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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土着姐妹智商在线 第65章 出嫁

    红兰挠头。

    其实就是素太久憋的,结了婚就好了,不过这话她要是敢说出来,大姐能掐死她。

    “人还不都是那样的么,我只是希望他平时吃的不要那么挑,平时多锻炼,强身健体少生病,给大姐减少负担。”

    众人一听,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这才放下心来。

    红梅一下一下抚摸红兰的头发。

    “你呀,别操心那么多,都压着个头了,这都十岁大,还是个黄毛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大。”

    红兰对此表示绝望。

    “大姐,我才十岁!”

    红星没憋住,噗嗤一笑。

    这下红兰彻底恼了。

    “三姐你笑话我,我跟你拼了~”

    姐妹几个又开始打打闹闹,不过都带着几分强颜欢笑。

    翌日清晨,一家子早早起来。

    扫院子,清除积雪,收拾大姐的箱笼衣服,整理穿戴,做早饭,还要煮一些水果茶,用来招待接亲的人。

    红兰闹着要给大姐上妆。

    虽然她在现代社会只用过口红眉笔隔离霜,不过小视频没少看,化个伪素颜的小清新妆造还是可以的。

    现在的口红颜色特别正,只有这一款,粉也是戴春林的鸭蛋粉。

    红兰用口红给打了淡淡的眼影和腮红,又用粉加油脂调配,在鼻子上打出一点高光,再夹一下睫毛,眼尾轻轻描一笔,整个人精气神立马不一样了。

    伍丛飞过来接亲的时候,欢喜的挪不开眼睛。

    姐妹出嫁一般都是家里兄弟背着出门,也有的是新鞋踩在兄弟的旧鞋子上,表示不带走娘家一粒尘埃的意思。

    红旗早就练过无数次,坚持要背大姐出门,小汽车就停在胡同口,距离不算远。

    一家子姐妹,就这么目送大姐出门远去。

    当初送大哥下乡,是送到知青办,坐大卡车去,当时姐妹们虽然不舍,但是都很有信心,团圆是迟早的事情。

    后来送二哥参军,看二哥带着大红花,坐上车,姐妹几人就有了预感,家中孩子会一个个离开,再回来,物是人非。

    如今,大姐也走了。

    姐妹几人心中荒凉。

    下一个又轮到谁?是出嫁还是下乡?

    偌大的家,曾经热闹又幸福的时光,还会再有吗?留守在这里的又会是谁?会有人留守吗?

    一切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姐妹们总觉得他们是不同的,不会的,他们会再相聚,更幸福的。

    此时看着红旗的踉跄的脚步,姐妹们心里是五味杂陈的。

    她们不知道该怨谁,但是心里总觉得命运不公。

    如果大哥去年中秋能回来团聚,如果过年的时候回来探亲,大姐是不是不用委屈自己?

    说到底,大哥是家里长子,总会多承担一些的。

    又想着,如果父亲没有执意要全身心奉献给事业,早点转业回来,在地方单位上班,他们一家人是不是没有成为孤儿?

    又或者,母亲跟父亲从军去,哪怕环境恶劣,条件艰苦,他们是不是能有更幸福的童年呢!

    现实的不满总会让人对曾经放弃的那些路有更多的期待,和更美好的想象。

    曾经以为自己会有无数选择,命运有无限可能,生活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等回头看,才发现,自己也就走了那么一条狭窄的林间小道,甚至路都不算,只是零星留下那么一串脚印,那就是他们的宿命。

    大姐回门都过了几天,一家子愣是没人有那精气神写信把这件事告诉大哥。

    二哥是在部队,头三年不能回来,姐妹都能体谅,可对大哥是真的怨上了。

    就连红兰也知道,大哥薄情了些。

    余家村才多远?他们去年还专门去村里看望大哥,大包小包的,可大哥自己呢?下乡一年多,愣是一次都没回来过。

    姐妹几个都不相信,余红军真的忙到那地步,连过年猫冬都不能回来探亲。

    大姐出嫁后,天气逐渐转暖,红兰开始利用闲暇时间,跟着马师傅走街串巷,摇铃行医。

    这时代人束缚挺多,但又不是掉书袋那样理解的多。

    也有人肩头挂着软尺,剪子,布袋里装着布料和石灰块,走十里八村的给人量体裁衣。

    还有人推着独轮车走街串巷给人修剪刀,焗锅补搪瓷盆,挑担子鸡毛换糖的也不少见。

    能邀请红兰师徒看病的,多是些老弱妇孺穷苦生存的,也没有什么棘手的杂症难症,要么积劳成疾的,要么不舍得花钱去医院,拖着落下病根的。

    马英麟教导红兰。

    人分三六九等,药也可分三六九等,因为穷,也是一种病,医者,必须把这个病症考虑进去,综合开药。

    铃医苦,接触的病人更苦,行医就是要先了解民间疾苦,用药也有三大特点,一贱,药材不能贵,二验,多次试验过,确保下咽就能去病,三便,山林田间就能找到的草药,方便。

    红兰深以为然。

    “不仅穷是病因之一,病人生活的地理环境,每日相处接触的人物,饮食习性,生活习性,都能成为病因之一,望闻问切,问,也非常重要。”

    红兰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个病例,说给师傅听。

    “那是的,之前我听说过一个病人!”

    马英麟洗耳恭听。

    “怎的?”

    红兰眼里闪过促狭。

    “病人每日只觉得呼吸困难,时间长了,胸闷头晕眼前发黑,偏年纪轻轻,原本身强体壮,医生四处找不到病根。”

    马英麟大感奇特。

    “后来呢?”

    红兰看看左右,观测路线。

    “后来,病人过了一个冬天,都快死了,家人说给他洗个澡,帮他脱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是秋衣穿反了~”

    “你这个死丫头……”

    马英麟抬手就要打,红兰撒腿往前跑。

    边跑边摇晃手中串铃,喊着师父教的药到病除口号。

    时间过得很快,姐姐出嫁后,红旗一下子成熟稳重很多,老老实实跟在姐妹后头照看着,白天上学,晚上接二姐下班。

    没事的时候,也只在家附近团团转,也不敢跑远。

    在家门口玩耍,难免碰到刘文鑫。

    “红旗!”

    刘文鑫叫住红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