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风烈 第二百一十一回 治国从娃娃抓起 高原吐蕃是心病
思考了一夜之后，杨二总算在脑海中理出了一点头绪，决定在当天的朝议时将自己的想法抛出供百官讨论。他知道自己的这些想法有些超前，可能一时很难让这个时代的人理解，但对于杨二来说这些想法已是非常普通的。说实话，如果不做这些的话，杨二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个皇帝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了，可能就只有像历史上真实的隋炀帝杨广那样只剩下去荒淫无道了。
各部阁臣全都到齐了，杨二坐殿议事。
今日朝议按照正常流程先要解决当朝众臣提交的奏呈。和平建设时期，基层官吏都尽心尽力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百姓可以说基本衣食无忧，加上大隋刑律严苛，极少有不法之徒闹事，就更谈不上聚众叛乱了，各州府郡都在平和中发展着。由此，今天朝议杨二接到的几个奏折也都属于鸡毛蒜皮般的小事。待已经没有大臣上本时，杨二便将自己还不算成熟的话题抛给了殿中百官，供大臣们讨论。
“众卿，从近段时期朕批复的各州府呈报上来的奏疏看都无甚大事。可见我朝内部农、工、商、学、兵事等已经进入了平和有序的发展之中。各部阁员臣子都尽职尽责，以致如今洛口仓、回洛仓、黎阳仓、太行仓、潞口仓、华阴仓及京城大仓等各大仓储丰盈，朕心甚慰。内务部、商务部两部互相配合相互支持，也使得我朝内府银钱充盈。由此，粮食、财力两方都有富余，朕想了一夜，想为这天下黎民作点事情。”
“陛下，臣数年前便知陛下有兴建东都洛阳的想法，现在江南受运河开通之利发展迅速，不知陛下是否有迁都洛阳之意？”宇文化及是知道杨二以前曾跟他提过这件事情的，但后来因受祖龙观袁天罡仙道的影响便将此事搁置了。今天听杨二话中有大兴土木之意便求证道。
“呵呵！运河开通也连接了洛阳，如今洛阳繁华程度不亚于我大隋国都。王德，朕来问你，洛阳和数年前相比变化如何？还需朕单独扩建么？”
“回禀陛下，臣长驻洛阳，说实话若不是在这京城能时常聆听陛下的教诲，臣都愿辞去军情处副相一职请缨为洛阳太守。现如今洛阳早已不是数年前的洛阳了，洛阳占中州地利，水陆货物运转中心，各地商旅云集，以致地价房价双涨。说句不怕陛下和同僚笑话的话，若是臣将洛阳的老宅卖掉便可在这京城购得同样的大宅子至少三套。陛下在洛阳的行宫原王世充的宅院，现已有当地官员以地方财政重修一新了，其规模仅比这京城皇宫略小。若是陛下迁都洛阳已经无需在广征民夫，大兴土木了。”
“呵呵呵呵~”王德的一席话惹来殿中百官的欢笑，就连杨二也含笑点着头。
“陛下，如今我朝内府银钱充盈，前日缅州驻军司马超和安南府杜伏威部又押送进京一大批金银财宝，就算陛下要重修东都洛阳也是不差钱的。”裴世矩起身出班说道。
“不！朕的想法并非是要大兴土木，也不是要扩充基建项目，都不需要。诸卿想想我朝现在国土面积颇为广阔，但人口却不足3千万，何须那么多的基础建设，现如今的河运和公路数量已经是足够使用了。就是那铁路建设也是为了战备的考虑才兴建的，甚至朕都要停下新垦土地的优惠政策。”
“陛下，这是为何？土地越多打下的粮食就越多，府库才更加充实，百姓也可变卖余粮换得银钱啊！”内务部副相裴寂一听说要取消百姓新垦土地的政策一下子就急了，起身抢话问道。
“呵呵！玄真先生莫急，让朕先把话说完汝在问不迟。”
“老臣失态了，陛下勿怪。”裴寂忙拱手致歉道。
