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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危险!路人甲过于貌美! 第8章 他是谁

    又一个下午。

    苏白来到上工的地方,就看到自己的那块地已经被处理好了,她一个锄头都不用挥。

    一开始,她是有些暗自庆幸:能躲懒,谁乐意天天操劳。

    但连着好几天享受了神秘人的“礼物”后,苏白还是开始忧心起来:她怕之后的代价,给不起。

    如果神秘人是个真“无私奉献”者就算了,就怕脑回路清奇,觉得帮她干了活儿,她就得嫁给他之类.......这种新闻,上辈子见过太多,苏白有些ptSd。

    于是,她找到马大队:

    “队长,您看能不能再给我分一块儿地,然后这些日子的工分按照我上午完成的比例,重新算一下。”

    马大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继续打猪草?”

    放着轻松的活儿不要,他还是头一次见。

    稀奇的同时,不由得高看了苏白几眼:瞧着身子弱,但骨头却直。

    苏白坚定点头:“嗯,我已经决定好了。”

    “行,那我给你找找哪儿还缺人。”

    马大队也不多管闲事地再劝说什么。而且有苏白这样的积极分子做表率,他说出去也有面子。

    “我看看啊,”马大队翻着小本本,停在了某一页,指着道,“你去这儿吧,那边就赵大一个人忙活,你去了就帮着点,工分照算,一天7个。”

    苏白点头。

    不由得好奇:“怎么就只有他一个人?”

    “哦,那边啊。”马大队摸了把刺头短发,想了想,组织好了语言才道,“因为主要是开荒的任务,而且队里也不着急,所以就想着慢慢来呗。赵大体格好,干脆就让他一个人干了,也没个规定时间,只要不偷懒,能干完就成。”

    其实这是队里给赵家的补偿。

    当年赵墨尧父亲上山打猎,也是为了队里能开口荤,没想到却意外葬身兽腹,全尸都没一个。

    说没愧疚,是假的。

    村儿里人,在那些个荒年中,谁没受过赵父的恩惠照顾?

    队里商量了很久,就干脆给赵墨尧定制了个活儿,反正干一天就是十个工分,只要集体还在,这就是属于另一种意义上的“铁饭碗”了。

    再说苏白。

    其建设革命的积极性,马大队很认可,也高度支持。

    但是吧,凡事要讲究实际.......就苏白这身板,她能干啥,打猪草都比不上村儿里穿开裆裤流鼻涕的。

    不如打包送去拿“铁饭碗”算了。

    马大队观察过了,这孩子性子好,骨头直,不然也不会在有人帮着干活儿的情况下,主动放弃享受,投身任务。

    就当立个表率。

    让那些年轻的多看看,啥样的人格,才能拥有队里的优待,由此督促他们进步。

    不过这些事情,就不必跟苏白说了。

    苏白听了马大队的解释,虽然觉得这活儿有点怪,却没多说啥,点了点头:

    “好,我可以。”

    马大队又摸了把头。

    余光看苏白。

    这女娃长得忒漂亮了些,不安全啊......倒不是不信任赵大,只是村里长舌头的多,看见一男一女走一条道,都能传半天。

    这要是把她跟赵大单独放一起干活儿......啧,不敢想。

    见马大队半天不说话,苏白问:“怎么了吗?”

    马大队回神,忙道:“没啥,我就是想些事情。”

    说罢,他看了看四周,忽地,眼睛一亮,朝某个人招手,大声喊:

    “桂芳婶,过来一下!”

    “哎——这就来!”

    在村里,几乎人人都有个喇叭嗓子,一开嗓,能传几百米。

    话音落下,没一分钟,就跑过来一大姐,看着五十多,身材敦实,笑起来眼睛弯弯。

    她问马大队:“啥事儿啊?”

    马大队指了指苏白:“你带这姑娘去赵大干活儿的地儿,以后啊,她也在那边干。

    就是得麻烦您常去那边走走,做个记录,也免得这孩子躲懒。”

    一听这话,桂芳婶眼睛眨了眨,就明白了马大队的意思。

    检查工作是假,堵人口舌才是真。

    桂芳婶看了看苏白,笑道:“真是个俊丫头,叫什么,今年多少岁了?”

    苏白礼貌回:“谢谢夸奖,我苏白,今年18了。”

    “哟,那不是正巧到......”

