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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经记 第34章 银州降服奎木狼妖 延府初战恶蛟魔王(第1/2页)

    却说木娃四人离了绵山,行经秋冬之季,又到了春暖花开之时,这一日行到一地,是座古城,憨娃在小河马上勒缰观望,但见:

    高城深池,崇雅黜(chu)浮。泥土筑城桓,缘河傍沟泏[chu]。龙卧于陆蜿蜒绕,城壕交错似铁箍。真个是米粟神乡,五龙圣都。城门势雄伟,悬匾银州府。三座拱桥跨濠河,小船顺水桥下渡。车水马龙,人流如注。箭楼立兵勇,桓下蹲石虎。四野葱葱草甸绿,围城森森丛林木。

    憨娃对三个师兄弟道:“俺说兄弟们,前面这座古城,是银州府,听俺老爷说过,这里可是一座名城,据说这里出美女,也出米粟,其米汁淅之如脂,据说这里的米粟,油花花的很养人,女人吃了不仅皮肤细腻且长得漂亮。故而也把这里称作‘米脂’,米脂水也叫桃花水,清爽甘甜,米脂的米粟煮成的小米粥漂着油脂散发出清香,滋润出了米脂女人红润粉嫩的脸,古语云:“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也由此而来。

    四人边走边听憨娃述说,不知不觉已然来到古城门前,此时人流不息,出出入入,有把门的军士拦住四个娃娃,询问从何处而来?入城欲有何事?修善娃拿出度牒,并说明传经之事,守城军士便与放行。四个娃娃进到城中,但见这古城,内城门有三道,中门宽,边门窄,人车分流,交通秩序井然,进入城中,正对着街市,街市宽阔,两边林立着各色店铺,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各种商品琳琅满目,真是那:

    店肆林立,繁荣喧嚣。粼粼过车马,熙攘人欢笑。街边屋宇星罗布,泥坯筑得土寒窑。

    城桓内经纬大道,纵横几条。城中偏一隅,宫殿金壁耀。红砖绿瓦色鲜艳,楼阁飞檐有廊桥。

    河中舟往,陆上担挑。街边米粟摊,金黄闪闪曝。脂水熬成粥,橙色是米糕。坊馆挂招幌,钟鼓现观庙。置身古城入画卷,水墨之中融色娇。

    更让四个娃娃惊奇的是,这里满街都是娇艳的女子,穿着五色鲜艳,面容姣好,或双双并肩,或四五成群,简直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才是:

    一个个肤如凝脂,面容粉嫩,翠而眉不画,红而未点唇。上罩五颜短襦衫,下穿六色瘦长裙。外罩锦绣云霞帔,莲蹬花履衬丝云。俏各有色,行袅袅有环肥燕瘦;步姗姗是娇颜丽人。都赞那羞花玉环,落雁昭君?这景似仙女娇娃从天降,各领风骚现凡尘。

    四娃三兽穿街过巷,所到之处行人无不惊奇!都对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转过几条大道,来到一座宫殿近前,见这宫殿与众不同,看来十分久远,式样也与现实不容。

    憨娃又发拙见:“俺说弟兄们,这座宫殿与咱们所见皆不相同,听俺娘说过,这座银州米脂城,是西汉时所建,十分古老,已是座古迹,但不知这宫殿里面是否还有人居住?”

    木娃三人仔细观瞧,果然憨娃说的不假,这宫殿虽然古老,但却仍是恢宏雄伟,不减当年,但见:

    座北朝南,围墙绕环。屋脊朱甍碧瓦,楼阁飞凤走鸾。红漆门周镶金边,眉上高悬楠木匾。你看那九级石阶白玉铺,古宫西汉建。檐上飞双龙,活灵又活现。湛湛蓝空下,云中腾群燕。赞它飞阁流丹,确是别有洞天。

    此时四个娃娃已来到宫殿前,见宫门紧闭,大门的左面墙上贴着一张榜文,上面写着:

    银州县示:

    此为春秋宫乃西汉遗迹,为保真迹不受侵毁,现杖限封宫,天下游人未获官准不得擅入,如有违者,定当严惩不贷!愿必遵守,各宜知悉!特此宣告!

