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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正在进行死亡,请稍后 第12章 山庄

    石门楼子前面,多了一张巨大类似长桥的大鼓,连接着藏在树林里的山庄。

    越少徵:“是所有人吗?”

    棺材:“是。”

    棺材又重新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便一言不发地立在半空中看着众人。

    众人转头,看着站在人群中几个健硕的小伙子,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谢北浔:“为什么一定要从鼓面上走?”

    越少徵没说话,抬脚在鼓面上踩了一下。只是有一声轻微的响动,鼓面上就长出了很多只的手,密密麻麻地在抓着什么东西。

    谢北浔看的头皮发麻:“越少徵,这咱们怎么走?”

    “这是哪里,我要回家!”终于有人绷不住,大声哭了起来,“我怎么会来这个鬼地方,我要回家!”

    一旦有人开了头,新人也就跟着哭起来了:“这里太吓人了,我们赶紧走吧!”

    “我要回家,回家!”

    “这可怎么办,这里这么恐怖,我们会不会死啊?”

    人群里隐隐传来了让人心烦的哭声。

    越少徵轻咳一声,从旁边拿过来一根蜡烛,趴在地上,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眼力很好,只是看了那么一小会儿,他就发现了一条不是很大的缝隙。

    “刀。”越少徵知道,谢北浔有习惯,会把一些防身用的东西,全都装在包里。所以,越少徵才会和谢北浔要刀。

    谢北浔从兜里翻出来一把刀给他:“给。”

    越少徵顺着那条缝,将鼓面撬开,露出了鼓里面的场景。里面是一条浮桥,桥的两边,是长的很茂盛的竹子。这里没有太阳,可是这竹子长势特别好,翠绿翠绿的。

    谢北浔:“我们这算是从鼓面上走了吗?”

    越少徵:“那个鬼东西也没说不行。”

    “咱们走吧。”

    谢北浔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后跟着的是越少徵,以及一个从上了浮桥开始就一直拽着的越少徵衣服的圆脸姑娘。他们最开始走的时候,浮桥只是晃悠了几下。他们走到中间的时候,浮桥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晃动的浮桥上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板子,一个接着一个地全都掉下去了。

    “……赶紧跑!”

    谢北浔背着一到关键时刻就咳嗽的越少徵,飞快地的往前跑。

    他不经意地回头,刚好看到了跟在了身后的人,一个个的往下掉。他心想,怪不得这里面的竹子终年不见阳光,也能长的这么好,敢情是因为用人血滋养的。

    谢北浔站在桥头,双手撑着膝盖,不停地喘着粗气。

    越少徵站在他的身侧,手里拿着一瓶已经拧开了瓶盖的矿泉水,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谢北浔摆了摆手,随后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

    他身后跟着的那个圆脸姑娘,好奇的目光在谢北浔和越少徵中间来回扫量着。

    剩下的人,百无聊赖地看着打量着周围。

    山庄来接他们的,是一位身穿天蓝色旗袍,旗袍上绣着银色花瓣的地姑娘。乌黑的头发,只是用一根碧绿色的簪子,整齐的挽在脑后。粉面芙蓉,杏眼桃腮,樱桃小口,只是往那里一站,就成了一幅名画,让人赏心悦目:“各位客人,欢迎来到山庄。我是这里的管家,得主人赏赐,得以姓霍。您可以称呼我是霍管家,或者是霍氏,都可以。”

    她做了个请的姿势,“请众位客人随我来。”

    众人跟着她往山庄走。

    谢北浔低声和越少徵说话:“你觉得,她是人吗?”

    越少徵:“……不知道。”

    谢北浔环顾四周:“奇怪,这里的树长的这么茂密,怎么一点都听不到鸟叫啥的呢。”

    越少徵抬眸,眼底清冷,“兴许,只有我们听不见。”

    霍氏带着他们去了餐厅,面带微笑的和大家说话,“各位客人,这是主人给各位准备晚膳,请各位客人享用。”她朝着众人福了福身子,行了个礼:“我要再一次提醒各位客人,在将军冢里面,千万不能用右手吃饭。注意,是不能用右手吃饭。”

    “这算什么?”他们当中有人受不了了:“不用右手怎么吃饭,这不是闹吗!”

    眼前摆着一桌子的美食,刚才又跑了那么长时间。他们早就饿的不行,现在又闹出来一个不能用右手吃饭,这不是存心不让人吃饭吗!

    “不能用右手,那就用左手吃饭!屁大点事儿,也让你这么叽叽歪歪的!”

    “你别吃,别耽误别人吃饭!”

    他们有人用左手拿了个馒头吃,紧接着就有人用左手拿勺子吃饭。

    一时间,静谧的餐厅里,只有众人吃饭的咀嚼声。

    霍氏依旧满脸笑意:“禁令第三条:不能在用膳的时间之外吃东西。”说完,她朝着大家行礼:“那么,祝大家用餐愉快。”

    谢北浔眼尾瞄着霍氏远去的背影,声音压的很低:“越少徵,你吃吗?”

    越少徵:“不吃。”

    谢北浔:“你不吃,我也不吃。”

    坐在越少徵身侧的圆脸姑娘和他小声说话:“我叫阮安安,你叫什么。”

    越少徵没搭理他,接过了谢北浔递过来的一块糖,不紧不慢地吃着。

    谢北浔说了句:“我叫谢北浔,他叫越少徵,”算是缓解了眼前的尴尬:“你是怎么来的?”

    阮安安咬了口手里的馒头:“我是进入了循环。”

    “循环,什么循环?”谢北浔不解。

    阮安安解释着:“你们不知道吗,没有触犯规则的人,就会进入无限循环的。”

    谢北浔蹙眉,“可是,一旦触犯规则了,那人不就死了吗?”

    阮安安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当初她就是按照将军冢的规则活下来的。

    谢北浔轻轻地碰了碰越少徵的胳膊:“你说呢?”

    越少徵把手里的糖纸扔到了桌子上,轻声说了句:“规则,是用来破坏的。”

    谢北浔还是不明白。

    打破规则的人都已经死了,守规矩的人进去了循环,那破坏规矩的人就能得到奖赏了?

    这是什么逻辑?

    越少徵不想解释太多,随便拿了把霍管家扔在桌子上的钥匙,就往外走,“我困了,回去睡觉了。”

    不知道是不是谢北浔的错觉。

    在听到越少徵说要睡觉时,屋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正好,我也困了,回去睡觉吧。”谢北浔跟他回房了。

    其余的人,两个人一间房,也回去休息了。

    越少徵选了一间最里面,靠近花园的房间。

    房间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窗台上的花瓶里,插着两支刚剪下来的粉色百合花。靠近窗户的木床上,铺着的是暗色的床单。桌子上摆着一壶热茶,旁边的棋盘上,是走了一半就停下的残局。棋盘的旁边,放了几本书。谢北浔翻了翻,都是一些奇闻轶事。

    谢北浔在屋里转了一圈儿,“越少徵,这里没有镜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