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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让我搅得稀巴烂 第14章 王平的两个小弟

    离大会召开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王平就拿着马扎出了门。

    这倒不是说,他对参加全院大会有多么积极,而是...

    实在太无聊了。

    在这个既没有网络、又没有什么夜生活的年代,每天下班回来,除了吃饭,就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了。

    这偶尔召开一次的全院大会,就成了王平难得的消遣方式。

    事实上,不仅是王平,院里其他的住户,也都早早地就出来了。

    因此,当他走进中院的时候,这里已经乌泱泱地坐了一大片儿。

    就连三位大爷专用的那张破桌子和三把晃晃悠悠,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椅子,也被早早摆在了正中央的位置上。

    在十五号大院里,年龄和王平一般大,又玩得比较好的孩子,只有两个。

    二大爷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和王平同岁,也是十七。

    他初中毕业后,因为没什么正式工作,偶尔会在外面打点零工。

    后院马家的老二--马二奎,比王平小一岁.

    他今年十六,正在读初三。

    不过,这小子是一个学渣。

    今年下半年初中毕业后,他应该也不会考上,中专或者高中什么的。

    他最终应该会沦落到,和刘光天一样的境地:偶尔在外面打点零工。

    三人岁数相近,又是从小玩到大的,因此关系特别铁。

    刘光天的岁数比王平大五个月,再加上王平之前的性格,比较老实和木讷。

    所以三个小伙伴之间的座次是,刘光天、马二奎、王平。

    但自从王平接班进了轧钢厂后,这个座次排名,就变成了王平、刘光天、马二奎。

    没办法,谁让王平已经成了一个有工作的人呢!

    唉!有工作就是这么牛!

    给胡同里孩子发大白兔奶糖的时候,王平也没忘了这两个发小。

    他给两个人,每人都抓了一大把。

    从那儿以后,这两个小子就成了他的小迷弟。

    不仅是马二奎,就连比王平大的刘光天,也是一口一个‘平哥’地叫着。

    不过说实话,对这两个小弟,王平有点不太想搭理他们。

    倒不是说有了工作后,就瞧不起发小了。

    实在是,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他和这两个六十年代的半大孩子,是真没什么共同语言。

    平常的时候,他也不会主动去找他们俩玩。

    但这俩小子却很热情,只要找着机会,就会往王平跟前凑。

    就像今天。

    王平进了中院后,看到院子里这么多人,就没往人多的地方挤。

    他远远地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放好马扎后,就坐了上去。

    可他屁股刚刚挨上马扎,两个小弟--刘光天和马二奎,就不约而同地靠了过来。

    两人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坐下后,就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平哥,我听我爸说...你现在转正了?”刘光天率先开口道。

    “嗯!...转了。”王平点了点头,“前几天刚办的手续。”

    “呵!...平哥...”马二奎激动地应和道:“那可是轧钢厂唉!...你这上了不到两个月班,就能转正,那可真是了不得...”

    王平笑了笑,说道:“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就不请你俩吃饭了。给你俩一人几块糖,就当是沾沾我的喜气了。”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几颗大白兔奶糖,一人给他们扔了几颗过去。

    两人眉开眼笑地接过糖后,扒了一颗放进了嘴里。

    很快,他们就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感叹,“真甜啊!...”

    在闭着眼睛陶醉了一会儿后,他们才睁开眼,把剩下的几块糖,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

    就连刚刚扒下的糖纸,也在叠好后,都收了起来。

    这让王平皱了皱眉,“你俩留着糖纸干嘛?”

    “嘿嘿!...”刘光天侧过头,略显神秘和得意地说道:“平哥,你不知道,朝阳门外那儿有个小供销社。在那儿,三张大白兔奶糖的新糖纸,就能换一个古巴糖呢!”

    “呃!...”王平愣了一下。

    古巴糖,是一种从甘蔗中提取出糖分后,经过简单加工而制作成的糖果。

    这种糖,黑褐色,方块形,味道不是很好,有点咸也有点苦,可以说是一种最简陋的糖果。

    它的价格也不贵。在供销社买的话,一分钱就能买上三块儿。

    但就是这么一种味道不好,价格低廉的糖果,对于大多数孩子来说,那也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

    而且,朝阳门离着南锣巷可是不近。

    步行的话,打个来回怎么也得一个多小时。

    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小弟,为了吃块儿糖,就得颠颠地得折腾这么长时间,王平的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自己的条件虽说没有多好,但只要伸把手的话,怎么也不至于让两个小弟,为了块儿糖跑那么远。

    想到这里,王平问道:“光天,你现在干什么呢?”

    “在粮店那儿抗大包呗!”

    “扛大包?”王平愣了一下,“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在街道的那个木器修理站吗?”

    “嗨!...”刘光天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奈地道:“我早就不在那儿干了。

    木器修理站的活太少了。

    我在那儿打零工,一个月最多,也就能整个四块、五块的。

    现在这年月,大家饭都吃不饱,谁有闲钱去那儿修东西啊?

    家里的桌椅板凳坏了,一般都是自己捣鼓、捣鼓...”

    “那在粮店干,能多挣点儿?”王平又问道。

    “能多挣点。”刘光天点了点头,“每个月能多个三块钱吧!

    就是粮店每次都是夜里来活,搞得哥们现在都成夜猫子了。其他的,倒是没什么。”

    “那...你这一个月七八块钱够花吗?”

    “够花啊!太够花了。”刘光天解释道:“我现在是住在家里,这住的首先就不用花钱。

    再来说吃。

    这吃的,我也是在家里吃。

    而且,我们家只要我的粮食定量,其他的饭钱,是一分都不用掏。

    每个月,除了花个块八毛买点日用品,其他的我都能存起来。”

    说到这里,他又‘嘿嘿’笑了一下,“平哥,二奎,我跟你们说。

    三大爷家的闫解成,现在也在粮店干呢!

    他在那儿干的时间比我早点,每个月也能比我多挣个一块、两块的。

    不过,你们知道嘛!

    这闫解放每个月,最多最多,也就能存个两块钱...”

    “他干啥了?”马二奎惊诧地问道:“一个月花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