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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鬼假千金她重生了 第46章 薛盼柔她聪明绝顶

    飞芦轩。

    薛盼柔刚沐浴罢,此刻正对着镜子心疼地看着自己的面容,原本她也算是明艳,可待在庄子上的这些日子,没了在薛府的吃穿用度,面色都有些发黄。

    正此时,透过铜镜,她的视野里出现了另一张脸。

    那张脸正看着她巧笑倩兮,此人臻首娥眉,秋水翦翦,凭谁见了都要心神一荡,更让薛盼柔的脸显得愈发暗淡。

    她回过身时,面上添了几分愠色,她斜睨着打量眼前的人,没好气道:“傅容心?你来找我做什么?”

    傅泠的亲侄女,薛执宜的表妹,和正房蛇鼠一窝的小贱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东西。

    可傅容心却似没有察觉她的不快,没等她招呼,便自顾自坐了下来:“这次来薛家,没见着表姐,容心都觉得薛家不似从前热闹了。”

    屋中的火炉里烧着银丝炭,温热的空气袅袅升起,傅容心揉了揉有些冰凉的手。

    薛盼柔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二哥哥交代她老实点,她真想给傅容心一耳光。

    她二哥说了,近来替她相看了个尊贵的夫婿,比薛含淑的还要尊贵,只是不许她再造次,否则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了自己的名声,往后就真的难嫁了。

    “你是专程来幸灾乐祸的?”她冷呵一声:“我就是再不济,也轮不到你一个商门出身的小贱人置喙。”

    傅容心面不改色,仍是微微笑着:“表姐多心了,不过是若妤表姐怀了身孕,我生着病也不好叨扰,执宜近来又不大理我,含淑也出阁了,我连日无聊,想来寻表姐说说话罢了。”

    “连和你臭味相投的薛执宜都不搭理你,难道我就会陪你消遣了?嫌无聊回你林州家里去啊。”

    薛盼柔万分嫌弃地上下瞥着傅容心:“一身病气,怕过给薛若妤,倒不怕过给我,你成心的吧!”

    傅容心暗暗咬着后槽牙……等她当了皇后,一定要让薛盼柔排在傅佳敏前面死!

    忍了又忍,她调整好心绪,兀自扯开话题:“表姐似乎很怕冷,这么早就开始烧炭了。”

    大抵也是真的闲来无事,薛盼柔没有再下逐客令,她起身,手悬在炭盆的铜丝火笼上,烤了烤自己的手。

    “我这样的出身,身子自然娇贵些,比不得你们商门出来的。”

    和薛盼柔说话,傅容心只觉身心俱疲,她不动声色叹了口气,却又露出几分关切:“近来秋凉,表姐是该好好保重身子。”

    说罢,又对玲珑道:“玲珑,窗子还敞着,别冻着表姐了,关上吧。”

    薛盼柔啧了声:“关什么关?傅容心你是不是蠢?屋里烧着炭,你让人关上窗,是想毒死我吗?”

    平素二哥哥总说她蠢,真该让二哥哥看看,傅容心才是那个蠢出生天的玩意儿,居然连这都不知道!

    却见傅容心面露惭愧,忙不迭给薛盼柔道歉:“容心并无此意,表姐是知道的,林州天暖,不常烧炭,容心一时疏忽,表姐别生气。”

    说罢,又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道:“幸好府中的炭火都先供给了若妤表姐,我也领不着炭,否则如我这般见识粗浅,只怕被炭气熏死了自己都不晓得。”

    “什么?”薛盼柔迅速抓住重点:“你是说府中领不到炭火了?!”

    又问玲珑:“我们这些炭哪来的?”

    玲珑只答:“小姐,这些银丝炭是咱们飞芦轩的库房里去年的剩下的。”

    傅容心笑得有些为难:“毕竟如今还没到分发炭火的季节,若库房里尚有存余,表姐想要,自然还是能领到的,只是今年若妤表姐怀着身子,自然都先给了她的晚香堂。”

    “凭什么?!她怀了孩子,旁人便不是人了是吧!”不出所料,薛盼柔得知此事后,登时暴跳如雷。

    傅容心压下心中的窃喜,颇为善解人意地挽住薛盼柔的手,劝慰道:“毕竟是姑父姑母的第一个孙辈,若妤表姐又是那般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孩子,自然万般重视,就连晚香堂的正屋,都用炭火不分昼夜地暖着。”

    薛盼柔气急败坏甩开了傅容心:“你还说你不是来恶心我的!你是她们那一房的人,就别假好心同我套近乎了,你给我滚出去!滚!”

    傅容心被推得一个趔趄,还想说几句场面话,便被薛盼柔连推带搡地轰了出去。

    待赶走了人,薛盼柔还不解气,拍着桌又骂了傅泠一顿。

    骂够了才坐下来,胸口的起伏还没平息,她便忽然有了主意。

    看着那炭盆,她喃喃:“对啊……”

    ……

    次日午后。

    绛雪轩。

    院中小池塘上的那棵枫树,叶子已然凋零,只余个枯树叉的秋风萧瑟中摇曳。

    秋云便是在这时候回来的。

    这些天,因为薛执宜的交代,她都一直待在晚香堂,这时候回来,定是有事禀告。

    果不其然,她取了件斗篷给薛执宜披在肩头:“小姐站在风口,别着了寒。”

    在给斗篷系上系带的时候,她对薛执宜悄声道:“小姐,晚香堂的女使金桔有异动。”

    薛执宜抬眉看她,边听秋云在她耳边悄声耳语了几句。

    薛执宜听着,只微微一笑:“你是说,金桔烧了炭之后,遣走了所有人,鬼鬼祟祟关紧了所有门窗?”

    秋云点头:“奴婢也是悄悄看见的,她没发现奴婢。”

    “明白了,你别阻止她。”

    谁不知道人吸多了炭气,是要中毒的?这般拙劣的手法,倒不像是傅容心的手笔。

    又吩咐道:“你去把我要的人请来。”

    秋云离开后,薛执宜不动声色回过身去。

    只见绛雪轩的矮榻上,薛若妤正笑着接过薛如宁递过来的绣棚,丝毫没注意到她们这边的耳语。

    薛如宁才十三岁,笑起来总是怯生生的,自从中秋那晚后,她倒时不时来找薛执宜。

    她话不多,虽不知心性如何,但至少不似薛含淑那般搬弄是非,薛执宜便也随她了。

    此刻她对薛若妤道:“长姐……我想在给小外甥的衣裳上绣一个这样的如意纹,好不好?”

    薛若妤对多数人总是带着和善的笑脸,闻言,她眉眼弯弯:“当然好呀,五妹妹的手艺很精巧呢。”

    正此时,薛若妤的陪嫁女使素心提醒:“小姐,到了服安胎药的时候了。”

    薛若妤恍然,看了眼天色:“是该回晚香堂了。”

    不料薛执宜却笑着迎了上来:“长姐稍留片刻吧。”

    薛若妤不解:“安胎药晚一时半刻吃倒是不打紧,只是执宜是有什么事吗?”

    自然是因为,此刻的晚香堂积满了炭气,薛若妤此刻回去,只消在屋中待不到一盏茶,便会昏死过去。

    即便性命无虞,只怕孩子也难保。

    这手法拙劣,但心思,倒是十分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