    “桂芳婶,你赶紧带着孩子过去吧,不然这一下午就没了,还怎么赚工分啊。”马大队打断她要说的话。

    桂芳婶看向马大队,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才想起苏白得身份:城里来的知青。

    还是个家庭条件肉眼可见很不错的知青。

    她自觉失言,忙转移话题道:“跟我走吧,我送你过去,这会儿啊赵大应该也才到。”

    “好。”

    苏白提着自己的锄头,跟在桂芳婶后边。

    两人唠着些家常话,没多久就到了一低矮的山脚边上。

    这里地势相对平坦,有几条小路交错着,不知通往哪儿。

    隐约还能听见溪水的声音。

    “赵大!”还没走近,桂芳婶就喊了起来。

    正在挖草的赵墨尧闻声抬头,第一眼就看到了桂芳婶身后的苏白,他猛地捏紧木头把儿。

    她怎么来了?

    等让人走近了,他才问:“婶子有事?”

    “哎,是这样的......”

    桂芳婶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把事情说了,然后把身后的苏白拉出来,让两人面对面,好歹认识一下。

    桂芳婶:“这是苏知青,名字是.....”

    “我知道,”赵墨尧道,“苏白,白色的白。”

    他念着苏白名字的时候,语音有些低沉,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有点缠绵的意味。

    桂芳婶惊喜:“都认识啊!”

    她看向苏白,苏白点头:“认识的。”

    桂芳婶拍拍腿,笑着:“行,那我也不多说啥了。就是这女娃娃第一次来这里上工,你多少帮忙带着点儿。”

    桂芳婶知道赵墨尧性格有些冷,还想再说些什么,让他好歹帮一下如苏白这样娇弱的女娃。

    却没想赵墨尧看了看苏白,便利落点头答应了:

    “嗯,我会的。”

    桂芳婶一愣,诧异地瞧了他几眼,但见他仍旧面色淡淡,什么也瞧不出来,才收回了视线。

    用着开玩笑的语气,道:

    “我时不时会来你们这边瞧瞧,做下工作进程的记录,可别偷懒让我抓着了,不然肯定不饶你们!”

    赵墨尧眸色一闪,顿时明白了她这样做的用意:

    “好,麻烦您了。”

    “不麻烦。”桂芳婶转身,“那我走了,你们好好干!”

    苏白朝她挥手:“桂芳婶子,再见~!”

    “再见!”桂芳婶笑眯眯地也挥了挥手。

    一边走,一边想:这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讲礼貌嘞。啧啧,把她弄得舒坦得不行。

    -

    “我锄哪一块儿?”

    苏白双手握着锄头,眸子亮晶晶的看着赵墨尧,草帽下,额前的发被汗浸湿,有些黏在了晶莹润白的肌肤上。

    黑与白。

    极致的对比色。

    赵墨尧瞥了她一眼,避开视线,指着不远处树荫下的一块石头:

    “那边,你坐着休息吧,我很快就能弄完今天的量了。”

    苏白笑意收起,认真道:“我可不是为了偷懒才来这里的。”

    说罢,她走到长满杂草的地方,开始一锄头一锄头挥起来,把植物的根狠狠挖起,再甩到一个固定的地方堆着。

    低低的马尾,甩动着。

    柔白的脖颈时隐时现。

    汗珠晶莹颗颗莹亮,从热得发红的耳廓低落到肩头。

    风吹来,馥郁的花香,勾在鼻尖,侵入肺腑。

    赵墨尧眼神幽幽而深,不知闪动着什么念头。他走到苏白身旁,也跟着打理起杂草来,只不过动作比苏白的快很准,不一会儿,就追上了苏白的进度,下一秒直接反超。

    苏白看到后。

    就一个想法:这就是学霸跟学渣的区别了。而她,无疑就是那个学渣。

    “我听说,”赵墨尧忽然开口,气息仍旧很稳,“有一个人总是帮你干活儿,做完就走。”

    苏白已经气喘,汗如雨下,抬起手上绑着的毛巾擦了擦,道:

    “连你都知道啦。”

    “嗯。”赵墨尧看着泥土,碎石,鼻尖花香的味道越发浓郁,眼睫垂下遮掩欲色,喉咙发紧,道: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来这边干活,有人帮,坐着休息不好么?”

    苏白累得发虚。

    也没发觉赵墨尧低沉而厚得发颤的嗓音,更没发现,从她挥舞锄头落汗开始,这人便不敢再瞧自己一眼,总是低着头。

    苏白声音发飘,慢悠悠地将自己的担忧这样那样地说了。

    赵墨尧动作一顿,捏紧了锄头,沉默半晌,忽地道:

    “不会。”

    苏白“啊”了一声:“什么不会?”

