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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正在进行死亡,请稍后 第29章 半夜的传来的水滴声

    谢北浔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担忧。

    眼下,越少徵看起来挺好的,可谁知道,是不是强弩之末呢?

    “你说的也对,现在吃饱了才是重中之重。”越少徵好像看出了他眼底的担忧,笑着安慰他:“你别担心,我都已经来了这里这么多次了。要死,早死了。”越少徵嘴上是这么说。但他只是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他看越少徵实在是没胃口,就从包里翻出来一块巧克力糖:“你吃一块吧。”

    “谢谢,”巧克力很甜,一路甜到了他的心里,让他的胸腔都舒解了许多。

    咚咚咚。

    房门响起了三声敲门声。

    谢北浔嘟囔着:“这个虞芝芝,怎么总喜欢敲门……”他一开门,看到是刘园长站在外面,惊讶道:“园长,您来了。”

    刘园长露出标准地微笑:“晚餐结束后,不能吃东西。”

    谢北浔有被抓住后的心虚:“我们 没吃东西。越少徵睡觉呢,刚睡醒。”

    六园长满脸不信:“你们最好没吃东西,不要做违反幼儿园禁令的任何事情。”

    似是警告,又似乎是在提示。

    谢北浔假装没听出来刘园长话中的意思:“多谢园长的提醒。”

    刘园长看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谢北浔关上门,刚坐在越少徵的身边,才准备说话。紧闭的房门就又传来了敲门声。

    谢北浔气急败坏地开了门,“有没有完了……”他的话说到了一半儿,后半段自动的咽回去了,尴尬地笑了笑:“你回来了。”

    虞芝芝一脸困惑地往里走,“越少徵,他怎么了?”他刚才的表情,怎么跟要吃了她一样?

    “他晚上没吃好,”越少徵随便扯了个谎,“下午都上了什么课啊?”

    虞芝芝又在地上打地铺了:“可别提了。唱了一天的泥娃娃,问了一天,我的爸爸妈妈不见了,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你们说,他们的爸爸妈妈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

    越少徵眸色轻闪:“那随便编个理由不行吗。”

    虞芝芝:“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人老师说了,该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扯那些没有用的,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这话是在提示。

    越少徵心想,这个老师在提示什么呢?

    咚咚咚。

    三声门响。

    谢北浔认命地去开门:“谁呀。”

    “是我。”刘园长笑容满面地站在谢北浔的面前:“还有十分钟就是七点了,有什么没整好的,抓紧时间。七点,准时熄灯睡觉。”

    谢北浔:“知道了。”

    五分钟后,刘园长再一次敲响了谢北浔房间的门:“距离七点,还有五分钟。”

    谢北浔:“知道了。”

    每隔一分钟,刘园长就回来一次。

    一直到七点整,刘园长才没来。

    谢北浔的眉,越皱越深:“这个刘园长,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反常呢?”

    他们第一天来,刘园长的态度就很敷衍。今天晚上,又显得处处小心谨慎。

    越少徵:“她是在提示我们,晚上没事的时候,尽量不要出门。”

    谢北浔:“为什么?”

    越少徵扭头看着黑漆漆,看不到一丝光亮的天空,“……谁知道呢。”

    谢北浔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去想了。

    合衣躺在了越少徵的身边:“关灯,睡觉。”

    越少徵轻笑:“你怎么不再问问了?”

    谢北浔翻了个身:“好像我问了,你就会说一样。”

    越好徵稍稍愣了下。

    好像他问了,他也不一定能说明白。

    睡到半夜的时候,谢北浔迷迷糊糊听到,房间里面好像有水滴的声音。他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谁啊,上厕所怎么不关水龙头呢。”他起身,朝着卫生间走。

    可他到了卫生间才发现,卫生间的水龙头都关着,根本没有水滴声。他疑惑着想要回床上,卫生间的门,却忽然被人用力地从外面关上了。无论他怎么叫,怎么喊,越少徵和虞芝芝都听听不到。恰好此时,水滴声在狭小的卫生间,又响起来了。

    一滴、两滴、三滴……

    伴随而来的,是那首谢北浔听了无数遍的歌谣:“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会眨。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她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她没有亲爱的妈妈,也没有爸爸。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我做她妈妈,我做她爸爸,永远爱着她……”

    他的耳边盘旋着令人崩溃地问题:“我的爸爸妈妈不见了,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谢北浔困顿的脑袋,瞬间变得清醒。缩在角落里,双手捂着耳朵,大脑一片空白。

    那道童音由远及近,好像是站在谢北浔的身边,唱着歌谣,说着话。偶尔还要问一句:“你不是会唱吗,为什么不唱呢?”

    谢北浔就当做没听见。

    上次,他就是听了这首童谣,才会让他失去了神志。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幻想中,要不是越少徵用他的血救了他,他早就死了。

    他不能再让越少徵那么做了。

    谢北浔狠狠地咬了下舌尖。

    直到他的口腔里传来了血腥味,才让他的头脑,更加清明。

    外面传来了门被大力撞击的声音。

    那些盘旋在谢北浔耳边的声音,随着门被大力地撞开,全部都消失了。

    越少徵面色青白,淡漠如菊的眼中,难得慌张,嗓音发颤:“你怎么样了?”

    他半夜醒来时,没发现谢北浔。他就知道,谢北浔出事了。

    谢北浔扶着墙,勉强地从地上站起来,强扯出一抹笑意:“我没事。”

    脸色极差,浑身发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被水,还是汗给浸湿了。

    他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好。

    越少徵恢复了一点力气,扶着他往外走:“你怎么想起来去卫生间了?”

    不是说了,半夜的时候,不能出门吗。

    谢北浔:“我听到了水声,我就打算过去看看。我还听到,有人在我的耳边唱歌,问问题了。”谢北浔身上用不上一点力气,虚弱的靠在床头。

    越少徵眸色一沉:“你回答了?”

    谢北浔摇摇头:“你不是说过,不能随便搭话吗。我啥都没说。”

    越少徵点头:“嗯,你这么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