    银州县衙宣此!某年某月某日启。

    憨娃一见有些遗憾,嘟囔道:“真是没福气,这古迹就在眼前,却无缘观赏!憾也!憾也!”

    憨娃正发感慨,忽闻身后有人笑道:“这位小师父,你可是佛祖因果真经的传经使者慧能么?”

    四个娃娃皆是一惊,转首观瞧,只见身后站一中年男子,身穿锦衣,器宇轩昂,你看他怎生模样:

    身形高大,风姿脱洒。剑眉睁虎目,威武显雄霸。头戴金帖云镂帽,身穿紫衣束带扎。腰挂白玉玲珑佩,夏人神剑背肩插。好一个昂藏七尺伟岸汉,气宇不凡称大家。

    四个娃娃都很惊奇,不知此人是谁,更惊异他怎知憨娃名姓与来历?

    憨娃询道:“这位大伯,咱们素未平生,从未谋面,您怎知吾的名姓?”

    此人闻听哈哈笑道:“你这娃儿倒还知些礼数,对吾还能有长辈之称,没有给吾摆甚佛祖使者的架子,孺子可教也!你要想知道吾为何知晓你的名姓和来历?就与你的这三位师兄弟到吾的府上一叙,不知可赏面否?”

    憨娃看看木娃,征询他的想法,木娃想了一想,对此人道:“但不知这位大伯姓甚名谁,家居何处?可否告知?”

    此人点点头道:“要问吾是谁?现在还真得保密,到了俺家你们自然明白,当然要是你们存有戒心,不愿前往,吾也不会强求,咱们就此别过!”

    要依木娃准备婉拒,但憨娃总觉得此事蹊跷,恐与自己有关,故而坚持前往,并说如果木娃他们不去,他要只身前往。弄得木娃三人十分尴尬,放他一人前往,三人又不放心,无奈之下只得同意,四人便在此人的引领下赶往他的府邸,转过几条街,前面出现一座巨大的宫殿,十分雄伟,高墙大门,门外站着众多的兵士,十八般兵器密如麻林,将这宫殿保护的水桶相似。四个娃娃不禁有些惊异,可众兵将见了此人十分恭敬,齐刷刷跪倒施礼。

    口中齐道:“参见王驾,陛下万岁!万万岁!”

    四个娃娃更是惊奇!没想到此人竟是个国王。看他的衣着打扮就像个普通百姓,顶多是个有身份的地方豪客,未曾想到竟是一国之主。此时从宫中涌出一群人,竟都是些身穿官服的文武百官,见到这国王跪倒一片,山呼万岁!

    有大臣禀道:“起奏陛下,您这是微服私访到哪里去了?俺们寻不到,急如热锅蚂蚁,生怕陛下有危险?”

    这国王笑道:“你们没看到朕这身打扮,谁能认出是朕?再说朕手中这把夏人剑岂是吃素的?”

    随后给众人先容道:“你们来见见这四个娃娃,他们就是朕一直说要寻找的如来佛祖的传经使者。”

    众官闻听忙不迭的给四个娃娃行礼,被木娃使出仙术阻住,众官拜不下身去,皆感惊讶,便知这四个娃娃都具仙术,更增敬慕!遂即众百官簇拥着王驾和四个娃娃进了王宫。这宫内确是与众不同,整座宫殿是由多层宫院组成,共有五层院落,每层院落都建有华丽的亭台楼阁,回廊殿宇,假山亭榭,池塘小桥,且花木扶疏,绿草如茵,当真是皇家园林,桂殿兰宫。最后来到第五层院落,这里更是宏大异常,整个院落三面都是宏伟的宫殿,院当中青砖铺地,其阔可容千人,但见那:

