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胡仙传 第18章 巴虺再临
他的大声咆哮吓得周围的人都惊跳起来，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此刻，李火旺感觉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幻觉和现实交织的折磨让他内心无比痛苦，这一切的压力让他简直无法呼吸。
李火旺甚至一度想到死亡，认为只要自己死去，就能结束这种折磨。
他认为自己这个疯子活着其实毫无意义，死了不仅对自己是一种解脱，对身边所有人也都是好事，母亲不再有负担，丹阳子也无法再借用自己的身体复活。
“大家把枪收起来吧，年轻人，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幼儿园外传来一个不同的声音。
发话的是个手持喇叭、大肚腩的便衣中年男子，李火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从那些警察真把枪垂下去的动作来看，他猜测此人身份非同一般。
当李火旺的目光转过去时，那位拿喇叭的中年人缓慢举起右手，并说道：“那个，年轻人，你听我说，常言道——”
就在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那中年人高举的右手食指突然微微一弯。
“嗖~！”一颗高速旋转的子弹从远处一扇半开的窗户里射出枪膛，直奔李火旺的脑干而去。
就在此刻，一种极为奇特的感觉席卷了李火旺全身，他骤然紧张，下意识地偏过头。
“砰！”的一声响，李火旺的身体猛烈颤抖一下，脑袋重重抬起又猛地摔在地上。
“儿子！！”孙晓琴悲惨的呼喊传出极远。
李火旺后脑勺撞击地面，使他的脑袋嗡嗡作响，眼前布满金星。
“我要死了吗？如果我已经死了，为何还能思考呢？”
就在这个瞬间，周围的光明世界迅速变得黯淡下来，周围建筑物、人群全都变成了一片昏暗中形状奇怪的竹子。
此刻李火旺感到脸上火烧火燎般的疼痛，明显挂了彩。
不过，李火旺已无暇顾及这些伤痛，因为他感受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腊月十八还在，此刻正在竹林中盯着自己。
他环顾一圈，发现自己已被竹子围住，下半身陷入了烂泥和腐败竹叶之中。
“李火旺！李火旺！”竹林里时不时传来各种人的呼唤声，有灵淼的，有丹阳子的，甚至还有李志的。
李火旺原本以为在这里，其他师兄弟姐妹按照自己的指令，正与腊月十八激战。
然而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事实正好相反，不知何故，他自己一个人落单了。
此刻，林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老头子，俗话说得好，七十三、八十四，阎王爷不来我自己去，你都已经八十四岁了，怎么还不走呢？”
这种邻居家老人的声音在竹林中回荡，并且越来越强烈，开始渐渐占据了李火旺的思绪，试图将他的认识重新变回那位濒临死亡的老者。
竹林内开始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李火旺看到了当晚的小女孩，也看到了她说的那个灶神爷爷。
原来腊月十八并不孤单，它竟然还有帮凶。
此刻的李火旺尚未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缓过劲儿来，他的心痛得犹如针扎，但面对眼前的危险，他的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
“你明白吗？看起来你已经赢了，但是你不该在刚才乘机杀掉我，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真的很痛。”
李火旺面部扭曲地勾着脖子，一只手按在胸口紧紧握住，咬牙切齿地大声喊了出来。
“痛得我都想死！”
说着，李火旺猛拉背后的红色竹简，当竹简展开的刹那，他感受到内心深处那份极度苦楚似乎活了过来，
并且这份情感与竹简产生了共鸣，之前因回归而逐渐减轻的内心痛苦开始再度加剧。
接着，红色的竹简出现了奇异变化，它开始扎根生长，根须从下方竹叶中钻出来，将周围一切都染上了血红之色。
渐渐地，李火旺的情绪彻底崩溃，他心中的痛苦回到了刚才的巅峰状态。
然而这还不够，既然扎根了就得发芽，内心的痛苦已经足够了，现在只剩下肉体上的疼痛了。
李火旺一边崩溃地号啕大哭，一边摸索着手下的刑具。
他颤抖着举起那把小匕首，狠命地插入了自己的腹部，然后颤抖着向左划开，鲜红的肠子暴露在空气中。
腊月十八他们显然想要阻止，然而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李火旺双手反握住那两根带倒钩的长锥，面带半哭半笑的表情狠命地插进自己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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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心如刀绞般的疼痛，腹部的巨大伤口让李火旺疼得全身颤抖。
