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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穿越从请回答1988开始 第40章 有钱无罪,没钱有罪

    “好吧!那先跳一段看看吧!看看有什么问题?”金正焕站在德善旁边向着德善说道。

    “看看进步了多少?”善宇也接话道。

    “让他安静下来我就跳,”德善指着还在那里戏精上身表演着的柳东龙说道。

    “你这家伙安静些!”善宇向着柳东龙说道。

    “笑也不行吗?”被德善伤了心的柳东龙爬了过来,躺到善宇腿上说道。

    “不可以,你还是老老实实躺着算了!”善宇打了一下柳东龙的头,向着德善说道:“跳吧!我帮你看着他!”

    打开录音机,德善抿着嘴,看向金正焕,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开始伴随着音乐舞动。

    “昨晚开始我讨厌你? ,昨晚开始我不喜欢你? ……”

    德善的舞蹈动作完全无法与音乐的节奏相匹配,可以说是狂魔乱舞。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要么过快,要么过慢,仿佛与整个旋律格格不入。更糟糕的是,当她舞动身躯时,显得异常僵硬,给人一种既想放开手脚又有所束缚的感觉。她的身体似乎并不听从内心的指挥,使得舞蹈失去了原有的流畅和自然。

    引得善宇和柳东龙两人面色涨红,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们紧紧捂住嘴巴,强行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嘲笑声憋了回去,生怕自己发出的一点声音都会引起正在跳舞的德善的注意,从而惹得她不快。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此时此刻,正在跳舞的德善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自己的男友身上,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当她看到金正焕那张严肃而专注的脸庞,正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自己的舞蹈时,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

    尽管这样的场景已经出现过无数次,但每一次见到男友如此全神贯注的神情,她依然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叹——真的太帅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德善吸引,德善又被金正焕认真的样子吸引。就连崔泽从棋院回来,拉开门看了一眼他们,又关上门,他们都没有发现。

    一曲过后,德善气喘吁吁的把手臂搭在金正焕的肩膀上说道:

    “很奇怪吗?跳的大概没错吧?”

    “一点都不对,一点都不对啊!真是的,都错了啊”柳东龙笑的打着滚,向着德善说道。

    善宇则是拿起手边的书本,试图用它来掩盖自己的面容。然而,尽管他努力想要掩饰,却无法完全遮盖住那从喉咙深处发出的轻微哼唧声。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只有四人的小房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毫无疑问地暴露出了他内心正在涌动的笑意。

    “给我闭嘴!”德善向着柳东龙扬了扬拳头,威胁道。

    “正焕啊!很奇怪吗?错了很多吗?”

    德善威胁完柳东龙后,转头带着些小女人腔调,向着金正焕问道。

    “还好就是需要些时间巩固一下,你先休息一下,等会我重新一点点的教你!”

    金正焕安慰的向着德善说道。

    其实在金正焕看来,德善最主要的是有人帮她重新记忆动作。

    现在她的情况就好像背书一样,感觉自己会了,合上书,其实还是磕磕绊绊,但舞曲节奏却不会等她,才导致德善跳的乱七八糟。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没完全熟练记住动作,相信德善被自己手把手多教几遍,应该会跳的更好,反正也肯定不会比现在更糟。

    “别听他的,其实德善你真的不适合跳舞,啊~哈哈哈哈!”

    柳东龙抓到机会放肆的嘲笑道。

    “去开开门吧,好热啊!”满头细汗的德善推了推金正焕说道。

    金正焕打开门,就见崔泽坐在对面房间中拿着围棋书本,自己一个人下着围棋。

    金正焕看到他随即说道:

    “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啊!”

    德善也向着崔泽问道:“阿泽你来了,怎么不讲一声呢?”

    崔泽呆呆的坐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对于德善他们现在做的事,他真的是完全摸不着头脑,感觉也没办法融入进去。

    因为崔泽日常的生活方式非常朴素单纯,除了参加比赛之外,便是在棋院里埋头钻研围棋技艺。

    长此以往,导致他和普通人之间偶尔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隔阂感或者疏离感。这种感觉就像是他身处在一个完全不同于常人的世界里,那个世界只有黑白两色的棋子和无尽的棋局。

    “从刚才就想要吃拉面了,你们想吃拉面吗?”德善向着崔泽柳东龙和善宇他们问道。

    “嗯,正好有些饿了,你难道要煮拉面给我们吃吗?”柳东龙奇怪的问道。

    什么时候德善变得这么勤快了,感觉有点不像她啊!

    德善向着门口的金正焕,撅了撅小嘴,仰了仰头。

    “阿西八!想吃就自己去煮吗?干嘛使唤我啊!对自己的老师一点也不尊重,还想不想跳舞了!”