“朕知道诸卿与玄真先生所想一致，都觉得百姓能多打下粮食便是好事。其实，这是因为诸卿过了太多缺粮挨饿的日子，朕知道数年前晋阳便出现了大面积的粮荒，还导致了境内百姓扶家携口的逃难潞州，玄真先生对此该是深有体会有此问并不奇怪，毕竟民以食为天嘛！但诸卿想过没有，我朝人口不足3千万却坐拥如此大的国土，各家各户不断新垦土地，这地种的完么？一家人一头牛能在播种期耕的了多少地，插得了多少稻秧？谁能保证现在耕农手中的土地能全部用得上不荒废。还是那句话我朝人口太少，可耕种的土地实在太多了。只要能把现有的土地利用好，我朝百姓便不再缺粮。朕用一句时髦的话讲，就是我朝3千万百姓现在已经达到了温饱以上的生活水平了。就算出现天灾人祸，我朝仓储的粮食也能让百姓安稳度过的。因此，鉴于人少地多，从今日起，内务部出台政策取消新垦土地的补贴政策，已有的山地坡地，取水不便产出少的土地，退耕还林。退耕的土地以沿河取水便捷的新耕土地交换。各地农事官吏当抓好每季现有土地的耕种，不得使土地闲置，更不能抛荒。”
“陛下，若是百姓家中人口增长了呢？”老谋的高熲问道。
“好说！新增人口可相应的多分得些土地就是。但这个官府不强求，若是百姓家中户主不提请便随他去。也许，别人立志于经商或是从政为官吃皇粮，不要土地也说不定。到时积压在官府手上的空闲土地估计都分不出去。”
“呵呵~”殿内再次传来一阵轻松的笑声。
“陛下，臣还是没有听到陛下想要为黎民百姓作何事？”待众人笑声平静后，文教部阁相裴蕴起身问道。
“朕想兴学兴教！”杨二起身一字一句的说道，百官听了尽显不解之色。
“陛下，如今我朝科考制度已趋完善，每年投考的学子已达数万。我部所属已有京城皇家书院、潞州皇家书院以及针对武生学子的皇家潞州讲武堂，共计三所高等级学府。每年两季从各州府学堂招收适龄学子进修。不知陛下还要如何兴学兴教？”
“这正是朕想了一夜之后，欲和众卿讨论的事情。朕要让我朝适龄学童必须蒙学，必须学习文化知识，不许出现不识字的文盲。朕决定年满6岁的孩童，不论男女必须入学启蒙。学制8年，学满后可依据自身选择就业、务农或是参与科考入仕。此8年可称之为“8年义务教育”，我朝孩童只要不是眼瞎、哑巴或是天生白痴傻子等先天缺陷的必须入学。”
“陛下，何为义务教育？”文教部主管教育的副相袁旻问道。
“就是学童以户籍地就近原则进入学堂免费入学就读，书本费、学杂费全免，每日就读的学堂还需提供学子一顿午餐。学堂不得拒绝孩童报名求学。”
“啊~这~”文教部裴蕴为首的几位主官听了顿觉一惊，面面相觑。心想，陛下的所谓义务教育就是免费教育啊！这如何行得通？
“陛下，臣主抓的就是乡学、县学，每年入学的学子都有统计。依臣所知，如今用于孩童蒙学的私塾学堂有2000余个，每年新收的蒙学孩童为120余万人。这数字过于庞大了，学堂又是私熟性质的，招收学童全在授业学究教授一句话，束修条目也是教授先生自定的。如何能使其免费呢？”文教部副相杨孝正有些着急的问道，在他看来免费是不可理解的，私熟先生也不可能做到适龄学童全收为弟子的。
“取消私熟制，兴建官办学堂，学堂由各县乡官府外聘教授先生，可从落榜的学子中择优聘请，教授先生纳入府衙吏员编制，按月领取俸禄。学童书籍课本由文教部统一编制，蒙学内容除儒学外增设算学、农学、格物学等基础学科，由易到难。学满8年，就算不参与科考，至少能作一个账房先生或能工巧匠为我朝所用。至于，需要建几所官办学堂、所需银钱多少、教授先生的俸禄标准、开设科目等具体事项，你等文教部主官当给朕提交一份可执行的文书，给你等3个月时间。若有不解之处，可随时来见朕商讨。”
“臣等遵旨。”裴蕴听明白了，便代本部同僚们答应了下来。陛下不是说了么？不懂的地方可随时向他请教么，有陛下这句话还怕什么？
