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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宋之锋镝长歌 二百章 混战

    武经总要云,猛将之气如龙,两军相当。若发其上,则其将猛锐。

    此刻,被激怒的呼延通犹如一头凶恶的猛虎,冲入敌军之中,所到之处血流不止,其威势更是令本摇摇欲坠的穆术部族,士气节节败退。尤其是看着对方,那凶悍的姿态,纵使再勇猛的蕃人,此刻也觉得被其气势所压,好似喘不过气一般。

    借着呼延通的威势,后方因被射杀士气一滞的奴隶军,以及弓箭手,胸中豪气顿生,不顾生死冲入敌人之中奋力厮杀。一名冲得快的奴隶军,长枪一挺,瞬间将前头的蕃人,刺了个透心凉,鲜血刹那间对方的胸膛溢出。而遭受如此重创的蕃人,身子一软就倒下了。

    与此同时,刚刺死一名蕃人,这名奴隶军又是一阵冲击,本实力并不强悍的他,此刻被呼延通气势所带动,比之平时强悍了数倍,而原本实力并不弱的穆术部族的奴隶,因气势被压,本强悍的武力,十成仅仅只能发挥六成,乃至七成。

    双方士气,此消彼长之下,奴隶军个个勇猛无比,呼喊着喊杀声,脚踩被鲜血侵染的砂土,好似一柄尖锐的尖刀,狠狠贯穿在对方的军阵之中,开始了惨烈的厮杀。

    而在队伍之中,身中数箭的刘然,随意折断箭把,也冲了过来,他手持长枪径直冲入人群密集之地,所到之处无一合之敌,鲜血不断飙出,洒落在他的身上,以及脸上,令他显得更加恐怖,仅仅是数息之间,死在他手中的蕃人,就有六七人。

    望着对方可怕的气势,穆术赤双眼十分凝重,他知晓自己要是再不出手,那剩下的就是一败涂地,一旦输了,他也得死。因此哪怕他再畏惧对方之中,那名凶悍的敌人,他也得出手,更何况此前对方消耗的颇大,先是从扎西贡布部族厮杀,又冲到了自己的地盘,在如此大的杀戮下,他并不信对方还有多少体力。

    “杀了那个人!”随着穆术赤的号令,围绕在他身边的死忠,没有任何犹豫,径直的朝呼延通袭杀而去。

    刚砍杀一片蕃人的呼延通,也不由喘起了粗气,今夜他来回冲阵,且身上穿着三十多斤的山字纹甲,都在不断消耗他的体力。就在呼延通想要缓一下时,不料前面骤然出现一群甲士。

    共有三十多名甲士,以五人为一队,此刻犹如敢死队一般,凶猛的冲向呼延通,随后各个手握长枪朝他袭去。

    猝然面对此景,呼延通手握铁矛用力劈砍,破开了左右的长枪,然而在正前方还有一柄长枪,直直的朝他面门刺来。见此呼延通奋力一转身,堪堪避开对方一枪。却不料被破开的蕃人,持枪再度袭来。

    遭受这等围杀,呼延通怒吼一声,握紧沾满自己鲜血的铁矛狠狠一砸,顷刻间有三人的枪杆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力道,发出砰的一声,从中折断。却还是有一柄长枪直直的刺在呼延通的肩头,纵有肩甲傍身,也还是被刺出破了肩膀,鲜血猛然从中绽裂,顺着他的肩部往下流淌。

    肩部受伤,呼延通吃痛之下,咬牙一踏地面,双臂爆发极强的力道,猛然一甩铁矛,两名断枪的蕃人眨眼间就被狠狠砸中,摔在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

    砸翻两人,呼延通跨步追上袭击自己的甲士。前方的蕃人举起长枪欲要再度出手,却不料被呼延通抓住破绽,一矛就戳中裆部,登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瘫软在了地上。呼延通又是一矛刺在对方的裆部,略有些破碎的矛头,悍然冲入对方的下体,贯穿了一个硕大的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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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间,连杀三人,呼延通略有些疲倦,但在他前方还有十多名甲士,踏着大步,身上的甲胄哗啦哗啦的震动,朝他袭来。

    在悍勇的呼延通陷入苦战之中,刘然也未好到哪里去。

    此夜,场中最为神勇的二人,就是他和呼延通。

    而呼延通太过强大,以至穆术赤想挑个软柿子捏,刘然就被其选中。

    望着穆术赤带着十多名甲士,朝自己包围而来,刘然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双眼极为锐利,眼前身着精甲的蕃人,显然是这支队伍的首领,要是杀了对方,那这场战役就会彻底进入尾声。

    在对面的穆术赤,虽不知刘然是否为敌人的首领,但那一身山字纹甲,绝非常人所能够穿着,只要杀了此人,那这场仗就赢回了大半。

    二者双眼一对视,就算相隔十多步,都看出对方想要置自己为死地。

    随即,各自带着队伍狠狠的相撞在一块,战场之上的搏杀,从不是花哨的套路的地盘,是死是活,都取于瞬息之间。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双方队伍就出现了伤亡,有人被长枪刺中胸膛,亦有人被刺中腹部,黑夜之间,伴随惨叫声,鲜血不断的喷洒,一场最为凶恶的白刃战,就此展开。

    冲在前头的先头部队,不断撕杀着,两名奴隶军出现在穆术赤前面,他们挺起长枪直击而去。

    穆术赤暴喝一声,挥动手中的长枪,大力一扫,那人的枪杆顿时就应声而断。

    枪杆断裂的奴隶兵,双臂一麻,踉跄后退。而就在他倒退时,穆术赤一个冲刺,奴隶军的胸膛就被其刺穿。

    随手击杀一人,穆术赤快速拔出藏枪,别看他之前都躲藏在后头,实则眼下穆术部族最强的人,始终还是他。蕃人生户保持着最野蛮的风俗,想要成为一族军主,除却血统之外,还得需要极强悍的实力。因此,一干冲阵疲惫的奴隶军,岂是穆术赤的对手。

    随着穆术赤的长枪戳刺间,不少人死在了他的手下。

    而在穆术赤十来步的距离,刘然也在奋力厮杀着,就在方才,他左方的奴隶军就被对方的甲士所杀。见此,刘然手中长枪猛然朝对方贯穿而去,直接在那人惊骇目光中,刺中了他的胸腔,就算有甲胄庇佑,却也只是一些破烂的东西,面对刘然这沉重的贯穿,依旧是难以抵挡,下腹霎那间被戳出一个大洞。

    刺死一人,刘然无任何兴奋,源自于战场历练出的直觉,让他下意识侧开身子。只见一道携带杀意的藏枪,贴着他的脖颈外沿穿过,其冰冷的枪刃,令刘然只觉得脖颈汗毛倒竖,遭受这等猝然偷袭,他反应很是凌厉,瞬间拔出西夏剑从下挥起。

    锋利的西夏剑恰好砍在穆术赤的枪杆上,枪杆瞬间从中砍断。看着被砍断的藏枪,穆术赤将剩下的半截枪杆往刘然的面门一丢,见其有躲避的迹象,随即拔出腰中大刀,凶猛的扑了过去。

    穆术赤这一扑,手中锋利的大刀,也变得极为可怕。

    刘然察觉对方的想法,微微后撤几步,随即拿着西夏剑,和对方迎面砍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