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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之逆天赘婿 第159章 死亡边缘的马巫妇

    受马巫妇之托,白灵鸟持续劝解贾林强,忘掉这一切,让事情如此画上句号。

    白灵鸟说这话时,内心备受煎熬,但她无力改变。马巫妇以生命为赌注,要求贾林强勿再追寻那几个人的踪迹。

    身为女子,白灵鸟更理解马巫妇的忧虑,贞洁对女性而言胜过生存本身。

    马巫妇的故事并未结束,远未终结。

    村庄的喧嚣仅是短暂一瞬,过后一切归于宁静,耕作草地,喂养牲畜,这样的平凡日复一日,才是村庄的本质。

    唯一的变化,是村落中矗立起许多红砖瓦房,连贾林强这曾的贫寒青年也开始筑建新房,村民们暗中较劲,哪怕借贷、典当粮食,也要拥有一片红砖屋檐,绝不逊色于那个外来的倒插门者。

    那个初夏的光影之夜,对村民来说不过日后偶尔忆起的调味品,而对于马巫妇,那夜的遭遇却是她永恒的恶梦。

    对她而言,“一生”太过漫长,仿佛无尽的苦海。从被诱至杨家庄,因无法生育遭受夫家虐待,再到被逐出门,杨雷的收留背后是她十年的等待代价,何其荒谬。

    十年的光阴?她哪里等得了十年,仅仅两个月已让她难以忘却那夜的恐惧。

    两个月里,田中的麦穗金黄欲滴,即将收割,新屋的花费将在丰收之后带来短暂的宽裕,那是充满希望的时刻。

    马巫妇也迎来了“希望”……

    当时,贾林强正在魔法麦田中挥舞镰刀,一片片麦穗堆积在田埂,待积累足够,便要驾驭飞空橇将其送往神秘的麦灵祭坛。

    河畔,白鸽转动魔力轮椅,呼唤着贾林强,但沉浸在收割魔法作物的贾林强并未察觉到她的声音。

    白鸽心中焦急,决定冒险驾驭轮椅滑向河流下游去寻找贾林强。她挑选了一处较为平缓的斜坡,谨慎地下滑,这一幕恰好被贾林强瞥见。白鸽俯冲的态势太过危险,贾林强立即丢下手中的镰刀,疾驰而去。

    幸亏他动作迅速,就在白鸽即将滑入河中之际,他紧紧抓住了轮椅。

    “白鸽,你怎敢如此鲁莽,这可是极其危险的举动。”贾林强责备道,眼中充满关切。

    白鸽此刻无暇顾及自身安危,语气急促地说:“林强,你赶快去玛尔雅女士的住所,快!”

    “玛尔雅女士?她怎么了?”贾林强问。

    “她想要自我封印,你必须快去阻止。”白鸽的话语中充满了恐慌。

    贾林强眉头紧锁,无法理解玛尔雅寡妇为何突然做出这种极端的决定。这段时间,玛尔雅寡妇一直深居简出,若非白鸽每日上门与她交谈,贾林强恐怕早就担心她会因思虑过度而自我伤害。

    但实际上,他的担忧是多余的。玛尔雅寡妇只封闭了半个多月,便重新走出来,与白鸽、王婶谈笑风生,还常将小照阳揽在怀里逗弄。她笑容如常,主动与村民们交谈,仿佛那一晚的诡异事件从未发生,大家都以为她已从阴影中走出,安然度日。

    然而如今,玛尔雅寡妇为何又要重蹈覆辙,选择自我终结?

    贾林强将白鸽安置在岸边,白鸽催促:“林强,别管我,立刻去玛尔雅女士家。”

    赶到玛尔雅寡妇的家时,门口已被众多村民围住,他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玛尔雅寡妇是否真有赴死的决心尚不清楚,但这些看热闹的村民们已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有的甚至带着冷漠的调侃神情。

    贾林强挤过人群,穿过庭院,才看清堂屋内的景象。堂屋中央立着一张高凳,上面站立的就是那位欲自我封印的玛尔雅寡妇,两位妇女正在旁边试图劝阻。一位是抱着小照阳的王婶,另一位是亮子的妻子,还有一位是老拐杖,他正蹲在地上哀叹,不断低呼“天谴啊,天谴……”

    老拐杖怎么会在这里?