    金正焕无语的向着德善叫道,但身体还是诚实的向着厨房走去。

    与此同时,洗漱完毕的德善妈妈,正在使劲敲打着化妆瓶,眼见实在敲打不出来,便拿出一个曲别针,把里面挡着的盖子挑出来,伸着小手指,把里面的最后一点护肤品摸到自己脸上,绝不浪费一点。

    忽然从门外响起一道肉麻的声音道:“老婆~,东日回来了!”

    李日花心中有些疑惑的向着门外问道:“这是拍什么马屁呢?”

    成东日从外面打开门,一脸谄媚的笑嘻嘻的坐了进来。

    “又买东西回来了,又买东西了,”看到老公手里拿着陌生的东西,瞬间就明白了,原来如此。

    虽然被老婆埋怨着,但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还是谄媚笑着道:“你老公东日回来了。”

    看到老公这若无其事的样子,李日花顿时生气的叫道:“你又买什么回来了啊?”

    成东日被说的笑容散去,但感受到怀中的东西,也知道自己这次,也的确错的有些离谱了,便又强行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道:

    “当当~”把自己怀中有着,一个外国女人开心的抱着一个孩子封面的,书本一样的包装盒,放到老婆面前。

    随即有些哀伤的感叹道:“这世上过的困难又可怜的人,实在太多了。

    去年我们买保险的那个人,就是堂婶表亲女儿的老家朋友,小小年纪老公就去世了,自己一个人辛苦的抚养着三个幼小的孩子。说让我买一盒,我都快流泪了,”

    成东日声情并茂的讲述着发生的事,小心的偷看了一下老婆的脸色。

    李日花重重叹了一口气,自己老公这么善良,让她能怎么说呢!

    只能无奈的问道:“那是什么?”

    “明知道还问,胎教……磁带!”成东日看着老婆的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怎么,这么穷的日子,还想再生一个吗?”

    成东日同情的摸着磁带说道:

    “卖一个她能解决一顿晚饭,听了这话,你说我怎么可能装作看不见呢?而且她还是堂婶表亲女儿老家的朋友呢,不是外人!”

    “那就是外人!你能不能打起精神来啊!真是不能活了!”李日花实在压抑不住愤怒的叫喊道。

    与此同时,楼上罗美兰也洗漱完毕,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准备保养皮肤。

    “十二名未判决的犯人,在押往地方监狱的途中集体逃逸,这个消息让首尔陷入恐慌……”

    1988 年 10 月 ,汉城奥运会结束后。

    一辆载着 25 名囚犯和 4 名警员的警车,从汉城(即首尔)永登浦监狱缓缓驶出。

    这些囚犯,是要被转移到「忠清南道公州监狱」。

    25 名囚犯里,只有 12 人选择了越狱,剩下的都老老实实待在原处。

    其中几名囚犯换上警服后,又抢走唯一一把仅有五颗子弹的配枪。

    于是,南韩各大媒体开始疯狂报道这起「集体越狱事件」,警方的通缉令也随之而来。没多久,南韩就进入紧急状态。

    悬赏通缉令发出没多久,两个囚犯就被警方逮了个正着。又在短短时间内抓到另外三个逃犯。不到一周,越狱事件中脱逃的 12 名囚犯,就落网 8 个。

    只剩四人东躲西藏,苦苦挣扎。

    那这 12 个囚犯,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呢?

    实际上,他们根本算不上罄竹难书的恶魔。

    这 12 个人中,有些人只是犯了贪小便宜的轻罪——偷了一盒泡面,或是盗窃了数百万韩元。

    罪行最重的,是盗窃了数千万韩元。可想而知,这些小偷们,不可能有什么过人胆量和缜密思维。

    其中 8 人很快被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那么,这种「徒劳无功」的越狱行为,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到四条「漏网之鱼」了。这四人作为一个团体,按年龄分了前后辈。

    大哥:池康宪,35 岁,盗窃 556 万韩元(约折合人民币 2.5 万),被判处 10 年有期徒刑加 7 年保护监护。

    二哥:安光雪,22 岁,八次盗窃共计 2100 万韩元,被判处 12 年有期徒刑。

    三弟:韩宜哲,21 岁,五次盗窃共 631 万韩元,被判 7 年有期徒刑加 10 年保护监护。

    四弟:姜英日,20 岁,因盗窃罪被判 15 年有期徒刑。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人除了被判刑,还有个「保护监护」。

    什么是「保护监护」制度?

