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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鬼假千金她重生了 第91章 傅容心挑拨却受挫

    沈清棠从一开始就看到了霍无忧。

    见他也正在往此处瞧,她羞怯地低下头来,可蓦地,她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个薛执宜,她心里咯噔一声,悄悄打量了身侧的人。

    只见薛执宜正专心致志看着场上,丝毫没发现霍无忧似有若无的视线。

    再看霍无忧……好吧,他根本没注意到她。

    沈清棠托腮:这真是一场没劲儿至极的春集。

    ……

    这厢。

    霍无忧虽是克制了自己不再偷看,但余光里,薛执宜一起身,他又不由自主地将他的视线牵了过去。

    只见薛执宜不知怎的,突然离席,也没和薛如宁沈清棠她们一起,只带了自己的女使离开了。

    隋云朗突然凑过来:“你今日怎么发呆个没完?那里有什么可看的?”

    他答:“什么也没有。”

    收回视线,坐正了身子,霍无忧兀自斟茶一杯,缓缓啜饮。

    身旁,隋云朗还在喋喋不休着同他说着今年春闱中极有潜力的考生。

    霍无忧就这般一言不发地琢磨了须臾,忽地起身:“我出去一趟。”

    “你又是要做什么?”

    不顾身后隋云朗的声音,他的视线搜索着薛执宜的身影,朝她方才离开的方向走去。

    ……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沈清棠心里难受到了极致,眼底也有些酸楚,她眨眨眼,才没让那股辛酸随着眼泪漫出来……为何临安侯喜欢的人偏偏是执宜呢?

    傅容心将一切尽收眼底。

    真是奇了怪了,她不知道这辈子的薛执宜究竟是有什么魅力,恭王就算了,居然连临安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勾搭上了。

    容貌在华京并不拔尖,才学也不如她,那些男人是瞎了眼吗?

    不过无所谓,恭王也好,临安侯也罢,都是群短命鬼罢了!

    看着满脸失落的沈清棠,傅容心有意无意哎呀了一声:“也不知道临安侯是怎么了,从捶丸那会儿,便总喜欢找执宜说话,此刻执宜才离席,临安侯便也不见踪影了。”

    沈清棠斜睨她一眼,不语。

    傅容心掩唇一笑:“说起来,临安侯生得俊逸,又出身高贵,多少闺秀春心暗付,不知沈小姐觉得临安侯如何呢?”

    深吸一口气吗,沈清棠面含愠色:“傅小姐,我们好像不熟吧?”

    上回在长青园,这傅容心便对执宜不怀好意,一听她说这话,沈清棠愈发生厌。

    鄙夷地打量着傅容心,沈清棠道:“临安侯不是我的什么人,他心中所想,与我无关,也并非我所能控,更何况,执宜的婚约是陛下御赐的,你说这些话,是想要毁她的清誉吗?这样的话你敢到恭王和陛下面前说吗?”

    傅容心瞪大了眼,一时愣住:“沈小姐,你误会了……”

    沈清棠冷哼一声,压抑着因为辛酸而忍不住落泪的冲动:“执宜是救过我命的人,不管她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讨厌她,临安侯亦然。至于我有没有误会,你心里明镜儿似的,你憎恨执宜,我又不是不晓得,如今竟挑拨到我身上来,我看起来像是傻子吗?”

    被这般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傅容心有点没缓过劲来……没想到沈清棠看着蠢笨,却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她眼皮颤了颤,心里恨不得当场把沈清棠的脑袋揪着一头撞死……沈清棠居然敢这么和她说话!上辈子活该落得惨死!

    也难怪这辈子没嫁给薛庭笙,原来是被薛执宜那贱人救了,真是可恨!

    但她的脸上还是强撑着笑意:“我只是随口一说,当真没有你以为的那个意思,沈小姐你也太多心了。”

    “表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针对三姐姐了?”一直沉默寡言的薛如宁会在这时候开口,是傅容心没有想到的。

    只见她怯生生的,但眼底确实有着素日难得一见的坚定:“其实……其实你每次这般说三姐姐,就连我都能听出来你不怀好意,更别说三姐姐和沈姐姐了……”

    她越说越小声,直到最后,几乎是整个人缩在沈清棠身边,但这些话还是落到了傅容心的耳朵里。

    她气得嘴角有些发抖……薛执宜还真是会邀买人心,连上辈子默默无闻的薛如宁都帮她说话!

    沈清棠就算了,连薛如宁都敢这般出言不逊,她算什么东西?一个末流庶女!她居然敢!回头定要让娘把她嫁掉,嫁得越差越好!

    看着傅容心逐渐铁青的脸,沈清棠拉着薛如宁坐得又近了些:“别理她。”

    ……

    此刻的薛执宜尚不知晓那边发生了什么,她绕到了观山亭后,那里有一处屏风,和桌案若干。

    待众士人作答完毕后,他们的墨宝会被收到此处,并由邀请来的名士,从中甄选出观点鲜明又文采斐然的文章公读,再由众人讨论。

    眼看着一炷香的时间快结束了,她提前来到此处,找到了负责此处的书童。

    那小书童看着也不过十多岁,见薛执宜笑着,一瞬不瞬盯着他看,他一时手足无措。

    “……这位小姐不知有何吩咐?”

    薛执宜开门见山:“待会儿答卷收上来后,不知可否容我看看?”

    对于这个奇怪的要求,小书童有些不明所以:“您的意思是?”

    没等薛执宜发话,秋云便递上一锭银子,不由分说塞到书童手里。

    书童怔住:“您这不合适……”

    秋云又塞了一锭,书童仍连连摆手。

    直到塞到第五锭,沉甸甸的银子至于让小书童有所动摇:“好好好……可是,可是小姐您总得告诉奴才,您究竟要做什么吧?”

    薛执宜只是十分无奈地幽幽一叹:“你也知道,这样的春集只有士人能参加,我不过闺中小小女子,心有天高海阔,却从未有机会能一展胸怀,如今对于这个辩题,我亦有许多见解,所以我想在答卷中,添一份我自己的,这应该不难办吧?”

    “可这……”小书童挠挠头。

    见状,薛执宜忙道:“不会让你为难,也不会让人发现,我只署上我兄长的名字,借他之名说几句话罢了,不会有事的!”

    看着一脸真诚的薛执宜,以及手中的银子,小书童一咬牙:“那……好吧,待会儿你可得快点,要是被人发现,我就完蛋了。”

    得到许可的薛执宜满目感激:“那就多谢了!”

    于是,等到那些答卷被收上来后,小书童在屏风外守着,薛执宜让秋云挡挡,自己则在一堆答卷中飞快翻找。

    每篇策论的背面,皆粘了张纸用于署名,薛执宜找了片刻,终于找到了姜绪那份。

    如此还不算完,有条不紊地找到了另一份,那份策论的字迹苍劲有力,每一个笔锋都透着浓烈的野心,而背面的那张纸条,上面的名字,正是——薛庭柳。

    正此时,一只手忽然按在了那一叠策论上。

    薛执宜一惊,猛然回过头去,竟毫无防备跌进一双极好看的瑞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