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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爱爹不详,马甲弃女荒年狂 第366章 故人模样(四)

    没有人追得上阿强,花桐只好自己追出去了。

    对,只好。

    一阵兵荒马乱,花桐如愿不小心撞上了“花公”。

    她拖着阿强的皮子,要走。

    花公忙不迭地叫住了她。

    花桐一副疑惑的模样。“花公?”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像一位老人。”

    花桐心里诧异,难道又有什么秘密。“啊?我,我不老……”

    “噢。”花公很是儒雅,“对,说的不是你老了。是像你的一位长者,她也有我这般年纪了。”

    她又又一次惊讶,“她,还活着吗?”

    花公望着花桐,“这个答案,你应该知晓。”

    花桐肉眼可见地懵圈了,“不,我不知晓。”

    一股压力逼迫而来,可花桐根本就无所察觉。

    花公不得不开口,“你太奶奶的年纪了吧。”

    “她,过得快乐吗?现在,在哪里?我怎么从来都没找到她。”

    “即使她成亲了,理应要告诉我的。”

    花桐不由让阿强离开,两人相伴坐在亭子里。“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那你有没有见过一枚玉佩,上面啊,刻着花字。这是我们花家的传家玉佩,我啊,现在都不敢死,也是因为没找到这枚玉佩。”

    花桐眨了眨眼,脑子一阵宕机。

    她的思绪不由得飘向了她的秘宝,玉佩。

    是的,花玉佩。

    她从李垚手里拿来的,李垚从他娘那里继承的,李垚娘亲从李静手里拿来的,李静在宴源手里拿的,宴源从……

    宴源,姓宴。

    是的,平远王,姓宴。

    宴源曾经与她说,她长得很像他的娘亲。

    他应该是她的姥爷辈分……

    而,他的亲娘,就应该是她的太姥姥。

    面前的花公,也是花贝瑶她们的太爷爷。

    花桐是真的沉默了。

    这一次,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也反应不过来。

    也装不过来。

    她静静地抬头,面前的儒雅老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眼神里有欣慰,有愉悦,有失而复得,有痛苦。

    他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花桐一刹那间,似乎穿过了无数的历史潮流。

    她不由得佩服那位太姥姥。

    渣男为了权势,爬上去,不要了他们之间的山盟海誓。

    她毅然决然踏上了去往异国他乡的海船,飘到了一个叫做盛国的地方。

    她留下来了,遇上了一位宴姓男子,两心相悦,彼此珍惜。

    用她自己的智慧,教导她们的孩子,一路拼杀向上,成为了平远王。

    掌握军权被忌惮的平远王将军。

    而面前的花公,无非是爱而不得,如今什么都有了,开始追念曾经的青梅竹马!

    若是他再来一次,一样会这样选择。

    如今看来,花公的上位,一定有太姥姥的智囊倾注!

    而时间的阴差阳错,他的孙子漂洋过海,与太姥姥的外孙女,有了露水情缘。

    这两家,是真的有孽缘啊!

    花桐想通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她主动抽离了思绪,坦然笑道。

    “花公,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花家大爷也是这么说我像是他的相近之人。”

    “花公也说我像,但我觉得,会不会太巧合了。”

    她主动捅破疑惑,坦坦荡荡,直视。

    花公被她的话硬控了,顿了顿,又不由得打量她。

    可不管怎么看,他都觉得,这就是他的妹妹回来了。

    不说十分,也有八分。

    实在是太像了。

    “你家就剩你一人了?你以往在哪里生活?”

    他打算去盘查!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蹦出来的!一定有祖祖代代生活的痕迹。

    “我?我一直在流浪。我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人了,这一路上,总有人想欺负我,想杀我,想打骂我……”

    花桐淡淡地说着一件似乎不是自己的事情,“我不得不找了一座山,上面有个废弃的土地庙。”

    “那座山就是福山。福山上有很多野兽,会夜里啼叫,会到处撕咬。有几次还跳进了院子里,我躲在柜子里,才柜子封存,才躲过的。”

    “后来,我去挖野菜,遇到了阿强。它还很小,很小,它自己从它自己母亲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而它的母亲,已经被啃完得不像样了。”

    花公听闻,脸色也不由得有变动。

    “它很可怜,但它想活下去。它在我的手上迷糊地叫着,肚子饿。它叫的原本不大声,后来我来了之后,它就越叫越大声。”

    “我就费尽所有的功夫,把能卖的都拿下去卖了,换的也拿下去换了。搞来面,搞来米,给它熬米汤,煮面糊糊。也为了它,学会去做兽夹,做埋伏,去捉兔子,去做各种各样的危险的事情。”

    “后来,它长大了,还很瘦。第一次出去捕猎回来,它受伤了,我抱着它哭了一夜……因为我就只有它。”

    花公年纪大了,看着她这样一张脸,总觉得似乎就看见了妹妹曾经这样流浪。

    他实在是听不得,打断了。

    “那其他家人呢?”

    “我不是说吗。就剩我一人,那当然都是死光了。听爹娘说,家里人身体都不好,得不到好的治疗,就这样拖累着……至于你说的太婆。听说生产的时候,救不过来,就走了。”

    花公被震得无力放下了手。

    生产?

    走了……

    原来,她走得这么早。

    难怪,后面没有她的一点风声。

    也难怪,她的子孙过得这样。否则,她要是活着,以她的聪明才智,不可能过成这样。

    花桐看着他似乎松了一口憋了许久的气,脸上没有那么纠结了。

    她冷哼。这花公,到底是怀念的多,还是害怕的多。

    花桐聊了一番故事,也累了,想离开。

    却被拦下,“姑娘,你本来就应该姓花。”

    “嗯?”花桐疑惑转身,“为何。”

    “因为我,花泽明,从今日起,就确认了,你是我花家上了族谱的妹妹,花毓安的太孙女。”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跟我回家,不要住在这里了。”

    “你就应该姓花,甭管谁来说,都不用管。我现在就带你回去,上族谱。”

    “啊?”花桐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