    玛尔雅寡妇似乎决心已定,独自将绳索抛向屋顶的梁木。梁木太高,她尝试多次都未成功。

    终于,绳索挂上了,她系了个死结,准备将自己的脖子套进去。

    王婶焦急万分,怒斥身旁的老拐杖:“你这死老头,还不快去拉她下来!如果不是你胡言乱语,怎么会变成这样!到时候两条性命没了,看你如何向众神交代!”

    老拐杖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站起时双腿都有些颤抖……

    就这样,王婶望着眼前的情景,怒火与焦虑交织,怀中的婴儿让她无法腾出手去解救马寡妇,仅凭亮子媳妇的力量,显然难以将马寡妇从半空中拉下。

    她向外望去,期待着村里的勇士们能够立刻前来,挽救这场悲剧。然而,门外的村民们似乎更乐于充当旁观者,他们认为这个女人死去对他们来说是解脱,最好走得远远的,死在建民家岂不是给村子带来污秽?

    “你们还站在外面看热闹,快来救人啊……”王婶竭力呼喊,直到看到贾林强的到来,她才如释重负,急忙说道:“林强,哎呀,你总算来了,快帮马寡妇下来。”

    就在这时,马寡妇踢翻了凳子,吓得老拐头惊恐地瘫坐在地。亮子媳妇连忙抱住马寡妇的腿往上抬,但单薄的女子之力,无法撼动马寡妇那如精灵般修长的身躯。

    贾林强疾步踏入厅堂,与亮子媳妇合力托起悬在梁上的马寡妇。他拥有壮硕的体魄,轻易便将马寡妇安全地救下。

    正欲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落地的马寡妇却突然崩溃,疯狂地跳跃着,口中吐出令人费解的呓语:“让我死吧,我是污秽的,我给杨家谷带来了耻辱,我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利。”

    马寡妇一边跳跃,一边喃喃自语,宛如陷入了深深的疯狂。王婶试图抓住她:“好了,别跳了,这样有什么用呢。”

    她转向老拐头,眼中燃烧着怒火:“都是你惹的祸。”老拐头一脸茫然,低声抱怨:“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哎呀,我哪会知道会变成这样,早知如此,我就不多嘴了。”

    贾林强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追问,却发现马寡妇正准备一头撞向坚硬的石墙。他连忙制止,粗暴地拉住她,朝马寡妇大声喝止:“够了!”

    究竟为何,她要这般寻死觅活?贾林强突然意识到,难道是那个夜晚的秘密被村民们发现了?否则,马寡妇不会如此失控,甚至到了自我毁灭的地步。

    马寡妇在一声怒吼后清醒过来,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泪水无声滑落,散乱的长发披在肩头,昔日的美丽与清秀已荡然无存,如今的她更像是被黑暗侵蚀的狂灵。

    见马寡妇终于安静下来,贾林强才向抱孩子的王婶询问:“王婶,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婶轻叹一口气:“唉,马寡妇怀孕了。”

    “怀孕?怀孕了什么?”贾林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哎呀,就是有了身孕,肚子里有生命,已经有两个月了。”

    “有了孩子?两个月,这这,怎么可能?”

    贾林强无法接受,马寡妇可是无法怀孕的啊,否则怎么会遭到丈夫的虐待,被婆家赶出门?为何现在突然就有了身孕...

    两个月?两个月以前,贾林强在冷冽的月光下颤抖,那时正是他在星空下见证神秘仪式的夜晚。如果马寡妇真如王婶所言,怀上了奇异的种,那这孩子……

    贾林强不愿深思,不可能,马寡妇的身体早已被古老的禁忌封印,无法承载生命,就算在那个不寻常的夜晚之后,也是如此。

    然而,马寡妇如今的疯狂状态让他无法再质疑,他对着王婶恳求道:“王婶,你先疏散门口的村民们,让他们散开,别再围在这里了。”

    随即,他对亮子的妻子说道:“嫂子,你也先离开吧,我有些事要向老拐头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