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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国! 第19章 老六这招真的管用!

    大殿之上,段寿和文武百官满脸憋屈,都被胡荃安气得不轻。

    有你这么当使臣的吗?

    见君不跪也就罢了,好歹是礼仪之邦,问候一声总行吧?

    上来就是一顿呵斥,让段寿的面子往哪儿搁,大虞的面子往哪儿搁?

    没你这么欺负人的哇!

    “有,有结果!”

    大殿角落,段风把身前的四位世子随手推开,满脸笑容走了出来:“我皇伯父说了,准备乘坐战船前往海外,把大虞献给大梁。”

    “这个结果,大梁满意否?”

    嘶!!

    这话一出,文武百官倒吸凉气,段章嘴角一阵哆嗦,段寿眯着的眼睛猛然睁开。

    四位世子被段风推开,正想发火来着,被段风这几句话吓得一个激灵,汗毛都竖了起来。

    老六又疯了?

    见过胆子肥的,没见过这么肥的。

    连这种话都敢乱说,真是没把自己的脑袋当回事儿啊!

    “你是何人?”

    胡荃安不是傻子,知道段寿不可能如此荒唐。

    冷冷盯着段风,厉声道:“虞帝,此人胡言乱语,羞辱朝堂,羞辱大梁使节,当以欺君论处,斩立决!”

    斩?

    你斩的动吗!

    段风笑容不变,轻声道:“大虞大梁,两国世代交好,你大梁使节觐见我大虞皇帝,因何不跪?”

    “我皇伯父尚未开口,你敢越俎代庖,将我斩立决?”

    “难道……你们大梁真以为我大虞软弱可欺,任你鱼肉不成!”

    胡荃安微微一愣,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

    段寿目光一亮,端坐龙椅仍不开口,而文武百官则是若有所思,表情各不相同。

    昨天今天,胡荃安都是一样的无理蛮横。

    仗着大梁国力强盛,视大虞君臣如无物,他们也只能强颜欢笑,不敢有半点得罪。

    段风虽然胡闹,却无形中打压了胡荃安的气焰。

    帝师之子了不起吗?

    你再牛也不是大梁皇帝!

    就算大梁皇帝,也没资格处罚大虞子民,更何况还是段风这个王府世子!

    “风儿乃是镇阳王六子,昨日未曾上朝,梁使不认识也属正常。”

    胡荃安气势稍弱,段寿心里暗爽,轻声笑道:“这小子性子顽劣,朕担心他冲撞梁使。”

    “现在看来,朕昨日不许他上朝,倒也不算失策!”

    昨天不让,今天怎么又让了?

    你这是膈应谁呢!

    “哼!”

    胡荃安一声冷哼,随即言归正传:“六世子顽劣,与胡某无关!胡某只想知道,今年岁供之事,你大虞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

    朝堂死寂。

    段寿脸色低沉,文武百官噤若寒蝉,段章则是无奈摇头。

    段风或许可以凭着胡搅蛮缠,稍微打压胡荃安的气焰,却怎么都不可能绕开这个话题。

    大虞羸弱,而大梁兵强马壮,双方实力差距不小。

    面对大梁的百万铁骑,大虞实在是没有足够的底气!

    “岁供啊……”

    段风脸上笑容不改,随手指着一位看上去不太顺眼的二品文官:“你说说,大虞为什么要向大梁缴纳岁供?”

    “别怕,有什么说什么,说实话!”

    这位二品文官一直低头装傻,此刻猛然抬头,俩眼瞪的滚圆。

    坑人啊!

    为啥缴纳岁供,在场之人谁不知道?

    不就是因为大虞好欺负吗!

    可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当着陛下的面,谁说谁死!

    “说!”

    段寿隐隐猜到了什么,冷冷盯着二品文官:“吕卿,你是辅国太尉,二品大员,我大虞为何缴纳岁供,你是否清楚?!”

    我清楚个屁啊我啊!

    吕太尉委屈的都快哭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上了哭腔:“因为陛下体恤民生,不愿掀起战火,所以与大梁和谈,献岁供以表心迹,世代交好……”

    还挺会说!

    段风上前一步,低头看着吕太尉,语气陡然犀利:“既然世代交好,为何不是大梁向我大虞缴纳岁供,而是大梁对我大虞咄咄相逼?!”

    轰!

    吕太尉如遭雷击,半边身子都麻透了。

    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因为大虞太弱,打不过大梁?

    因为梁帝不体恤民生,不怕掀起战火?

    怎么回答都是个死啊!

    “因,因为……”

    吕太尉体如筛糠,直接成了结巴:“因,因为大虞富庶,而大梁……哇,微臣无能,微臣有罪!”

    跪在地上咣咣磕头,心里把段风祖宗八辈骂了个遍。

    好好的上个早朝,招谁惹谁了我啊!

    段老六啊段老六,咱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啥可着我一个人坑?

    这道送命题,我是真不会啊!

    “国事不明,确实有罪!”

    段风腰背一挺,放声大喝:“来人,把吕太尉拖出去,杖责三十!”

    哗啦啦!

    大殿门外,陈望归带着齐宣和卢定保迅速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浑身瘫软的吕太尉给架了出去。

    没过多大会儿。

    “啪,啪,啪……”

    “陛下恕罪,陛下饶命,陛下开恩……呃!”

    “啪,啪,啪……”

    足足三十次杖责,一次不少。

    吕太尉的凄厉惨叫声,从一开始就变了腔调,才打到十几次就没声儿了。

    用脚指头都能猜到,挨板子挨的老狠了!

    “可怜的老吕……”

    “段老六真该死啊!老吕可从来没惹过他,他为啥要陷害老吕?!”

    “三十杖责……哎,就老吕那个身子骨,板子打完估计就没了……”

    “陛下今天吃错药了?怎么也不管管段老六!还有那些侍卫是怎么搞的,陛下还没发话怎么就把人给拖出去了……”

    大殿之内,文武百官兔死狐悲,脸色如丧考妣。

    段章张了张嘴没说话,段寿虽然有所猜测,此刻还是忍不住心花怒放。

    管用,老六这招真的管用!

    外面打板子惨叫的时候,胡荃安虽然故作镇定,可脸上还是浮现出一抹紧张之色。

    还有大梁其他使臣,脸色都有些不太自然。

    不一定是畏惧,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二品文臣不行,一品武官呢?”

    段风阴恻恻一笑,目光转到了汪四渎身后的骠骑大将军脸上。

    “这位应该是冯将军吧?”

    “大虞水师强盛,步骑却是难当大任。”

    “担任骠骑大将军之职,你有何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