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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鬼假千金她重生了 第164章 霍无忧他守身如玉

    缓过神时,薛执宜发现,霍无忧已然不知盯着她看了多久。

    意识到薛执宜有些不对劲,霍无忧问她:“你怎么了?”

    薛执宜迅速收敛起眼中的异样:“没事,咱们逛窑子去。”

    “什么?”霍无忧怀疑自己没听清,就见薛执宜兀自下了车,堂而皇之往春风楼走去。

    霍无忧只能满脸不解地跟上去,雁归瞧着欲言又止,却还是只能疾步追上。

    春风楼门口,那几个招揽生意的女子,一见有人来了,便忙不迭歪着身子偎上来:“公子!公子里面请呀!”

    有两个女子几乎是挂在了薛执宜身上,她尚且还算淡定,可霍无忧就没那么冷静了,那几个花娘扑上来,对他又是拉扯衣裳又是撩下巴,他虽是不自在,可也不能对姑娘家动手,便只能绷着身子步步紧退。

    雁归大约也是没见过这般场面的,凶巴巴斥了几声,才算是赶走了马上就要攀着他脖子献吻的花娘。

    见霍无忧被纠缠,他刚想拔剑,就被霍无忧制止了:“雁归,别乱来。”

    闻言,雁归也只能按捺下蓄势待发拔剑的手。

    薛执宜看着差点笑出声来,难得见霍无忧这般窘迫的时候,让她心里的阴霾都消散了不少。

    她取出两小锭银子,分给了挂在她身上的那两个花娘,那两人便美滋滋拿了赏钱,从她身上下来了。

    又把钱袋子丢给那群正调戏霍无忧的花娘:“我们自去寻乐子,你们别吓着他了。”

    从前她在这风月场待了几年,如今学起那些风流客,倒很是熟练。

    几个花娘被霍无忧的青涩模样逗得花枝乱颤,叽叽喳喳把钱分了,还不忘在临走前对他风情万种地抛媚眼。

    终于驱散了这些人,霍无忧才算松了口气。

    他此刻耳根红得厉害,没忍住对薛执宜抱怨起来:“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哪有姑娘往妓馆里钻的?”

    二人一并往里走去,打量着他,薛执宜笑道:“作为华京出了名的纨绔,临安侯临安侯不该是这种地方的常客吗?怎还这般生涩?”

    霍无忧眼珠子警惕四下,确保不会有人再近他的身,他嘁了声:“你可别乱说,我们霍家的家教很严的。”

    他掰着指头:“分明有赌钱赛马斗蛐蛐,斗富喝酒听小曲,那么多玩法,谁告诉你的只能狎妓?”

    薛执宜听着,只眉头一挑,不置可否。

    她上辈子,倒是的确没有在春风楼见过霍无忧。

    霍无忧却是突然欸了声:“你很在意我是否守身如玉?”

    “……”薛执宜语塞。

    只见霍无忧此刻正满眼期待看着她。

    薛执宜不咸不淡道:“随口一问,是侯爷你太在意了。”

    此刻正是下午,只有寥寥几桌客人,冷清的大厅内,舞台上,有个女子身穿红衣,伴着管弦之声,正跳着柔情婉转的舞。

    伙计把他们三人带去了张空桌坐下,临走前还贴心地询问他们,要不要点个花娘作陪。

    霍无忧拒绝的时候,生怕他再劝,便点了他们这最贵的酒,才终于堵住伙计的嘴。

    “你该不会真就是带我来看人跳舞的吧?”霍无忧斜睨着薛执宜。

    只见她此刻正盯着舞台的方向,看得专心致志:“难得出宫一趟,来此寻欢作乐,松快些心绪,不好吗?”

    她道:“你瞧舞台上这位金翘姑娘,舞技一绝,在春风楼里可谓艳冠群芳。”

    “这怎么连这都知道?从前薛庭笙常来?”

    她会知道,自然是因为金翘是她的老熟人了,说起来,这位金翘还真算得上一个人物,自己上辈子可是在这个人身上吃了好大的亏。

    薛执宜摇摇头:“薛庭笙从前自诩君子,瞧不上欢场女子。”

    何止是瞧不上?上辈子她豁出尊严与脸面,搜集证据帮薛家平反,才让他免于罪臣之子的身份,结果薛庭笙倒是忙不迭与她这位“不清白”的女子割席,生怕她的名声弄脏了半分薛家门楣,以及他引以为傲的君子之德。

    不过嘛,到底只是自诩的君子,薛庭笙怕人议论,所以从不出入烟花柳巷,但背地里可没少染指身边的女使。

    “你呢?”薛执宜反问他。

    “我?”霍无忧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薛执宜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知怎的,她突然就想问霍无忧这个问题:“你似乎也对这种地方很是嫌弃,不想让这里的女子沾身,却又不让雁归对她们无礼。”

    “这两件事并无矛盾。”霍无忧道:“这里的女子多是身不由己的命苦之人,能坏到哪去?为何要轻慢她们?正是因此,我才不愿与那些亵渎她们的人同流合污。”

    说着,他又猝不及防点了下薛执宜的脑袋:“你是不是和薛家那群老棺材待久了,怎么连这种问题都想不明白?”

    霍无忧这人似乎对她的脑袋格外感兴趣,她一把拂开了他的手:“说正事。”

    她看着舞台的方向,道:“你再看离舞台最近的那一桌。”

    霍无忧寻思着,不是她自己把话题扯远的吗?但还是依她所言,往那个方向瞧去。

    只见那桌坐着的,是个穿了身明蓝色金线绣袍的男子,身形略胖,油腻的目光自始至终就没从金翘身上挪开。

    他喝了些酒,看起来晕晕乎乎,舞台上的金翘每对他投去一个眼神,他便兴奋得拍手连连,还往舞台上扔银锭。

    “再舞!再舞!”他高声笑着。

    薛执宜道:“这人你或许不认识,但一定听说过他。”

    她微微一笑:“他是金翘的入幕之宾,也是大理寺卿的儿子,岚缨的兄长,涂岚钦。”

    霍无忧眯了眯眼,手肘抵在桌上,支着脑袋看她:“这就是你说的,扳倒大理寺卿的法子?”

    薛执宜与他对视着,也眯了眯眼:“不用我们亲自动手,我们只要一个引子,就能起四两拨千斤之效。”

    轻笑一声,霍无忧道:“那我可就等着开眼了。”

    却见薛执宜一摊手:“我银子用完了,你的呢?”

    霍无忧将一袋银子递到她面前。

    旋即,薛执宜偏过脸,看着此刻正跑神看金翘跳舞的雁归。

    雁归愣住,就见薛执宜竟把那袋银子给了他:“雁归,劳烦你办件事。”

    雁归不明所以地指着自己的脸:“我?”

    ……

    一舞毕,涂岚钦往自己嗓子里灌了杯酒,拍案而起:“舞得好!好啊!”

    金翘莞尔一笑,一双美目似带着钩子一般,将涂岚钦的三魂七魄都勾走了大半,她绵软着嗓子道了声:“多谢涂公子捧场。”

    她说着,便拉住了涂岚钦的手,从舞台上轻跃下来,整个都跌进了涂岚钦怀里。

    涂岚钦如何能招架?他揽着金翘的腰肢:“美人儿,我巴不得这条命都给你!”

    却没想到,正此时,只听一人道:“再舞一曲。”

    涂岚钦和金翘齐齐看去,只见那人生得年轻,模样清秀俊朗,还带着几分冷飒,衣着虽瞧着不错,但却也算不上华丽,但一出手就是一锭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