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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之逆天赘婿 第7章 仙缘葬礼之屈辱

    那杨家长女的夫君贾林强,修为虽不高,却远胜过那位老实而不知修炼为何物的大女婿。村民们谈论起此事,皆摇头叹息:“哎,终究是个外人,再好又能如何?在杨老怪眼中,女婿与那些炼体的灵兽又有何异。”

    “有钱便趾高气昂,连东西南北都辨不清了。”他们这般议论。而红砖瓦房内居住着两位杨家的女婿,竟无人愿意分家另立门户,享受着白食白住的日子。

    听见远处传来的法器共鸣之声,即便贾林强对杨家庄的修真界并不熟悉,也能轻易寻到村中的执事者——杨雷修士的府邸。临近府邸,只见一方不大水潭西畔聚集了许多村民,其中穿孝戴帽、身着孝服的修行者们穿梭奔忙,哀乐交织,嘈杂不已。

    贾林强走近时,嘹亮的法螺声伴着主家女眷们的悲切哭喊,震撼人心。虽说是高寿仙逝,依循修真界的习俗应视为喜丧,但哭泣仍是必须的,且需哭得痛彻心扉,否则世人将议其不孝。

    同在一村修行,不论哪家举行红白之事,总会有人前来协助,哪怕无法出力,也要到场稍作停留,以示敬意。何况如今正值村支书杨雷修士家的丧事,更是引来众多修士助阵。

    有些村民对贾林强面生,仅点头示意;而认出他的则低声与其身旁之人交谈几句。一位身穿孝服的中年修士迎面向贾林强化上一礼,欲行叩首大礼。在这修真世界的丧仪之中,凡来访者无论身份贵贱,主家均需回以大礼,此乃铁律。

    贾林强连忙上前搀扶即将行礼的修士,见对方乃是面相坚毅的中年人,却一时未能忆起是谁。门檐挂白,门口有人疾呼:“执事!”

    此刻贾林方才知,这位施礼者便是杨家庄的执事者杨雷修士。周围之人尽皆陌生,贾林强亦未寻觅到岳父的身影,便径直走向祭礼桌前,自怀中掏出两张略有褶皱的灵石券,递予那负责记录祭礼收支的“账簿修士”。

    边上尚有一名修士专职收取祭礼,所收之物未经账簿修士的手,他接过了贾林强手中的灵石券,抬眼问道:“哪一家的?”贾林强思索片刻,答道:“杨白鸽。”

    收礼修士口中低念:“杨白鸽?”或许是因白鸽弟子常年困于榻上,极少踏入修行界的缘故,此人一时想不起这个名字。幸亏记账修士忽有所悟般追问:“莫非是杨老怪物的次女?”贾林强立刻点头确认。

    此时收礼修士眼中流露出困惑,紧盯着贾林强询问:“那你又是何人?”

    我名为贾林强,乃白鸽仙子之夫君,初至此地仅仅两月有余,想来两位前辈尚未识得吾之面庞。\"

    贾林强言辞谦逊,尽显涵养修为。

    收款之人如梦方醒,应声道:“原来如此,我记得清楚了,阁下便是那日前往杨真人府邸逆娶入门的乘龙快婿。”

    闻及“逆娶入门”四字,贾林强面色微变,略显尴尬。

    一旁记录之人轻戳其臂膀,示意其慎言:“休要妄语,且专心收取香火之资。”

    复又转向贾林强道:“那位林强修士,此事已记于册中,不妨寻一处静谧之地暂作歇息吧。”

    “谨遵吩咐。”贾林强转身离去,身后二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之声犹在耳畔。

    “你为何这般直言,我所说有何不妥?”

    “一个青年修士,你却屡屡提及逆娶入门之事,人家颜面上岂非挂不住?”

    “嗨,话虽如此,但我实在不解,那杨真人府中已有两位仙眷,并未另立门户,何以单单给他送上一份贺礼?”

    “修行之人随缘而行,此乃他人之事,非我辈所能揣测。”

    “正是,确实古怪。那杨真人吝啬成性,守财如命,想要在他手中挤出一丝财物,怕比登天还难。”

    “的确稀奇。”

    贾林强迈步前行数步,抬首之际却发现杨真人不知何时已然立于身旁,双目细眯,脸色铁青,显然他已注意到贾林强送上贺礼之举。

    贾林强硬欲趋前告知岳父今日或将降雨的消息,心中焦急之下便欲开口:“师父……”

    然而杨真人并未让他说完,带着愠怒打断了他的话语:“你这顽劣弟子,未经为师允准便擅自呈上贺礼,分明未将为师置于眼中!”