    殿堂楼阁,气势磅礴。画栋耸飞甍,精雕细琢磨。青瓦镂空筑浮窗,汉白玉石砌墙墎。金灿灿,银闪闪,帝王气魄;五步廊,十步亭,檐牙高啄。黄石假山,幽径曲折。池塘架小桥,叠榭围莲荷。绿柳周垂映倒影,鸳鸯戏水立仙鹤。古松挺,针叶葱,枝柯交错;清幽柏,碧滴翠,万年长活。芙蓉修竹,奇花熌灼(shǎn zhuo)。粉黛廊中侍,百媚千娇色。琴箫乐声响,宫娥舞伴歌。王堂堪比阿房宫,不逊天上凌霄国。

    众人来到正中的大殿,那国王让众朝官陪着四个娃娃,他到后面更衣,有人将三只神兽带到下面安置,四个娃娃与这么多的官员在一起,有些拘束,木娃三人都是沉默,只这憨娃却并不在意,与那为首的大臣闲谈,竟让这大臣十分惊讶,这憨娃口若悬河,谈古论今,不时的还发些感慨,吟诵几句诗词,博得满殿朝官侧目。那边可气坏了摩罗娃,不住地向憨娃瞪目摇首,让他闭嘴!可这憨娃只当未闻,弄得那三娃哭笑不得。

    正在此时,有人喊道:“陛下临朝,百官朝拜!”

    众人皆起身,跪迎国王驾到,四个娃娃也一并合掌躬身施礼!只见这国王换了一身皇服,端坐在王座上,显得十分威严,但见:

    器宇不凡,龙威燕颔。头戴金顶冠,绶带赤色焰。下穿蔽膝石黄裙,上罩交领白窄衫。腰系大带镂空纹,外披龙袍团花鲜。好一个赫斯之威帝王相,唯吾独尊龙在天。

    众人参拜已毕,那国王对四个娃娃道:“四位使者,你们初来窄道,人生地不熟,可能并不知此是何地?本王告诉你们,这里是西夏国,吾就是这西夏国国王,之所以邀请你们到这里做客,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与你们有关,不得不打扰,还请四位使者体谅!”

    憨娃急道:“俺说国王陛下,你有何事快快讲来,莫要云山雾罩,还是那句话,不知陛下如何知晓俺的名姓与来历,憨娃愿闻其详。”

    这国王笑笑对身旁的宰相道:“麻烦先生给这位使者做个先容吧!”

    那大臣说声遵旨,便对憨娃道:“这位使者,你可是那当年保唐僧西天取经的猪悟能之子么?”

    憨娃闻听一愣,遂点首道:“不错,俺父就是猪悟能,唐玄奘的二徒弟,取名八戒。”

    那宰相点点头道:“这就是了,此事与你大大的关联,如今你父到了俺这西夏国,银州米脂城,但亏了他还是佛门弟子,竟贪恋俺这米脂出美女,便留在此地,每夜到处强掠良家女子,带到城外寻欢作乐,如今弄得俺这西夏国人心惶惶,家家恐惧,每到夜晚都是关门闭户,家有女人的无不害怕,但你父神通广大,无人能敌,俺这西夏国也拿他无奈。只有听天由命,盼他能尽早离去!百姓曾有人暗中听他自诩有个孩儿是佛祖传经使者,叫做甚们慧能,也称作懒憨娃。陛下就发出探马各处打探,终于打听到你们要经过俺们这银州府,故而早就盼着你们来,这不陛下还亲自微服私访去迎接你们,就是盼望你们能否劝那猪八戒早早离开俺们这西夏国,他也少做些孽,不知四位使者意下如何?”

    憨娃闻听大怒,对那宰相怒道:“吾把尔这胡言乱语的狗官,竟敢如此羞辱俺的爹爹,尔有何证据就说是俺爹爹所为?”

