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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璃月最强千岩军 第113章 身死后的“白白”与“早知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苏平不觉得自己是君子,但他也不是傻子。

    这种一看就明显有问题,可能结果答应下来后,从此绑在一条贼船上,无法洗脱这个污点,甚至会遭受对方胁迫的可能,苏平不容许自己身上留下这样不确定的危险。

    “陈老啊,你不说清楚,我哪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再说你这意思实在不够意思,我要是有意思,以后肯定也会没意思,所以你的意思,还是别有意思了!”

    苏平兜兜转转地说完这堆,像是绕口令的饶舌玩意儿,就没有再开口,对方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反正意思应该挑明了,他不会帮忙的。

    果不其然,在苏平说完之后,陈百望的脸色,明显的一滞,只是还依旧压抑着,露出笑容。

    “怎么可能没意思呢,小神童你的意思,老朽可能不太懂是什么意思啊!”

    “听过闭门谢客这个词吗?”苏平没有回头,只是撂下这么一句话。

    陈百望双目微睁,从那里面透出一丝,旁人绝对察觉不到的狠毒,但是面色不变地说道:“听过。”

    “那我就是这个意思!”苏平把洗好的青菜,从水盆里捞起,再将盆里的洗菜水倒掉之后,就这盆接着装菜。

    在苏平话音落地的瞬间,陈百望身后的两人,微微握紧拳头,若是得到命令,他们估计会毫不犹豫地上前,把那小子狠狠揍一顿。

    苏平当然知道此时气氛的逐渐变化,不过没有丝毫恐惧害怕,转过身面向几人,操起菜刀,就切起了青菜。

    每一段都切得均匀,下刀干净利落,收刀绝不含糊,沉默的现场竟只剩下了,菜刀切下青菜,然后与砧板接触的响声。

    很有规律,也能让人缓解压力,只不过看他们这双方的样子,不太像是压力被缓解了,反倒是似乎压力越来越大?

    最终还是陈百望开口,打破这磨人的寂静,缓缓说道:“小神童的刀功不错啊,是切什么都能切成这样的吗?”

    “也不一定啊,食材不一样,切的手法和力道就有所差异,有时候也得磨刀,换刀,麻烦得很。”

    苏平切完所有青菜之后,还是装回原来的那个盆里,抬头微笑道:“就像砍大骨的话,要用专门的砍刀去砍,不然手会很累,砍出来的样子,也不好看!”

    陈百望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接着望向那一盆子菜,思索道:“这个盆子,好像在你爷爷在世时,就有了吧?”

    “那陈老可说错了,这是前不久刚新买的,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东西,有大半都坏了,我只能给换成新的,反正也不是以前了,该换换嘛!”苏平一摆手,随意地将菜刀平放到砧板上。

    “也是,是老朽老眼昏花了,没看清楚,也是人老了记忆力不太好,忘了小神童今非昔比,也是村里的大户人家了!”

    “没有没有,远远地比不上陈老的底蕴,充其量就是多存了一点,根本不多的!”

    “何必如此谦虚呢,唉唉,也罢,在这叨扰许久,是老朽的不对,那么就此告辞了。”

    “慢走啊,村里的道常有石头啥的,别摔了!”苏平好心地告知,只是还差一句没说,藏在心里的“免得一倒不起”。

    陈百望这人精人精的老头,或许是听着觉得他话里有话,就在将走前,又提了一嘴,与苏平上一辈的交情。

    “说起来,我在颖妹子早年时,也和她有过几面之缘呢,你的眉眼有几分和她很像的地方,很可爱啊,哈哈……”陈百望笑了笑,然后转身就走。

    苏平在原地一愣,稍一回味发觉这话里的不对,就张口无声地痛骂几句,后边觉着不解气,还几步走出棚子地下,愤愤不平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以脚推土掩住,才肯罢休。

    然而他稍微缓过来了些,前来准备看一看,有啥需要帮忙的张婶,却是有些愣住了,平常苏平也不这样的,今天这是咋回事?

    抱着不能让这孩子走了歪路的念头,张婶疑惑问道:“小平啊,你刚刚那是咋了,咋气成那样?”

    苏平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刚才陈百望来了,说了点……破脏话!”

    “那老玩意儿啊,嗐!”张婶听见是姓陈的,好像心里也憋着口气,张嘴就没给好话,“那个陈百望啊,其实上半辈子也就是个给人拍着马屁过活的溜圆儿!”

    “要不是几年前,在璃月港里攀了个富贵亲戚,他算个...算个什么东西呀他!”