“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兴学兴教变革一事先暂议到此。除此之外朕还有一隐忧~”杨二说的口干，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
“如今我大隋周边国家中东北方仅有高句丽尚有一丝威胁，东瀛倭国还属于尚未开化之方外野蛮之国，隔着东海对我天朝也只有膜拜。更东北极寒之地的靺鞨国就更对我朝没有影响了，我朝只需一军便可平定，此国可忽略不计。北方突厥大漠现已为我朝安北都护府，现由朕的大臣将军在治理，不复为威胁矣！南方蛮荒之地现已由朕的南部战区和第12军控制亦属平和之地。放眼周边现只有两处对我朝还具备威胁，一是西突厥帝国，其国势强大，虽经与波斯帝国一战，实力削弱了些，但仍对我朝有一战之力。好在两国构建了和平相处协议，目前商贸交流还算顺利；这西边还有一国，目前正在整合壮大中，朕不得不防，那就是高原吐蕃国。说起威胁来，吐蕃还要大于西突厥。其北部紧邻我西海州（愿吐谷浑州，为去异族化，已更名为西海州），东部接壤我益州天府之地。吐蕃国若是内部出现纷争，则我朝相邻之地便平安无事，一旦其内部整合完毕，出现一个统一的吐蕃政权，那么它必然向北袭扰我西海州，甚至关中平原和汉中。这一路对我京城威胁极大。肇仁先生你军情处当加强对吐蕃国内事态的跟进，另外一定要探查出一条可供进出吐蕃的便捷之路，若是吐蕃人来攻，朕的大军也好出兵反击。唉！这吐蕃雪域高原之国实在太难攻打了，朕之心病也！”杨二越是说到吐蕃高原之国便越是摇头不已，心说，就算灭掉了吐蕃、灭掉了吐蕃宗教，但又如何治理呢？这高原之地就是到了后世也是由中央政府财政每年大额的补贴在维持和平和发展，其本身几乎没有可供发展的资源。但这个地方又不能放弃，真是头痛的很！
“陛下，微臣有本奏。”就在杨二沉闷不语，百官皆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突然，在距杨二较远的文官末位处站起一人来拱手说道。
“哦~原来是玄遂先生，有话请讲。”杨二感到惊奇，没想到这个有关吐蕃的生僻话题竟然李密还有兴趣参与讨论。
“陛下，微臣曾受皇命出使西突厥，而后微臣又私自带团出访萨珊波斯帝国，对吐蕃西北部地域有所认知。臣斗胆在此敬献一灭吐蕃之计。”
“嗡~”李密话音一落，显德殿内顿时一片嗡嗡的议论之声。
“诸卿且静一静，听玄遂先生如何说？”殿内随即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侧耳细听着。
“陛下，微臣常听我部西海州俭使何勇提及这吐蕃国。说那吐蕃国纵马从高原往下攻打原吐谷浑极为容易，但吐谷浑想要反击吐蕃却要经受吐蕃高原地理和气候限制极为不易。就算攻入吐蕃境内又碍于地势广阔，吐蕃大军分散无法剿灭，往往因气候又不得久留只得退守。如此便造成吐蕃长久以来对我中原之地的袭扰，微臣现有一法可一举击破吐蕃。陛下，微臣曾经过西突厥西南与吐蕃接壤的迦湿弥罗地区，若是陛下扫平西突厥之后便可派一军经由迦湿弥罗进攻吐蕃，那里便是高原吐蕃国的软肋，从迦湿弥罗地区进入吐蕃道路条件最好，可供骑兵通行，且地势逐次升高，有利于我军将士对高原气候的适应。依臣看只有那里才是吐蕃的命门，一击之下可破吐蕃。”
“嗡~”李密说完，殿内又是一片议论之声，好不热闹。不少大臣对李密的提议大挑拇指称赞着。