    那宰相接道:“就凭他那相貌,与世上所传猪八戒的模样一般无二,且吾们也听说,这猪八戒早有前科,在天为帅时就醉酒调戏嫦娥,被玉帝罚下界;又在高老庄抢民女强做夫妻;取经路上看见美女就流口水,走不动路;在女儿国时见那美丽女王,也曾经动心不已;又在濯垢泉变黑鱼调戏蜘蛛精;传经路上经不得考验,对菩萨化成的美女动了邪念;可见这猪八戒淫荡成性,都可充分证明,这不是证据么?”

    憨娃一听这宰相说出他父这些糗事,更加愤怒,再也按耐不住,抡起大铁勺便打,唬得满殿群臣惊慌躲避。那国王十分震怒,大喝一声住手,呼的站起身来,挥剑在手,怒视憨娃,那些武官也都各持兵刃护住国王,这边摩罗娃与修善也都撤出兵刃,准备助憨娃一臂之力。

    木娃一见,忙对三个师兄弟摇手道:“三位师弟,莫要冲动!”

    说着转首对那国王道:“国王陛下,吾这兄弟心直口快,有人说他爹爹做了逆事,当然愤怒!但吾以佛祖传经使者身份担保,俺这二叔父绝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这里面恐有误会,咱们还是查明真相再做结论,如真是吾这二叔父做了此事,定会还西夏国一个公道,俺这二叔父乃是如来佛祖亲封的净坛使者,到时佛祖也不会饶恕!所以俺们要亲眼见到他本人,才能知晓真相,光凭你们一番言论无以为证,不知国王陛下以为如何?”

    憨娃闻听有些不悦,正要冲木娃争辩,却被修善娃拉拉他衣襟,示意他莫要插言,憨娃气鼓鼓忍下一口气,没有作声。此时那国王也觉有些不妥,更知要与这四个娃娃翻了脸,就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绝非对手。

    便换了一副笑脸,对木娃道:“这位使者所言极是,俺们肉眼凡胎,确是难辩真假,你们一见便知,可要想见到他的真容却是不易!但不知四位使者有何办法?”

    木娃一笑,遂即念动咒语,不多时只见一老翁不知从何处钻将出来,站在木娃身前,躬身施礼。

    询道:“佛祖使者驾临,俺银州土地应招来见,不知使者有何吩咐?”

    木娃躬身还礼应道:“土地公公,本使者有一事相询,望能实告。闻国王陛下所言,这里出了个淫贼,号称是甚么猪八戒,土地公公可知他现在何处藏身?”

    那土地正色道:“使者既然寻他藏身处,本土地可如实相告,但有一样,如你们能降服于他,俺就告知,如你们无把握能战胜他,那就抱歉了,本土地无可奉告,因为那时可就给这银州府再添灾难,本土地无法承担后果!”

    憨娃气道:“俺说银州土地,你就这点本事,还做的甚么土地爷?干脆回家抱孙子吧!”

    那土地知他是佛祖使者,也不敢顶撞,但心中大大的不悦,从面上已然看出。

    木娃对憨娃斥道:“二弟,休要对老人家无礼!”遂转首对土地道:“俺还有一事相询,不知土地公公可认为他是否真的净坛使者?还是假冒?”

    土地应道:“要说他的相貌,与那八戒一般无二,但要说其行事,依本土地之见,绝不是那净坛使者!”

    憨娃闻听,心中释然,舒服许多,也对这老土地添了些好感。

    木娃这才对土地笑道:“土地公公尽管放心,俺木娃说到做到,定会降服于他,难道老人家对佛祖的使者还没有信心不成?”

    土地闻听忙道:“小老儿不敢,怎会怀疑佛祖的使者,我可告知,那淫贼就藏身在貂婵洞内,你们可到那里寻他就是。”

    说完,这土地一躬身消失不见。那国王与满殿群臣,见木娃如此神通,不禁暗中敬佩,也对四个娃娃摆平此事有了信心。

    木娃对国王道:“但不知这貂蝉洞在何方?”