然而无论内心的痛苦还是肉体的痛苦几乎都要达到顶点的李火旺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他满脸笑容地看着那些从竹林里冲出来的家伙，其中一个他认得，那就是他自己，只不过那个李火旺有一双血红的大眼睛。
“咔咔咔！”随着李火旺紧咬牙关，咬得嘎吱作响，他将插在肚子上的长锥往左一拧，再猛力一拽。
于是乎，李火旺的大小肠被倒钩硬生生扯了出来，一端连着他腹部，另一端挂在校钉上，中间那段肠子就像一座悬空的桥，在空中晃荡着，冒着腾腾热气。
“啊啊啊啊！！！”痛苦几乎让李火旺陷入了疯狂，他高举手中握着自己肠子的长锥，猛然刺入前方散发着怪异红光的竹简之中。“锵锵~！”一股邪恶的黑色火焰四处飞溅。
李火旺的五官开始重新融合在一起，但这次由于极度的痛苦作为引导，他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能察觉到更多的细节。
此刻，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高空深处的那个巴虺，看到了从它身上散发出的迷人的气息。
不过巴虺依旧是巴虺，仍然没有注意到他。然而李火旺却通过承受两次极限痛苦的牺牲，从巴虺身上获得了自己渴望得到的——那是一种极为奇特的感受。
在巴虺气息的影响下，李火旺身上的痛感和内心的痛楚开始发生转变，化为了另一种物质。
紧接着，一种极度恐怖的绝望气息从李火旺身上弥漫开来，那种力量根本不属于人间。
仿佛有一个强大的压力场，李火旺周围的一切都在吱吱呀呀声中弯曲并向另一边倾倒。
李火旺右手提着那根缠绕着自己肠子的双锥，轻轻一挥。
空间仿佛被撕裂一般，竹子、竹叶以及一切生命体都被斩成了两截。
其中有半个腐烂的女娃脑袋从中爬出，爬出了一些只有手指大小的人形生物，它们长得和那女娃一模一样。
这些东西刚要逃跑，但没跑几步就纷纷倒地身亡。
虽然腊月十八并未在其中，但这会儿五官完全恢复正常、感知清晰的李火旺准确地捕捉到了它的位置。
腊月十八正朝东边逃窜，它怕了，它的五个脑袋都怕了。此刻，李火旺甚至能感知到它心中的恐慌。
听着那双红眼睛传出的恐惧之声，李火旺笑了，他再度拿起手里的长锥，狠狠地将其重新刺入自己的腹部。
刹那间，以李火旺为中心的一切事物，一同承受起了极致的痛苦，即便是竹子和地上的石头也不例外。
它们开始变得愈发扭曲可怕，甚至因痛苦发出令人绝望的尖叫。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远方的腊月十八。
原本腊月十八并无痛觉器官，但现在却被李火旺赋予了感知疼痛的能力。
这一刻，它唯一感受到的就是深深的懊悔，后悔自己为何要惹怒这个人。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它便立刻被那极其剧烈的痛感淹没，以最快的速度绝望地自杀了。
待一切都平静下来，李火旺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右侧。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然而李火旺却笑了。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做，但他就是笑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应该是活不了了吧？哈哈哈！！”
他感觉到自己的内脏正从腹部的窟窿处滑落出来，但他却没有丝毫将其塞回去的意思。
“死了好！死了就再也不疼了，我真的好累啊……可为什么偏要是我呢……其实……我不想去死……我也想像其他人一样感受……快乐……”
处于濒死状态的李火旺脑中昏沉，思考问题比平时慢了许多。
已经融合在一起的五官开始分散开来，似乎即将回归原位。
就在这一刻，李火旺仿佛感觉到空中的巴虺瞥了自己一眼。
下一秒，李火旺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李火旺在恍惚中听见了鼓声、脚步声，甚至听到了护士打开安瓿瓶的声音，这些声音令他厌烦不已。
“好吵啊！安静一点！！”
等李火旺突然睁开眼睛时，已是不知道何时的事情了。
他看着眼前的放着药瓶的手推车faleng，看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死，而是陷入了幻觉之中。
环顾四周滴滴作响的医疗设备，李火旺明白了，这里其实是重症监护室。
自己没死，该高兴吗？李火旺并没有感到太多的喜悦，反而有一种遗憾之情涌上心头。
“我为什么还没死呢？”李火旺琢磨着这个问题。
“医生，12号床的病人醒来了！”一声惊呼声响起。
李火旺并未理睬护士惊喜的声音，而是默默估计着自己在现实中所处的状态。
