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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鬼假千金她重生了 第187章 前世的那个人是谁

    “你怎么知道是珹王?”薛执宜不免惊异。

    霍无忧道:“刑部是顾世悯的人,不止如此,就在傅容心被救走前,薛庭柳进去过大牢。”

    薛执宜只冷呵一声:“傅容心倒是有本事,能让珹王愿意出手相助。”

    旋即,她又好奇:“临安侯是如何查到的?”

    只见霍无忧抱着臂:“自然是因为,天牢中也有我的线人。”

    他慢悠悠往假山上一靠:“你以为月岭关惨案之后的三年,我装纨绔就是真的每天都在招猫逗狗吗?自然是将我父亲留下的,以及外祖母交给我的人,一点点安排在华京的各个角落,只不过,我虽有背地里的门路,但却无明面上权势罢了。”

    他摊手:“三年,可以做很多事的。”

    薛执宜认同,三年,的确可以做太多太多事。

    薛执宜托腮想着:傅容心是肯定要杀的,但如今她意料之外地落入了珹王手里,倒是不知道珹王会从她身上搜刮出什么东西,在某天编排出更有趣的戏。

    霍无忧却在她沉思之时,用手指敲了下她的额头。

    薛执宜正欲发作,就听霍无忧问她:“怎么样?不然还是将她快刀斩乱麻除了吧?”

    薛执宜反问:“你在珹王府里也有人啊?”

    “暂时没有。”霍无忧如实作答:“不过,傅容心既在人世,就不能一辈子都待在珹王府,只要她敢出门,我就可以让人杀之,以绝后患。”

    薛执宜一笑:“不必,先留着,她生不出什么后患,说不准,还能成为我们的转机。”

    “什么转机?”

    薛执宜没有回答,她只想试试,试试她对傅容心的了解,能不能再帮她赢下一局。

    “临安侯。”她忽然唤了声。

    “讲。”霍无忧靠着假山,散漫地打了个呵欠。

    “我今日寻你,最想知道的,就是春风楼的近况。”她道。

    说到这个,霍无忧这才站直了身子,他道:“和我们预想的一样,涂岚钦将消息带回去后,顾世崇有动作了。”

    “哦?”薛执宜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状。

    霍无忧道:“就在我们离开后的第三天,有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在大理寺外击鼓鸣冤,说他的女儿被春风楼逼良为娼,下落不明,而后,又有十几个百姓前来鸣冤,说是他们家也有女眷被春风楼抢了去。”

    薛执宜了然点头:“接下来,大理寺该介入调查了吧?”

    霍无忧慢悠悠叹了口气:“可不是吗?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揪出春风楼与顾世悯有关。

    “再然后,就会发现,原来春风楼其实是顾世悯探听消息的暗桩。”薛执宜声音一缓:“再然后——”

    二人默契地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

    薛执宜与霍无忧在假山洞中,行为上拉拉扯扯,言语上谈论着掉脑袋的事,已然在里头耽搁许久,不宜久留,便匆匆作别了。

    可就在她离开时,视线却蓦地停在御花园的一个角落。

    她眼瞳一颤,弯下腰去,捡起个什么东西。

    薛执宜看着手中之物,一时有些恍惚。

    只见那是一枚草戒指,那编织的手法……

    “怎么会呢……”她轻声喃喃。

    前世,她曾见过一个人。

    或者说,见过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个人什么都没有留下,只给了她这么一枚草戒指。

    戒指的编织手法,竟与眼前这个如出一辙,甚至,连略显粗糙的收口,都如出一辙。

    恍然间,似有什么穿过两世的光阴,追随而来。

    薛执宜抬眼看向周遭……也就是说,那个人也参加了今日的琼林宴?

    他是谁?

    ……

    翠微宫。

    葛贵妃没心思继续宴会,匆匆回到了翠微宫。

    进门时,葛元徽正坐在床榻之上,面无表情地发着愣,任由眼泪自顾自落着。

    宫女们见葛贵妃回来了,便纷纷退了出去。

    “元徽……”

    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往日风光无限又意气风发的人,此刻妆容斑驳,头发凌乱,似被抽干了精气神一般,葛贵妃是又气又急。

    她抬手,心疼地擦去葛元徽脸上的泪:“元徽,你别怕,姑母给你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这道疤一定能去掉的。”

    葛元徽却仍是面无表情,只是默默拂开了葛贵妃的手:“没用的。”

    她红肿着眼圈,视线缓缓聚焦在葛贵妃脸上。

    “我知道,这道疤太深了,去不掉的,就像是我今日失去的一切,再也寻不回来了。”

    说罢,她沉沉叹了口气,呼吸声却似一把刀,深深在她胸膛里划过一般:“我也不是输在了这张脸上。”

    葛贵妃没明白她想说什么,只以为她是受了太大的刺激。

    可葛元徽却看着她,认真道:“姑母,我错了。”

    “你说什么……”葛贵妃有些慌神。

    却听葛元徽道:“我想做皇后,想做大雍最尊贵的女子,从一开始,我的敌人就不是其他女人,也不是薛执宜。”

    她自嘲地笑了,眼泪随着她的笑坠落:“我和薛执宜斗得你死我活又如何?最后决定我能不能嫁给表哥的人,始终是陛下和表哥他自己,即便我真的斗倒了薛执宜,他们也还是可以选择别人。”

    一听薛执宜的名字,葛贵妃便咬牙切齿,她拉住葛元徽的手:“又是那个薛执宜对不对?今日之事是不是和她有关!”

    可葛元徽却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只自言自语般,道:“姑母,是我本末倒置,我该做的,不是斗倒薛执宜,成为恭王妃,而是先成为恭王妃,乃至皇后,我要把权力握在手中,到那个时候,薛执宜也只是权力下的一只小小蝼蚁!”

    葛贵妃可以感觉到,葛元徽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我知道,不管是陛下还是表哥,他们都忌惮着葛家,都不会愿意我成为恭王妃,且如今我名声扫地,按理也不能成为恭王妃。”

    她忽而狰狞地笑了,笑得那张近乎绝美的脸都有些扭曲:“可我偏要!哪怕于情于理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就偏要呢?”

    不知怎的,葛贵妃竟有些发怵:“元徽,你要做什么?”

    葛元徽止住了笑,面色变得冷如寒霜,她抬起尖尖的下巴:“我从小到大想要什么东西,就是强求也要求来!如今想要这个恭王妃的位置,为何就不能强求!只要我身后还有葛家,还有爹爹,我就仍有陛下和表哥都拒绝不了的筹码!”

    她一定要站到任何人都不能欺辱她的位置上去,尊贵到只有她能决定旁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