    那宰相应道:“这貂蝉洞离此不远,吾可派人领你们前往。”

    木娃点首道:“那就烦劳这位官爷了,马上给吾们派个向导。”

    那国王却道:“四位使者不急在一时,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你们可先在吾这王宫中住下,慢慢商议对策,有了好的计谋,方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适才听那土地所言,本王也已怀疑那害人精是否真的净坛使者?说不好是个冒名顶替的妖精也未可知,故而本王应向这位慧能使者表示歉意,还望你能大人大量,莫要计较。”

    憨娃此时已然怒气消退,对那国王歉道:“憨娃鲁莽,一时激动对国王陛下有所不敬,憨娃这厢赔礼了!”说着双掌合十,躬身施礼!

    那国王急忙起身道:“使者不必如此。咱们目标一致,有些误会也是正常之事。”

    此时那宰相也向憨娃致歉,憨娃还礼。遂即,国王吩咐给四位使者安排食宿,并在当晚举行盛宴款待四个娃娃,都是些当地美食,木娃三人捡些素食应付了场面,这憨娃又是一顿暴饮暴食,不必再叙。

    次日,四个娃娃与国王众臣商议除妖之事,那宰相让一个副将,率领三千军兵,给木娃四人助阵并做向导,众人辞别了国王,赶往那貂蝉洞。一路之上,四个娃娃也都骑上高头大马,与三千兵将浩浩荡荡走了个把时辰,终于到达了一片山冈近前。四个娃娃一看,这片山冈与众不同,那群峦都像被刀齐齐砍成的三角形,且山体呈黄色,部分山体还显得发红,四周景色确实很美。

    那副将指着最高的那座山岗道:“四位使者你们看,那座山岗的半山腰有个洞穴,就是貂蝉洞。”

    四个娃娃抬眼仰望,果然在那三角形的山岗上,确有一处洞穴,距这山下几十丈,众人下马登山,来到洞穴前,见洞口旁有一石碑,上面刻着“米脂貂蝉洞”,四周风景奇特,但见:

    尖角山峦,黄冈红岩。奇峰突兀似刀削,松青柏翠叶密繁。壁立峭崖下,别有一洞天。

    口阔三尺,斜入下穿:口阔三尺, 形状怪异想联翩;斜入下穿,深不可测神秘感。四周碧草葱,花香色彩艳。曲曲小径通幽处,幽处洞外铭貂蝉。一湾溪水潺潺绕,美娇仙灵润山川。

    四个娃娃正在观赏四周景色,忽闻那貂蝉洞内响起呜呜风声,遂即一阵风从洞中刮出,真个是飞沙走石,吹得众人眼目难睁,待风过后,众人面前现出一妖,四个娃娃一见皆都大吃一惊,你看他怎生模样:

    短毛黑面,大耳长喙。獠牙赛银钉,暴眼闪凶辉。毧毛颈项一溜鬃,身粗体糙肚肥堆。青皂梭布直裰穿,花布手巾腰间围。好一个野彘模样黑胖汉,手持钉耙活太岁。

    这不是原来的净坛使者猪八戒,还能是谁?但这里只有四个娃娃知晓,那净坛使者自辞佛班,返回高老庄,仍做了个好女婿,而且其相貌已被观音菩萨所改变,如今是个英俊的男子汉,只有在与妖魔争斗时才显出本来面目,如今这个绝不是真的净坛使者。

    憨娃点指骂道:“呔!我把尔这嚢康货,竟敢假冒净坛使者之名,在此做那淫荡之事,快快说出尔的真实身份,如若不然俺就让尔做吾的勺下之鬼!”

    那假八戒闻听细细观看面前的四个娃娃,随后一笑道:“吾当是谁?原来是憨儿来到这里啦!怎么?是来拜见爹爹我的么?你这孩儿不好好的在传经路上,跑到这里做甚?你们怎会知晓爹爹吾在此地?”