听到病房门开启的声音，李火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封锁了对外界的感知，静静地等待这次的幻觉过去。
此刻，李火旺感觉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幻觉和现实交织的折磨让他内心无比痛苦，这一切的压力让他简直无法呼吸。
李火旺甚至一度想到死亡，认为只要自己死去，就能结束这种折磨。
他认为自己这个疯子活着其实毫无意义，死了不仅对自己是一种解脱，对身边所有人也都是好事，母亲不再有负担，丹阳子也无法再借用自己的身体复活。
“大家把枪收起来吧，年轻人，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幼儿园外传来一个不同的声音。
发话的是个手持喇叭、大肚腩的便衣中年男子，李火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从那些警察真把枪垂下去的动作来看，他猜测此人身份非同一般。
当李火旺的目光转过去时，那位拿喇叭的中年人缓慢举起右手，并说道：“那个，年轻人，你听我说，常言道——”
就在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那中年人高举的右手食指突然微微一弯。
“嗖~！”一颗高速旋转的子弹从远处一扇半开的窗户里射出枪膛，直奔李火旺的脑干而去。
就在此刻，一种极为奇特的感觉席卷了李火旺全身，他骤然紧张，下意识地偏过头。
“砰！”的一声响，李火旺的身体猛烈颤抖一下，脑袋重重抬起又猛地摔在地上。
“儿子！！”孙晓琴悲惨的呼喊传出极远。
李火旺后脑勺撞击地面，使他的脑袋嗡嗡作响，眼前布满金星。
“我要死了吗？如果我已经死了，为何还能思考呢？”
就在这个瞬间，周围的光明世界迅速变得黯淡下来，周围建筑物、人群全都变成了一片昏暗中形状奇怪的竹子。
此刻李火旺感到脸上火烧火燎般的疼痛，明显挂了彩。
不过，李火旺已无暇顾及这些伤痛，因为他感受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腊月十八还在，此刻正在竹林中盯着自己。
他环顾一圈，发现自己已被竹子围住，下半身陷入了烂泥和腐败竹叶之中。
“李火旺！李火旺！”竹林里时不时传来各种人的呼唤声，有灵淼的，有丹阳子的，甚至还有李志的。
李火旺原本以为在这里，其他师兄弟姐妹按照自己的指令，正与腊月十八激战。
然而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事实正好相反，不知何故，他自己一个人落单了。
此刻，林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老头子，俗话说得好，七十三、八十四，阎王爷不来我自己去，你都已经八十四岁了，怎么还不走呢？”
这种邻居家老人的声音在竹林中回荡，并且越来越强烈，开始渐渐占据了李火旺的思绪，试图将他的认识重新变回那位濒临死亡的老者。
竹林内开始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李火旺看到了当晚的小女孩，也看到了她说的那个灶神爷爷。
原来腊月十八并不孤单，它竟然还有帮凶。
此刻的李火旺尚未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缓过劲儿来，他的心痛得犹如针扎，但面对眼前的危险，他的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
“你明白吗？看起来你已经赢了，但是你不该在刚才乘机杀掉我，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真的很痛。”
李火旺面部扭曲地勾着脖子，一只手按在胸口紧紧握住，咬牙切齿地大声喊了出来。
“痛得我都想死！”
说着，李火旺猛拉背后的红色竹简，当竹简展开的刹那，他感受到内心深处那份极度苦楚似乎活了过来，
并且这份情感与竹简产生了共鸣，之前因回归而逐渐减轻的内心痛苦开始再度加剧。
接着，红色的竹简出现了奇异变化，它开始扎根生长，根须从下方竹叶中钻出来，将周围一切都染上了血红之色。
渐渐地，李火旺的情绪彻底崩溃，他心中的痛苦回到了刚才的巅峰状态。
然而这还不够，既然扎根了就得发芽，内心的痛苦已经足够了，现在只剩下肉体上的疼痛了。
李火旺一边崩溃地号啕大哭，一边摸索着手下的刑具。
他颤抖着举起那把小匕首，狠命地插入了自己的腹部，然后颤抖着向左划开，鲜红的肠子暴露在空气中。
腊月十八他们显然想要阻止，然而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李火旺双手反握住那两根带倒钩的长锥，面带半哭半笑的表情狠命地插进自己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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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心如刀绞般的疼痛，腹部的巨大伤口让李火旺疼得全身颤抖。
