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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奶妈师妹其实是武力担当 第172章 肆梵关 魔至

    李长老的话让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编造出来的东西在现实里成真,这根本不可能。

    宋似认真地观察李长老的神情。

    他的两条眉毛拧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挤到一起,嘴角惶恐的下降,这震惊的样子还真不像装的。

    宋似突然想到进秘境的前一晚梅释奇怪的表现,突然也就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你保证,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宋似表情凝重,“这件事很不正常,要赶紧告诉避尘。”

    “我们得想办法让里面的人知道这些。”

    李长老整个人还处在迷惑和惊恐中,双目无神地点了点头。

    宋似担心看了眼屏幕里的梅释,抿唇不语,独自一人走出了观察室。

    *

    梅释正在带队,几人已经在空中御剑飞行了一段时间。

    很快几人来到了限飞区域:空中充满旋转气流和各种各样高阶飞行灵兽,为了安全,梅释选择步行。

    几人降落在了一条空旷的小溪边,站在这里。能隐约看见远处有一片苍翠的树林。

    苏磁三蹲在河边,捻了一些泥土凑到鼻尖闻了闻:“这里的土,闻起来好香甜。”

    “别说了!”裴清奇哭泣,“连着吃了好多天没味道的干粮了。”

    “我真的好想吃甜的!!!”裴清奇一边砺剑一边可怜巴巴地看向梅释,“师妹,你还记得妙妙斋老师傅做的雪奶团吗?”

    梅释正在绘制大概的地图将一些明显有问题的路线划掉,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我有。”树下盘腿打坐的易鹤一说,说完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漂亮的餐盒。

    “不是吧,避尘只允许每个人带几件自己的东西,你带了糕点?”林子御嘴上嘲笑,身体却非常老实的凑了过去。

    易鹤一没说话,把餐盒打开,上中下三层中各放着五个漂亮的雪奶团。

    裴清奇立刻像狗一样凑去。

    “妙妙斋的雪奶团是限购的,你怎么一次买到这么多!”

    “这个啊,你要谢谢五师妹。”易鹤一喝水。

    梅释愣住。

    “妙妙斋老师傅也是光系,还是五师妹的大粉丝,顺带我这个大师兄也沾光了。”

    “啊啊啊啊!!!师妹!”裴清奇热泪盈眶,“有好吃的了!”

    因为数量足够,每个人都被分到了。

    梅释捧着一个,小口地吃着,看见大家聚成一团,不计前嫌一起吃东西,竟然感觉蛮温馨。

    “蒋廷峰,你不是说你不爱吃甜食吗?”裴清奇瞪了他一眼,将他手里的雪奶团抢了下来“这都吃第几个了!”

    两人吵了起来,但是怎么说呢,裴师兄嘴巴直,骂起人来直戳痛点,蒋廷峰的脸肉眼可见的红温,看起来还挺搞笑的。

    大家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秘境,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没有多余的时间精力去矫情。

    因此他们的团队气氛竟然......还行。

    “呼......”也算是松了口气。

    梅释拿出自制的计时器记录了下时间。

    秘境里的日夜变化没有规律,很容易就会迷失时间,还好她早有准备。

    已经过去两天了。

    越拖到后面,他们遇到魔族的可能性就越大。

    *

    烬生把剑刺进囚荆皇心脏的那一刻,心里在想着一个人。

    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这样躺在地上,等待着一把高高举起的剑刃,来了结自己的性命。

    他还记得那双握着剑柄的手,漂亮,葱白,看起来像云朵一样柔软。

    那是姐姐的手。

    “你不是炎荒荷。”倒在地上的囚荆皇惊恐地往后爬,他的十根手指都被削掉,血色遍布全身,看着十分恐怖。

    烬生看见他还有力气后退,把剑往他心中重重插深了几分。

    他心口处的鲜血顿时喷射如柱。

    烬生幻化成飞蛾,在他的沉睡之处守了五天。魔王冲破封印的时候他立刻出手,趁他病要他命。

    魔王的王宫,极尽奢华,连地板都是金子做的,雕梁画柱,吊顶晶灯,最前方高高焊在高台之上的玄铁王座上嵌满了宝石晶玉。

    无处不奢靡,无处不繁丽。

    这把王座是权力的象征,囚荆皇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放弃爬向这把王座,依旧做着称霸修界的大梦。

    他输了,他想了无数个对付烬生的方法,千万算计,却没算到眼前人是个不顾一切的疯子。

    黑金包紫的烈火吞噬了那把华丽诡艳的椅子,火光倒映在少年脸上,给他雪白的肌肤包裹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幕。

    囚荆皇竭力伸手够向那把王座,最后一丝生命在这个动作中彻底流失。

    冲天的火光引来大批魔使,众人进场之时,看到一个披着黑狐大褂的少年,身挺如松地屹立在火焰之中,脚边倒着那至高之主的尸体。

    烬生正仰头痴痴看着穹顶上纷繁多彩的壁画。

    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画,这么漂亮的颜色。

    在火焰的作用下,画上穿着彩衣的少女好像真的舞动起来了一样。

    好美,烬生想。他有些后悔烧掉它们了。

    “他...他是谁?”门外的魔族手里拿着武器,却没有一个敢上前。

    “不知道,但是他杀了魔王。”

    烬生听到动静,悠悠转头看向那群瑟瑟发抖的小卒。

    他笑了,狼族的獠牙闪着白光。

    “嗜血狼族!”

    “纯种的嗜血狼族不是几百年前就灭绝了吗?”

    “但他的血脉很纯!我能感觉到。”

    “血统确实尊贵。”

    “大王!”不知道魔群中谁先喊了一句,紧接着几乎所有魔都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喊起大王。

    烬生发笑,好容易变心啊。

    就因为他血统够尊贵,手段够残忍,就可以抛弃他们的旧主归顺自己吗?

    烬生看着那把火焰之中绚丽异常的椅子,不屑地笑了笑。

    他不坐,也会有无数只魔争抢着来坐,还不如他坐。

    烬生又看了眼殿顶的壁画。

    一直以来,他都像一只匍匐在井底潮湿水洼里的青蛙,在无数个夜晚仰头看着一轮永远触碰不到的月亮。

    月亮是所有人的月亮,她的月辉会无私笼罩每一个人,不会偏袒一只不起眼的青蛙。

    但青蛙的世界里只有月亮。

    所以不知不觉间,青蛙开始觉得,自己是为了月亮而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