    这是 20 世纪 80 年代,南韩总统全斗焕独裁时期出现的「新制度」。

    1980 年,全斗焕政府出台了一项法令——《社会保护法》。

    所谓社会保护法,官方定义是:

    出于「整顿社会治安与有效矫正罪犯再次犯案可能」而制定的针对性法律。

    也就是说,一部分犯人刑期结束后,需要被转移到监管机构,进特殊思想与行为的再教育。

    而这种「再教育」的时间,短则几年,长则十余年。形式等同于继续坐牢。

    实际上,所谓《社会保护法》,是全斗焕维持自己独裁统治的手段之一。

    当时的南韩,经常开展反对军人独裁的运动。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全斗焕还成立了「国家保卫非常对策会」。

    目的是,消除社会弊端,扫除社会犯罪。这翻译成全斗焕的心里话,应该是「消除社会异己,扫清反对力量」。

    这种机构的出现,直接导致了两个现象:

    首先,警察的综合素质变低。他们只负责暴力镇压,专业能力一言难尽,对民众更是欺压凌辱,无恶不作。

    而苦不堪言的底层民众,在违法后,会受到加倍刑罚。结束刑期的犯人们,全部被收容到劳教所,继续过着非人般的生活。

    他们在劳教所里,每天有高强度的劳作不说,稍有不慎就会遭到管理人员的辱骂和毒打。

    作为「再教育」,根本是无稽之谈。如果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样的法律法规,对所有人都有同样的效力,也就罢了。问题就出在「执行者」身上。

    对南韩情况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南韩统治阶级背后的势力,盘根错杂。

    任人唯亲,包庇犯罪,这种事屡见不鲜。

    当时总统全斗焕的弟弟全敬焕,是前总统朴正熙的司机。

    亲哥当上总统后,他也「鸡犬升天」,混入了南韩高层统治阶级。从此大肆敛财,好不快活。

    但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

    1988 年,全敬焕借家族之便侵吞 76 亿韩元(约合人民币 4200 万)的国家财产。

    最后却只是轻判,七年。更离谱的是,仅在三年后,他就被释放了。

    面对采访的媒体,全敬焕的第一句话就是:「不世袭,无罪。」

    怎么理解呢?大概意思就是「我有钱,我有权,所以我无罪」。

    对比之下,盗窃了 500 多万韩元却要过 17 年铁窗生活的池康宪,活像个笑话。

    都说,勇者抽刀向强者。可现实往往是,掌权者抽刀向弱者。

    囚犯们可以接受自己犯法坐牢的命运,但不能接受如此不公正的待遇。

    于是,他们决定用自己的方式,讨回公道。奈何 12 个人里八个人「出师未捷身先死」,只剩下四个核心人物了。

    在逃亡的日子里,池康宪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一定要给全斗焕一点颜色看看!

    一定要让世人知道自己的心声!

    以池康宪为首的逃亡四人组,一边逃窜,一边规划。

    最终,他们选中了当时南韩有钱人扎堆的地方——汉城富人区。

    为什么要选择富人区?

    毕竟,比起这种治安良好、戒备森严的地方,缺乏管理的贫民区应该更适合藏匿。

    但池康宪一行人的目的,从来不是通过越狱获得自由。他们选择汉城富人区的原因有二:

    第一,相较于吃不饱穿不暖的穷人们,有钱人往往更加惜命。

    这也方便他们「借宿」或者「借钱」。

    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总统全斗焕的豪宅「延禧宫」就富人区。

    这是池康宪逃亡时说过的话:

    「我家里就很穷,读到小学毕业就没钱继续了。」

    「父亲脾气暴躁,酗酒成性,天天对我和四个哥哥姐姐拳打脚踢。」

    「因为穷,所以没钱读书,不读书就没有好工作,没有好工作又怎么赚钱呢?」

    「别说享受生活了,平时打杂工赚的那点钱连维持温饱都够呛,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梦想,虽然听起来很可笑,但我还是要说出来。」