    苏平听着张婶那呼之欲出,但是及时改口的字词,先是一笑,然后回想攀了富贵亲戚一事,便是心头一动。

    “张婶,他那亲戚姓什么,您知道不?”

    “这就不太晓得了,他姓陈的啥那样子啊,你也清楚,啥事不肯让人知道的嘛,就和这次他儿子嚯嚯人小姑娘最后没成的事啊,现在村里都还没传起来呢!”

    “哦。”苏平略一点头,刚想招呼张婶来家里顺道吃饭,却是心里又被另一件事堵住,觉得不问不行。

    纠结片刻后,苏平在背后撺着手指,弱弱地问道:“张婶,刚才陈百望还说,他和我妈在很早时候,有见过面什么的……”

    “什么!他这老不知羞的玩意儿,还真敢说啊!”张婶原本火气没多大,刚才说了几句,也就渐消了,此刻却是如同新装填好的炸药桶一般,一点即燃即炸。

    苏平看张婶这么大的反应,内心一沉,暗想莫不是陈百望太过无耻,用了什么手段……

    没等他去多想,张婶就囔囔道:“本来是说好的了,小颖嫁给苏小子之后,不准他再提他想拿钱买人这事的,现在他还敢和你提起来!”

    “老不正经,死了没人埋,活该儿子是摊扶不起的和粪泥,又脏又臭!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狗日的他……”

    张婶全程几乎是不换气的,骂了整整快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好像心里怒气释放完毕,在那缓着气息。

    苏平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问,竟然问出了这样大的惊天密事,同时对于那姓陈的的印象,再度拉低了许多许多。

    当然也有在想,幸好当时的父亲足够决绝,幸好当时姥姥姥爷选择了自己的父亲,幸好母亲不是个睁眼瞎,幸福幸好,一切幸好。

    苏平松了口气,连忙扶着张婶去桌旁坐下,然后把父亲也从屋里扶出来,让他们老一辈的聊聊天,他自己去做饭。

    刚才的事情,苏越在屋里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之所以没有出来阻止,一是他现在大半废了,二是他相信儿子。

    张婶拍了拍心口窝,看着坐着的汉子,安慰道:“苏小子,别太难过,最后你不还是娶了颖丫头,还有了这么个大胖小子嘛!”

    “我知道,我没想别的。”苏越眯着眼睛,笑道:“真的。”

    “真的就好,可别匡婶啊。”

    “我哪敢啊……”

    ……

    时日在过,人也不可能停下。

    就像放再长的假期,总有休息完后需要复工的时候,就像苏平从逐月节一直停歇到现在,将近十天的时间了,才准备回去出摊。

    休息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少年,重新踏上回到小吃街的路途,但不曾想,在刚刚走到村口之际,他又让人拦了下来。

    对方还是总务司的人员,拿着一张地契,还有几份相关的手续,在那好像等着他签字一样。

    其实他们不是刻意在这里等待,只是刚好文书拟定好了,这拿了之后赶过来,恰巧碰到了,所以直接在村口签字。

    “按照璃月人民继承法,蒋悠伊生前所拥有的地契,以及地契所归属的土地上的一切,都将归属到你的名下。”

    “还有这三份,分别是凶手赔偿家属的精神损失费,丧葬费,误工费,以及另外一份,是工厂法人陈百望需要支付的,工人伤亡保险赔偿。”

    那名苏平不认识的工作人员,接着解释道:“地契你现在就可以拿着,至于另外的四份契约,现在所有方面签字之后,才能够交给你。”

    “所有的契约都是双方各自持有一份,还请你放心,在三个工作日之内,我们必定完成这份工作。”

    苏平微微张嘴,那不知是因何干涩的喉咙,吐出两个字,“谢谢。”

    “不用,这是总务司的工作守则,是我们应负的责任,另外,也请你节哀。”这名工作人员,低声说道。

    苏平沉默,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心中无哀,这是略有缺憾,但是这莫名而来的缺憾,他也搞不清楚,是因为对于那人,还是因为自己。

    不管是什么,少年的心境,注定再无法平静,匆匆签下自己的名字,他就赶往璃月港,用工作的由头,禁锢了心神。

    那名总务司人员也没有停留,接着赶往下一个目的地,一刻不浪费。

    至于还在原地的,应该只有那些爱看热闹,爱嚼舌根的大妈们了。

    “哎,这小神童真是交了好运,白得一座屋子,还有那么多的钱啊!”

    “早知道那丫头父母短命,自己也活不长会遭这样,我就让我孙子和她谈去了!”

    “可不是嘛……”

    一人之死,招来的或许有家人的悲哀,或许某人是不知名的缺憾,也有可能是好心人的一声长叹,但最多……应该会是像这样“白白...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