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奇案录 章五 当年之事，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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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周大哥，快来。”
辰御天把公孙煜和周林叫过来，看到脚印的那一刹那，两人都是有些惊讶，尤其是周林。
公孙煜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几个脚印，“看起来还很新，应该就是最近留下的，看起来绝对不超过十二个时辰。”
周林否认，“你的意思是说，十二个时辰之内有人偷偷潜入过这里？这里可是有京畿府和皇城军日夜把守的啊。”
辰御天问道：“周大哥，皇城军之中武功境界大都在什么程度？”
周林想了想，目光一闪，“你是想说……”
公孙煜点了点头，“我们分析过邢大人寄来的卷宗，可以确认的是，凶手至少也是超凡脱俗境界以上的高手，否则绝不至于一掌就差点让闵林毙命。皇城军统领以下的军士武功境界大都在凡境七八品左右，就算凶手之后真的来过现场，他们也无法察觉对方，因为境界差距太大了。”
周林点了点头。
这时，霍元极，雪天寒等探听消息的人也都各自回来了。
辰御天问道：“怎么样？”
霍元极道：“关于这处院子，的确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不过我留了个心眼，问了一下这处宅子原本的主人是谁，大家都说这处宅子，就在发生火灾之前的几天前，刚被人买下了，他们还见过牙行的人和那买主来这里看过宅子。”
周林微微一愣，这事情他怎么从来没听人报告过？
“那位新买主是谁？”
“不知道，那位买主自从买下这宅子以后就没露过面，附近的居民谁也没见过他。”霍元极摇了摇头，“不过那个牙人我打听出来了，等会就去会会他。”
辰御天点了点头，又看向其他人。
“我问过周围的人了，火灾发生之前，没有人见过有什么可以人出入这栋宅子，事实上直到那天晚上之前，院门一直都被大锁锁着，寻常人根本进不来。”
武动天也是开口道。
“这么说来，闵林失踪三天，并不是被关在这里的。而是下杀手当晚，才被带到这里的。”
公孙煜蹲下身子盯着地上的几个脚印，开口。
武动天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唐凤玲缓缓道：“我和雪哥打听到的消息和你们的差不多，唯一的发现，就是有个大叔告诉我们，那天晚上他醉酒路过的这附近的时候，看到了两个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
“两个生面孔？”周林心中忍不住想骂人。
怎么九龙府一到，就能有新线索？
之前那么多天，皇城军和京畿府轮流把守调查，竟然遗漏了这么多线索？
雪天寒点了点头，“是，据那人所说，从来没在这附近见过，而且还冷着脸，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辰御天沉吟片刻，“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生面孔吗？的确有些可疑，天寒，你等一下带着周大哥再去见一下那个人，最好是把这两个生面孔的容貌画出来。”
雪天寒点头，“好，我们等会儿就去。现在先说说你们这边的发现吧。”
公孙煜指着地上的脚印，“就是这个，我们发现凶手近期十二个时辰之内，一定回来过这边。”
众人纷纷凑了上来，“这是……凶手留下的？”
公孙煜微微摇了摇头，伸出两根手指。
“还不确定，只能肯定两点：
一、这个脚印的主人武功一定很高，因为他是在京畿府捕快和皇城军军士的严密把守下潜入进来的；
二、既然是偷偷潜入，还是在案发之后潜入一处凶杀案的案发现场，那么就算这个人不是真凶，也必然与这件案子脱不了干系。”
众人点头。
的确，在明确知道是凶杀案现场后，还会乱闯的人，必然是案子的关系者。
“另外，我还发现了这个。”辰御天拿出了那枚平安符。
平安符破旧，上面的字迹都已模糊不清。但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应该很珍惜此物，特意打了孔穿了绳，方便挂在衣服上。
众人都看了一眼。
“有些年头了啊。”霍元极感叹。
“至少十多年是有了。”唐凤玲点头，“这种样式，十年前寺庙就已经不再使用了。”
辰御天道：“这应该是脚印主人的失物。因为我是在这附近找到的，从这上面没有被烧的痕迹看，应该是火灾之后掉落在这里的。这样的话，就出现了一个疑点，这个人为什么要潜入现场？”
众人一愣。
是啊，如果这平安符，是凶案当晚无意落在现场的，那么他回来的理由，很有可能就是找到此物。
但此物是案发后落下的，那么这个人潜入现场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
