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死了，我怕谁？ 第340章 宋祠出山第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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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陈雅的确是做猎头的一把好手。
虽然是个董秘，但是业务能力非常强。
一份文件资料，把萧媚的个人情况陈述的非常详实，生活中方方面面的情况都提到了。
讲事实，摆依据。
最后评判，交给谢安自己权衡。
这就是个老猎头员工的职业素养啊。
而真正让谢安感到震惊的，是资料里的内容。
萧媚何止拜金啊。
简直穷奢极欲。攀比心远远超过寻常同龄女子。更离谱的是，萧媚的三任前男友，都是富二代，最后都在萧媚身上投入巨大，最后过了热恋期，受不了。分手……
从资料上整理出来的开销。
每个前男友在萧媚身上耗费的开销，至少都在百万之上。
一个普通的职场丽人，开销至于这么大？
这得拜金到什么程度啊？
谢安简直不敢想了都。
“诶，标子啊，我真是同情你。你说你找谁不好……”
谢安揉了揉太阳穴，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头疼。
上次标子遇到这样的事儿，就一度让谢安十分为难。多次不知道如何跟标子讲。最后标子特别离谱，还去找了大师的舔狗课程学习。
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这简直也是没谁了。
本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标子会有长进……
不想，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合该一辈子做舔狗。
诶……
谢安摇了摇头，随后回到了自己在金瑞公司的办公室。趁着没人，把文件的剩余部分资料都给看了一遍。
基本上可以确定：
萧媚对待工作认真，对待感情……也还算靠谱。但实打实是个拜金的。
“之前可没看出来呢。”
说起来谢安和萧媚在工作上也搭伙过一段时间，真觉得对方是个工作勤勉上心。但稍微想想也就释然了。
工作和私生活，本来就是两个体系。
有些人在工作上一本正经，谦谦君子。实际上却是个衣冠禽兽。
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
没什么好奇怪的。
“等标子度假回来再说吧。”
谢安收起资料，给陈雅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尽快拟定个解散特别工作组的方案来。安排妥善后，谢安正要出门，却见韩明乐呵呵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谢安老弟，好久不见啊。我带了点上等的茶叶，来来，咱们泡茶喝。”
人家好歹也是公司的二号人物，资格很老。还亲自带着茶叶过来，谢安自然不好回绝。便招呼韩明在茶几旁边坐下，拿出茶具，开始泡茶闲聊。
“姑苏一别，有十多天没见了。谢老弟越发精神了……”
“韩总也不差，看着都年轻了很多。”
“哪里哪里，老了，自是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一番寒暄下来，越来越虚。
最后谢安被搞的实在受不了，索性直接开门见山，“韩总，有话不妨直说。我还赶着出去呢。”
这倒是实话。
谢安还得去一趟西村。和四爷学习宋祠的事情。
如今好歹也是宋祠的七先生了。
都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不能言而无信。
韩明讪笑着，搓了搓双手，道：“是这样的。你现在不是公司的总裁了嘛。除了苏总之外，就你说了算。我是有个私事儿，想和你商量一下。”
