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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爱爹不详,马甲弃女荒年狂 第64章 郑家三房的污点

    乌娘子没想到他们竟然又爬梯子了,这一次还从空中吊下整整半副牛骨架给他们。

    半副牛骨架被剃得干干净净,干净的程度让花桐都要怀疑林浩南是不是去进修了,那赤裸裸的眼光直让林浩南想躲避。

    而随后下去的是一条牛腿,乌娘子在那边都说的嗓子都冒火了,可林浩南依旧坚定地把牛腿子吊下去了。

    连篮子都不要了。

    而花桐提着嗓子喊:“乌娘子!哥哥说腊肉饼很好吃!这牛肉你不收下的话,我们就把饼子给吐出来啦!”

    乌娘子听了都想笑,吃下去的饼子还怎么吐出来呀!这小姑娘!

    而她又继续说,兴致勃勃的:“乌娘子!我们是不小心遇到了……老死的牛呀!现在你也知道了,也拿到了牛肉了,不管咋,你也是共犯啦!可不能把我们告去衙门呀!”

    “噗嗤。”乌娘子看着两个此起彼伏想要跳起来的孩子,叽叽喳喳的跟花桐童言童语回应的孩子,也插起腰,爽利地回应。

    “哎呀!我们家也是共犯啦!这么大一只腿,来堵我们的嘴呀!真的是太破费啦!反正啊,我不知道有这件事呀!”

    “对对对!没有这件事!”徐清肯兴奋地叫。

    “嘘嘘嘘~嘿嘿!三花姐姐!三花姐姐!”徐晴遇也大喊大叫。

    一时之间,一堵围墙,三个孩子都热闹不已。

    乌娘子也是浑身的喜悦,已经盘算着这些肉冻起来,过年的时候,每天都有得吃了。

    而这几天,就把牛骨头剁一剁,哎哟,这硬的,得孩子爹回来剁才成。

    ……

    花桐长呼一口气,回到屋檐下,看着李垚和林浩南依旧在忙碌着切肉。

    要把牛肉切成一块一块的,到时候蒸熟,加孜然等香料烘烤或是烟熏,制成牛肉干。

    这样也不容易坏,还容易保存,还能饱腹。

    花桐瞧他们忙得热火朝天的,仿佛心中的一股郁气随着呼吸而出去,飘向了空中。

    她挑挑眉,挪了挪自己的小凳子,去厨房熬那一大锅的牛头了。

    牛头被劈成两半,一气呵成,整整齐齐的切口,精准而无刺。

    上面的毛被刮得一干二净,牛头皮被撕了下来,一点点地刮干净,然后两块牛骨头被塞在大锅里,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浑白,冒着浓郁的香味。

    她忙不迭地捧了两碗出去,一个哥哥吃一碗,冲一冲皮表的寒气。

    看着他们喝完了之后,她又屁颠屁颠地跑回厨房,自己也喝了一碗。

    浑身的力量都似乎回来了,直冲百会,整个人都轻了。

    至于牛头皮,她一块一块地掏出来,放在砧板上,“剁剁剁”,直把肉和皮都剁碎,然后被她放进陶罐里,塞了几乎两个罐子。

    她想了想,便“拿”出了点好料,撒了进去,平心静气,加了水,一起炖煮。

    一直到把皮肉炖成皮冻。

    皮冻拿出来,切成一块一块的,晶莹剔透,是平民百姓眼中不亚于琼浆玉露的高雅菜肴。

    尤其是这一锅牛皮冻。

    花桐凑近,细嗅,面对美食,谁还会想得到那些牛鬼蛇神呢。

    ……

    而回了府衙的谢夫人,病了。

    浑身发抖发寒,好似梦里一直有梦魇。

    谢知安忙的焦头烂额,恰逢此时,贤内助还病倒了,他夜里也不敢好好地歇一歇,一直陪着她。

    也叫来绿梅询问:“夫人怎么突然病倒了?”

    绿梅也是强撑着内心的煎熬,有些不舒服也不敢倒下:“也许是,是白天出去院子里看了下风景,就这样,这样了。”

    “噗通。”她就跪了下来,头抵在手上,“还请老爷恕罪!奴婢没有,没有照顾好夫人……”

    谢知安握着李静的柔荑,冰冷,叹了口气,“静儿也是的,颇是让我心疼啊。你起来吧,你与静儿一同长大的,跟姐妹也没差什么了。我都劝不动,你又有何罪呢?”

    绿梅铺在地上,不敢言语。

    ……

    好生歇了两天。马上就要除夕了。

    李垚的伤口也好齐全了,林浩南也把两万两银票交给了花桐。

    花桐摩挲着这两万两银票,意兴阑珊,直接丢给林浩南。

    “二哥手里留着,这又不是给我的,是给你的。”

    林浩南哑言,与李垚互视,也收了下来。

    一生勤劳的花桐看着面前的两个哥哥,总有一种自己连累了他们的错觉。

    如今……

    “现在他们都知道我们住哪了,要换个时间离开了。”李垚商量起往后的安排。

    三人就着干巴香韧的牛肉干,商议好了整整一个未来规划。

    目前应该做的是……

    郑家护送前任谢县令离任,回京。

    车队是由郑家三子掌管,唯独当年他为了一个二婚妇人,带了个拖油瓶的小户人家的二婚妇人,跑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个狗屁的掌柜,转接给了三夫人。

    她去运回郑云的尸体的时候,回来都病了一个月。

    唯独现在,大哥、二哥,都要争夺她手里的车队运输,美其名曰要替年幼的侄子代为掌管。

    她哪里肯!

    她儿如今才五岁,字勉强认完了,事理哪里懂。

    “夫人……”丫鬟上前汇报。

    她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又有什么事?”

    丫鬟小心翼翼地说:“大少爷……又来了。”

    郑三夫人头插一朵白花,蓦然睁眼,抿唇。

    空气凝滞。

    贴身丫鬟翠儿立马呵斥:“什么大少爷!那是一个野种!也配是我们三房的大少爷!你有眼无珠!拖下去,挖了眼睛!”

    “别啊!别啊!夫人!夫人!饶了我吧,奴婢说错话了!说……啊!”

    被拖下去的丫鬟,在院子外面痛苦尖叫。

    听者透心发抖。

    郑三夫人换了一身白衣透银线的华服,施施然从捂着血眼的丫鬟身边走过,去了正门。

    正门外,她那流里流气的,根本算不上郑家血脉的继子,披着破布蓬,头戴斗笠,骑在高头大马身上,极其诡异。

    周边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

    她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被撕下来,供全北河县百姓嘲讽!

    “林浩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