他到底是否就是真凶？
辰御天皱眉沉吟。
虽然此番发现了不少线索，但大部分线索都杂乱如麻，需要一条一条调查整理，理出头绪。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凶手不止一人！
八个不同方向的起火点已经说明了一切。想要同时从八个方向点火，这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而且案子调查到这里，凶手的杀人动机尚不明确，只能大致判定应该是仇杀。
否则绝不至于用如此大费周章的方式，来残忍杀害一个人。
从火灾现场能调查出来的信息，大致也就如此了。
不过这个案子，除了这里之外，还有一处。
馆驿！
……
……
嘎巴一声，金属小锁随着铜制钥匙的转动，应声而开。
一名馆驿的驿丞推开房门，引着九龙府众人走了进来。
“大人，这里就是闵大人之前住过的房间，他失踪之后，我们就封了这个房间，至今都没有人进来过。”
辰御天皱眉，“你说至今没有人进来过？难道京畿府的捕快也没来过？”
驿丞摇头，“自从闵大人失踪那天调查过一次后，京畿府的捕快们就没来过了。”
辰御天追问，“闵林死后也没来过？”
驿丞摇头，“没。”
辰御天皱眉，不满。
邢叔叔和周大哥，也太粗心了吧。
这么重要的现场，闵林死后，竟然都没有再次探查？
收起心思，辰御天开始观察整个房间。
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张用来放茶水的方桌茶几，几把椅子。
他先走到了书桌边。
桌上摆着一套文房四宝和几本线装书。了，都是馆驿统一放置的。
辰御天只看了一眼文房四宝之中的砚台，便是皱起了眉头。
砚台里有墨，虽然已经干了。
笔虽然放在笔架上，但笔头也沾着干墨。
笔架放在纸张的右手边，纸被镇纸压着。
种种迹象，都表明应该是刚刚写完字，还没来得及清洗毛笔和砚台。
闵林在馆驿失踪前，应该曾在书桌旁写过东西。
但书桌上又没有有字的纸。
所以，他应该是写了一封信，写好之后，就寄了出去？
也许有这种可能。
可他，为什么要写这封信？信，又是寄给谁的？
他走到驿丞面前道：“这位驿丞大哥，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驿丞连忙恭谨道：“大人但问无妨，我一定知无不言。”
辰御天问道：“闵林失踪之前，你们有见过他吗？”
驿丞想了想，“闵大人失踪之前，一直都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不见任何人。不过在此之前，我曾经送过一封信给他”
“信？”
“是一封指名要给他的信。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好像都不知道自己会收到信。”
辰御天皱眉，盯着驿丞，“你是说他是收到了一封意料之外的信？那他当时情绪怎么样？他当时表现的如何？”
“嗯……我想想……”
驿丞仰起脸想了一会儿，忽然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他因为升迁心情很好的，可是看过信以后，忽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把自己关在了这个房间里，谁都不见了，说话还慌里慌张的，就像是在害怕什么。”
辰御天目光一闪，果然如此吗？
也就在此时，正在调查床榻的雪天寒，在床下发现了一个装着灰烬的火盆。
火盆之中，有一张没有烧完的白纸。
他皱眉，旋即看一旁的霍元极。
霍元极疑惑，“怎么了？”
雪天寒指了指床下……有发现。
霍元极蹲下身子，看到了那个火盆，瞬间明白了。
看来是火盆太脏，向来有重度洁癖的冰天雪剑大侠不愿意动手把它拿出来。
冇办法，霍元极只能边叹气边动手，把火盆从床底下拿了出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张没烧完的白纸。
从灰烬堆里拿出来，霍元极就感觉到了一旁那白衣服后退了几步。
“真没救了…”无奈叹气后，他看那张从灰烬堆里捡出来的白纸。
纸上的内容大部分都烧没了，只留下最后一行的几个小字。
大概是闵林正在烧的时候有什么事打断了他，让他只能把火灭了把火盆放到床底下去。
霍元极定睛看向那遗留下来的一行字。
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
当年之事，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
……
“你说的那封信，是不是就是这个？”霍元极挥舞着手中的半张纸问道。
辰御天走过去接过纸，看完之后双目一闪，“你在哪儿发现的？”
霍元极指了指地上的火盆，“天寒在床底下找到的，估计是闵林把它放在床底下的。”
辰御天点了点头。
“这下可以确定，凶手的杀人动机是报仇了。”
这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但却可以给这个案子，提供一个明确的调查方向！