“迦湿弥罗？”杨二对这个地名实在是陌生的很，但隐隐有些感悟。李密说的这迦湿弥罗该不会是后世的中印争议地区克什米尔吧！杨二突然反应了过来，记得是50年还是51年吧！解放军解放新疆后就是派的骑兵支队200多人从哈密地区经过有争议的克什米尔拉达克通道进入的西藏。那里据说比较平坦好走。还有就是58军从四川经昌都地区入藏，算了吧！杨二原本就对川西比较熟悉，知道那里大山大川还有金沙江、横断山脉，各种大雪山的，就是人勉强翻得过去，那战马也别想上的去。
各部阁臣全都到齐了，杨二坐殿议事。
今日朝议按照正常流程先要解决当朝众臣提交的奏呈。和平建设时期，基层官吏都尽心尽力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百姓可以说基本衣食无忧，加上大隋刑律严苛，极少有不法之徒闹事，就更谈不上聚众叛乱了，各州府郡都在平和中发展着。由此，今天朝议杨二接到的几个奏折也都属于鸡毛蒜皮般的小事。待已经没有大臣上本时，杨二便将自己还不算成熟的话题抛给了殿中百官，供大臣们讨论。
“众卿，从近段时期朕批复的各州府呈报上来的奏疏看都无甚大事。可见我朝内部农、工、商、学、兵事等已经进入了平和有序的发展之中。各部阁员臣子都尽职尽责，以致如今洛口仓、回洛仓、黎阳仓、太行仓、潞口仓、华阴仓及京城大仓等各大仓储丰盈，朕心甚慰。内务部、商务部两部互相配合相互支持，也使得我朝内府银钱充盈。由此，粮食、财力两方都有富余，朕想了一夜，想为这天下黎民作点事情。”
“陛下，臣数年前便知陛下有兴建东都洛阳的想法，现在江南受运河开通之利发展迅速，不知陛下是否有迁都洛阳之意？”宇文化及是知道杨二以前曾跟他提过这件事情的，但后来因受祖龙观袁天罡仙道的影响便将此事搁置了。今天听杨二话中有大兴土木之意便求证道。
“呵呵！运河开通也连接了洛阳，如今洛阳繁华程度不亚于我大隋国都。王德，朕来问你，洛阳和数年前相比变化如何？还需朕单独扩建么？”
“回禀陛下，臣长驻洛阳，说实话若不是在这京城能时常聆听陛下的教诲，臣都愿辞去军情处副相一职请缨为洛阳太守。现如今洛阳早已不是数年前的洛阳了，洛阳占中州地利，水陆货物运转中心，各地商旅云集，以致地价房价双涨。说句不怕陛下和同僚笑话的话，若是臣将洛阳的老宅卖掉便可在这京城购得同样的大宅子至少三套。陛下在洛阳的行宫原王世充的宅院，现已有当地官员以地方财政重修一新了，其规模仅比这京城皇宫略小。若是陛下迁都洛阳已经无需在广征民夫，大兴土木了。”
“呵呵呵呵~”王德的一席话惹来殿中百官的欢笑，就连杨二也含笑点着头。
“陛下，如今我朝内府银钱充盈，前日缅州驻军司马超和安南府杜伏威部又押送进京一大批金银财宝，就算陛下要重修东都洛阳也是不差钱的。”裴世矩起身出班说道。
“不！朕的想法并非是要大兴土木，也不是要扩充基建项目，都不需要。诸卿想想我朝现在国土面积颇为广阔，但人口却不足3千万，何须那么多的基础建设，现如今的河运和公路数量已经是足够使用了。就是那铁路建设也是为了战备的考虑才兴建的，甚至朕都要停下新垦土地的优惠政策。”
“陛下，这是为何？土地越多打下的粮食就越多，府库才更加充实，百姓也可变卖余粮换得银钱啊！”内务部副相裴寂一听说要取消百姓新垦土地的政策一下子就急了，起身抢话问道。
“呵呵！玄真先生莫急，让朕先把话说完汝在问不迟。”
“老臣失态了，陛下勿怪。”裴寂忙拱手致歉道。
