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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爱爹不详,马甲弃女荒年狂 第47章 藜芦反沙参

    待谢夫人瞧清她脸上之物,还是后退了两步。

    “大嫂,你脸上这长得……真可怖。”

    宴迎春气的发狂,慌张地抽出一张面巾,要遮住自己的脸。

    而脸遮住了,手背却又露出来一片发红的皮肤。

    谢夫人满脸嫌恶,一直后退到门框,似乎十分悲伤:“我的嫂嫂……也不知去何处沾惹了如此的恶状,道士与郑家三子那可怖的死状,有异曲同工之处。”

    闻之,宴迎春眼前闪过花桐那可怜兮兮的脸蛋,心中大怒,却在与谢夫人对视之时,冷笑不停。

    “李静……你估计想不到吧,你做过的有些事情早就已经暴露了……我不说,我就不告诉你……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东窗事发的那一天!”

    “我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从高高在上的世家嫡女,衰落下来,成了折翼的凤凰……待有那一天,我一定高朋贺酒……”

    “大嫂,你不如先顾着你这张脸吧。”谢夫人莫名心下有些慌张,她觉得有哪些地方好像不对劲?

    而面前的宴迎春,哪有往日的高贵矜持,完全是对自己这张无法见人的脸,还有极尽心底的瘙痒而发狂。

    “关上门。嫂夫人恐有恶疾,寻常人不可近前,以免染上。”绿梅冷脸,察言观色,“这里的任何言语,若有半句泄露,要打要杀要卖,可由不得你们了!”

    “是,是是!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的……”

    ……

    回到居所的谢夫人,正在回盘着今日所见所闻,尤其宴迎春的古怪作为,还有她身上古怪的病症。

    绿梅上前,替夫人更衣。

    屋内轻纱飘拂,香气扑鼻。

    “夫人,大夫人那里,也许要去请太医……毕竟,她是平远王府……”

    谢夫人几乎不着寸缕,脚丫子踩在冰凉的木板上,从左至右,观赏着每一套轻薄透气、清滑娇嫩的衣裙。

    忽而门口有行礼之音,谢夫人便挑了一套鹅黄,衬得她面容似春,眸光妩媚。

    “绿梅,我尽力与老爷谈一谈……若是能……也是极好的。”

    “你们在说什么呢?”谢县令这般回转,她使了个眼色让绿梅退下了。

    谢夫人轻盈转身,曼妙的身姿便回旋到了他的怀里。

    “知安,我那嫂子,与我在闺阁时颇有不合,奈何这是两家父母做下的亲事,不然我也不会多年未归家……”

    “此次她上门求助于我,我实是惊讶。原来……她与郑家三子……对,死状可怖……如今她,她全身皮肤溃烂……我想着太医在此,总不好不请他来看一下。”

    谢县令为自家夫人的善良所感动,思索了一二,便许了。

    他看着已生一儿一女的妻子仍旧妩媚,心下便躁动不已。

    谢夫人满脸羞涩,牵着他的手,便入了内室……

    事后。谢知安抱着妻子,想起了今日派发药材一事,便述说了那一双几乎与她复刻的眸子。

    “倒是新奇,那小姑娘比飞燕大一些,却比飞燕的眼睛更要像你。”

    谢夫人靠在他的肩膀上,心下微紧。轻呵一声:“什么姑娘,值得知安念了这许久……莫不是嫌我这个正主老了?”

    “哪有……”谢知安翻身,在娇妻的纠缠之下,渐渐忘却,不再提此事……

    ……

    花桐被李垚一路抱着回到了巷子。

    迎面而来一辆板车,板车沿途在路上上人。

    已经奄奄一息的病人。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了,再严重些,大家都得传一遍,一起死!”衙役甩着鞭子,浑身包得严严实实,在病人亲人手里,抢夺而来。

    而有些则不用谩骂,早就被亲人扔出了道路,只待衙役们的车到来。

    李垚捂住花桐的口鼻,加了些内力,跑得飞快。

    回到千里身边的时候,林浩南多少有些委屈。

    药罐里的药浆已经浓稠,他不知道要不要熄火,便留了半根柴火,在温热着。

    “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委屈的小狗。

    花桐把手里的药包塞进他怀里,多少有些愧疚:“我跟哥哥领了药材之后,不小心又被挤入了施粥的队伍,就去领了县令夫人和县令家小姐的粥,再回来的……三水哥哥……你别生气……三花给你捶捶背……”

    “哟,这后背都是汗呢……这大热天的,烧火可累着了……三土哥哥,还不快给我三水哥哥做午饭~”

    花桐几下就吩咐齐全,左右逢源,总算把林浩南给哄好了。

    “那下回,我也要出去走走。”

    “行。”李垚一口应下,“下回你好好保护妹妹。”

    林浩南这才真的发自内心地笑了。

    ……

    花桐把丸子都搓好了之后,每个哥哥都吃了一颗,她也吃了一颗。

    李垚和林浩南都不敢吭声,在她的威逼之下吞了下去。

    实在是……长得稀奇,又黑黢黢的,又这么大一颗……

    待花桐说:“我也不知有没有用,就是照着方子来试一试,总不会没用吧?也不会吃坏肚子吧?嗯,应该不会。”说完,她自己也吞了一颗,还咀嚼上了劲,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嗯。自己的妹妹,能怎么着,吃呗!

    她打开药材包,欲清洗一二,就当是煮个凉茶来喝喝。

    孰料,她却挑出了藜芦和沙参。

    她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太医不是在此?

    “哥哥,这药,不能用。”

    两人俱是一顿。

    怎么也没被想明白的太医,却在冰块的伺候之下,悠悠然去了县令的府衙。

    在绿梅的接引下,一路去了宴迎春的院子。

    有太医的在场,宴迎春倒是没有口出秽语,只不过一直关心自己。

    “刘太医,你说话呀?怎么……难道我这治不好?”

    刘太医摸了许久,观察了一番她脸上和手臂上的脓疱:“可还有其他处?”

    “没有。”她思索了一下,“这手上的也是昨日才发出来的。”

    刘太医故作高深:“李夫人这是受天景折磨,内热攻心,湿热未除,故而起了湿疹,瘙痒难耐。待老夫出一药方……”

    宴迎春看着他收拾东西走人,询问:“药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