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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鬼假千金她重生了 第67章 傅容心风雪菩提寺

    傅容心走出禅房的时候,发现天色变了,此刻空中浓云滚滚,看着分外压抑。

    似乎要落雪了。

    她想往自己的禅房去,却忽地瞧见自己的房门被打开了。

    本以为是彩织,不料,出来的却是高庆年。

    她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人隐没在梁柱之后,直到高庆年离开,她才敢回到自己的禅房。

    高庆年要做什么?

    她战战兢兢地将屋子检查了个遍,却始终没发现多了或是少了什么……越是不明白高庆年的目的,她就越担心。

    不行,她今晚不能住在这里。

    可问了寺庙的僧人才知道,临近年关,香客多,已经没有空余的禅房了。

    如果不想住在那里的话,便只能和旁人换了。

    佛门净地,男女香客的禅房一东一西分开,她只能同女香客换。

    因为禅房不足,薛执宜和薛如宁已经挤在同一间了,她们肯定不会换,傅泠又忙着祈福,如此一来,便只有荣子滢了。

    荣子滢?

    默念着这个名字,傅容心莞尔:好啊,她不是想纠缠薛庭笙吗?就把她送给高庆年,断了她的念想,也正好能堵上高庆年的嘴!

    荣子滢的禅房偏僻,也陈旧些,左右都是堆放杂物的屋子。

    傅容心便以禅房隔音差,想住得离旁人远些为由,希望能与荣子滢换个屋子。

    没想到荣子滢答应得倒是爽快,倒让她心觉不安,不过转念一想,她那间禅房比荣子滢的好多了,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这么想着,便也放下心来。

    ……

    入夜,风雪大作。

    薛执宜和薛如宁窝在榻上,屋子里也生了暖暖的炭。

    “本以为会是晴天,没想到下了这么大的雪,明日下山怕是很艰难呢……”薛如宁道。

    “是啊。”薛执宜缓缓剥着热乎乎的芋头,道:“除非是极其通晓天象,否则谁能想到今晚会有暴风雪呢?”

    ……

    傅容心也没想到,这晚的风雪会大似这般。

    风雪呼啸,丝丝缕缕闯进门来,即便是生了炭,尤觉得寒浸浸的。

    尤其是她这间屋子,窗后便是荒山野岭,陡峭的山坡没有一丝遮挡,风就这般呼呼灌进来。

    但不管怎样……不管怎样,忍过今晚,她就算摆脱高庆年了。

    想到荣子滢前些日子给她的受的气,她就痛快!

    偏此时,大门砰一声被踹开。

    傅容心惊了一跳,本以为是被风吹开了,却没想到,是一个人闯进了门。

    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彩织的脸也吓得煞白。

    “高庆年……你要做什么!”

    可高庆年却是闲庭信步般将门闩上,缓缓朝她走来:“怎么?前些天还万般柔情缱绻,如今怎就翻脸不认人了?”

    无暇思考高庆年说的“柔情缱绻”是为何意,在见到高庆年的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中计了!

    这个偏僻的屋子,在这样风雪大作的夜晚,声音根本传不到别处!高庆年一开始就打算好了在此处等她!

    荣子滢那小贱人,或者说薛庭柳居然敢算计她!

    都是一伙的……他们和高庆年是一伙的!

    高庆年蹲了下来,面对满目惊恐的傅容心,他饶有兴致地拍了拍她的脸:“别这样,你要我办的事情,我都办成了。”

    傅容心磕磕巴巴:“你……你真对葛元徽做什么了?”

    “关葛元徽什么事?”他道:“林州那边,我拿到你的庚帖了,你那嫡母也已经应了你我的亲事。”

    “什么!?”傅容心的脸登时又褪去一层血色。

    高庆年却还在自顾自笑道:“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松口,还巴巴地往我手里送那些酸掉牙的情诗,不过你绵软起来,还是很动人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啪一声!

    猝不及防,傅容心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呸!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就凭你竟敢肖想我?!”

    这一耳光,让他的笑僵在脸上,眼中露出了野兽般的狠厉。

    他咬着牙:“傅容心,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话音未落,他一把提起傅容心就往床榻上丢,而后整个人欺压上去。

    彩织已然被吓得失了神智,哭喊间,坐在地上挪着身子一步步往后退。

    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让傅容心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

    砰!

    随着这一声闷响,压在傅容心身上的人没了动作……

    傅容心尖叫一声,挣扎着爬起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手里摸到个烛台,慌乱之下,就这么硬生生砸晕了高庆年。

    看着高庆年的脸上糊着大片鲜血,口中还发着嗬嗬的声响,傅容心眼底的恐惧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竟忽然笑了,那张清雅动人的脸上还沾了几点血渍,透着诡异的妖冶。

    “我说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染指我?”

    她扬起那烛台,又一次砸在高庆年的脑袋上,直到他彻底没了气息。

    ……

    “来人啊!来人啊!”

    眼看着高庆年进了傅容心的禅房有些时候了,荣子滢忽然大喊起来,还拍了薛家几人的房门。

    这动静,一下子吵醒了薛家众人。

    本就还没入睡的薛执宜只打开窗,就看见傅泠正一脸愠怒地对着荣子滢:“三更半夜的,你这是做什么?”

    薛如宁也被吵醒了,她披了件衣裳,就凑到薛执宜身边,问她:“三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薛执宜看着那边的动静,道:“我也不知道。”

    却见男子所住的禅房那边,薛庭柳也正倚窗看戏,似乎心情不错,遥遥的,甚至还心照不宣地朝薛执宜微笑致意。

    薛执宜想:看来薛庭柳这次还挺胸有成竹的。

    这厢,只见荣子滢神色惊惶:“我……我看见有人闯进了容心妹妹的禅房,我不敢跟过去瞧,只好叫醒大家,玩意容心有个三长两短……”

    “闭嘴!”这一次,傅泠的怒气再难压制:“再胡说一句,你便别在薛府待了!满口诅咒之语,你岑州的爹娘就是这么教养你的!?”

    傅泠无暇与荣子滢废话,那可是她的容心,若有什么不测,比杀了她还痛苦。

    她带了几个签了死契的护卫,将禅房四周围好,不许任何人靠近。

    深夜的风雪呼啸,卷起雪絮,凝在她发上,因为寒风和方才一番激动,她的眼圈和鼻尖都泛着红,若非有邢妈妈扶着,她可能真的会站不稳。

    她声音颤抖着,命令一个护卫:“你……开门!”

    护卫一脚踢开了门,只听得里面的彩织惊叫了一声,如何才后知后觉般问了一句:“夫……夫人?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