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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爱爹不详,马甲弃女荒年狂 第355章 凭什么姓花(一)

    已经足足一个半月了,花桐总算借着六熬这位将军的肩膀踩了上去。

    琴棋书画学了大半,礼仪也会了,所有都包装好了。

    现在就是去端老巢的时候了。

    她一身明艳的翠绿色襦裙,同色薄纱,脸上轻点两红钿,如瀑布般黑亮滑润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珍珠缠在上面,如星空一般,点缀。

    她身后跟着阿强,一下子就撞入了这人声鼎沸的岛心。

    一街最是繁华,各样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她眼都不带转的。

    每一个铺子前面都停了马车,那车上的标识一个比一个尊贵高调。

    她莲步轻移,那耀眼的容貌实在无法令人移开目光。

    “哎!小糖人?这画的可是那盛国的龙。”

    她很有兴趣,驻足停留。

    青牙笑眯眯地解释,“小姐,这龙确实是像盛国的,不过我们夷国也是有龙的,这画的是我们夷国的大龙。”

    花桐伸出秀丽的手指,那上面点缀着小珍珠的甲片十分独特耀眼。

    “摊主,我要这个龙,那个你也给我。”

    “好的嘞!”

    青牙管事随即给了贝币。

    花桐转手就把另外一个糖人给了他。他实在是太过惊讶了。

    “小姐,这,这,老奴不敢吃。”

    花桐已经抿了糖人,红润的唇上沾了些许的糖浆,她舔了舔,眸子里迸发出喜悦。

    “好吃!青牙,你快吃,怕啥,他不在,指定还要半个月呢,你快些吃。”

    她便弹了弹缠着也要的阿强的额头,笑道:“你可不能吃甜的。乖,这个只能我和青牙吃。”

    青牙管事手持着这糖人,他都一把年纪了,就爱甜的!

    让他意外的是,花小姐真的是他仅见的善心的女子。

    也许,就是这份独特的纯真,让将军对她不太一样。

    他心里也甜滋滋的,舔了一口,嘿,花小姐没有反应,他又舔了一口,终于是心安理得地一起拿着糖人在街上一边走一边吃了。

    他看着前面那恣意游玩的花桐,走得越发舒适,仿佛也真的是出来遛弯的。

    “回春堂?可是那小部过来的回春堂?”她驻足在一个铺子前面,十分意外,“青牙,快与我一同进去看看,可是我那边来的。”

    “哎!老奴来啦!”

    他走在前面,把其他人都推开,“让让,将军府来人。”

    一听将军府的名号,众人纷纷退让,也认出来了是青牙。

    “哈,青牙管事,今日可如何这般有空?”

    “这里是作甚?”他问。

    立马有人回复:“青牙管事,这回春堂啊,从小部搬过来我们这岛心了!”

    “嘿!这铺子,怎么会有空的?”

    “青牙管事,这铺子啊,就是小野家那个去了小部的大人给的!”

    “给的?可真是大手笔了。这是……”卖茶叶!

    青牙管事看着那有秩序进来的女娘们,一样样把东西往上抬。

    这柜子齐整方正,花了大价钱做的玻璃,就摆在正中。

    两侧的柜子倒自有木门了。

    楼上也在收拾,听着木梯子的声音,似乎有好些女娘在上面。

    这整个大堂十分宽敞,却是只摆了八张桌子。

    每张桌子都宽敞,四方,有点高。

    “这?”

    “不太清楚,这回春堂可是老名声了,这第一日过来,又让我们进来,我们就进来瞧瞧了。”

    青牙管事得了准音,便回头去回话。

    这一回头可不要紧,他吓飞了魂!

    “小姐!小姐!”

    他慌得要死,恨不得把眼睛都挖出来!

    “小姐!小姐!”

    身边的人立马也急起来了。将军府丢了小姐?!那可不得帮着找!

    等等,小姐?将军府哪来的小姐!

    有些人嗅到了八卦,一时间回春堂就空了。

    立春搬来新的一箱茶叶,还诧异,“怎么没人了?”

    清明在门口处,离得近,回道:“听说是将军府丢了一位小姐。大家都帮着去找了。”

    “将军府?”立春回味几下,“可是那依次明将军。”

    “应是。我听着别人叫那位管事做青牙。”清明小声地说,“我打探过的。”

    立春听了,视线挪向这躁动的门口,心下有些触动。

    桐公子,似乎许久不见了。

    “无妨,不管他们。我们先收拾好。”

    “好的。”

    ……

    青牙管事找到花桐的时候,也没多久。

    也没多远。

    就在门口处几米的地方,一个珍珠饰品的铺子。

    “是我先来的,为何我不能买?我也有钱。”花桐正巧见到了青牙管事,指着他,“钱在他身上呢。”

    青牙管事立马挤进来,掏出袋子,“是,将军府有的是钱。”

    而回头一看,巧了这不是!

    花家的!

    青牙管事顿了顿,花家!

    要知道这夷国平民百姓是没有姓的,唯有贵族才有姓。

    这若是花小姐说自己姓花,那……

    糟了糟了。

    青牙管事很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一望向花桐,便想到了那抬出去的二十具尸体和一块糖人。

    六敖。

    他忽而就觉得,那也不是很在意的了。

    “青牙管事?你怎么会为这女子出头?”原本还趾高气扬的花家最小一代的花飞扬和花贝瑶熄了火,但不服。

    花家可是国母之家,这世世代代几乎都有女子进皇城。

    而几乎每一个新皇,都有花家的血。

    花飞扬今年二十,花贝瑶十七。皆未婚配。

    花飞扬走的是文官,如今在朝内做了个不大不小的文书职责,算的是没甚本事了。

    而花贝瑶年纪不小了,却未婚配,实在是她就喜爱依次明.六敖,只见一面,每每倾心。

    可依次明根本就无意于她,根本就记不起来她是谁。

    她催促父亲去问过,可父亲根本就没去,整日醉酒于院内,过得酒汤黄昏。

    她恨父亲根本就帮不上她,但她又无可奈何。

    “这是我们将军的友人。将军出征前特意交代过,老奴可得好好招待小姐,就如对待将军一般。”

    这话一出,花贝瑶气得要命。

    她努力维持体面:“这位小姐好生面生,我是花贝瑶,可否认一认这位妹妹?”

    花桐浅笑,带出一抹璀璨:“我叫花木婴。”

    “……你,你姓花?我怎么从未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