    他不敢高声喧哗,以免被附近的村民们听见,让人误会自己小肚鸡肠。

    “师父请放心,弟子所用皆为个人所有,并未动用您老人家分毫。”

    那两张皱巴巴的灵晶券,乃是临行之时,母亲赠予他的全部家当,家中贫寒,母亲亦无能为力,这便是贾林强仅有的些许财产积累。

    此言让杨真人颇感解气,连连颔首:“哼,既然你乐意耗费这份无谓的资源也就罢了,关键是不能动用为师的一分一毫。”

    杨真人虽笑逐颜开,但面上神情依然难掩郁愤,二弟子此举无疑是在挑战他在家族中的威严地位,心中不满却又只能低声抱怨。

    贾林强并不愿与他在此事上纠缠,既已呈上贺礼,此事已成定局无可更改,此时更有紧要之事需禀告:“师父,东方出现一道漆黑的云霭,弟子推测今明两日或许会有雨水降临。”

    贾林强言辞恳切,以期引起杨真人的重视,毕竟家中晾晒在外的众多灵麦若是遭遇骤雨,则必然陷入困境。

    然而,杨真人此刻仿佛抓住了反击的机会,瞥了一眼东方那一抹黑云,随即高声喝斥:“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懂什么?那不过是一片乌云罢了,莫非你还想禁止天空中出现灰色的云彩不成!?”

    杨疯道人有意地高声喝斥,适才因贾林翔试图僭越礼数之事,在众修士面前不便发作,此刻话题已变,便将先前压抑的怒火悉数倾泻而出。

    “真是荒谬至极!就算那乌云蔽日,距离此地也有百万里之遥,待到此处早已消散无踪了。”

    “老子修炼大地法则已有千年,难道还会不及你这初涉世事的小辈懂得多?整日里只知道瞎忧心,一个外来的修士竟敢在此地教训起老子来,让你处理的事情完成了吗?”

    众人目光皆聚焦于杨疯道人与面色涨红的二弟子贾林翔之间,目睹此情此景,不禁生出同情之心——当着诸多同道中人的面训斥一个青年修士,此举显然并不妥当。

    “师父,我已经安排师兄将晾晒的灵麦收回去了,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万一今日突降法雨……”

    贾林翔的话尚未讲完,便猝不及防地遭到杨疯道人狠狠一记耳光。

    杨疯道人终于忍无可忍,这些日子以来,二弟子贾林翔屡次顶撞于他,这一巴掌尚不解恨,他又立刻发起雷霆之怒。

    “你这傻小子,谁叫你收的灵麦?如今日光正盛,你这不是明摆着给老子添堵吗?我看你是见不得老子过得安逸,滚,给我马上摊开去!”

    常言道:修行者切勿伤人脸面,更何况是在诸多修士面前,杨疯道人此举无疑是对贾林翔尊严的践踏。四周修士议论纷纷,有的窃笑,有的同情,更多的则是以看热闹的心态围观。

    此刻的贾林翔仿佛赤身裸体般被众人审视,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却发现自己的一片善意,在杨疯道人眼中如同粪土一般。

    脸颊上的炽热疼痛感犹如寒冰刺骨,令贾林翔心中充满寒意。这般执拗任性,终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正在此时,杨雷这位披麻戴孝的修士匆匆赶来。

    “杨师伯,这是怎么回事,怎的动起怒来了?”

    杨雷不明所以,今天可是宗门之内举办葬礼的日子,杨疯道人在这样的场合大打出手,公然责骂,实在是失了礼数。

    杨雷虽心中愤慨,却又碍于杨疯道人长辈的身份,不敢贸然发作。

    “原来是雷师侄啊,没什么大事,只是家中小徒顽劣,教训一番罢了。”

    察觉到杨雷的到来,杨疯道人立即收敛怒容,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

    杨雷听闻此言,瞥了一眼立在一旁满脸通红的年轻人,上前握住贾林翔的手:“哦,原来这就是二师妹的道侣啊。唉,那次你们的婚宴,我只是让妻子送去了贺礼,自己却因在城镇开会未能抽空参加白鸽师侄的庆典,还请杨师伯不要介怀。”

    接着他对贾林翔说道:“林强弟,此事你切莫放在心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