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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正在进行死亡,请稍后 第185章 第十二层 4

    小二说的很隐晦,但在场的人,几乎立刻听明白了。

    小三脸都白了,后退了一大步,浑身发抖地站在了谢北浔的身后:

    “她、她这是怎么了?”

    谢北浔摇了摇头:“不知道。”

    越少徵接过了话:“她死了。”

    小三:“……怎么可能?”

    她只是动了一张符篆,怎么就死了呢?

    谢北浔:“这种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他说,“现在这个人已经成了新的女鬼了,那原来的女鬼呢?”

    越少徵:“原则上说,她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新女鬼。”

    谢北浔看了一眼已经走了的小二,“为什么这么说?”

    越少徵去了另外一个房间,继续整理房间:“因为,她还没得到那件鬼嫁衣。再说了,之前那个女人会在晚上循环跳楼。你说,小二会怎么办?”

    小三战战兢兢地接了一句:“……她也会跳楼。”

    越少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兴许吧。”

    到了晚上,小三说什么都不肯自己一个房间睡。死皮赖脸地抱着自己的行李,去了谢北浔和越少徵的房间。很有眼色的在地上打铺盖,“我在地上睡,不会打扰你们的。”

    越少徵对于她这番泼皮的行为,眼中尽是嫌恶。

    谢北浔说了句:“那你先睡吧,”便转身和越少徵说话:“你说,咱们隔壁的房间,会有声音吗?”

    越少徵:“不知道。”

    谢北浔:“越少徵,你说这个食堂可真奇怪。”

    越少徵:“哪儿奇怪了?”

    谢北浔:“这时间掐的也太准了吧。”

    他们不就是今天中午去了晚一分钟,食堂的窗口就不让吃饭了。

    这里是学校,不应该保证学生的休息,延长吃饭的时间吗?

    这么一分一毫都要算计,太缺德了。

    越少徵淡漠如菊的眸子里,满是笑意,“你饿了?”

    谢北浔摸了摸一直不怎么舒服的肚子,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了句,“嗯,有点。”

    越少徵把偷偷藏起来的一个馒头,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了谢北浔:“吃吧。”

    谢北浔喜滋滋地接了过来,咬了一口,“谢了啊。”

    越少徵笑着摸了摸谢北浔的头,眼中盛满了细碎的星光。

    谢北浔和越少徵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昏昏欲睡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走路声。

    谢北浔猛地睁开了眼睛,推了推身边已经睡着了的越少徵:“外面有声音。”

    越少徵仔细地听了听:“是,我们过去看看。”

    谢北浔走到了门后,耳朵贴着门板,听着外面越来越清晰的声音:“我们要出去看看吗?”

    越少徵淡淡地嗯了一声,率先开了门。

    外面站了一群人,密密麻麻的,将整个走廊变得十分拥挤。

    领头的,是刚刚才变成她们一员的小二。

    她们神色如常,目光空洞。对着谢别浔和越少徵,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他们身后,还在睡觉的小三,大声地重复着一句话:

    “我的脸不见了,把你的借给我,好吗?”

    “我的脸,不见了,把你的脸,借给我,好吗?”

    “我的脸不见了,把你的脸借给我,好吗?”

    她们异口同声地不断地重复着。

    谢北浔听的头晕目眩,脸色发白,手指紧紧地抓着越少徵的衣角。即便是他难受的已经快要昏过去了,他还是下意识地去关心越少徵:“你、你怎么样?”

    越少徵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忙扶着谢北浔去了床上:“谢北浔,谢北浔!”

    越少徵一直都在不停地咳嗽着,咳嗽的五脏六腑感觉都移了位。咳嗽的声音沙哑,身上软的像是一滩泥。但他仍旧死死地抓着谢北浔的手,不停地呼唤着谢北浔的名字。

    谢北浔紧闭双眼,死死地咬着嘴唇。似乎是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无论越少徵怎么喊,他都没有什么反应。

    越少徵淡漠如菊的眼中,闪过一丝急切。似乎只是犹豫了一秒钟,他就毫不留情地咬上了谢北浔的手。

    他的嘴里传来了让他十分厌恶的血腥味儿 ,他才松了口。

    疼痛,让谢北浔的意识渐渐回笼,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嘴角带着血渍,脸色青白的越少徵,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了?”

    他很仔细地检查越少徵的身体,确定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他紧紧皱在一起的眉毛,才有了一丝舒展。

    越少徵轻咳一声,坐在了谢北浔的身侧。他的手,覆上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让越少徵的心,稍稍安定:“我没事,你呢?”

    谢北浔:“我没事。”

    越少徵使劲儿地在他刚才咬的伤口上按了一下,“现在呢?”

    谢北浔疼的龇牙咧嘴,“疼。”

    越少徵:“疼就对了,”他起身,拿过了谢北浔放在放在床头柜上的背包。在里面翻了半天,找出来了一个简易的医疗包,简单地给他包扎了一下:“你刚才是怎么了,我怎么喊你你都没反应。”

    谢北浔:“我听到你喊我了,我想回应你的,但是,只要我一张嘴,就感觉有人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说话。而且,我的耳边都是刚才那些人说的话,”他说,“她们一直让我把脸还给她们。越少徵,她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之前,死的那个人和小二,她们身上的皮肤都特别完整,不存在借脸这一说。

    那这些人说的这话,是啥意思?

    谢北浔百思不得其解。

    越少徵将纱布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她们说的,也不懂,”他把剩下的东西,都装到了包里:“而且,在你晕倒了之后,我只要一罐上门,她们就离开了。”

    谢北浔蹙着眉,“这些怪物,都是什么意思呢?”

    越少徵:“等天亮了,我们能随意走动时,我们四处去看看。”

    谢北浔点点头:“好。”

    转头看着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小三儿,他第一次对羡慕这个词,有了具体的认识:

    “她还真是,啥都不能耽误她睡觉。”

    越少徵躺在他的身侧,“还有两个小时就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