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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鬼假千金她重生了 第214章 你来那般早做什么

    “侯爷——!”

    “侯爷——!”

    耳畔,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的呼唤声。

    这声音教得二人一惊,猝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薛执宜一喜,她的声音还有些恍惚:“有人来找咱们了!”

    二人仍保持着这个姿势,薛执宜整个人倚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搂着他的脖颈。

    可霍无忧只一脸茫然:不是……他还没亲到呢!

    薛执宜却是喜上眉梢,搂着他的脖子晃了晃:“醒醒,有人来找咱们了!”

    霍无忧仍崩溃着。

    一不做二不休,先亲再说!

    他含着满腹委屈与恼怒,刚要吻上去,可却被薛执宜用手捂住了嘴。

    他真的想哭了,那双眼睛苦不堪言地看着薛执宜。

    可薛执宜却沉浸在终于得救的喜悦中,只捧着他的脸拍了拍:“下次吧,临安侯。”

    说着,就从他身上起来,钻出船蓬去,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我们在这!”

    怀抱突然空了,霍无忧只觉心和身子一样,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寒冷。

    雁归赶来的时候,就见他们家侯爷正衣冠不整地坐在船蓬里,还把脸埋在掌心。

    他心里一咯噔,看着同样没穿外衫的薛执宜,心里又是一咯噔:这女人对他们侯爷做了什么!?

    他声音有些发颤:“侯……侯爷,你怎么了?”

    霍无忧欲哭无泪地抬眼,看着雁归的眼神无比幽怨。

    雁归一慌:难道侯爷在怨他来晚了?

    霍无忧想的却是:来那般早做什么!

    只见霍无忧沉沉一叹:“雁归。”

    “……侯爷?”

    霍无忧道:“拿两身干净衣裳来,要厚些的。”

    “是……”

    雁归走开前,又幽怨地看了眼薛执宜,这才前去拿衣裳。

    薛执宜和霍无忧二人下落不明后,又得知水岸边多了一地北狄人的尸首,雁归他们就一路顺着河水向下游寻人。

    预料到霍无忧可能遭遇不测,所以该准备的药物和衣裳,他们全都准备下了,就连隋云朗这个从前跟随临安公的医官都带来了。

    此刻,薛执宜在车外等着,霍无忧正在马车里给隋云朗看伤口。

    薛执宜无端想着:果然会有大夫送上门来。

    马车里。

    隋云朗给霍无忧上了金疮药,还不住啧啧道:“幸好伤口及时止血,否则你就算有九条命也等不到我。”

    敷了药,霍无忧穿上衣裳。

    隋云朗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模样,道:“你的伤,是顾世崇的小……”

    话音未落,他瞬即闭嘴,而后改口道:“是薛执宜给你包扎的?”

    只看了他一眼,霍无忧没好气道:“问那么多做什么?”

    隋云朗没意思道:“好好好,算我多嘴。”

    但他却没打算闭嘴,又道:“我只是觉得,若是她给你包扎的,你现在不该是拉着张臭脸,嘴角早该飞到天外去才对。”

    霍无忧又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们干的好事。

    被瞪得莫名其妙,隋云朗也没再开口。

    他们此来匆匆,只带了一辆马车,薛执宜便只能与他们二人同乘一车。

    薛执宜穿着霍无忧的厚衣裳,宽宽大大的一件,原本在小腿位置的衣摆,也长长垂在薛执宜脚边,袖子亦耷拉着,让薛执宜看着像是裹了床棉被。

    她看着此刻托着腮,一脸脆弱的霍无忧,心里也有些可惜。

    可惜啊,她也很想啃一口霍无忧的嘴,试试看是什么滋味。

    霍无忧却是愈发委屈地看着她,让薛执宜也有些受不了这般的眼神,默默一笑,转开了脸。

    隋云朗看着二人:“怎么都不说话?”

    看了眼他,霍无忧道:“你为什么不骑马去?”

    “我为什么要骑马?我本就不擅长。”他抱怨道:“这车挺宽敞的,坐不下吗?”

    说着,又道:“你要是嫌挤,就你去骑马,不过你正受着伤,还是算了吧,别死路上了。”

    见二人都不说话,他又看向薛执宜:“薛姑娘,要不然你骑马?”

    “闭嘴。”霍无忧冷声道。

    “你莫名其妙吧,吼我做什么?”

    隋云朗不晓得霍无忧又在发什么疯,不过他早就见过霍无忧从前顽劣的时候,倒也就不觉得他有什么反常,兀自看着窗外赏景。

    见霍无忧垂头丧气的,薛执宜一时失笑,她想了想,在隋云朗看不见的角度,悄悄伸出手去,拉了拉霍无忧的衣袖。

    霍无忧瞧她,就见薛执宜正无声笑着,用食指轻勾了下他的小指头。

    这让霍无忧的眼神一瞬间明朗起来,他毫不犹豫牵了上去,将她的手整个包裹在掌心。

    宽大的衣袖遮挡,将他们交握的手藏在其间。

    霍无忧难以克制地笑着,他只觉未曾习武的手,连骨头都是绵软的,就这般被他攥在手里,实在好牵得很。

    隋云朗回过头时,就看到这两个人四目相对,不知道傻乐个什么劲儿。

    见隋云朗一脸茫然,二人再难克制,只各自偏过脸去,笑得莫名其妙,笑得停不下来。

    他的视线在二人之间徘徊:他俩莫非是得了什么疯病,还是会相互传染的那种?

    ……

    担心被传染疯病,隋云朗一路惴惴不安。

    车就这么在午后进了华京。

    车路过大理寺的时候,薛执宜和霍无忧的脸上具是一愣。

    只见大理寺的门前,竟是一地狼藉,还散发着恶臭,正有人在清理着。

    霍无忧嫌弃地啧了声:“谁往大理寺泼粪了?”

    隋云朗道:“不知怎的,昨晚有人在闹事撒了一把纸,上面罗列了涂育显曾经私自放跑卢彦这个朝廷命犯的证据,当年那场灭门惨案全城轰动,百姓记得清清楚楚,得知此事,自是群情激奋,便到大理寺门前闹了一番。”

    薛执宜闻言,只冷哼一声,同霍无忧对视了一眼,道:“顾世崇的动作真快。”

    刚被贬斥,就等不及除掉涂育显了。

    那日她与霍无忧在春风楼弄的那场戏,就是为了将顾世悯的暗桩暴露给涂岚钦,再由涂育显转告给顾世崇,好引出顾世崇接下来的动作。

    果不其然,顾世崇便忙不迭利用这个把柄算计顾世悯,却没想到顾世悯早已经有所防备,提前处理掉了暗桩里的证据。

    在此之前,薛执宜又利用锦鲤送福,让葛贵妃怀疑岚缨,进而怀疑整个涂家的立场。

    后来,因为宫花的事,让葛元徽遭受了重创,这更让葛贵怀疑涂家。

    岚缨的异常,再加上薛执宜的告发,以及接下来事情的发展,的确又印证了她的告发,如此一来,让顾世崇便完全确定了涂育显已然背叛自己,不止如此,还对薛执宜产生了信任。

    这么多件事下来,顾世崇怎能继续将涂育显留在自己身边?

    尤其是被皇帝训斥并禁足后,他更是恨不得将涂育显大卸八块。

    才一个晚上而已,涂育显过往的丑事便人尽皆知了,可见顾世崇是真的气得发昏了。

    接下来,只怕皇帝要顶不住民怨,不得不处置涂育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