“朕知道诸卿与玄真先生所想一致，都觉得百姓能多打下粮食便是好事。其实，这是因为诸卿过了太多缺粮挨饿的日子，朕知道数年前晋阳便出现了大面积的粮荒，还导致了境内百姓扶家携口的逃难潞州，玄真先生对此该是深有体会有此问并不奇怪，毕竟民以食为天嘛！但诸卿想过没有，我朝人口不足3千万却坐拥如此大的国土，各家各户不断新垦土地，这地种的完么？一家人一头牛能在播种期耕的了多少地，插得了多少稻秧？谁能保证现在耕农手中的土地能全部用得上不荒废。还是那句话我朝人口太少，可耕种的土地实在太多了。只要能把现有的土地利用好，我朝百姓便不再缺粮。朕用一句时髦的话讲，就是我朝3千万百姓现在已经达到了温饱以上的生活水平了。就算出现天灾人祸，我朝仓储的粮食也能让百姓安稳度过的。因此，鉴于人少地多，从今日起，内务部出台政策取消新垦土地的补贴政策，已有的山地坡地，取水不便产出少的土地，退耕还林。退耕的土地以沿河取水便捷的新耕土地交换。各地农事官吏当抓好每季现有土地的耕种，不得使土地闲置，更不能抛荒。”
“陛下，若是百姓家中人口增长了呢？”老谋的高熲问道。
“好说！新增人口可相应的多分得些土地就是。但这个官府不强求，若是百姓家中户主不提请便随他去。也许，别人立志于经商或是从政为官吃皇粮，不要土地也说不定。到时积压在官府手上的空闲土地估计都分不出去。”
“呵呵~”殿内再次传来一阵轻松的笑声。
“陛下，臣还是没有听到陛下想要为黎民百姓作何事？”待众人笑声平静后，文教部阁相裴蕴起身问道。
“朕想兴学兴教！”杨二起身一字一句的说道，百官听了尽显不解之色。
“陛下，如今我朝科考制度已趋完善，每年投考的学子已达数万。我部所属已有京城皇家书院、潞州皇家书院以及针对武生学子的皇家潞州讲武堂，共计三所高等级学府。每年两季从各州府学堂招收适龄学子进修。不知陛下还要如何兴学兴教？”
“这正是朕想了一夜之后，欲和众卿讨论的事情。朕要让我朝适龄学童必须蒙学，必须学习文化知识，不许出现不识字的文盲。朕决定年满6岁的孩童，不论男女必须入学启蒙。学制8年，学满后可依据自身选择就业、务农或是参与科考入仕。此8年可称之为“8年义务教育”，我朝孩童只要不是眼瞎、哑巴或是天生白痴傻子等先天缺陷的必须入学。”
“陛下，何为义务教育？”文教部主管教育的副相袁旻问道。
“就是学童以户籍地就近原则进入学堂免费入学就读，书本费、学杂费全免，每日就读的学堂还需提供学子一顿午餐。学堂不得拒绝孩童报名求学。”
“啊~这~”文教部裴蕴为首的几位主官听了顿觉一惊，面面相觑。心想，陛下的所谓义务教育就是免费教育啊！这如何行得通？
“陛下，臣主抓的就是乡学、县学，每年入学的学子都有统计。依臣所知，如今用于孩童蒙学的私塾学堂有2000余个，每年新收的蒙学孩童为120余万人。这数字过于庞大了，学堂又是私熟性质的，招收学童全在授业学究教授一句话，束修条目也是教授先生自定的。如何能使其免费呢？”文教部副相杨孝正有些着急的问道，在他看来免费是不可理解的，私熟先生也不可能做到适龄学童全收为弟子的。
“取消私熟制，兴建官办学堂，学堂由各县乡官府外聘教授先生，可从落榜的学子中择优聘请，教授先生纳入府衙吏员编制，按月领取俸禄。学童书籍课本由文教部统一编制，蒙学内容除儒学外增设算学、农学、格物学等基础学科，由易到难。学满8年，就算不参与科考，至少能作一个账房先生或能工巧匠为我朝所用。至于，需要建几所官办学堂、所需银钱多少、教授先生的俸禄标准、开设科目等具体事项，你等文教部主官当给朕提交一份可执行的文书，给你等3个月时间。若有不解之处，可随时来见朕商讨。”
“臣等遵旨。”裴蕴听明白了，便代本部同僚们答应了下来。陛下不是说了么？不懂的地方可随时向他请教么，有陛下这句话还怕什么？
“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兴学兴教变革一事先暂议到此。除此之外朕还有一隐忧~”杨二说的口干，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