接下来可以排查死者的人际关系，找到疑凶。
“这件事就交给京畿府去做吧。”
辰御天想着，又走到了窗户旁。
“门窗都完好无损，看来凶手没有溜门翘窗，是直接从正门进来的。”
唐凤玲看着完好无损的窗户，开口。
“房间里也没有明显的打斗挣扎的痕迹，应该是一招直接让闵林失去了抵抗能力后带走的。”
雪天寒也说道。
这和他们最开始的推测一致，凶手武功高强，境界至少在超凡脱俗。
辰御天点头。
然后把众人叫到了一起，总结道：“.现在来整理一下我们发现的线索。”
“闵林在失踪前，收到了凶手寄来要他血债血偿的信后，害怕被凶手报复的他把自己关在了这个房间里，然后给某人写了一封信。之后，凶手到来直接将他打晕带走，悄无声息地离开。”
唐凤玲疑惑道：“写信？”
“你们看桌上的笔墨纸砚……”辰御天把自己判断闵林曾经写过信的依据说给了众人。
众人听完后，纷纷表示照这么说的确有这种可能。
那么问题随之而来：
这封信去了哪里？寄给了谁？
如果是寄出去的，那么又是用哪种方式寄走的？
信使亦或是信鸽？
辰御天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驿丞，“驿丞大哥，闵林是一个人来的京城吗？”
驿丞摇了摇头，“当然不是，闵大人适合自己的老仆人一起来的。”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神色一震。
“那这个仆人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驿丞道：“闵大人失踪那天晚上离开了馆驿，后面几天我也一直没看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辰御天双目一闪，闵林失踪当天晚上离开了馆驿？这就没错了，他应该就是给闵林送信去了。
只要找到这个人，就应该能知道那封信到底寄给了谁。
接下来，辰御天详细的向驿丞询问了那个仆人的名字年龄相貌等等信息，并画出了一副大致的肖像图，在驿丞确认无误之后，众人便带着这些发现回了九龙府。
谁知刚回到九龙府，就听到验尸房里传出来公孙煜惊讶的叫声。
“这，这是……”公孙煜站在验尸房内，望着面前这具刚刚从京畿府藏尸库里搬过来解冻的焦尸，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就见他面前焦尸的肚子被完全割开，里面本应该是肠胃的地方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尸格上没有写这一点？是京畿府的仵作疏忽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辰御天把公孙煜和周林叫过来，看到脚印的那一刹那，两人都是有些惊讶，尤其是周林。
公孙煜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几个脚印，“看起来还很新，应该就是最近留下的，看起来绝对不超过十二个时辰。”
周林否认，“你的意思是说，十二个时辰之内有人偷偷潜入过这里？这里可是有京畿府和皇城军日夜把守的啊。”
辰御天问道：“周大哥，皇城军之中武功境界大都在什么程度？”
周林想了想，目光一闪，“你是想说……”
公孙煜点了点头，“我们分析过邢大人寄来的卷宗，可以确认的是，凶手至少也是超凡脱俗境界以上的高手，否则绝不至于一掌就差点让闵林毙命。皇城军统领以下的军士武功境界大都在凡境七八品左右，就算凶手之后真的来过现场，他们也无法察觉对方，因为境界差距太大了。”
周林点了点头。
这时，霍元极，雪天寒等探听消息的人也都各自回来了。
辰御天问道：“怎么样？”
霍元极道：“关于这处院子，的确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不过我留了个心眼，问了一下这处宅子原本的主人是谁，大家都说这处宅子，就在发生火灾之前的几天前，刚被人买下了，他们还见过牙行的人和那买主来这里看过宅子。”
周林微微一愣，这事情他怎么从来没听人报告过？
“那位新买主是谁？”
“不知道，那位买主自从买下这宅子以后就没露过面，附近的居民谁也没见过他。”霍元极摇了摇头，“不过那个牙人我打听出来了，等会就去会会他。”
辰御天点了点头，又看向其他人。
“我问过周围的人了，火灾发生之前，没有人见过有什么可以人出入这栋宅子，事实上直到那天晚上之前，院门一直都被大锁锁着，寻常人根本进不来。”
武动天也是开口道。
“这么说来，闵林失踪三天，并不是被关在这里的。而是下杀手当晚，才被带到这里的。”
公孙煜蹲下身子盯着地上的几个脚印，开口。
武动天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唐凤玲缓缓道：“我和雪哥打听到的消息和你们的差不多，唯一的发现，就是有个大叔告诉我们，那天晚上他醉酒路过的这附近的时候，看到了两个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
