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替死鬼假千金她重生了 > 第198章 大情种生的小情种

替死鬼假千金她重生了 第198章 大情种生的小情种

    涂岚缨如获大赦,她坚信自己不曾下毒,便忙不迭捧起自己的双手给太医查看。

    方才被留下验毒的太医拿银针一探,却见银针渐渐发黑。

    岚缨的面色随着银针一起生变,他不可置信地摇头:“不是……不是我!”

    可顾世崇只一个眼神,掖庭司的人便将岚缨押了。

    岚缨哭喊:“恭王殿下!求您看在我父亲一向忠心,恪守本分!殿下请相信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不提涂育显还好,一提到他,顾世崇心中更是窝火。

    如果按照薛执宜所说,岚缨下毒是真,那么涂育显背主,便也八九不离十了。

    他只看了眼顾世悯,却见他仍是一副啧啧称奇的看戏姿态。

    顾世崇起身,朝太后一拜:“皇祖母,此人虽为官眷,亦是皇祖母身边的人,但所犯之罪,罪大恶极,不能轻恕,孙儿请皇祖母允准,将她押入掖庭司,听候发落!”

    太后看着这一切,眼中似是不忍,但视线却不动声色瞥了眼霍无忧,而后闭眼,摆摆手:“你们,看着处置吧。”

    闻言,顾世崇一拜:“既如此,孙儿先告退了。”

    如果涂育显有问题,那么便如他母妃所言,涂岚钦提供的把柄也有问题。

    该死……他那些党羽的奏疏都已经递上去了,为什么他今日才知晓此事!

    眼下他不能再在宫中耽搁了,若一切真是顾世悯的圈套,他此刻意识到问题,或许还有转圜之机。

    于是他与掖庭司的人一起匆匆离开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瞥一眼霍无忧。

    方才,霍无忧对薛执宜的反应,让他很不满意。

    而霍无忧也在看着他,对视之下,转瞬之间,似有刀光剑影。

    顾世崇一走,顾世悯也没有久留,告辞离开了。

    霍无忧本也想走的,却听太后忽然叫住他:“无忧,陪哀家说说话。”

    随即,正殿中的宫女太监都依序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们祖孙二人。

    霍无忧脚步一顿,转过身时,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在太后身边老老实实坐下:“外祖母。”

    却没想到太后开口问的第一句却是:“执宜那丫头如何了?”

    霍无忧如实道:“吃了解药,已经无碍了。”

    太后暗自哼了声:“哀家瞧那丫头今日不对劲得很,那时候哀家就怀疑,是你们二人使坏。”

    霍无忧一笑:“外祖母料事如神。”

    “你们做事,心里有数就行。”旋即,她话锋一转:“不过你怎么能让自己心悦的女子去冒这种险?”

    几乎是一瞬间,霍无忧怔住,一时不知道从太后说的哪个字反驳起。

    “我……不是……我……”

    看着他转瞬通红的脸,太后扶着额角,上下打量他:“不是什么?你当哀家真的老眼昏花了?”

    不顾此刻近乎崩溃的霍无忧,太后道:“你知不知道,你和你母亲生得有多像?”

    “母亲?”霍无忧一愣。

    太后笑着摇了摇头:“当初父亲进宫受封,你母亲也是如你这般,分明心中已然欢喜难耐,却还要故作不甚在意,而你如今瞧执宜的眼神,和你母亲一模一样,哀家如何注意不到?”

    说着,她微笑看着霍无忧,道:“原本哀家还不太确定,但得知你今日忙不迭地去看执宜,而非来关心哀家是否被毒药所伤,哀家就知道,你心里记挂着那丫头。”

    霍无忧唇角微动,悄然观察着太后的神色。

    老实说,他不希望自己的心思被外祖母窥见,他担心外祖母会因为执宜的身份和婚约,对她心存不满,甚至怀疑是执宜对他纠缠不休。

    可太后却是点了点他的额头:“外祖母不是那种老棺材,更不会为难她,你只自己拿出些气概,喜欢谁便好好护着,而不是让她受今日这般苦楚。”

    闻言,霍无忧这才松了口气,可是旋即,他反驳道:“外祖母,今日这计划我也不知……”

    “别说了。”太后嗔他:“若她有什么不好,将来追悔莫及的是你自己。”

    她说着,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一叹:“你爹娘都是情深义重之人,当初哀家也不想你母亲嫁一个在刀尖舔血的武将,可奈何他们情投意合,非要彼此,哀家这才松口。”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面露忧色:“外祖母自然是希望你能娶一个门户简单,人也简单的女子为妻,可到底,你爹娘那两个情种生下的,多半也是个小情种,若你不能得偿所愿,只怕要困住自己。”

    不知是想到了爹娘,还是想到了薛执宜,霍无忧的心里有些酸楚。

    “外祖母,我都明白,我会替爹娘昭雪,与执宜也无论如何会保全彼此的性命,您放心。”

    她慈爱一笑:“不管如何,事情办成与否,第一要紧的是人,你们的性命千万不能有损,明白吗?”

    ……

    恭王府。

    顾世崇急召了涂育显前来,。

    显然,涂育显还不知晓涂岚缨的事,只仍旧一脸讨好地对顾世崇道:“殿下,春风楼的人都已经在大理寺押着了,明日便是搜查的日子,到时候定能搜出珹王借春风楼搜集朝中消息的证据。”

    顾世崇板着个脸,面对涂育显,已是满腹狐疑。

    “涂育显,你确定春风楼当真是顾世悯的暗桩吗?”

    涂育显连忙道:“犬子瞧得千真万确,春风楼的人亲口所说,他们在为珹王办事。事情一出,臣就已经将春风楼的人扣下了,他们便是想销毁证据也来不及。”

    “本王要的是万无一失。”

    顾世崇起身走向涂育显时,涂育显脖子一缩,扑通跪在地上。

    居高临下着,顾世崇冷声:“若是从一开始,本王就算错了,这一切其实都是你和顾世悯设下的圈套呢?”

    涂育显背脊一激灵,连忙拜道:“殿下!臣的身家性命都捏在殿下手里!殿下怎能怀疑臣啊!”

    身家性命捏在他手里,谁敢保证涂育显不会为了摆脱这个钳制,而背叛他呢?

    看着涂育显颤抖的背脊,顾世崇的眼神越来越冷。

    参顾世悯的奏疏已经递上去,收不回来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春风楼哪怕不是顾世悯的暗桩,如今也必须是,只能是!

    见顾世崇不说话,涂育显小心翼翼道:“殿下……臣有事禀告。”

    “说。”

    顾世崇闲庭信步般缓缓踱步。

    只听涂育显道:“陛下派了人协理臣办案。”

    “谁?”

    “临安侯。”

    顾世崇轻嗤一声:“霍无忧?”

    涂育显道:“是陛下的意思。”

    顾世崇不由眯起了眼:陛下派一个废物来,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