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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黑化后,落魄世子总想逃 第7章 自作聪明

    “你怎么知道的?”穆南洲有些惊讶。

    “余府小世子今年三岁了吧,听闻苏将军是生小世子时难产过世的。”穆行重解释道。

    “只是这样吗?”看他沉默,穆南洲接着说,“我昨天就想问,你那脸上的伤,还有那右耳朵,是怎么回事?总不至于突发奇想去打了个耳洞吧。”

    “……碰上了个无赖。不说他了,娘,我一直没有问您,之前……轻薄您的那人,是襄侯爷余德光吗?”若是母亲好友是苏将军,那将母亲送到望风亭后又一同饮酒等雨停的……很大可能是余德光。

    而母亲在余德光面前没有易容,就说明他们之前很有可能是认识的,不但如此,还拦住了自己挥出去的拳,只出手甩了余德光一巴掌,难不成……余德光是自己亲爹???

    穆南洲未曾告诉过他父亲的身份,故穆行重此刻猜测,母亲难不成是认识苏将军后又认识了余德光,才有了自己?然后觉得愧对好友,便隐藏了自己父亲的身份?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同时也越想越懊恼,正要再说什么,便听母亲张了口:“其实也没打算瞒你,确实是他。你说的那个‘无赖’是余荔荔吧,那也是个好孩子,只可惜,跟错了爹,若是他没做什么极为过分之事,你也不用同他计较……”

    穆南洲冰雪聪明,而她的这番话使穆行重“自作了聪明”。

    看她为余荔荔辩白,故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想来母亲也不会承认与之过往之事,加上她与苏将军的关系,此刻再提只会再揭伤疤徒增难堪,想了想穆行重便没有问出口,只庆幸着自己坚定不移地拒绝了余荔荔“跟他睡一觉”的无理要求,以耳洞换回了自己的清白,要不然,只怕会酿成大错。

    并不想承认这层关系,故穆行重不再多说,回房内看起了书。

    初试的前一天,他来到京城,还没进城就发觉今日盘查极为严苛,原本以为是要考试了,在排队入城时却听前面之人说是在城郊发现了无名死尸,被人从后面一箭射死的。

    “啧啧啧,估计是为财,听说浑身上下被翻了个干净,连裤腰带都翻出来了。”

    “那也不一定,我过去瞄了一眼,看那穿的衣服不太像我们这边的人,说不定被人一路赶到这里的。再说了,普通匪徒哪有那么准的箭?”

    “什么呀,我听说是先毒后杀,手上还留着毒蛇印子呢。”

    穆行重听到这里心下一咯噔,已然有了答案,只悔当时没有跟他同行。原以为贼人已尽数出京城,看来,城中还有内应。

    想到余荔荔门前小厮的话,是程柳花不让程老大人去的……难不成是他?只是听说此人平日里也是品行端正高风亮节……穆行重觉得不能就这样给他“定罪”,毕竟就传言来看,余荔荔已然是“名副其实”。

    “都闭嘴,不要乱说话!”守卫的一声怒吼打断了他的思绪,没办法,只能后面再行调查。

    穆行重没想到考场之上居然会碰上余荔荔,只见他身着一袭青色锦衣,外罩白色纱袍,发丝尽数披于身后,又一分为二,将上半部分扎了高马尾——确实是顶好看的,要是没有抱着胳膊一脸不耐烦的话。

    没错,还没有到入场时间,大伙儿都在等候开门。

    余荔荔身旁的阿财背着书架,却不见他看书,只在一张脸上写满了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不过来考试的多是京城中的人,知道他的秉性,倒也没打算上前找不痛快。

    这时却有一个不怕死的过来了。

    “余兄,许久未见呀。”说话之人穿着素雅灰袍,不过一张脸端的是明媚艳丽,竟让这原本极素之色像是染上了颜色般。

    余荔荔瞟了来人一眼,不欲与之过多交谈,竟自顾自地背过身去。

    程柳花:……

    他未说什么,一旁的小厮不满了:“余世子好大的脾气!”

    这边的小厮阿财也发言道:“我们世子跟你们程公子可不熟,还不是程公子自己叭叭地贴上来的?”

    那边的小厮更气,正要再开口,便见程柳花拦住了他:“好了阿奇。”

    阿奇愤愤退下,程柳花对余荔荔拱了拱手:“对不住了余兄,是在下唐突了。”

    余荔荔背过身时已经看到了侧后方的穆行重,故此刻依旧一言不发,径直朝穆行重走去。

    程柳花问阿奇:“那人是谁你可知道?”

    “小的不知。长相倒是不俗,只是看着装,想必并非大户人家子弟。”

    是的,很穷的穆行重照旧是一袭粗布麻衣。

    “哟,这不是穆兄吗?”余荔荔一改不耐烦的冰冷脸,笑眯眯地走过来冲他说。

    穆行重:……想装看不到他。

    故刚刚在程柳花面前建了一堵墙以拒绝交谈的余荔荔,立刻遭了报应——也碰了一鼻子灰。

    看着穆行重学着自己转过了身无视他,原本就等的不耐烦的余荔荔火了:“穆兄耳朵好了吗?要不要把你另一只也打了?”

    “不知道是谁躺地上哭着喊‘穆哥哥’?”穆行重讥讽。

    余荔荔:……我什么时候哭了?再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兵不厌诈,虽说最后没诈成……

    见主子落了下风,阿财勇往直上:“姓穆的,我家主子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哪里有狗在吠?”穆行重冷眼睨他,随后不理阿财面色青白,自顾自地对余荔荔说,“我看你年纪比我小,做的事也不算恶贯满盈,便不与你计较,只当是弟弟在胡闹,只是若有下次,我绝不轻饶了你。”

    余荔荔还从未被人这样说过,登时有些发怒,刚打算再说什么,便看到考院大门已开,后面的学子都蜂拥而来,遂打算考完再跟他计较。

    谁知好不容易考完了,这边他还未来得及找到穆行重,便被皇帝宣旨召入了宫中,一同被喊进去的还有程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