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综影视:卷王她又开卷了 > 第182章 坚定的宫远徵

综影视:卷王她又开卷了 第182章 坚定的宫远徵

    宫尚角抬手让金庭止步,自己屏住呼吸、脚步无声地走近,才到殿门口就听见屏风那头传来的压低嗓门的说话声——

    “到你了,黄玉侍,家规第三十七条,背。”

    “徵公子,我叫金潼,不叫黄玉侍……好吧,家规第三十七条,见执刃令如见执刃,当尊之敬之、恭之从之。”

    “那你刚才还敢对我和昭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自己说,昨晚在长老院,这一条你们谁做到了?”

    “没谁……可是昨晚上徵公子你拿出来的明明是执刃的附属令牌,不是……”

    “好了,阿远,金潼知道错了下回不再犯就行了。别耽搁时间,一会儿哥哥该回来了,快发牌。”

    “就是就是,臭弟弟哪来那么多话?就你长嘴了!赶紧发牌!”

    “这一轮谁先?”

    宫尚角眉心一跳,大步走进去,绕过屏风,就看见四个围作一圈跪得笔直,一脸严肃专注地在……打叶子牌的人?

    许是“贼人”被抓住了,大家精神状态都很松弛,章雪鸣也没放神识网出来望风。

    此时就见他们四个人手一把叶子牌,每个人身旁还放着两个碟子,里面装着数量不等的小饼干。很显然,输了不止要背家规,还会输掉好吃的小饼干。

    宫尚角抬手把额角鼓起的青筋按下去,狠狠闭了闭眼睛,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名字来:“宫、远、徵!郑、昭、昭!”

    ……

    徵宫偏殿。

    卧房里,宫尚角和宫远徵兄弟两个坐在床榻边,卷着裤脚在泡脚。

    宫尚角一想起来之前在正殿看见的那个荒唐场面,还忍不住要骂:“不像话!”

    宫远徵低着头不吭声,嘴角却一直是弯着的,时不时肩膀还会抖呀抖。

    宫尚角更气了:“你还笑!之前哭唧唧一副吓掉了魂儿的样子,转头就玩得兴高采烈什么都不怕了是吧?你跟郑昭昭多能耐啊,黄玉侍都被你们拉下水了。要不是郑昭昭跑得快,你瞧我怎么罚她!”

    章雪鸣反应多快呀。宫尚角才出声,她就突然放开了手里的叶子牌。

    宫尚角还当她要装晕,结果她蓦地起身把宫紫商也给拽了起来,腰一弯把人扛上,一把推开屏风就撒丫子跑掉了。

    剩下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宫尚角想骂什么都给忘了,只能把黄玉侍放回去给长老们复命。然后把宫远徵拎去偏殿教训——太晚了不好总往小姑娘房里跑,何况那玩意儿肯定已经把小殿的门关上了,去了也白去。

    骂不到章雪鸣,就训自家弟弟。

    然而轻了不行,轻了弟弟不长记性,重了也不行,他不忍心。

    于是宫尚角来回都是“胡闹”、“不像话”、“不成体统”这几句,宫远徵完全无压力,只要低头不接话,骂不了几句就熄火了。

    这回听见宫尚角换了新词,宫远徵还觉得怪新奇的,心里小声逼逼了句“哥哥吹牛”,但还是很给面子地扭头看着宫尚角,眼睛亮亮的说:“就是因为哥哥来了,我和昭昭才不怕的。”

    宫尚角被弟弟的这记直球打得有点晕,干咳一声,别过脸去,耳根悄悄地红了:“那你们也不能拉着黄玉侍一起胡闹……你们就不怕长老问起,他把你们卖了?”

    “卖就卖呗。”宫远徵笑了,他现在心态可好,“我和昭昭刚经历过生死,是擒下宫唤羽,让他不能再在宫门作乱的大功臣,黄玉侍没拦住我和昭昭陪跪已经是大错。他要是敢说,我们至多被训一顿,罚抄家规,他可就难说了。”

    宫尚角惊讶地打量了下弟弟:“不错,长进了。”

    既欣喜于他的成长,却也头疼他跟章雪鸣学得越来越胆大,忍不住道:“你不要样样都跟郑昭昭学,要学会分辨好坏……”

    “哥哥。”宫远徵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昭昭很好,她对我也很好很好,是我从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好。”

    宫尚角哑然,半晌,摇头笑道:“算了,随你们吧。”

    宫远徵想了想,到底还是把在心里藏了很久的问题问出来了:“虽然我知道哥哥和昭昭之间不可能有男女之情,但最开始,哥哥请昭昭入宫门的时候,是想过以后要娶她的吧?”

    宫尚角心中一惊,只道是宫唤羽故意挑拨,把当初章雪鸣是以他的未婚妻的身份进宫门的事说出来了,面上却依旧一派沉静,不答反问:“为什么远徵弟弟会有这样的想法?”

    宫远徵坦然笑道:“哥哥,我与你相依为命十年了,我从不敢揣测你的心意。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哥哥肯那么轻易就放手,是因为我无意中做错了事,让哥哥不得不……”

    “不是。远徵弟弟不要胡思乱想,我和郑昭昭不可能在一起,这辈子都不可能!当时不过是为了确保郑昭昭能顺利进入角宫,不会被宫唤羽横插一手,才会让她以我的未婚妻的身份进入宫门。”宫尚角要承认也只会承认这部分,至于郑掌门私下托付,他迫不得已答应的那部分,即便郑掌门亲自来他也不会认的。

    宫尚角没注意到在他说出“我的未婚妻”五个字时,宫远徵僵硬了一瞬的笑容。他一想到当初交给章雪鸣的那些东西,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牙疼的表情:“我为了请郑昭昭进宫门帮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很大很大。”

    “……多大?”宫远徵被宫尚角的新表情惊到了,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心里那点不舒服都被惊退了。

    “她带进来的那两套今年新做的大礼服和配套的首饰,远徵弟弟看过了?”宫尚角抹了把脸,“还有两件大毛衣服……都是我付的账。”

    “嘶~”宫远徵替哥哥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气,“两、两万金?”

    “准确来说,是两万一千六百六十金,折合白银二十一万六千六百两。”角宫十年的分红瞬间缩水将近五分之一,就换来了不到两只嫁妆箱子的衣服首饰你敢信?

    宫远徵凭借他那天在旧尘小镇得到的一点浅薄的消费经验,把这个数字换成泥塑猫狗……这回真是脸都吓白了。

    他从记忆里翻出章雪鸣说过的胭脂水粉的价钱仔细计算着,表情沉重。

    泡脚水都要凉了,他才坚定地望向哥哥:“我会努力赚钱,还请哥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