    憨娃闻听气炸连肝肺,搓碎口中牙,骂道:“尔这不知羞耻的妖孽,竟敢占吾的便宜,俺当你爹爹还差不多,吾还嫌尔恶心!休走!吃吾一铁勺!”说着舞动大铁勺搂头便砸。

    那假八戒闪身躲过,装作生气道:“尔这不孝之子,竟敢对你爹爹动手,当真忤逆,再要无礼,休怪爹爹我要执行家法。”

    憨娃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正要再次拼命,却被木娃拦住。

    木娃对那假八戒道:“吾说尔这妖怪,莫要在吾等面前装模做样!俺那二叔父净坛使者,如今已不是你这般模样,你在装下去,俺们也不会相信,有种的就现出本相,咱们真刀真枪的大战一场,你要赢了,俺们二话不说,任你处置,如果你要输了,就乖乖地束手就擒,让这西夏国处置!”

    这假八戒一阵冷笑,遂道:“要想知我身份不难,那得胜得我掌中钉耙,娃娃你就是那齐天大圣孙悟空之子,桃木娃么?我早听闻你神通广大,本领不逊你那猢狲之父,今天我倒要领教领教!”

    憨娃闻听骂道:“尔这嚢康货,休要大言不惭,就凭尔也佩与吾的大师兄交手,来来来!你先尝尝俺的大铁勺甚么滋味?”

    话声未断,大铁勺已然照定那妖怪头顶砸来,那假八戒也不怠慢,舞动九齿钉耙,与憨娃战在一处,一场好杀:

    妖怪凶狠,憨娃奋勇。钉耙当头筑,铁勺劈面迎。假扮者碓嘴扇耳,真嗣子脸丑肚挺。

    九齿耙,呼呼风,招式凶猛;大铁勺,滚滚浪,气势如虹。这个是魁星下界,那个是佛使传经;一个要报复天蓬,一个要为父正名。此番拼杀高下争,孰强孰弱已分明。

    二人这番争斗,几十个回合,便分出胜负,憨娃不是人家对手,渐渐抵挡不住,摩罗娃与修善娃双双攻上,三娃斗妖怪,仍难以取胜。

    一旁那副将见三个娃娃都胜不了这妖怪,有些胆怯,凑近木娃身前询道:“俺说这位使者,你们行不行呀!要不是人家对手,咱们赶紧逃命,还来得及,否则咱们可要全军覆灭矣!吾怎生向陛下交代?”

    木娃看看他,不屑道:“这位将军,莫要担惊,少要惧怕,这妖怪虽有些妖术,但还不在俺的眼内,一会让你看看结果便知!”

    说着,木娃挚出樱桃宝锤,晃一晃丈八长,对三个师弟叫道:“呔!三位师弟,你们歇歇手,让吾来对付他!”

    三娃正难以胜这妖怪,心急火燎,闻木娃发话,都是心中一松,各自跳出圈外,憨娃已是累得呼哧带喘,急忙寻块大石坐下喘喘气,边擦汗边嘟囔道:“累死吾也!这妖怪真是难缠,还是交给大师兄吧!”

    此时木娃已然来到那妖怪近前。用樱桃宝锤一指道:“吾看尔这钉耙的招数与吾那二叔父一般无二,不知你们有甚渊源?莫非是师兄弟不成?”

    那妖怪对木娃冷冷道:“尔这娃娃还算懂得礼数,说出话来很有分寸,既然已到这份上,我也就没甚可掩饰的!确是,吾与那天蓬元帅,净坛使者猪八戒有些嫌隙,我之所以如此行事,就是要败坏他的名声,以泄吾心中之恨!”

    木娃有些诧异,遂询道:“既然如此,不妨把话讲明,吾二叔父哪里得罪于你?”

    这妖怪切齿道:“不瞒你说,吾乃是天庭上的奎星,与这天蓬元帅可说是同殿称臣,虽彼此无甚来往,却也没甚冤仇!只是有件事都坏在这猪八戒身上,让我好事未成,还受了玉帝惩戒,撤职查办,送到老君炉去烧火,吾岂不恨这八戒?”

    木娃道:“是哪件事让你这般仇恨于他?”

