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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鬼假千金她重生了 第141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被拖着起身的傅容心没了哭喊,她只死死瞪着傅泠,似要把牙咬碎。

    忽地,她拼尽全力挣脱,摇摇晃晃朝一个方向跑去。

    “薛执宜!”她尖声:“薛执宜!都是因为你!”

    她那还夹着傅泠血肉的指甲,就这般朝薛执宜袭来,只是还未触及,就被大理寺的人抓住了。

    她被抓着,却还是嘶吼不止:“是你害的我!是你!你得意了吧!你鸠占鹊巢,把我害成这般模样!”

    此刻的她已然言语混乱,形同疯癫。

    薛执宜却知道,她没疯,清醒得很,作为拥有前世记忆的人,傅容心应该更能体会此刻的痛苦。

    薛执宜喉间发堵,眼圈也酸得厉害。

    前世,她就是这样,生不如死地苦熬几年后,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打入深渊。

    无辜背上投毒害人的罪名,被所爱的至亲抛弃,打断脊骨死在牢狱之中。

    只不过,时移世易,这一切的承受者,变成了傅容心。

    看着自己的捅出的刀子,落在自己身上,傅容心,你痛吗?

    “薛执宜!你这毒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就是下地狱也要拖着你!”

    傅容心仍怒骂着,而薛执宜也只是敛眉,暂且压下汹涌的心绪。

    直到傅容心被拖走,正堂才总算安静下来。

    荣子滢心中得意畅快,她抬眼看了眼薛执宜,却见薛执宜并未看她,也并无喜色,觉得有些没趣,便收回了视线。

    虞兴尚未离开,还需审问些下人,问清下毒的具体细节。

    薛执宜不语,只兀自坐下。

    今日之事,是荣子滢主动寻求合作的,她说她找来了高庆年,还自以为只有她知晓般,向薛执宜绘声绘色说了有关傅容心和高庆年的所谓“私情”。

    她想要薛执宜与她配合,送傅容心上绝路。

    只不过荣子滢也没想到,薛执宜早就提前准备好了一切,只等她开口。

    那日玉芝往桃夭阁送衣裳时,薛执宜就已经将傅容心放在素月身上的毒药匀出大部分,让玉芝藏在其中一件衣裳的夹层里。

    彼时傅容心被薛如宁的血衣吓得魂不守舍,哪里会注意到,那送来的衣裳里,其中一件,便悄悄夹了一包她自己送出去的毒药?

    等到荣子滢开口,薛执宜便将剩下的毒药给了她,让她去投毒,自己则安排好接下来的一切。

    这鹤顶红来源于傅容心,甚至细查下去,还能查到她是从何处购来的,她又与高庆年有恩怨。

    如此动机明确,凶器明确,证据确凿,傅容心又能如何脱罪?

    薛执宜在袖底的手攥着,眼底有些潮湿:如宁,害死你的人,一个被活生生毒死,一个背上杀人的罪名,锒铛入狱……如宁,你看到了吗?

    此刻,傅泠还愣愣跪坐在地,任凭邢妈妈如何劝慰,她也只是看着自己被抓伤的手,不语。

    薛执宜冷眼看着,她恨傅容心,但更恨傅泠和薛振通夫妇,今日,她就是要看着傅泠如何在自己的儿女间取舍。

    傅容心已经死路一条,也不代表她薛执宜会放过傅泠,等着吧,有的是她心痛的时候。

    这厢,虞兴将可能与此事有关的薛府下人都找来审问了,傅容心被带走,她的贴身女使彩织自然成了虞兴第一个调查的对象。

    “彩织,在下毒之前,傅容心可有异样?”

    彩织曾亲自目睹傅容心杀人,此刻自然是心虚不已,她眼神躲闪:“我……我不知道。”

    这次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也不敢说出前两次的真相,毕竟她的卖身契还在薛家,若是真的指认了傅容心,夫人只怕要把她大卸八块。

    见她这般,虞兴道:“你不必害怕,只管说。”

    彩织被逼问着,急得眼泪在眼里打转。

    却没人注意到,此刻的梅姑正神色恍惚地看着这边,她盯着彩织,目眦欲裂,不可置信地低声喃喃着:“……阿阮?”

    虞兴怀疑的目光仍徘徊在彩织身上,见她言辞躲闪,他叹了口气:“押回去审吧。”

    彩织闻言,一口气没提上来,昏了过去。

    两人正架着彩织,虞兴就忽听一人叫住他:“虞大人。”

    他回头,只见是一个妇人,此刻正朝他行礼:“草民有罪需向大理寺自首,还请大人将草民一并押走。”

    虞兴打量着她,对衙差道:“也先带回去吧。”

    审完了桃夭阁和茶房的下人后,虞兴也准备离开了。

    见傅泠神志恍惚,他便朝薛庭柳道:“小薛大人,此案本官会继续侦办,晚些时候或许会传唤薛家的人问些话,若有叨扰,还望体恤。”

    薛庭柳客套一笑:“薛家自会配合大理寺。”

    就在虞兴准备离开时,又有个下人急匆匆往里跑:“夫人……夫人!”

    又怎么了?

    已然精疲力尽的众人看着那小厮,只见小厮道:“御史台来人了!”

    “御史台?”薛庭柳眯了眯眼:“他们来做什么?”

    御史台有监察官员之责,朝中官员若有行差踏错,御史台查明后,便会参奏到陛下跟前,

    好端端的,怎么惊动了御史台?

    傅泠被扶着,颤颤巍巍站起来,她问邢妈妈:“现在什么时辰了?为什么老爷还没回来?”

    这么哄乱一通,别说早朝,就连午饭时间都已经过去了。

    邢妈妈也心觉不妙:“平时这个时辰,老爷早该下朝了……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薛庭柳亦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还没对他那个爹动手,怎么御史台的人就先找上门来了?

    却见进来的男子,面色严肃,一进门瞧见虞兴,不禁意外:“虞大人也在?如此正好,也免得我们再去大理寺跑一趟了。”

    虞兴一拜:“不知王御史所为何事?”

    薛庭柳亦迎上去:“王御史,可是家父出了什么事?”

    王御史的目光却是停在薛庭柳脸上,他冷笑一声:“小薛大人,本官倒不是为了薛大人来的,而是有人检举,小薛大人你,窝藏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