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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不再靠侄子养老 第120章 秋日暖阳

    今年的柴禾可不太好弄,近边的山都被烧了个遍,大火烧剩下那些半碳不灰的树干很不好烧,没人稀罕那样的柴禾,能弄柴火的就只剩刘铁柱家旁边这座小山。

    还不等绿叶变黄,人们就都跑到这山上割筋条,砍柴禾来了,山根这边竟然还热闹了起来。

    一走一过的,人们都会往院子里瞅一眼,刘铁柱家这干净立整的院子可算是出了名了。

    有人特意下黑来家里串个门,好好看看这小院都是咋布置的,想照着收拾收拾自家的院子。

    门口那棵合欢树自从第一次开花后,就经常有人问这树是哪来的,还有没有。都想在自己门口也种一棵。

    满树的粉绒绒实在是好看,队上的人都眼馋的很。

    不过,他们也只能是眼馋着了,山火过后,哪里还有树让他们移栽。至于七道岭那边,到现在还贴着禁令呢,更是没可能让他们进去找树。

    物以稀为贵,刘铁柱家门口这棵合欢树被传的越来越邪乎,什么送子树、发财树、旺家树,把这棵树都仙魔化了。

    夏红梅听人这么说,是越看这树越稀罕,有个嫁村里的知青说这树叫合欢树,这名她也喜欢,合欢,阖家欢乐,真好。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单衣外还得套上个薄夹袄。

    刘铁柱最近一直在上山砍柴,家里和小卖部那边都得用木头绊儿生炉子,他得多预备点。

    而且今年冬天很冷,憋了一年多的雨都变成雪扬下来了,大雪封门,家里的俩小崽可受不了冻,柴禾必须得多多的准备。

    之前割的荆条都在山坡上晒着呢,原本就没多少水份,这会更是一碰就簌簌往下掉渣子。

    割了几根蒿子,拧了个鹞(拟声,捆绳)子,把这些晒好的荆条都捆起来,一车车拉家去。

    他住的近,下手也快,近边的荆条都被他割了,有那眼气的就忍不住埋怨了他两句。

    “这家伙的,都让你割没了,别人还得爬山顶上割去。”

    说话这人和夏得富性格很像,出了名的要尖(争强),没占到便宜就觉着吃亏了那类人。

    刘铁柱没惯着他,上下扫了他一眼,“别在这废话了,一会山顶也被人割没了,等冬天你家就只能烧大腿做饭了。”

    老头被噎的不轻,拿镰刀把儿指了下刘铁柱,恨恨的走了。

    他倒是想用不去小卖店买东西威胁刘铁柱来着,但是想了想,不去还不行,去公社买可麻烦死。

    憋着气没地方发,只能骂了句‘老天无眼,让这小人得了志’。

    荆条割够了一大垛就差不多了,这个算是软柴禾,用来烧火做饭的。

    要想烤屋子还得用大粗树棒子,压一根在灶里,屋里一天都不带冷的。

    刘铁柱挑那粗细差不多,挑着锯了不少,都分成差不多长的摞在柴棚里。还劈了不少绊子,往小卖部那边送了一车。

    坐在晃悠悠的驴车上,刘铁柱抠着自己手上的老茧,想着咋把他变没的那头野猪和老虎拿出来。

    这都要上冻了,不弄腊肉也能放得住。

    天虽然冷,但是阳光照在身上莫名的觉着暖洋洋的,懒懒的想睡觉。

    正天神分离着呢,一声哭嚎吓得他原神归了位。

    “老三啊~你可得管管你媳妇儿。”

    车子一沉,刘建国一屁股坐到了右车沿上。

    他刚才想去小卖部赊卷卫生纸,没想到那夏红梅是一点脸都没给他留,好说歹说都不赊给他。

    “我咋也是你大哥,她是一点情面都不讲!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没敢拿自己说事,刘建国混淆视听,把问题指向夫纲上。

    “不赊给你就对了,你当你是谁啊?”

    好久没看见刘建国一家了,都快把他忘了,没想到这又跑他眼前晃悠来了。

    “你......老三你咋这么说呢?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让娘们当家做主,要不她早晚骑你脖颈拉屎。”

    “滚犊子,下去!”

    “哎?我还没说完呢,我告诉你,你现在可不缺女人稀罕,隔壁那满跃进媳妇儿,我那天听她两口子打架,好像那白娟稀罕你,她想......哎呦~”

    没等他说完,刘铁柱伸脚把他蹬下车去了。

    ‘啪’

    扬起鞭子打了个鞭哨,“驾~”

    跌坐在道中间的刘建国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瘪犊子,说动手就动手,可真是畜生一个。

    骂骂咧咧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西头洼地那边去了,那儿有一小片麻果,半干的麻果叶子也能用来上厕所擦屁股。

    那木棍他实在是用不了了,前几天不小心劲儿使大了,把那要命的地方给刮破了,这会是不能再用了,容他缓几天的吧。

    这日子是真苦啊!没吃没喝的,连买个卫生纸的钱都没有,当初还不如不让李兰芝和几个孩子回来呢,他跟着老三最少能吃饱饭。

    哎,后悔也晚了。

    刘建国垂头丧气的往远处走去。

    七九年的第一场雪来的很早,刚进十一月份就下了。

    这场雪一下,预示着这场旱灾已经过去了。大家的柴火虽然还没备够,依然高兴的不得了。

    这近半年可熬坏人了,别说洗澡,脸都没洗过几回。那衣服更是快沤坏了。

    雪刚下了薄薄一层,就有人拿扫帚扫了,放到炉子上化成水,开始搞个人卫生。

    一夜间,所有人都白了一个度。

    刘铁柱也是,他家虽然不缺水,但是也不富余。那些水都紧着俩孩子和夏红梅用了,他是能省就省,这半年也没怎么洗过澡,平时就洗洗特殊部位,也是够埋汰的了。

    他倒是有耐心,等雪下厚了,他拿炉铲子铲了一大盆雪,烧开了开始洗涮。

    这时候没有什么污染,雪水还算干净,不过就算不干净肯定也比半年没洗澡的刘铁柱干净。

    洗个澡轻了二斤不是夸张说法,那泥球搓的那叫一个爽,刘铁柱得意忘形,还和夏红梅显摆了一下。

    没成想,这下可糟了,他把夏红梅恶心着了。之前虽然知道没洗澡肯定埋汰,也能闻到汗臭味,但是没这么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