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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娃我也是A 第147章 断念。

    这觉不睡还好,一睡就是奔着日上三竿去的,新郎官钱鹏深知这俩人的脾性,他在拍着户外的景时还不忘打个电话把这俩人给薅起来。

    这个电话申烬一开始根本没听见,还是弘清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艰难地将胳膊伸入寒冷的空气中将手机捞了过来,然后直接把响着的手机放到申烬耳边。

    手机响了几声就不响了,钱鹏果真有数,知道几声就能把那俩睡虫给弄醒。

    申烬被电话惊醒后的第一时间坐了起来。

    “坏了,坏了,现在几点?”

    “呸呸,”弘清连忙吐两口,“大喜的日子说什么‘坏了’。”

    说着,弘清看看时间,还好,还没开席,他赶紧推推还在发懵的申烬,让她赶紧找裤子,一边找还一边抱怨:

    “我就说穿着裤子睡来着,你非要脱,睡到现在浑身热乎乎的,出个被窝都觉得困难,再穿冷衣服简直是种折磨。”

    弘清该唠叨唠叨,申烬该不听不听,Alpha找到两人的裤子,然后转头直接拽过弘清的腿,一边给他套裤子一边笑他:

    “你有没有点脑子,穿裤子睡觉能睡得舒服吗,再说睡到最后身上全是褶子,你不嫌埋汰我还嫌丢人呢,快起来!”

    当两人开车冲到镇上最大那个饭庄时,人还没到齐,钱鹏和欣欣也还没到,两人找好自己的位置坐下,等着仪式开始。

    一个宴会厅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迎来一对新人和一群看客,不同的新人有着相似的喜悦,不同的看客看着类似的情景。

    对于新人来说,结婚这天尤其重要,以今日为界,以后的每天都与今日之前不同,对于看客来说,这天与每天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掏着礼金搭着人情来尝尝这家的菜怎么样,看看同桌上许久没见的人近来怎么样,再看看今天这对新人长得帅不帅美不美,在哪高就,家底如何。

    都那么些事而已。

    申烬这两年没少参加别人的婚礼,不管是简单的还是豪华的,在她看来都是一个样。

    弘清一直也没少跟着他爸妈参加婚礼,但参加村里的婚礼还是头一遭,弘清没觉得多新奇,也没感到有什么不适应,他只顾对着桌上新上的那一大盘肉流口水。

    刚宰的,香,这味儿正,闻着那叫一个地地地道。

    不是,这怎么新人还没上台硬菜就先上桌了呢?这不是在诱惑我这个饥肠辘辘的人吗?

    弘清左看右看,发现也没人动筷子,刚寻思着自己能不能先悄悄叨一口,突然发现桌上没放筷子。

    好家伙。

    弘清瘫坐在椅子上,对肉沮丧。

    司仪在台上搞气氛,他在看着满桌的肉流哈喇子。

    钱鹏站在台子上红光满面,他被饿得小脸蜡黄。

    牧欣欣步入宴会厅,他饿得想直接趴在桌子上,却没得逞,反而被申烬一把拉了起来。

    申烬凑到弘清的耳边,语气不怎么好地问他:

    “你是饿得还是不想看欣欣嫁人?坐直了!”

    弘清撇着嘴拍了申烬一下,看申烬还是一脸不悦地看着自己,弘清叹了口气,只得抬起头来,刚好看到一名中年男A 将牧欣欣的手交到钱鹏的手里。

    “诶?欣欣她爸爸还是来啦?”这是弘清说的第一句话。

    弘清见过牧欣欣的爸妈,申烬的脸一沉。

    “这臭小子,让他钻着空了。”这是弘清说的第二句话,话音刚落,两行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申烬看着弘清哭得泪流满面还不忘胆怯地看着自己,心情差到了极点,她凝视着弘清,忽然觉得弘清以前有句话说得在理。

    如果当初什么都没发生,一切事情都按照正常轨道发展,那么牧欣欣一定会跟弘清走到一起。

    可惜没有如果。

    当申烬和弘清把一切搅到乱七八糟时,伤心的牧欣欣只能茫然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忽然空了的心没防备地被预谋许久的钱鹏趁机钻入。

    申烬问弘清:“知道当初咱俩领证时我为什么要请他们来吗?”

    “…”

    “是让他们见证咱俩的幸福,也是为了断了你俩的念想。”

    “我俩没念想…”弘清小声说。

    “知道为什么咱俩的婚礼不请欣欣吗?”

    “不知道。”弘清确实想问,领证都叫人家了,结婚宴为什么不叫。

    “不请他们有种种原因,但是现在你可以照照手机看看你自己,你哭得多丑她到时也会多难过,她还怀着孕呢,别到时候动了胎。”

    申烬叹了口气,再看看台上两人已经开始交换婚戒了,弘清还是不敢抬头看。

    这就是仪式的冲击力了,它的宣告性和产生的视觉冲击有时会比法律关系的产生更让人心震动。

    “我不丑…”

    弘清扯过纸巾一个劲地擦眼睛,越擦眼泪越多,擦到最后,omega有点崩溃,一把将纸巾揉成团的纸巾扔到申烬身上,小声恼怒道:

    “那照你怎么说,咱俩为什么要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他看见了,他绝对看见了,钱鹏那小子看过来时得意的眼神。

    申烬看弘清用不算细腻的纸把眼擦得通红,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湿巾,帮弘清重新擦了擦眼睛。

    “不参加的理由有很多,参加的理由却只有一个,钱鹏是我的员工,他以后还得帮我干活。”

    弘清低下头去,抽抽鼻子:

    “有湿巾不早拿出来,害我眼睛这么痛。”

    得,祖宗。

    申烬觉得自己也算是栽了,只得任劳任怨地帮弘清擦着哭得乱七八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