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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秘事第四部 第5章 孙权狼狈逃回津南

    孙权跟吕蒙提出要把孙小妹嫁给他,吕蒙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后悔。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他也就没必要劝孙权断后了。

    孙权断后不但有一定的危险,也可能让江东军损兵折将。

    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没法再收回来的。

    吕蒙既然建议孙权断后,总不能翻云覆雨、出尔反尔。

    如今他只希望明日能够安全地护送孙权撤离合肥。

    第二天一大早,张辽还在睡梦之中,一名守城的侍卫就跑了过来。

    “启禀将军,城外的江东军有异动。”侍卫气喘吁吁地说道。

    张辽一激灵,赶紧从榻上爬了起来。

    迅速穿好衣服之后,张辽又跑到城楼上眺望起来。

    只见城外围城的江东军已经不见了,所有兵马正浩浩荡荡地向南行进。

    张辽感到很奇怪,不由心下暗忖起来。

    这眼看着合肥城就要拿下来了,孙权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撤兵呢?

    莫非其中有诈?

    可看上去也不像啊,你就是再有诈的话,我们据城死守,你又能怎么样啊?

    张辽又不由想起了之前李典所说的话,也许江东军真的大范围感染了疫疾,孙权撑不下去才被迫退兵了。

    一旁的侍卫问道:“张将军,我们是否要追杀上去?”

    张辽摇摇头道:“兵法有云:归师勿掩,穷寇莫追!你小子别没事总喜欢好勇斗狠、舞刀弄枪的,有时间也多研究研究兵法。”

    张辽知道逍遥津一役自己创造了空前绝后的神话,但这种神话是不可重演的。

    自己城中只有几千守军,孙权却有十万兵马。

    如果前去追杀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飞蛾扑火。

    而且孙权到底搞的什么鬼到现在也不知道,若是他在远处有埋伏,带兵过去追杀的话,岂不是自寻死路?

    “小的记下了!”侍卫一脸郁闷地说道。

    随后大家都不再说话,而是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城外的动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城外的绝大部分兵马都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张辽突然心头一震,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紫髯碧眼、身长腿短,不是孙权又是何人?

    张辽在合肥驻守多年,也跟孙权交锋多次,再加上孙权的长相十分特别,所以张辽很容易便认出了孙权。

    他怎么会留在最后面?

    香饵之下,必有死鱼。

    难道孙权是在远处设下了埋伏,再用自己做诱饵引我上钩?

    此时孙权身边只有千余人马,这样做也太冒险了吧?

    我若是带着八百死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杀上去,岂不是很容易就能将孙权生擒活捉?

    “你去带领一队轻骑出城,赶往逍遥津的吊桥,再立刻把吊桥拆毁。”张辽吩咐道。

    侍卫有些莫名其妙,不由问道:“将军,您刚才不是说,归师勿掩,穷寇莫追吗?”

    张辽没好气儿地道:“兵法有云:兵形如水!水之行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定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兵法不能死记硬背,而要活学活用!刚才那种情况是不能穷追不舍,但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我们要随机应变、见机行事!”

    侍卫悻悻地点点头,又转身跑下了城楼。

    张辽镇守合肥多年,对逍遥津的地形也十分熟悉。

    在津上有一座吊桥,那里也是孙权退兵的必经之路。

    此时孙权的大部队已经渡过了逍遥津,而孙权带领少量人马还在津北。

    如果能够在孙权渡津之前毁掉吊桥的话,孙权便没法逃回江东了。

    张辽看江东军越来越少,立刻跑下了城楼。

    他又把之前精挑细选的那八百死士召集了过来。

    “弟兄们,如今是我们建功立业的天赐良机!大家现在就随我火速赶往逍遥津吊桥,孙权此时正在那里。若是能将孙权生擒活捉,你们便都是此战的首功之臣,日后本将军也会重重有赏!话不多说,还是跟上次一样,都给我拿出拼死一战的决心和勇气!”张辽慷慨激昂地说道。

    “明白!”大家声嘶力竭地一起喊道。

    随后,张辽便再次带着八百死士出城,直奔逍遥津吊桥方向而去。

    两地离得很近,张辽一行人马很快便抵达了那里。

    “张辽来也,挡我者死!”

    八百死士齐声叫喊,犹如山呼海啸一般。

    孙权离老远便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禁吓得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主公快撤,我们在后面掩护!”

    吕蒙说着,便组织手下的人马拼死抵抗起来。

    甘宁也张弓搭箭,朝着张辽的人马射去。

    凌统带着手下的三百私兵也迅速与敌军展开了拼杀。

    孙权鞭鞭打马,好不容易来到了吊桥之上。

    走着走着,却发现前面有丈余的桥板已经被曹军毁掉了。

    孙权勒马驻足下来,直感到心急如焚。

    往下是深不见底的渡口,往后是张辽的铁骑,往前的路又走不过去。

    如果回不到津南的话,那此生就交代在合肥了。

    便在这时,孙权身边的谷利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办法。

    “主公,您多退回来一些,让马冲起来,就能一下子越过去了。”谷利提议道。

    孙权半信半疑地道:“此法可行吗?”

    “主公,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试上一试了!不要再犹豫了,快要来不及了。”谷利在一旁心急如焚地说道。

    孙权点了点头,谷利赶紧拽着马尾巴,将马硬往回拉了数丈。

    “主公,一定要拽住缰绳,小心别从马上摔下来。”

    谷利说完之后,也不待孙权答话,便不由分说地扬起鞭子狠狠地抽了马屁股几下。

    孙权的坐骑顿时吃痛,仰天长啸一声,便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孙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也下意识地咬紧牙关、闭紧双眼。

    紧接着,孙权感到自己随坐骑一起一落,再一睁开眼睛,果然越到了吊桥的另一侧。

    “主公,这下您总算安全了!”津南的贺齐十分兴奋地说道。

    孙权惊魂未定,不由又朝着津北的方向望去。

    此时那里只剩下身负重伤的凌统,以及他手下的私兵。

    “公绩快撤!公绩快撤!”孙权撕心裂肺地喊道。

    凌统听闻孙权的召唤声也不再恋战,扑通一下跳入了逍遥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