话说一半，韩明又哑火了。
这搞得谢安都有点不按捺不住了，“你倒是说啊。”
韩明这才道：“接下来公司马上要开始A轮融资了嘛。融资金额大概五六个亿。多的话也可能达到十个亿。这是公司创办以来，进行的最大一次募资。我是想……”
支支吾吾好一阵子，韩明才慢慢的把事情说出来。
谢安也了解了个大概。
情况和周媛说的差不多。
金瑞公司的原始股东只有两个。
韩明和苏玉卿。
其中苏玉卿是绝对控股股东，而韩明是小股东，占股二十几个点。后来天使轮，同比例稀释到了十七八个点。以金瑞公司目前的估值，这部分股权价值过亿。
但金瑞公司在公司章程里面清晰的约定过：公司前期融资，所有股东必须按照同比例稀释。
这就断绝了原始股东在前期出卖股份套利的可能。
而韩明是想在接下来的融资之中，个人出让两三个点的股份，兑现千万资金，用于改善生活。
至于理由，说是看上了中海某个小区的大别墅。
而苏玉卿在公司管理上素来有着铁娘子的称谓，即便是韩明这样的中年老人，也不敢去找苏玉卿提这个事儿。最后就找到谢安了。
听完讲述，谢安接过韩明送过来的茶杯，捏在手里轻轻的抿了一口。
“韩总，这是公司股东之间的事情，我去说话不合适吧？
再说了， 我虽然是公司总裁，却不是公司的股东。更非董事会成员。不适合干涉股东的事情。”
董事会是董事会，属于公司的拥有者。具备最高决策权。
管理层的老大，在流程上还真干涉不得董事会的事情。
韩明主动拿出一包香烟来，抽出一根塞给谢安，“这个我知道。可是谢老弟的情况和普通管理层不同。你不是苏总的男朋友么。公司上下都在盛传你们是梁祝，天作之合。你帮老哥提一嘴，帮我探探口风就好。”
谢安一愣：“只是探探口风？”
韩明道：“是啊。如果苏总口风紧，我就不提了。就当没这回事儿。如果苏总口风还好，那么……再想办法操作一下。”
啪。
韩明重重拍了把谢安的肩膀，做出一副老好人的姿态：“谢老弟放心了。事成之后，哥哥必不会忘了你。”
谢安：“……”
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儿。
前期投钱冒风险开工资的，都是为了那几个钱。
但谢安总感觉怪怪的。
不过又想着，既然韩明起了这个念头，压是压不住的。自己身为公司总裁，还是苏大老板男朋友。去探探老板口风，似乎也很合适。
毕竟为了公司团结嘛。
义不容辞啊。
“行，我去探探口风。不过其他的我可不保证啊。”
听闻这话，韩明十分欢喜，连忙握住谢安的手表示感谢，“太感谢老弟了。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若苏总口风紧，我绝不会再提此事。”
这一点，谢安还是很放心的。
“韩总，能说说你为何有这种想法么？”
诶！
韩明叹了口气，“我女儿最近要升初了，这不得提前准备学区房么。普通的学区房价格就很高。上千万呢。我家里还有老母亲，老父亲。家里人多。稍微住的舒服点，得一千大几百万。别墅反而更有性价比，也就三千万。这不……”
说到最后，韩明忍不住露出苦笑。
谢安了然。
“能理解。晚上我找苏总探探口风。”
得到肯定回答，韩明越发的高兴了，拉着谢安说了好一阵子话才起身离去。
看着韩明离去的背影，谢安心中涌现出一阵无奈。
别看韩明平时地位高，薪水丰厚。但在大城市里想要过上顶豪的日子，也不容易。
生活，都不容易。
收起心思，陈雅拿着资料文件走了过来。
资料上记录的就是解散特殊工作小组的计划流程。
谢安仔细和陈雅敲定了诸多细节，确定没有问题后，谢安才在上面签字，随后交给陈雅，“你拿这个去给苏总给看看。没问题就下发出去。”
“好的老板。”
处理好金瑞公司的事务，谢安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先去了星时传媒公司视察一波。
一切顺利。
没有需要老板的事情。
谢安这才开车赶到西村。在宋祠之中见到了四爷。
往常的宋祠，都冷冷清清。
自从上次见面会后，这祠堂反而热闹起来。整个西村的人都仿佛活络了很多，随处可见忙碌的人影。
“老七，你可算来了。快跟我去视察。”
