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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马人:我不是曹贼 第80章 水是蜂蜜水

    刁大河进山回来,已经过了中午了。

    吃了秀芝留在锅里的午饭,躺着睡了一会儿,就去了打谷场。

    人多好干活,生产队的麦子不到五天就收完了。

    麦子堆在打谷场上,只有可怜巴巴的几堆而已。

    麦子收完,李海山把九小队分成两组,一组负责翻地,准备下一轮耕种,一组负责给麦子脱粒,晒麦子。

    翻地用牲口,给麦子脱粒则用人工。

    麦秸秆铺在打谷场上,十来个男人或女人手持连枷,转着圈儿嘿呦嘿呦的砸上去。

    连枷是一种极为古老的农具,专门用来脱粒之用。样子就是一根木棍系个一个竹帘。

    麦子晒了几天了,响干响干的,连枷砸上去,麦粒簌簌而下。

    刁大河到时,秀芝正卖力挥动连枷砸麦子呢。

    被任命为记分员,秀芝焕发了极大的工作热情。

    非但本职工作干的好好的,农活也是样样不落,什么重活都抢着来,积极的很。

    对这种“傻气”的行为,刁大河向来支持。

    人活着就是一个劲头,如果所做的都是愿意做的,无论累与不累,都是有意义的。

    如果所做的不是自己愿意做的,无论累与不累,都是不值得的。

    秀芝是第一个发现刁大河过来的。

    刁大河一进打谷场,她就把连枷交给了别人,颠儿颠儿的跑到了近前。

    “哥,你回来了?”

    “嗯,到家有一会儿了,来看看你!”

    “我给你留了饭,吃了没?”

    “吃了,吃得干干净净。”

    秀芝笑了,小白牙贼白。

    看秀芝满头是汗,刁大河把身上的军用水壶拿下来,拧开盖子递给了她。

    只喝了一口,秀芝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蜂蜜水?哪儿找来的蜂蜜喃?”

    “我今天巡山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土蜂窝,就割了点蜂蜜回来。”刁大河得意道。

    谁知一句话让秀芝着了急,水也不喝了,拉住刁大河的胳膊急切问道:“有没有被蛰到啊?”

    刁大河笑着摇头。

    秀芝唠里唠叨,“土蜂噻,毒性可凶了,一蛰到人就可能有生命危险哦。哥,你咋个胆子那么大嘞?啥子都敢去碰。以后莫得再去弄蜂蜜了哈,看到都莫得去碰它……”

    刁大河很喜欢听秀芝唠叨,就那么静静的听着,脸上笑眯眯的。

    马凤兰不合时宜的凑了过来,看秀芝手里捧着水壶,伸手道:“还有水没,给我喝点儿,我快渴死了。”

    秀芝一点儿不给面子,拿水壶的手往旁边一躲。

    “渴了啊?那你去槐树底下去喝嘛,那边儿有水噻。”

    打谷场边有一棵老槐树,年深日久长得挺高大。树底下放着水壶,干活累了可以过去休息。

    马凤兰白了她一眼,不满道:“偏你最小气,喝你家一口水都不行了?”

    “别的都行,这个不行!”

    像是故意气她一样,秀芝端起水壶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

    然后拧紧盖子,翘着脚挂在刁大河的脖子上。

    “这是我哥的水壶,我哥爱干净,除了我,谁都不能用他的东西。”

    马凤兰莫名其妙被喂了狗粮,轻咳一声跑到槐树下喝水去了。

    打谷场中,众人你一连枷我一连枷干得热火朝天。

    刁大河一时手痒,把水壶取下来,挂在了秀芝的脖子上。

    “媳妇儿,看你满头是汗的,你去槐树底下休息会儿,我去干一会儿。”

    说着走进场中,看李寡妇抡连枷吃力,伸手接过,转着圈开始干活。

    这活虽是个体力活,不过刁大河干起来却毫不费力。

    他一边干,一边东张西望,发现李寡妇把工具给他后,并没有急着去休息。而是退到了场边,在那里用扫帚扫麦粒。

    夏天天热,李寡妇上身一件蓝色白花的旧衬衫,不知多少年了,已经洗得发白,胳膊肘上缀着补丁。

    下身一条自己做的裤子,裤腿挺宽,松松垮垮的。可能是为了干活方便,还用布条紧紧捆着裤腿。

    刁大河没有恋花之心,但这不耽误他有赏花之意。

    因为汗湿,李寡妇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弯腰蹲下之际,前凸后翘,非常有看点。

    刁大河抡着连枷,眼神似有似无的飘过去,连手里枯燥的活变都得有意思起来了。

    谁知他看来看去,竟意外地窥见了李寡妇的秘密。

    却见她把散落在边缘的麦子扫拢,然后蹲下身捡除麦堆上的细草棍,那动作如同绣花一般,既专注又熟练。

    整理的过程中,李寡妇不时地抬头东张西望。

    见周围无人注意,便迅速抓起一把金黄的麦子,肚子一缩,熟练地将麦子藏进了裤腰里。

    整个过程她做得悄无声息,动作之快,让人咋舌。

    刁大河看得好笑,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李寡妇扎着裤腿是为了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