“两个生面孔？”周林心中忍不住想骂人。
怎么九龙府一到，就能有新线索？
之前那么多天，皇城军和京畿府轮流把守调查，竟然遗漏了这么多线索？
雪天寒点了点头，“是，据那人所说，从来没在这附近见过，而且还冷着脸，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辰御天沉吟片刻，“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生面孔吗？的确有些可疑，天寒，你等一下带着周大哥再去见一下那个人，最好是把这两个生面孔的容貌画出来。”
雪天寒点头，“好，我们等会儿就去。现在先说说你们这边的发现吧。”
公孙煜指着地上的脚印，“就是这个，我们发现凶手近期十二个时辰之内，一定回来过这边。”
众人纷纷凑了上来，“这是……凶手留下的？”
公孙煜微微摇了摇头，伸出两根手指。
“还不确定，只能肯定两点：
一、这个脚印的主人武功一定很高，因为他是在京畿府捕快和皇城军军士的严密把守下潜入进来的；
二、既然是偷偷潜入，还是在案发之后潜入一处凶杀案的案发现场，那么就算这个人不是真凶，也必然与这件案子脱不了干系。”
众人点头。
的确，在明确知道是凶杀案现场后，还会乱闯的人，必然是案子的关系者。
“另外，我还发现了这个。”辰御天拿出了那枚平安符。
平安符破旧，上面的字迹都已模糊不清。但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应该很珍惜此物，特意打了孔穿了绳，方便挂在衣服上。
众人都看了一眼。
“有些年头了啊。”霍元极感叹。
“至少十多年是有了。”唐凤玲点头，“这种样式，十年前寺庙就已经不再使用了。”
辰御天道：“这应该是脚印主人的失物。因为我是在这附近找到的，从这上面没有被烧的痕迹看，应该是火灾之后掉落在这里的。这样的话，就出现了一个疑点，这个人为什么要潜入现场？”
众人一愣。
是啊，如果这平安符，是凶案当晚无意落在现场的，那么他回来的理由，很有可能就是找到此物。
但此物是案发后落下的，那么这个人潜入现场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
他到底是否就是真凶？
辰御天皱眉沉吟。
虽然此番发现了不少线索，但大部分线索都杂乱如麻，需要一条一条调查整理，理出头绪。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凶手不止一人！
八个不同方向的起火点已经说明了一切。想要同时从八个方向点火，这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而且案子调查到这里，凶手的杀人动机尚不明确，只能大致判定应该是仇杀。
否则绝不至于用如此大费周章的方式，来残忍杀害一个人。
从火灾现场能调查出来的信息，大致也就如此了。
不过这个案子，除了这里之外，还有一处。
馆驿！
……
……
嘎巴一声，金属小锁随着铜制钥匙的转动，应声而开。
一名馆驿的驿丞推开房门，引着九龙府众人走了进来。
“大人，这里就是闵大人之前住过的房间，他失踪之后，我们就封了这个房间，至今都没有人进来过。”
辰御天皱眉，“你说至今没有人进来过？难道京畿府的捕快也没来过？”
驿丞摇头，“自从闵大人失踪那天调查过一次后，京畿府的捕快们就没来过了。”
辰御天追问，“闵林死后也没来过？”
驿丞摇头，“没。”
辰御天皱眉，不满。
邢叔叔和周大哥，也太粗心了吧。
这么重要的现场，闵林死后，竟然都没有再次探查？
收起心思，辰御天开始观察整个房间。
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张用来放茶水的方桌茶几，几把椅子。
他先走到了书桌边。
桌上摆着一套文房四宝和几本线装书。了，都是馆驿统一放置的。
辰御天只看了一眼文房四宝之中的砚台，便是皱起了眉头。
砚台里有墨，虽然已经干了。
笔虽然放在笔架上，但笔头也沾着干墨。
笔架放在纸张的右手边，纸被镇纸压着。
种种迹象，都表明应该是刚刚写完字，还没来得及清洗毛笔和砚台。
闵林在馆驿失踪前，应该曾在书桌旁写过东西。
但书桌上又没有有字的纸。
所以，他应该是写了一封信，写好之后，就寄了出去？
也许有这种可能。
可他，为什么要写这封信？信，又是寄给谁的？
他走到驿丞面前道：“这位驿丞大哥，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驿丞连忙恭谨道：“大人但问无妨，我一定知无不言。”
辰御天问道：“闵林失踪之前，你们有见过他吗？”
驿丞想了想，“闵大人失踪之前，一直都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不见任何人。不过在此之前，我曾经送过一封信给他”
“信？”
“是一封指名要给他的信。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好像都不知道自己会收到信。”