四爷倒是热情，拉着谢安就上了三轮车，行驶在西村的田野上。
一路上有耕种的农田，还有各类的蔬菜瓜果，还有大量的养殖场。
谢安看了十分震惊，“四爷，这是要扩产了？”
四爷道：“是啊。上次见面会过后，就开始扩大耕种和养殖了。毕竟各方面的人都回来了。之前隐藏在地下的产业也都开始运转。开销不小的。”
谢安道：“我记得这边的农产品和禽类肉类是供给给七星路的。如今七星路不是还在海工会的手里么？”
四爷娓娓道来，“耕种和养殖都有一个周期。就拿水稻来说，少说四五个月才有收成。一些家禽和肉食的养殖周期就更长了。这不得提前准备着么。”
从这个细节之中，谢安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宋祠的人这么有信心？
虽然心中了然，但谢安也没多问。
总的来说，大家有干劲是好事。
一番视察下来，谢安惊骇的发现这里的养殖和耕种水平是真的高。非常讲究，如此制作出来的食品和肉类规格会很高。可以卖出非常昂贵的价格。
都是上等的食材。
寻常的餐厅，只怕消费不起。
而且四爷显然是这里的行家里手，一路视察都亲自下田和农户以及养殖场的员工们亲切交谈。涉猎到方方面面的知识。
四爷非但问的很细，而且对答如流。
每每农户遇到问题，四爷还能够提出很专业的意见，令人心服口服。
难怪师娘让自己跟着四爷学习。
其中门道果然很多啊。
上午视察。在宋祠吃过午饭，谢安去见过了师娘，随后又跟着四爷去了七星路。
在路上的时候，谢安多次问询四爷去哪里。四爷竟然打哈哈不说，等到了七星路的时候，谢安才隐约感觉到什么。
最后，四爷开车在红颜酒吧门口停了下来。
而宋红颜也早早的下楼接待。
显示出四爷非常高贵的身份。
上了楼，宋红颜很热情的拿出点心酒水招待，席间笑容满面，容光焕发，“四爷，七爷。可算把你们等你来了。”
四爷微微点头，轻声道：“都准备好了？”
宋红颜点头：“嗯。都准备好了。”
四爷道：“拿出来吧。”
就在谢安感到一脸懵逼的时候，宋红颜从里边的房间里拿出一份文件档案袋，当着谢安的面拆开，然后递给四爷。
“四爷你看看。”
谢安不急，静静的等着。
既然来都来了，自己必然会知道的。
果然，四爷看过之后，将文件递给谢安，“老七，你也看看。”
谢安这才接过文件翻阅起来。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大跳。
这是一份招标文件。
具体内容是一家叫做“龙之梦”的商场食品采购合同。
龙之梦这商场谢安知道的，是七星路最大最繁华的商场。营业面积达到了惊人的六十万方，放眼整个中海都是一等一的大商场了。
可就算如此，面对上面每年过亿的食品采购合同，还是被惊到了。
“食品采购，不是由商场内部各家餐饮店自行决定的么？商场统一采购了？”
宋红颜开口道：“龙之梦和外面的商场不同。整个七星路的高端餐饮，采购都是统一标准的。而能够达到这等标准的食品很少。虽然没有明文规定统一采购。但商场标准卡着，基本上都潜规则统一采购了。否则商家自行采购的话，商场找麻烦，就不好了。”
原来如此。
再联想到四爷上午带自己去西村的视察，谢安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我们宋祠要竞标？”
四爷道：“是的。这是我们宋祠重新出山的第一个合同，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谢安表示不理解，“这话怎么说？”
四爷道：“龙之梦的食品供应商具有特殊意义。可以视作整个七星路的风向标。当初我们西村供应了七星路半数以上的食材。声势浩大。后来随着九爷入狱，都被海工会给把持住了。如今要重新出来，拿下龙之梦的食材采购，至关重要。”
谢安了然了。
“如此说来，拿下这个合同的确很重要。西村的食材我看过，放在哪里都是超高标准。中标应该没太大问题吧？”
宋红颜道：“问题大着呢。龙之梦的老板倒向海工会的。如果一旦发现我们背后是宋祠，必然无法中标。我约见过龙之梦老板好几次了，都没见着人。”
“所以呢？”