    魁星道:“想当年那宝象国王公主,非是凡人,她本是天宫披香殿侍香的玉女,因欲与我私通,我恐玷污了天宫胜境,她又思凡先下了天界,托生于皇宫内院,是我不负前缘,变作妖魔,占据了碗子山,摄她到波月洞府,与他配了一十三年夫妻,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却未料唐僧师徒取经路过宝象国,是我捉了那唐僧,本要食其肉,是那公主求情,俺便放了他师徒三人,不曾想这猪八戒竟要人前显圣,胯下海口,要除了我这妖怪,救回公主,遂即他便与沙和尚一并前来吾这碗子山波月洞,与吾大战,却是大败而回,无奈之下又去搬请被唐僧逐走的大徒弟孙悟空,俺终不是这孙大圣的对手,被他捉拿,押回天庭,那公主也回到了宝象国,如此既拆散了俺们夫妻,又让我深受其辱,俺怎不恨他,俺也知凭本事俺也就能与这天蓬元帅的杀个平手,绝无把握胜他,况且他还有孙悟空这般厉害的大师兄,无奈之下,吾只好偷跑下界,变作这猪八戒的模样,做些下溅之事,毁坏他的名声,以解吾心头之恨。”

    木娃闻后冷笑道:“吾说,亏得你还是天庭的官员,号称奎星,可做的事情件件忤逆,本是你与玉女私通,又偷跑下界,掳掠公主,还要加害那西天取经的唐三藏,可说是事事都其错在先,就是没有遇到俺的二叔父,天庭玉帝也不会饶恕于你,你却把这积怨都加在俺二叔父头上,真真岂有此理,现如今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是俯首就擒,吾们将你押回天宫由玉帝处置,俺们可在玉帝面前给你求个情,以便从轻处置,二是负隅顽抗,被吾们擒住,那就交给吾的二叔父处置,任他刀宰斧剁,剜眼掏心,到那时刻就没有好果子吃矣!”

    这奎星闻听哈哈大笑道:“娃娃,你不过就是个替佛祖传经的使者,凭甚要管这档闲事?今日我就是要捉住这懒憨娃,有他在吾手中,还怕那猪八戒不受吾整治么?”

    憨娃闻听怒不可遏,舞动大铁勺又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正在此时,忽闻有人在天上高声喝道:“憨娃吾儿,莫要担惊,少要惧怕,为父来也!”随着话音,一人从天而降,众人甩脸观瞧,来人正是那净坛使者,猪悟能是也!你看他怎生模样?

    神采英拔,仪表堂堂。五官清秀俊,眼眸露精光。那身形七尺昂藏,观神情坚定无惶。方巾青衫无忧履,足踏祥云步端庄。好一个手擎钉耙天蓬帅,心胸坦荡粉何郎。

    四个娃娃一见是他顿时欢欣鼓舞,急忙上前行礼叩拜,八戒笑着让四个娃娃起身,这时四个娃娃才发现在他身后还站立一人,此人生得仙风道骨,脚下祥云缭绕,身周瑞霭千条,那才是:

    祥瑞罩头,光彩护体。秀眉长五寸,耳坠寸八七。身形伟岸拥丈余,黄颜鸟喙鹰隆鼻。额有三理上下彻,足有八封是神奇。五色云衣如意冠,手执芭蕉老君帝。

    四个娃娃一见此人,便都扑通通跪倒参拜,就连那假扮八戒的奎星,也跪倒施礼,不敢有半分不敬,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天庭之上兜率宫的主人,太上老君。

    老君笑呵呵地让众人起身,遂对四个娃娃道:“娃儿们,这些时日传经苦也不苦?都有些甚么长进?”

