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扶妾上位?我当街休夫嫁权王 第200章

    侍卫当即撤离,独留树下一人。

    银白色月光照射溪水,波光粼粼中一个女子如仙似妖。

    墨发挽到一边,白皙瘦削后背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暗中窥视,像只感受不到危险的无知小鹿,完全没有一点防备警戒心。

    赢时站在暗处没有出声也没提醒,更没离开。

    盯着小溪中身影丹凤眼里褪去温良谦逊,眸色晦暗。

    那目光就像是打量自己的猎物,寻找着从哪一个位置下口。

    虞初敏锐感觉那道视线,只觉如芒在背。

    突然就纠结要不要用这个法子了。

    倏地,她感觉小腿一疼,似被什么东西咬住。

    虞初惊叫出声,疯狂甩动坠入小溪,“什么东西!”

    “我靠!有蛇!”

    赢时面色一凝,跑向小溪将人提出水面。

    虞初如同抓到救命稻草,双臂死死搂住来人脖子不停往怀里钻,声音惊恐,“蛇!有蛇!”

    “不是蛇,是只螃蟹。”

    温和声音带着安抚,虞初双手绞紧赢时脖颈微微偏头去看。

    赢时一手托着虞初后腰,一只手捏着从虞初小腿上取下的螃蟹,此时还挥舞着两只大钳子。

    给虞初看了,他往远处一扔,“不是蛇,不用怕。”

    虞初小脸苍白,整个人心有余悸还在轻颤。

    乌龙解除,这才注意当下情况。

    绣着海棠花的肚兜浸湿贴在身上,因为惧怕一直贴近靠近,海棠花压变了形。

    能感觉到对面强劲有力的心跳。

    虫鸣蛙叫在耳畔。

    虞初似终于回神,蓦地松开勾着的脖颈,挣开腰间搂着的手重新埋入水中,背对赢时只露出一个脑袋。

    奈何河水清澈,在银白色月色下一览无遗。

    “你、你你先离开。”她结巴出声,白皙后背都染上粉红。

    赢时眸中温和消失,锋芒又具有攻击性,声音却一如既往,“若一会儿有蛇……”

    虞初一哆嗦,立马转身。

    波光粼粼中,她墨发贴在脸颊,自脖颈下方就在水里散开。如破水而出的勾人海妖,偏又眸中纯澈怯怯。

    两种矛盾的美同时出现,却又分外和谐。

    急着挽留对方回首,复又背对,“那、那你转过去,我要穿衣。”

    赢时薄唇不着痕迹勾了勾,转身背对。

    虞初慢慢游到岸边,自赢时不远处拿起衣裳往身上套。

    “我好了。”

    赢时回首,虞初一头湿发用簪子挽起。

    夏日衣裙本就单薄,虞初起来的急没擦干水迹单薄的衣裙贴在身上隐约勾出身形曲线。

    他克制撤回目光,往别庄走,“以后别跑到这边来沐浴,万一……”他咽下嘴边的词换了一个,“真遇到蛇。”

    “我不来了。”

    “就是吃了烧烤想泡泡,洗洗味道。”

    “想洗漱,让丫鬟给你备水就是。”

    “嗯。”虞初闷闷应声。

    心里却雀跃的很,丫鬟备水还怎么有后续哇。

    本来想来个腿抽筋的,结果被螃蟹夹了。

    她当然知道是螃蟹,但螃蟹哪里有蛇恐怖。

    赢时就不会这么快冲下来,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回到院子虞初重新沐浴更衣,出来后赢时还在屋里。

    她似回想起什么,脸颊寸寸染上薄红。

    赢时深深看了一眼,“被夹伤的地方严重吗?”

    虞初提了提裤腿,小腿被夹的地方都红肿了。

    那只螃蟹钳子可大,夹人也痛。

    夹掉了一块皮,也肿了。

    赢时眉间轻蹙,“你坐着。”

    虞初乖乖坐下,赢时坐在旁边把虞初的腿放在膝盖上,拿出金创消肿药。

    金疮药涂抹伤口,消肿药涂在红肿四周。

    烛火摇曳,火焰晃动又不止是火焰晃动。

    虞初看着认真给自己上药的太子殿下,一句话脱口而出,“你真的不是我夫君吗?”

    赢时涂抹消肿药的手指一顿,声音清朗柔和,“不是。”

    妈呀!怎么感觉跟她设定的攻略计划偏离了。

    有虐恋发展的趋势。

    看一下攻略值,嗯,从10涨到18了。

    心里百转千回,眼前只有一瞬。

    虞初眉眼低垂,声音细若蚊蝇,“若你是我夫君就好了。”

    她声音极小,但也绝对能让赢时听到。

    “我自己来吧。”她抽回脚,声音低落。

    脚腕却被一股大力桎梏,“还没上完药。”

    “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来就好。”

    赢时眸中有一瞬黑气翻滚,还是没有松开涂抹药膏。

    只是那手却不止在伤口处,而是顺着大腿一路向上。

    虞初瑟缩一下,赢时眸中温和唇角含笑,“在后山小溪时,初初搂着孤时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

    虞初脸颊烧红,支支吾吾,“那、我不是故意的。”

    赢时骨节修长的手抬起虞初下颚,迫使其抬头直视。

    虞初避开目光看向其他地方。

    赢时轻笑一声,将腿放下耐心叮嘱,“不要碰冷水。”

    啧。

    虞初看了一眼上过药的腿,再看空荡荡的门口。

    这绝对崩人设了!

    嘿,今天略施计谋就涨了足足八点。

    不错不错,收工睡觉。

    虞初睡的正香时,赢时孤枕难眠。

    睡着就是虞初在小溪里的画面,梦里虞初没有让离开,攀附他,如藤蔓绞紧他。

    如溪里冒出的精怪,指尖顺着他的眉眼下摸到唇。

    主动又撩人,生涩而大胆。

    本就存了心思,梦里的他自然反客为主。

    后山的小溪里,是娇娇泣泣的破碎音,跟求饶声。

    看了一眼外面黑沉沉夜色,赢时揉捏眉心。

    翻开被褥身体一僵,面色冷沉,“备水。”

    沐浴出来,换了一身月牙白锦袍,更衬得君子端方如玉,温润清雅。

    睡不着赢时随便散步,不知不觉来到虞初院子。

    站了不知多久转身离开。

    回到王府就招来管家,“孤欲收了初初,你准备准备。”

    既然一直想着,那就直接收入府中。

    太子赢时从来不是委屈自己自己人的。

    管家一愣,显然惊愕太子决定。

    “初初姑娘身世不明,而且她不是有夫君吗?”

    赢时低眉转动拇指扳指,“有夫君又如何?”

    这话着实惊到管家了,这哪里是他们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能说出的话。

    但管家不敢多说,只能道,“那按照什么位份规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