“所以，想让你去试试。毕竟龙之梦的老板并不知道你已经加入宋祠。”
“上次在宋祠的见面会搞得声势浩大。这还没人知道？”
宋红颜道：“放心吧。上次参加宋祠见面会的人都是自己人，保密工作到位的。”
谢安拿着文件，愁眉苦脸起来。
虽然是个董秘，但是业务能力非常强。
一份文件资料，把萧媚的个人情况陈述的非常详实，生活中方方面面的情况都提到了。
讲事实，摆依据。
最后评判，交给谢安自己权衡。
这就是个老猎头员工的职业素养啊。
而真正让谢安感到震惊的，是资料里的内容。
萧媚何止拜金啊。
简直穷奢极欲。攀比心远远超过寻常同龄女子。更离谱的是，萧媚的三任前男友，都是富二代，最后都在萧媚身上投入巨大，最后过了热恋期，受不了。分手……
从资料上整理出来的开销。
每个前男友在萧媚身上耗费的开销，至少都在百万之上。
一个普通的职场丽人，开销至于这么大？
这得拜金到什么程度啊？
谢安简直不敢想了都。
“诶，标子啊，我真是同情你。你说你找谁不好……”
谢安揉了揉太阳穴，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头疼。
上次标子遇到这样的事儿，就一度让谢安十分为难。多次不知道如何跟标子讲。最后标子特别离谱，还去找了大师的舔狗课程学习。
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这简直也是没谁了。
本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标子会有长进……
不想，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合该一辈子做舔狗。
诶……
谢安摇了摇头，随后回到了自己在金瑞公司的办公室。趁着没人，把文件的剩余部分资料都给看了一遍。
基本上可以确定：
萧媚对待工作认真，对待感情……也还算靠谱。但实打实是个拜金的。
“之前可没看出来呢。”
说起来谢安和萧媚在工作上也搭伙过一段时间，真觉得对方是个工作勤勉上心。但稍微想想也就释然了。
工作和私生活，本来就是两个体系。
有些人在工作上一本正经，谦谦君子。实际上却是个衣冠禽兽。
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
没什么好奇怪的。
“等标子度假回来再说吧。”
谢安收起资料，给陈雅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尽快拟定个解散特别工作组的方案来。安排妥善后，谢安正要出门，却见韩明乐呵呵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谢安老弟，好久不见啊。我带了点上等的茶叶，来来，咱们泡茶喝。”
人家好歹也是公司的二号人物，资格很老。还亲自带着茶叶过来，谢安自然不好回绝。便招呼韩明在茶几旁边坐下，拿出茶具，开始泡茶闲聊。
“姑苏一别，有十多天没见了。谢老弟越发精神了……”
“韩总也不差，看着都年轻了很多。”
“哪里哪里，老了，自是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一番寒暄下来，越来越虚。
最后谢安被搞的实在受不了，索性直接开门见山，“韩总，有话不妨直说。我还赶着出去呢。”
这倒是实话。
谢安还得去一趟西村。和四爷学习宋祠的事情。
如今好歹也是宋祠的七先生了。
都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不能言而无信。
韩明讪笑着，搓了搓双手，道：“是这样的。你现在不是公司的总裁了嘛。除了苏总之外，就你说了算。我是有个私事儿，想和你商量一下。”
话说一半，韩明又哑火了。
这搞得谢安都有点不按捺不住了，“你倒是说啊。”
韩明这才道：“接下来公司马上要开始A轮融资了嘛。融资金额大概五六个亿。多的话也可能达到十个亿。这是公司创办以来，进行的最大一次募资。我是想……”
支支吾吾好一阵子，韩明才慢慢的把事情说出来。
