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扶妾上位?我当街休夫嫁权王 第111章

    这人……

    尤其是那双瞳仁,明明只看了一眼就叫人背脊发寒。

    第一眼就能窥出不是简单之辈。

    一句话就给赢时弄大慈恩寺的权力,但愿以后不会再有交集。

    给虞川送饭作秀完,虞初就回了瑾园。

    天气越发冷了,虞初揣着汤婆子往屋里钻。

    就见赢时坐在屋里,她当即转身关门把后面的辰月跟仲夏关在外面。

    “你怎么来了,药效这么快没了?”

    赢时薄唇微抿,“不知道,就是有点不舒服。”

    他说话时一直垂着头,不敢抬眼。

    其实药效没过,但……找不到借口来找。

    自裴瑾舟教虞初射箭,两个月只能远远瞧着。

    只有用这个借口。

    “怎么会?”虞初柳叶眉轻皱,来到赢时身边。

    这药可是从攻略系统那薅来的,以防万一留的后手。

    不能出现这种差错吧?

    虞初俯身凑近打量,突然靠近的姝色丽容让赢时受到灵魂冲击。

    他袖口下的手握紧,克制自己情绪。

    “具体哪里不舒服?”虞初认真询问。

    赢时终是忍不住避开视线,“心跳很快,呼吸困难。”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平静淡然的眸中划过一丝懊恼。

    “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虞初真惊了,伸手去探心跳。

    掌心落下的刹那,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

    赢时全身紧绷,僵坐原地。

    “怎么跳那么快。”虞初面色凝重,忙去屋内取解药。

    身影消失,赢时手掌摁住胸口闭眼平复情绪。

    听到后面脚步声,忙放下手又恢复了原样。

    “你把药吃了再看看。”

    赢时就着虞初的手吃下,冰冷柔软的指腹擦过唇上。

    心跳难以遏止,他垂眸掩盖眸中几乎克制不住的情绪。

    “好些了。”

    他复又睁眼,“没事了。”

    “临近年关,各国使臣已经在赶来路上,你准备的如何?”

    “还行。”提到此事虞初就想起赢时很稳的一批。

    视线落在他的手臂上。

    赢时似有所察摸了摸手臂,“怎么了?”

    “没事。”她收回视线,“今年你参加吗?”

    如果参加的话,真要考虑受点伤才行。

    她可不是什么追求公平的人。

    她只要结果。

    “咳,最近身体不好不参加了。”不知是不是猜出虞初想法,赢时表明态度。

    她瞧了一眼,把热乎乎的汤婆子抱进怀里。

    “有多少胜算?”赢时追问。

    虞初侧眼,“不好说,其他参加的人都没看到。”

    “倘若没夺得魁首呢?你打算怎么办?”

    虞初躺在摇椅上思索了会儿,“不确定。”

    虞初没同赢时说后续安排,二人能安静坐在一处不过是因为毒药牵制,还不到交心一步。

    赢时也察觉到这点,抿唇垂首。

    以虞初性子不可能走一步看一步,只会走一步算三步。

    说不确定不过是不信任。

    这个认知让他呼吸一滞,心口泛起绵密的疼。

    在她眼中,他恐怕只是一个陌生人,甚至对她有威胁的人。

    的确,虞初说不确定不过是敷衍。

    不成功她还准备了两个方案,上策亡夫,下策死盾。

    裴瑾舟跟云青棠都没了,皇帝就不会觉着镇北侯府有危险了。

    死盾下下策,因为她不想隐姓埋名也不想过粗茶淡饭的生活。

    锦衣玉食,衣来张口,的确使人堕落。

    “你没事可以走了。”虞初赶客,“我要歇息了。”

    赢时点头离开。

    寒风凛冽,皇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推开木窗入目是白雪皑皑,冰天雪地。

    一阵寒风吹来,直吹的人打哆嗦。

    辰月将窗户关上挡住寒风,“世子妃,昨日虞侍郎被问斩了。”

    “处斩时还嚷嚷着世子要去救他。”

    虞初摸了摸衣领的毛绒绒,没做表达。

    “世子妃。”

    仲夏裹着一身寒意进屋,赶忙将门关上拍雪,“世子又寄信回来了。”

    她双手将信呈上,虞初抬了抬下颚,“放那儿吧。”

    仲夏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将其放进盒子。

    盒子里,已经一沓信了。

    还都是未开封。

    “世子妃不看看吗?万一错过什么消息呢。”她边盖盒子边问,“传信小厮说世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估计腊八之前能回来。”

    “不用看。”虞初拉开房门出去,直接去马场。

    就算是冬日严寒,虞初也没松懈。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今日白天就放晴。

    虞初钻进马车就直奔马场。

    这边刚到马场,马场的人就赶忙通知玄王。

    正跟皇子世家公子们饮茶赏雪的赢时得到消息立马起身,“有点要事,先行告退。”

    他离开众人议论起来,“玄王最近总莫名离开,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我们找也找不到。”

    “问就是没在王府,没在大理寺。”

    “该不会有喜欢的姑娘了吧?”有个不着调的调侃。

    裕王哄笑,“就他那样子?喜欢姑娘?”

    “你瞧他成日清心寡欲的模样,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大慈恩寺修行成和尚了。”

    “我倒是瞧见过玄王经常去郊外马场。”

    “马场?”

    说到这里有人提议,“天气冷不正适合跑马,也去看看是不是去那儿了。”

    “成。”

    有人开头有人拍板,一行人往外走。

    出门就瞧见从皇宫出来的绯色身影,众人笑容收敛态度都尊重许多,“国师。”

    国师眸光轻扫,应声离开。

    人走远了众人才松一口气,这国师一句话决定了一个皇后嫡子半生,几乎断了夺嫡路。

    自那以后无人不尊敬,甚至在街道上百姓都得退让垂首,不可直视。

    其地位比肩当今圣上。

    所有人也知道他在皇帝跟前的得宠程度。

    一行人驾马往郊外马场跑去,各个都是矜贵公子这么一群人有说有笑,打马游街,可谓是一道靓丽风景线。

    国师掀开车帘扫了一眼又放下,深邃桃花眼看着手中印着一朵海棠花的信封。

    指尖轻抚海棠花印记,他动作小心而谨慎的拆开信封。

    似乎是怕把信封弄坏。

    浏览完上面内容,国师面若寒霜,眸色凛冽。

    信纸合上,侧头看向侍从,“你去安排,今晚我要听到虞初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