辰御天皱眉，盯着驿丞，“你是说他是收到了一封意料之外的信？那他当时情绪怎么样？他当时表现的如何？”
“嗯……我想想……”
驿丞仰起脸想了一会儿，忽然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他因为升迁心情很好的，可是看过信以后，忽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把自己关在了这个房间里，谁都不见了，说话还慌里慌张的，就像是在害怕什么。”
辰御天目光一闪，果然如此吗？
也就在此时，正在调查床榻的雪天寒，在床下发现了一个装着灰烬的火盆。
火盆之中，有一张没有烧完的白纸。
他皱眉，旋即看一旁的霍元极。
霍元极疑惑，“怎么了？”
雪天寒指了指床下……有发现。
霍元极蹲下身子，看到了那个火盆，瞬间明白了。
看来是火盆太脏，向来有重度洁癖的冰天雪剑大侠不愿意动手把它拿出来。
冇办法，霍元极只能边叹气边动手，把火盆从床底下拿了出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张没烧完的白纸。
从灰烬堆里拿出来，霍元极就感觉到了一旁那白衣服后退了几步。
“真没救了…”无奈叹气后，他看那张从灰烬堆里捡出来的白纸。
纸上的内容大部分都烧没了，只留下最后一行的几个小字。
大概是闵林正在烧的时候有什么事打断了他，让他只能把火灭了把火盆放到床底下去。
霍元极定睛看向那遗留下来的一行字。
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
当年之事，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
……
“你说的那封信，是不是就是这个？”霍元极挥舞着手中的半张纸问道。
辰御天走过去接过纸，看完之后双目一闪，“你在哪儿发现的？”
霍元极指了指地上的火盆，“天寒在床底下找到的，估计是闵林把它放在床底下的。”
辰御天点了点头。
“这下可以确定，凶手的杀人动机是报仇了。”
这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但却可以给这个案子，提供一个明确的调查方向！
接下来可以排查死者的人际关系，找到疑凶。
“这件事就交给京畿府去做吧。”
辰御天想着，又走到了窗户旁。
“门窗都完好无损，看来凶手没有溜门翘窗，是直接从正门进来的。”
唐凤玲看着完好无损的窗户，开口。
“房间里也没有明显的打斗挣扎的痕迹，应该是一招直接让闵林失去了抵抗能力后带走的。”
雪天寒也说道。
这和他们最开始的推测一致，凶手武功高强，境界至少在超凡脱俗。
辰御天点头。
然后把众人叫到了一起，总结道：“.现在来整理一下我们发现的线索。”
“闵林在失踪前，收到了凶手寄来要他血债血偿的信后，害怕被凶手报复的他把自己关在了这个房间里，然后给某人写了一封信。之后，凶手到来直接将他打晕带走，悄无声息地离开。”
唐凤玲疑惑道：“写信？”
“你们看桌上的笔墨纸砚……”辰御天把自己判断闵林曾经写过信的依据说给了众人。
众人听完后，纷纷表示照这么说的确有这种可能。
那么问题随之而来：
这封信去了哪里？寄给了谁？
如果是寄出去的，那么又是用哪种方式寄走的？
信使亦或是信鸽？
辰御天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驿丞，“驿丞大哥，闵林是一个人来的京城吗？”
驿丞摇了摇头，“当然不是，闵大人适合自己的老仆人一起来的。”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神色一震。
“那这个仆人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驿丞道：“闵大人失踪那天晚上离开了馆驿，后面几天我也一直没看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辰御天双目一闪，闵林失踪当天晚上离开了馆驿？这就没错了，他应该就是给闵林送信去了。
只要找到这个人，就应该能知道那封信到底寄给了谁。
接下来，辰御天详细的向驿丞询问了那个仆人的名字年龄相貌等等信息，并画出了一副大致的肖像图，在驿丞确认无误之后，众人便带着这些发现回了九龙府。
谁知刚回到九龙府，就听到验尸房里传出来公孙煜惊讶的叫声。
“这，这是……”公孙煜站在验尸房内，望着面前这具刚刚从京畿府藏尸库里搬过来解冻的焦尸，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就见他面前焦尸的肚子被完全割开，里面本应该是肠胃的地方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尸格上没有写这一点？是京畿府的仵作疏忽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