    木娃应道:“托老君爷爷的福,俺们一路上虽吃了苦中苦,但也得到了历练,大有收获,特别是您老人家所赐灵丹妙药,更是给俺们帮了大忙,也救了不少的性命。”

    老君点点头,转首对那奎星道:“吾说尔这奎木狼,玉帝贬你到吾这八卦炉烧火,俺老君可是没给你罪受,你就应好好做事,以赎罪孽,总有出头的一天,你却再次偷跑下界,要与这净坛使者报仇,不但罪上加罪,还连累吾老人家被玉帝斥责,并限时将你缉拿归案,害得吾老人家下界寻你,耽搁了多少时光,少炼了多少炉仙丹?幸得吾掐指一算,才知晓你在这银州府作乱,便特地到高老庄将这净坛使者也请来了,好化解你们的恩怨,也一并将你带回天庭,由玉帝审判,到时你是啥命运,可就不得而知了!”

    这奎星深知太上老君的法力,哪敢违拗,但眼见身前的八戒仍旧是怒目而视,这八戒却没在意,仍旧与憨娃闲聊。

    老君接道:“俺说奎木狼,你与净坛使者的恩怨想怎生了结?”

    奎星咬牙切齿道:“今日既然您老人家在此,就由您老人家做主,划出道来,俺是奉陪到底!”

    太上老君点点头,转首对八戒道:“悟能,你看这样可否?”

    八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也就是不反对。

    老君这才对奎星道:“既然如此,你们就以武赌输赢,谁取胜,输的人就得受赢者之惩罚,如皆同意,就击掌为誓!”

    八戒伸出手与这奎星击掌,二人击掌过后,各站方位,蓄势待发,再看这二人,奎星仍旧是假八戒模样,这边的净坛使者,把脸一抹,身形一晃,竟恢复了猪八戒的本来面目,这戏好看,二人模样相同,也是一般无二的钉耙,便在这貂蝉洞前一场好杀:

    两柄耙,二猪公,这番打斗甚是凶。都要泄愤吐恶气,各施本领赌输赢。奎星本是天庭将,悟能也曾掌天兵。武艺神通多变化,钉耙法术也相同。一个是要报昔日离妻恨,一个是要讨正身洗污名。这个是九尺玉垂牙,那个是冰铁铸神兵。招招施出恨和仇,式式化解恶与凶。地上飞沙狂风起,浓雾遮明暗半空。

    他二人一番争斗,难分胜负,八戒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对那魁星道:“俺说奎木狼,咱们这般争斗也分不出个输赢胜败,不如把话讲明,分个对错明白,如是俺老猪做错,愿受你惩罚,但如是你之错,你就得为做的这些逆事挨刀!”

    这奎星有些垂头丧气,凭本事胜不了八戒,要说判对错,也自知理亏,便在那里沉默不语。

    太上老君接道:“奎木狼,以吾之见,你是既无理,也无德,恐难应答,你还是随吾回天庭接受处罚才是,恐不需吾亲自动手了吧?”

    奎星点点头道:“既然老君亲下天界来捉拿我,我也逃不掉,只好认命随你而去了。”

    八戒却急道:“老君,怎这般处置?俺那被污之名如何更正?”

    太上老君对奎星道:“那些被你掠走的女人现在何处?你不会把她们都杀了吧?”

    奎星却摇首道:“老君误会了,我怎敢如此行事?真要那么做,俺是永世难回天庭了,实话说明,这些女人虽都被我掠去,但我敢发誓,没动她们一根毫毛,都被我关在这貂蝉洞内,有吃有喝,活得好好的,只不过在我未报仇之前,不能放她们回家,那岂不前功尽弃,没办法给这老猪栽赃了!俺现在就领你们去洞中放了她们。”

    老君闻听,点点头,表示认可。众人随魁星进了貂蝉洞,果然在洞的深处关着一群女人,但未见有何惨状,也未有惊慌恐惧之态,倒是这么多人一进洞,让她们有些吃惊。老君先是安慰她们一番,说明是来解救她们的,也未说明自家真正身份,便让她们各自回家,本来这貂蝉洞离她们的家也不远,这些女子便都离了洞穴,各回各家。待送走了这些女人,太上老君便要押着奎星回转天庭,与四个娃娃和八戒告辞,五人恭送太上老君启程,暂且无话。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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