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娘不爱爹不详,马甲弃女荒年狂 > 第10章 神思不宁毒

娘不爱爹不详,马甲弃女荒年狂 第10章 神思不宁毒

    李垚都险些站不稳,他十分不相信,抓住了花桐的肩膀,十分用力。

    “中毒?我怎么可能中毒。我一直都在家里,从来没有去过哪里,这一次外出,还是我的第一次外出,总不可能是我的亲人对我下手了吧!”

    等等。李垚顿了顿。

    花桐环手以抱,靠在树枝上,趁着月色,看着李垚的面色变幻。

    “垚哥哥,这两年你应该每晚都睡得不太好。我相信,你肯定是想还自己一个清白,让自己坦坦荡荡的,而不是遭受这种小人之手。”

    李垚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继续娓娓道来:“我可以帮你,我跟我爹娘习的一门秘术,可以帮你找寻答案。以此为条件……”

    “什么条件?”李垚谨慎,突然觉得花桐不是个心思纯良的妹妹。

    他审视地看了一眼花桐,总觉得今天遇见她,又让娘亲把她带上马车,好像有一些巧合了。

    可是花桐说的话,仿佛有一种蛊惑的魅力,他确实很想知道真正的事实,也很想解除自己身上的这些烦恼。

    其实,若不是母亲,若不是身体,他不一定在读诗文。

    难道真的是……

    “垚哥哥,你别误会,也别乱想。你知道的,我爹娘被奸人所害,我一介孤女实难逃行。我只是想借着你们的庇护,好好的逃荒到北境,或者是一处安稳之所再落定下来。可以吗?”

    缓缓的带着委屈和哀求的“可以吗”三个字钻进了李垚的心里。

    “好。”

    ……

    入夜,几乎所有人都睡了。

    李家的马车,燃起了一阵很清香的药草味。

    李淼睡得很香甜。

    而李夫人在李垚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被花桐先带了出来。

    李夫人想出声,被花桐制止。

    “嘘。”

    李叔抱了沉睡的李淼,李垚扶着李夫人。

    车帘打开,白雾一样的烟灰冒了出来,他们都捂住了口鼻。

    而唯独花桐没有受到影响。

    她在众人炯炯目光之下,缓缓地询问婉夫人。

    婉夫人依旧是紧闭着双眸,但是身体却坐直了起来。

    就如牵线木偶一样,花桐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让大家很是害怕,尤其是这样的山林和月色掩饰之下。

    花桐不知道她们想些什么,她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婉夫人,你可知李垚的病症所起。”

    她呆愣地答:“李垚……没病……”

    “是我……下的毒……”

    李夫人的眼眶噙满了泪水,抱着李垚伤心不已。

    李垚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婉夫人,和背对着他的瘦小的花桐。

    “什么毒。”

    “神思不宁。”

    “解药。”

    “解药?解药……我的荷包……”

    花桐结束了催眠,从婉夫人的荷包里掏出了一个药罐子,她闻了闻里面的药味儿,确认这是解药。

    李垚一饮而下。

    第二天,李垚十分神清气爽,感受到了从未有的力量。

    而婉夫人则昏昏沉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大家看了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怎么了?我脸上是睡得浮肿了吗?”

    李垚夫人呵斥:“李家是亏欠你什么了!你要这么对垚儿!”

    婉夫人一时心惊,摸了摸身上的荷包。

    药瓶没了!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嘴唇发白,心底发慌,脚底发汗。

    李夫人一巴掌打到婉夫人的脸上,直打得她头嗡嗡的,“还说没有!你昨晚说梦话吧,你给垚儿下了神思不宁的毒药的事情,都抖出来了!解药,还被你随身携带!垚儿已吃,毒已解!”

    “啥!解毒了?!”婉夫人气的要命,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两年的图谋,一个梦话就秃噜出去了?!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说梦话的习惯呢?

    李淼哭哭啼啼的,拥护着自己的娘亲。

    一直到午饭,李淼和婉夫人都没有下车进食。

    花桐很困了,在马车上坐着摇摇晃晃的,昨晚又做了这么大一件事情,精神不足。

    只等着吃饱了之后,继续睡一觉。

    她原以为李夫人会好生惩罚婉夫人,没想到李夫人的心肠还是太好了,没有把丈夫的妾室发卖。

    因为是表妹。

    而李垚却对花桐亲近了不少,只把李淼看的生气不已。

    “娘亲,那个乡下来的丫头片子来了之后,垚哥哥都不把我当妹妹了,而你又被数落了,我们母女不知道还能不能熬到见到爹爹的时候啊。”

    婉夫人蹙眉,好像真的是因为那个臭丫头片子来了之后才改变的。

    ……

    接下来的几日,商队路过了一个小镇,在镇上大家都填补了一些食材。

    米已经炒到一百文一斤,面同是。

    当家李夫人看着手中的银钱,十分的捉襟见肘。

    她都不知道到底还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到北境,这一路上到底还会花多少钱。

    她咬咬牙,购置了一百斤,刚好两袋。

    一袋米,一袋面。

    她想好了,中午吃面,晚上吃点稀粥。

    再不济的时候,再典当一下身上的首饰。

    李父多年未归,田租地铺都无法支撑家里的花销,银钱越花越少。

    而此番北上,完全是几年前一位归乡的老兵带来的一个口信。

    “好似李家大郎在北境。”

    所以她们便顺着朝廷的旨意,逃荒去北镜,不然他们孤儿寡母,实在是无力变卖所有家产,离开故土。

    而花桐终于有了两身旧衣裳替换了。

    那一副穿了旧衣服而喜笑颜开的穷酸模样,让李淼暗地里啐了好几口。

    离开这个小镇,出去逃荒的百姓愈发的多。

    不少大户人家也结伴而行。

    商队无权,只能落后于大户人家,又能前行于普通百姓。

    一路上磕磕绊绊的,有不少争吵还有烟火,也有不少嬉闹、交谈。

    总有露了富的,引起心怀叵测之人的异样关注。

    就比如商队前边的这一户杜家米铺的独子。

    他生得圆墩墩,随手就拿出一包米,往外面泼洒着这荒年中珍贵异常的米粒,颗颗晶莹。

    “你们这帮穷鬼,快来捡米呀!”

    “还要吗?本少爷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