然而无论内心的痛苦还是肉体的痛苦几乎都要达到顶点的李火旺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他满脸笑容地看着那些从竹林里冲出来的家伙，其中一个他认得，那就是他自己，只不过那个李火旺有一双血红的大眼睛。
“咔咔咔！”随着李火旺紧咬牙关，咬得嘎吱作响，他将插在肚子上的长锥往左一拧，再猛力一拽。
于是乎，李火旺的大小肠被倒钩硬生生扯了出来，一端连着他腹部，另一端挂在校钉上，中间那段肠子就像一座悬空的桥，在空中晃荡着，冒着腾腾热气。
“啊啊啊啊！！！”痛苦几乎让李火旺陷入了疯狂，他高举手中握着自己肠子的长锥，猛然刺入前方散发着怪异红光的竹简之中。“锵锵~！”一股邪恶的黑色火焰四处飞溅。
李火旺的五官开始重新融合在一起，但这次由于极度的痛苦作为引导，他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能察觉到更多的细节。
此刻，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高空深处的那个巴虺，看到了从它身上散发出的迷人的气息。
不过巴虺依旧是巴虺，仍然没有注意到他。然而李火旺却通过承受两次极限痛苦的牺牲，从巴虺身上获得了自己渴望得到的——那是一种极为奇特的感受。
在巴虺气息的影响下，李火旺身上的痛感和内心的痛楚开始发生转变，化为了另一种物质。
紧接着，一种极度恐怖的绝望气息从李火旺身上弥漫开来，那种力量根本不属于人间。
仿佛有一个强大的压力场，李火旺周围的一切都在吱吱呀呀声中弯曲并向另一边倾倒。
李火旺右手提着那根缠绕着自己肠子的双锥，轻轻一挥。
空间仿佛被撕裂一般，竹子、竹叶以及一切生命体都被斩成了两截。
其中有半个腐烂的女娃脑袋从中爬出，爬出了一些只有手指大小的人形生物，它们长得和那女娃一模一样。
这些东西刚要逃跑，但没跑几步就纷纷倒地身亡。
虽然腊月十八并未在其中，但这会儿五官完全恢复正常、感知清晰的李火旺准确地捕捉到了它的位置。
腊月十八正朝东边逃窜，它怕了，它的五个脑袋都怕了。此刻，李火旺甚至能感知到它心中的恐慌。
听着那双红眼睛传出的恐惧之声，李火旺笑了，他再度拿起手里的长锥，狠狠地将其重新刺入自己的腹部。
刹那间，以李火旺为中心的一切事物，一同承受起了极致的痛苦，即便是竹子和地上的石头也不例外。
它们开始变得愈发扭曲可怕，甚至因痛苦发出令人绝望的尖叫。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远方的腊月十八。
原本腊月十八并无痛觉器官，但现在却被李火旺赋予了感知疼痛的能力。
这一刻，它唯一感受到的就是深深的懊悔，后悔自己为何要惹怒这个人。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它便立刻被那极其剧烈的痛感淹没，以最快的速度绝望地自杀了。
待一切都平静下来，李火旺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右侧。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然而李火旺却笑了。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做，但他就是笑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应该是活不了了吧？哈哈哈！！”
他感觉到自己的内脏正从腹部的窟窿处滑落出来，但他却没有丝毫将其塞回去的意思。
“死了好！死了就再也不疼了，我真的好累啊……可为什么偏要是我呢……其实……我不想去死……我也想像其他人一样感受……快乐……”
处于濒死状态的李火旺脑中昏沉，思考问题比平时慢了许多。
已经融合在一起的五官开始分散开来，似乎即将回归原位。
就在这一刻，李火旺仿佛感觉到空中的巴虺瞥了自己一眼。
下一秒，李火旺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李火旺在恍惚中听见了鼓声、脚步声，甚至听到了护士打开安瓿瓶的声音，这些声音令他厌烦不已。
“好吵啊！安静一点！！”
等李火旺突然睁开眼睛时，已是不知道何时的事情了。
他看着眼前的放着药瓶的手推车faleng，看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死，而是陷入了幻觉之中。
环顾四周滴滴作响的医疗设备，李火旺明白了，这里其实是重症监护室。
自己没死，该高兴吗？李火旺并没有感到太多的喜悦，反而有一种遗憾之情涌上心头。
“我为什么还没死呢？”李火旺琢磨着这个问题。
“医生，12号床的病人醒来了！”一声惊呼声响起。
李火旺并未理睬护士惊喜的声音，而是默默估计着自己在现实中所处的状态。
听到病房门开启的声音，李火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封锁了对外界的感知，静静地等待这次的幻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