    赵墨尧道:“他不会用这种事情来找你要‘回报’的。”

    “切,”苏白明显不信,“谁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人呢,要心存善意,但也不能谁都相信,指不定哪天就栽了。”

    她回忆了一下赵墨尧说话时,那坚定的语气,品到了点什么,兴奋问:

    “你是不是见过那个帮我干活的人,还认识他,不然你怎么说得这么肯定啊!”

    赵墨尧惊讶苏白的敏锐,淡定摇了摇头:“没看到过,就猜的。”

    “这样啊。”苏白有些失落。

    她又把自己让马大队把工分按照劳动比例重新分配的事情说了,最后叹道:

    “要是知道这人是谁,就直接把分数给人划过去了,现在好啦,也不知道谁干的,这分数最后怕只能归队里喽。”

    赵墨尧:“......”内心复杂。

    白干了。

    -

    干了一下午挥锄头的活儿。

    苏白走路的时候,脚都发软,踩在棉花上似的,恍恍惚惚。

    “哎哟!”

    忽地,窜出来一个小皮猴,撞到苏白腿上,再反弹,然后一屁股放到了地上,哎哟哟叫。

    苏白踉跄几步,稳住身形。

    低头一看,这小皮猴看着跟小梅差不多大。

    蹲下身,把小皮猴提起来,拍拍他屁股上的灰,见他没受伤,便问:

    “干什么呢,跑这么快。”

    小皮猴疼得龇牙咧嘴,眼睛都是眯起来的,嘶嘶嘶捂着屁股。

    闻言,倒是舍得睁眼了。

    “漂亮姐姐!”他冲苏白笑,缺了一颗门牙的嘴咧成了方形,看起来倒是格外别致独特。

    苏白没憋住,噗嗤笑着:“你怎么认识我?”

    “小梅跟我说的,还给我吃过糖,那个糖好吃!”

    苏白意味深长,看了眼这小皮猴,掏出一颗,给他:“喏,送你啦,就当我把你撞倒在地的赔礼。”

    “谢谢姐姐!”

    小皮猴也不捂着屁股了,小手捧过糖,没舍得立刻吃,就盯着看。

    颇有望梅止渴的意思。

    忽然,苏白瞥见这小孩裤兜里好似揣了一张纸,她指了指,问:

    “这个是什么呀?”

    小皮猴低头一瞧,转着眼珠,想了会儿,才道:“在地里捡的,上面写着字,我妈说字是好东西,所以我就带着了,我要拿给我妈看,让她夸我!”

    苏白感觉那张纸的质量蛮好,再加上露出来的部分,有几个规整的字,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可以随便丢的东西。

    她柔声问:“可以给我看看么?”

    “好啊!”小皮猴把糖放兜儿里,然后擦擦有灰的手,才把纸拿出来,递给苏白。

    苏白拿过来一看。

    写着:【 桃酥 头绳...】

    像是个女孩子的购物清单,字体清秀可爱,一笔一划都带着特别的圆润弧度。

    苏白问:“你在哪儿捡的呀?”

    小皮猴又想了一下,然后指着一个方向:“那里!”

    苏白看过去。

    是......他们知青上工的地。

    难道是张晓梅或者柳兰的?

    明天问问吧。

    苏白又拿出几颗糖,笑着放在小皮猴眼前:“想不想要这个呀?”

    小皮猴没说话,但呲溜呲溜口水的动作,就已经给了答案。

    苏白道:“这个纸呢,可能是我一个朋友丢的,我得带回去还给她。这个糖,是你拾金不昧的奖励,要不要?”

    小皮猴立刻点头:“要!”

    跟他妈的夸奖比起来,还是能看得到的糖实在。

    -

    赵家。

    “哥,你别忘了我让你帮我带的东西。”赵灿灿看着自家老哥端着擦洗身体的水出来倒,顺嘴提醒。

    赵墨尧看都没看她,转身就要回屋,道:

    “明儿不去了,休息日再去。”

    他有时候会一天干完两天的活儿,再跟队长说一声,沾了死去的老爸的光,他们队里一直没怎么管他到底干多少。

    所以经常能去小镇上。

    “怎么这样!”

    赵灿灿嘴撅起来,能挂油壶:“那你把我写的清单给我,我再仔细想想要买啥。”

    赵墨尧正要推门的手,猛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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