“如今我大隋周边国家中东北方仅有高句丽尚有一丝威胁，东瀛倭国还属于尚未开化之方外野蛮之国，隔着东海对我天朝也只有膜拜。更东北极寒之地的靺鞨国就更对我朝没有影响了，我朝只需一军便可平定，此国可忽略不计。北方突厥大漠现已为我朝安北都护府，现由朕的大臣将军在治理，不复为威胁矣！南方蛮荒之地现已由朕的南部战区和第12军控制亦属平和之地。放眼周边现只有两处对我朝还具备威胁，一是西突厥帝国，其国势强大，虽经与波斯帝国一战，实力削弱了些，但仍对我朝有一战之力。好在两国构建了和平相处协议，目前商贸交流还算顺利；这西边还有一国，目前正在整合壮大中，朕不得不防，那就是高原吐蕃国。说起威胁来，吐蕃还要大于西突厥。其北部紧邻我西海州（愿吐谷浑州，为去异族化，已更名为西海州），东部接壤我益州天府之地。吐蕃国若是内部出现纷争，则我朝相邻之地便平安无事，一旦其内部整合完毕，出现一个统一的吐蕃政权，那么它必然向北袭扰我西海州，甚至关中平原和汉中。这一路对我京城威胁极大。肇仁先生你军情处当加强对吐蕃国内事态的跟进，另外一定要探查出一条可供进出吐蕃的便捷之路，若是吐蕃人来攻，朕的大军也好出兵反击。唉！这吐蕃雪域高原之国实在太难攻打了，朕之心病也！”杨二越是说到吐蕃高原之国便越是摇头不已，心说，就算灭掉了吐蕃、灭掉了吐蕃宗教，但又如何治理呢？这高原之地就是到了后世也是由中央政府财政每年大额的补贴在维持和平和发展，其本身几乎没有可供发展的资源。但这个地方又不能放弃，真是头痛的很！
“陛下，微臣有本奏。”就在杨二沉闷不语，百官皆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突然，在距杨二较远的文官末位处站起一人来拱手说道。
“哦~原来是玄遂先生，有话请讲。”杨二感到惊奇，没想到这个有关吐蕃的生僻话题竟然李密还有兴趣参与讨论。
“陛下，微臣曾受皇命出使西突厥，而后微臣又私自带团出访萨珊波斯帝国，对吐蕃西北部地域有所认知。臣斗胆在此敬献一灭吐蕃之计。”
“嗡~”李密话音一落，显德殿内顿时一片嗡嗡的议论之声。
“诸卿且静一静，听玄遂先生如何说？”殿内随即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侧耳细听着。
“陛下，微臣常听我部西海州俭使何勇提及这吐蕃国。说那吐蕃国纵马从高原往下攻打原吐谷浑极为容易，但吐谷浑想要反击吐蕃却要经受吐蕃高原地理和气候限制极为不易。就算攻入吐蕃境内又碍于地势广阔，吐蕃大军分散无法剿灭，往往因气候又不得久留只得退守。如此便造成吐蕃长久以来对我中原之地的袭扰，微臣现有一法可一举击破吐蕃。陛下，微臣曾经过西突厥西南与吐蕃接壤的迦湿弥罗地区，若是陛下扫平西突厥之后便可派一军经由迦湿弥罗进攻吐蕃，那里便是高原吐蕃国的软肋，从迦湿弥罗地区进入吐蕃道路条件最好，可供骑兵通行，且地势逐次升高，有利于我军将士对高原气候的适应。依臣看只有那里才是吐蕃的命门，一击之下可破吐蕃。”
“嗡~”李密说完，殿内又是一片议论之声，好不热闹。不少大臣对李密的提议大挑拇指称赞着。
“迦湿弥罗？”杨二对这个地名实在是陌生的很，但隐隐有些感悟。李密说的这迦湿弥罗该不会是后世的中印争议地区克什米尔吧！杨二突然反应了过来，记得是50年还是51年吧！解放军解放新疆后就是派的骑兵支队200多人从哈密地区经过有争议的克什米尔拉达克通道进入的西藏。那里据说比较平坦好走。还有就是58军从四川经昌都地区入藏，算了吧！杨二原本就对川西比较熟悉，知道那里大山大川还有金沙江、横断山脉，各种大雪山的，就是人勉强翻得过去，那战马也别想上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