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娘不爱爹不详,马甲弃女荒年狂 > 第346章 奇怪的感觉

娘不爱爹不详,马甲弃女荒年狂 第346章 奇怪的感觉

    刚刚洗了人生第一次碗的六敖,尊贵的依次明家族的最勇猛的夷国将军,此时一身布衣,与一头狼被赶在了门外。

    阿强守着门,就不让他靠近。

    那一双眸子都是谨慎。

    六敖反而理解了她的意思了。

    这头狼,确实是她最坚实的伙伴。

    但……

    六敖的眼神变得凶狠,似乎有无数肃杀之气,与之对视。

    山里又劈下了无数道闪雷,樱花树上的那把刀一闪一闪的,就像最阴暗冰冷的眸子,在凝视着这屋子。

    阿强觉得危险,浑身炸毛,望着这男人,做出了伏击的姿势,“嗷呜——!嗷呜——!”

    “阿强!别叫,乖乖的。”

    温柔的女声似乎很有力量,穿透墙壁,哄了哄阿强。

    而后又提高了音量,“郎君,还请你移步厨房。阿强护着我,可能比较野性。”

    六敖盯着这面前的大狼,反而更加欣赏了。

    他散去了一身的威逼,淡定地回复:“好的。”

    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阿强这才松了毛,但眸子一直与他对视。

    六敖对它更满意了。若是自己有这么一头忠犬,真的也很不错。

    不过……他不需要。

    他坐在小小的厨房里,看着这厨房的墙壁的黑色痕迹,也知道这是长年累月做饭烟熏火燎的痕迹。

    只不过,这小女娘竟然如此娇嫩。

    比他见过的任何的大家族里的女娘,都要美艳,更有一股山林里的清雅。

    浑不觉曾经流浪过。

    借着炭火光,他坐着,有些舍不得走,想着那山里的神,到底是不是药师的事情。

    忽而,他总觉得若隐若现的水声,那么远的距离,竟然能钻入他的耳朵里。

    叮铃叮铃的,水滴的声音。

    哗啦哗啦的,似乎是在泼水。

    安静无声,应是在泡着。

    他觉得心痒痒的,站了起来,想往门外而去,却被阿强的眼神给提醒,又退了回来。

    又复坐。

    一会儿,又心痒痒的了。他忍不住浮想联翩。

    ……

    花桐真的是在沐浴。

    樱花浴。

    天色已晚,陶锅里点着几块木柴,有火光。

    她悠然自在地泼着水,水珠从她的脖子处流下,滴入水里。

    长发被珍珠膏浸润,白色乳膏状里还有些没磨碎的粉末颗粒。

    她站起来,拿着木桶里的水清洗着长发,最后整个人泡在浴桶里,任由水面飘着莹润的青丝。

    最后,整个人站起来,手掌握着手臂,青丝湿漉漉地贴在沾了两片樱花的后背。

    再抬脚而起,哗啦啦的水泼落在桶里,清脆悦耳。

    她单手扶着桶,白嫩的脚丫子踩在了小凳子上,稳一稳,然后又带了一波樱花和水而出。

    一个转身,她给自己穿好了衣裳,长发也被包起来。

    放了水,巨大的水流从洞口而出,樱花则被挡住了。

    她清扫了,堆在一起,等一下再清出去。

    洗完衣裳之后,她提着桶,脚丫子踩着木鞋而出,在屋檐底下,晾着衣裳。

    遮雨棚已出,屋檐底下的衣裳倒不会被淋湿。

    但六敖却看着她秀美的背影,心湿了。

    她晾好衣裳之后,一回眸就撞见了他那掠夺般的眼神。

    摸了摸阿强的头,她轻声道:“郎君,只能委屈你在厨房过夜了,这里有一张长凳,麻烦你搬过去了。”

    六敖连忙收回心神,进屋子,把长凳搬了进厨房。

    她侧过身子,让他进出,然后给他拿了一张麻布被子。

    “不要介意,我夏日里拿来遮一遮肚子的,平日里并没有其他用处,只能委屈您这样的贵客了。”

    六敖看着粗糙的麻布上面的秀气的手指,还能清晰地闻到面前女子的长发香味。

    他知道自己失态了,一句不说,只回头看着这隐约有灶洞里炭火的余光。

    花桐便一声不吭地走了。

    阿强也进了屋。

    门被关上了。

    六敖这才默默地把厨房的门也合上,似乎把这门外的拨乱的琴弦隔出。

    可这雨下了整整一夜,快要天明的时候才停下,而他也做了一个美妙的梦。

    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他慌乱把粗布换了下来,换上自己的衣裳,便跳出围墙走了。

    看着门外的菜畦,这一次他是真的相信了。

    地上十分湿润,都是黏糊糊的土。

    他把粗布丢了。

    走了一刻钟,他又回来把粗布捡上了。

    他告诉自己,只不过是怕那小女娘出来山里,然后发现被丢掉的粗布,会哭的哇哇大叫罢了。

    ……

    花桐在他离开之后,便起身了。

    她摸了摸阿强,拿出一条猪腿,剁成几块,放给它吃。

    她则烤了馒头,吃得焦香。

    把雨棚收了回来,衣裳晾晒,忽而,她就发现了那樱花树顶的长刀。

    她失笑:“有趣。”

    背了背篓,她果真去挖笋了。

    雨后的笋争先恐后地长出来了,一根接着一根,她拔得十分地快速。

    很快,她就拔了三四百根。

    最后小背篓里收个尾,就踩着泥,回去了。

    回到院子里,她就发现屋檐底下的六敖了。

    他坐在门口,立马站了起来,看着那逐渐踩入阳光中美得他收不住眼睛的花木婴。

    他实在是愣住了。

    布衣朴素,却难掩她的芳华。

    发间一株樱花,不知谁更娇艳。

    脸上带着笑容,眸子里似乎回转着七彩的阳光。

    “你怎么回来了?”

    他的脚步止不住上前,替她卸下背篓。

    对于他来说不沉,可他却见到了她肩膀处遗漏的勒痕。

    白嫩的皮肤被摩擦得发红,有些水分,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还是露水。

    带着一股樱花的香味。

    他连忙收回手,告辞了。

    花桐错愕地看着他离开,叫住他。

    “你的刀。”

    他似乎有可疑的红晕,拿了刀之后,便飞快地跑了。

    花桐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似乎在感怀,他又走了。

    好一会儿,其实她听不到声音之后,才慢悠悠地进院子,剥笋。

    厚厚的一层又一层的笋皮被摊开在院子,晒干,好点火。

    笋被她切成条,焯水,挂在架子上,也由着太阳晒。

    时而进山采蘑菇,摘野菜,日子悠悠,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