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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爱爹不详,马甲弃女荒年狂 第375章 洋流向北

    “你以后,不可再提起她是你的女儿!不可以!”花公警告他。

    “为何?!”花炀冠不放弃,“她就是我的女儿,就是!她长得就是我和静儿的样子,我从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多的巧合!”

    花炀冠想起祖姑姑,跪下,抓住花公,声嘶力竭,“爷,祖姑姑也许就是去了盛国呢?我都能去,她怎么会去不了?也许就是这么巧合呢,她的孙女,与我,刚刚好就……”

    花公一巴掌呼过去,又打得他脑袋嗡嗡的。“毓安,从未去过盛国!你记住了!花木婴,不会是你的女儿!不会是那个你去了盛国留下来的野种!”

    他蹲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孙子,这个为女人迷了眼的孙子!这一辈子窝囊的孙子!

    “你记住,现在四大家族的财宝全部被盗窃,皇城的财宝也被盗窃而空!国部的武器也没了!储备粮也没了!”花公说得眼睛发红,“而花木婴,消失了!”

    “你明不明白花木婴消失是什么意思,在这个关节点!”花公拍着他的脸,“你只要记得,花木婴,不是你的女儿,你根本就没有一个盛国的种!”

    “如果你承认了花木婴是你的种……那我们花家,上下一千六百多条人命,首先就会被拎出来干掉!”

    “夷国,可以有一个花家,还可以有其他的左家!伟一家!”

    花公气愤而去,花炀冠整个人跟傻了一样,坐在地上,听着火筒里的炭火星沫子的声音,回忆起了往昔……

    ……

    而此时,花桐睡不着,进来察看李垚。

    熟人重逢,却有万般的言语,都不知道怎么说。

    李垚已经恢复说话能力了。

    他静静地看着花桐,而眸光里流转的是悲痛。

    “原来那一日离开,你果真在西山码头……而你,是特意上的船。”

    “你为了躲避我们,不顾危险,竟然来了夷国……在夷国贼人的刀尖上,跳来跳去……这,这多危险!”

    花桐伸出食指,制止了情绪逐渐激动的他。

    “李将军,你可千万别激动了。你身上上下一百零二道的伤口,不仅仅是刀伤,箭伤,枪伤,还有各种虫蛇的啃咬……”

    花桐说着说着,心气都没了。

    “不想聊了。你如今好好的,就行。”

    她默默地掏出了一个箱子:“里面,是内奸来往的信件,有我破译的联系方式……”

    “这些都不重要。”她打开箱子,拿出了最底下的那两张图,“这是夷国的边防图。也有他们军力的驻扎。”

    “这一次我洗劫了他们这么多武器,他们的粮食也被我洗劫了,像夷国……依次明将军,他一定会有所防备。”

    “不过,夷国就这么点大的地方,他的作案方式,还有防备的方式,一定是有它所限定的条件的。你,一定要回去,好好研究出来。”

    花桐忽而看着图在他的手上,浑身轻松。“正好这段日子你也没办法走动,就好好的在床上钻研一下这图纸。”

    她说得神秘兮兮,“也最好把这些点都给记住,不过我相信以李将军你这么精湛的打仗的要领,肯定能记住的……”

    “毕竟你要防的不仅仅是自己人啊……这里面还有很多夷国的内奸……只能靠你了。”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

    刚出门的花桐,便遇上了美竹。

    她已经知道了那就是李垚。

    而面前的女子。她与大荆试探过,他没回复。

    但以她这些日子的观察,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她,见过。

    美竹小声地说:“大丫。”

    花桐许久未听见这个称呼了,一时恍惚。

    她继续说,“大丫,你这些日子不肯脱下帷帽,就是因为,我……是吗?”

    花桐沉默。

    去国部盗取军械和粮食的时候,她把所有易容的材料全部用完了。

    而曾经那一副“桐公子”的面具,也被她重新融了,才能做出这么多副不同的样貌,够她在国部行走。

    所以,她没办法脱下帷幔。

    如今,美竹来此,就是为了解疑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花桐要离开。

    而美竹泪眼汪汪地拦住了她。“大丫,我知道……就是你……”

    “以前我真的做了错事,我是真的猪油蒙的心……”

    “可是我真的没想过,我都这么对你了,你竟然最后还放我一条命。”

    “那一次,我在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你给我的是假死的。一切都是一个谎言,你要做一个局,然后把我摘干净了。”

    美竹,也就是三妹哭得稀里哗啦的。

    姐妹们也纷纷出了船舱,看着她,也看着花桐。

    她们静静地听着。

    美竹跪在地上:“你曾经给了我一条命,可我没想过我运气这么不好,竟然又入虎口……”

    “可你就是我的贵人啊!在我崩溃的要死的时候,你出现,你又救了我一命!”

    “桐姑娘,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感谢你,你给了我新的生命,也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以前的事情,我不会再提起了。桐姑娘,谢谢你的不追究,我会一辈子为你祈福,我也会一辈子做一个好人,踏踏实实的,不枉费这一次!”

    花桐看着那乌黑的头顶,撑开了房门。

    里面躺着的是李垚。

    李垚,并不知道她做的这一切,但如今,他知道了。

    他见到美竹的时候就心有疑惑,如今,解疑了。

    看着戴着帷幔的花桐,他笑了笑,点点头。

    “三妹,你起来吧。往事不可追究,仍将看将来。”

    美竹哭得满脸通红,绞着手起身,抬头的时候,看见了那没戴帷幔的花桐。

    花桐已然张开了,可眉眼里,依旧是故人模样。

    她哭得更大声了,倒在了花桐的怀里,看哭了身后的姐妹们。

    林节和大荆看完,心中齐齐默想,是世道弄人。

    ……

    而这冬日的洋流,带着她们的船,往更北边走。

    这是花桐没办法改变的,也没办法去阻止的。

    她拿着一张自制的航行图,“林叔,这再往北去,只能在鲜国停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