谢安也了解了个大概。
情况和周媛说的差不多。
金瑞公司的原始股东只有两个。
韩明和苏玉卿。
其中苏玉卿是绝对控股股东，而韩明是小股东，占股二十几个点。后来天使轮，同比例稀释到了十七八个点。以金瑞公司目前的估值，这部分股权价值过亿。
但金瑞公司在公司章程里面清晰的约定过：公司前期融资，所有股东必须按照同比例稀释。
这就断绝了原始股东在前期出卖股份套利的可能。
而韩明是想在接下来的融资之中，个人出让两三个点的股份，兑现千万资金，用于改善生活。
至于理由，说是看上了中海某个小区的大别墅。
而苏玉卿在公司管理上素来有着铁娘子的称谓，即便是韩明这样的中年老人，也不敢去找苏玉卿提这个事儿。最后就找到谢安了。
听完讲述，谢安接过韩明送过来的茶杯，捏在手里轻轻的抿了一口。
“韩总，这是公司股东之间的事情，我去说话不合适吧？
再说了， 我虽然是公司总裁，却不是公司的股东。更非董事会成员。不适合干涉股东的事情。”
董事会是董事会，属于公司的拥有者。具备最高决策权。
管理层的老大，在流程上还真干涉不得董事会的事情。
韩明主动拿出一包香烟来，抽出一根塞给谢安，“这个我知道。可是谢老弟的情况和普通管理层不同。你不是苏总的男朋友么。公司上下都在盛传你们是梁祝，天作之合。你帮老哥提一嘴，帮我探探口风就好。”
谢安一愣：“只是探探口风？”
韩明道：“是啊。如果苏总口风紧，我就不提了。就当没这回事儿。如果苏总口风还好，那么……再想办法操作一下。”
啪。
韩明重重拍了把谢安的肩膀，做出一副老好人的姿态：“谢老弟放心了。事成之后，哥哥必不会忘了你。”
谢安：“……”
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儿。
前期投钱冒风险开工资的，都是为了那几个钱。
但谢安总感觉怪怪的。
不过又想着，既然韩明起了这个念头，压是压不住的。自己身为公司总裁，还是苏大老板男朋友。去探探老板口风，似乎也很合适。
毕竟为了公司团结嘛。
义不容辞啊。
“行，我去探探口风。不过其他的我可不保证啊。”
听闻这话，韩明十分欢喜，连忙握住谢安的手表示感谢，“太感谢老弟了。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若苏总口风紧，我绝不会再提此事。”
这一点，谢安还是很放心的。
“韩总，能说说你为何有这种想法么？”
诶！
韩明叹了口气，“我女儿最近要升初了，这不得提前准备学区房么。普通的学区房价格就很高。上千万呢。我家里还有老母亲，老父亲。家里人多。稍微住的舒服点，得一千大几百万。别墅反而更有性价比，也就三千万。这不……”
说到最后，韩明忍不住露出苦笑。
谢安了然。
“能理解。晚上我找苏总探探口风。”
得到肯定回答，韩明越发的高兴了，拉着谢安说了好一阵子话才起身离去。
看着韩明离去的背影，谢安心中涌现出一阵无奈。
别看韩明平时地位高，薪水丰厚。但在大城市里想要过上顶豪的日子，也不容易。
生活，都不容易。
收起心思，陈雅拿着资料文件走了过来。
资料上记录的就是解散特殊工作小组的计划流程。
谢安仔细和陈雅敲定了诸多细节，确定没有问题后，谢安才在上面签字，随后交给陈雅，“你拿这个去给苏总给看看。没问题就下发出去。”
“好的老板。”
处理好金瑞公司的事务，谢安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先去了星时传媒公司视察一波。
一切顺利。
没有需要老板的事情。
谢安这才开车赶到西村。在宋祠之中见到了四爷。
往常的宋祠，都冷冷清清。
自从上次见面会后，这祠堂反而热闹起来。整个西村的人都仿佛活络了很多，随处可见忙碌的人影。
“老七，你可算来了。快跟我去视察。”
四爷倒是热情，拉着谢安就上了三轮车，行驶在西村的田野上。
一路上有耕种的农田，还有各类的蔬菜瓜果，还有大量的养殖场。
谢安看了十分震惊，“四爷，这是要扩产了？”
四爷道：“是啊。上次见面会过后，就开始扩大耕种和养殖了。毕竟各方面的人都回来了。之前隐藏在地下的产业也都开始运转。开销不小的。”
谢安道：“我记得这边的农产品和禽类肉类是供给给七星路的。如今七星路不是还在海工会的手里么？”
四爷娓娓道来，“耕种和养殖都有一个周期。就拿水稻来说，少说四五个月才有收成。一些家禽和肉食的养殖周期就更长了。这不得提前准备着么。”
从这个细节之中，谢安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宋祠的人这么有信心？
虽然心中了然，但谢安也没多问。
总的来说，大家有干劲是好事。
一番视察下来，谢安惊骇的发现这里的养殖和耕种水平是真的高。非常讲究，如此制作出来的食品和肉类规格会很高。可以卖出非常昂贵的价格。
都是上等的食材。
寻常的餐厅，只怕消费不起。
而且四爷显然是这里的行家里手，一路视察都亲自下田和农户以及养殖场的员工们亲切交谈。涉猎到方方面面的知识。
四爷非但问的很细，而且对答如流。
每每农户遇到问题，四爷还能够提出很专业的意见，令人心服口服。
难怪师娘让自己跟着四爷学习。
其中门道果然很多啊。
上午视察。在宋祠吃过午饭，谢安去见过了师娘，随后又跟着四爷去了七星路。
在路上的时候，谢安多次问询四爷去哪里。四爷竟然打哈哈不说，等到了七星路的时候，谢安才隐约感觉到什么。
最后，四爷开车在红颜酒吧门口停了下来。
而宋红颜也早早的下楼接待。
显示出四爷非常高贵的身份。
上了楼，宋红颜很热情的拿出点心酒水招待，席间笑容满面，容光焕发，“四爷，七爷。可算把你们等你来了。”
四爷微微点头，轻声道：“都准备好了？”
宋红颜点头：“嗯。都准备好了。”
四爷道：“拿出来吧。”
就在谢安感到一脸懵逼的时候，宋红颜从里边的房间里拿出一份文件档案袋，当着谢安的面拆开，然后递给四爷。
“四爷你看看。”
谢安不急，静静的等着。
既然来都来了，自己必然会知道的。
果然，四爷看过之后，将文件递给谢安，“老七，你也看看。”
谢安这才接过文件翻阅起来。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大跳。
这是一份招标文件。
具体内容是一家叫做“龙之梦”的商场食品采购合同。
龙之梦这商场谢安知道的，是七星路最大最繁华的商场。营业面积达到了惊人的六十万方，放眼整个中海都是一等一的大商场了。
可就算如此，面对上面每年过亿的食品采购合同，还是被惊到了。
“食品采购，不是由商场内部各家餐饮店自行决定的么？商场统一采购了？”
宋红颜开口道：“龙之梦和外面的商场不同。整个七星路的高端餐饮，采购都是统一标准的。而能够达到这等标准的食品很少。虽然没有明文规定统一采购。但商场标准卡着，基本上都潜规则统一采购了。否则商家自行采购的话，商场找麻烦，就不好了。”
原来如此。
再联想到四爷上午带自己去西村的视察，谢安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我们宋祠要竞标？”
四爷道：“是的。这是我们宋祠重新出山的第一个合同，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谢安表示不理解，“这话怎么说？”
四爷道：“龙之梦的食品供应商具有特殊意义。可以视作整个七星路的风向标。当初我们西村供应了七星路半数以上的食材。声势浩大。后来随着九爷入狱，都被海工会给把持住了。如今要重新出来，拿下龙之梦的食材采购，至关重要。”
谢安了然了。
“如此说来，拿下这个合同的确很重要。西村的食材我看过，放在哪里都是超高标准。中标应该没太大问题吧？”
宋红颜道：“问题大着呢。龙之梦的老板倒向海工会的。如果一旦发现我们背后是宋祠，必然无法中标。我约见过龙之梦老板好几次了，都没见着人。”
“所以呢？”
“所以，想让你去试试。毕竟龙之梦的老板并不知道你已经加入宋祠。”
“上次在宋祠的见面会搞得声势浩大。这还没人知道？”
宋红颜道：“放心吧。上次参加宋祠见面会的人都是自己人，保密工作到位的。”
谢安拿着文件，愁眉苦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