    「我从小就想成为一名诗人,一名贫穷但浪漫的诗人。」

    「我也认为自己是韩国最后一位诗人。」

    「我是一个浪漫的悲观主义者,想做一个快乐的乞丐。」

    「但是!韩国根本不需要我这样的人!」

    「对于统治者和高高在上的富人们来说,我们这种人的命比草芥更低贱。」

    「总统的弟弟全敬焕,挪用几十上百亿韩元才被判七年,坐了三年牢就出来了。」

    「我们呢?」

    「明明连他的零头都没有,却要在监狱里,在劳教所里,度过十几年!」

    「我做错了事,是应该坐牢。但不能忍受政府的腐败,也不能忍受这种不公平的待遇!」

    「有钱的人就没有罪过吗?穷人天生就是有罪的吗?」

    「所以我要去延禧宫找全斗焕,去揭露这个国家所有的罪恶!」

    1988 年 10 月 16 日凌晨四点,一个年长的男人慌张地跑进警局,

    「我要报案!我的家里进了四个逃犯!」

    原来,被劫持的男主人还是担心家人的安全,所以选择众人睡下后,来警察局报案。

    全区警察倾巢而出,甚至还从别的城区抽调了警力。

    媒体也闻风而动,带着长枪短炮来到现场,希望能抢到这一新闻头版。

    于是,这栋不起眼的民宅外,生生围了千余名警察和数百家媒体。

    南韩西大门区,在奥运结束后,第一次迎来如此热闹的清晨。

    无数个摄像头对准民宅的窗口。

    一场结局注定的对抗,就这样以直播的形式,呈现在所有韩国民众的眼前。

    没多久,池康宪四人醒了。他们听到屋外的嘈杂声,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紧接着,他们用枪指着屋里剩下的人质,好言好语地将她们「劝」到二楼的窗口边。

    「对不起,我真的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真的很抱歉,我发誓绝对不会伤害到你们的。」

    池康宪一边对人质这样说,一边打碎了窗户的玻璃。

    池康宪越狱后的第 8 天,四位核心人物终于以区别于通缉照片的方式,出现在各大媒体的直播里。

    当时的南韩,并没有「谈判专家」这一职业。

    对四个逃犯的内心活动和诉求一无所知的警方,只能通过最原始的大喇叭喊话:

    「放下枪,不要伤害人质!」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池康宪的怒火。

    池康宪激动地对着窗外的镜头大喊:

    「你们这帮傻子!我的学历只是小学毕业,虽然只是上过小学,但是我活着想过很多问题!」

    「为了适应这个社会,已经抛弃了我的人生!」

    二哥安光雪也愤怒地质问着:

    「罪犯怎么可以用钱收买法官和检察官啊?」

    「有的人杀了人,只要有钱就能出狱,为什么啊!」

    怒火攻心的池康宪掏出从狱警处「收缴」的,仅有五发子弹的手枪,朝窗外连开两枪。

    眼看四人的情绪越发激动,警方安排的逃犯家属终于也到了现场。

    他们准备打亲情牌。

    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良知和道德感都没有泯灭的「普通人」。

    池康宪的亲哥哥,飞扑到民宅外的栏杆上,哭喊着劝说自己的弟弟:「康宪啊,千万不要那样做啊!」

    一旁姜英日(四弟)的母亲,也在耐心劝导着与姜英日私交甚笃的安光雪:

    「光雪啊,求求你耐心听阿姨说话吧,你不是还有妈妈和姐姐吗?」

    「求求你听我的话吧!」

    韩宜哲的女友则趴在栏杆上,不停地抹眼泪。

    此时,与家人们仅有一墙之隔的四人,也伤心不已。

    但是,他们是靠内心的信念,走到现在的。

    要放弃,绝不可能。

    于是,池康宪扶着窗户的栏杆,对自己的哥哥说:

    「人呐,虽然没办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最后这一瞬间,我只想跟着自己的内心走。」

    自诩「浪漫的悲观主义者」的他,却有着无比强大的心脏。

    接着,他终于向警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准备一盘磁带,里面有自己最喜欢的歌——bee Gees 的《holiday》;

    另外准备一辆供四人离开的面包车。

    上午 11 点 40 分,池康宪让年纪最小的姜英日,带着一名人质走出房子,去检查车子是否到位。

    答案是……没有。

    因为南韩警方根本没想让他们离开。

    之后,姜英日立刻远路返回哥哥们所在的住宅。

    就在此时,变故却在这时发生了!

    「砰!」

    一颗子弹将姜英日脚边的泥土溅了起来。

    他错愕地望向二楼。

    开枪的人是自己的大哥池康宪。

    「英日,你就安安静静地听哥哥说的话!」

    「哥哥要你继续活下去,你就接受哥哥的意见吧,好吗?」

    原来,早在看到姜英日失落表情的那一刻,池康宪就知道警方根本没有准备车。

    在这之前,他们就料到这个结果,并约定好一同赴死了。

    但是,姜英日还那么小。

    剩下三人希望他能有更好的未来,而不是和自己一起送死。

    随着姜英日被警方带走,住宅里也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子弹只有两颗了。

    他们三个人要怎么一起死呢?

    池康宪又一次做出了让步。

    随后,屋内突然传来了「砰砰」两声。

    韩宜哲和安光雪,用子弹痛快地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弹夹空了。

    孤立无援的池康宪,打开录音机,将警方替自己买来的磁带,放了进去。

    《holiday》的欢快歌声响起:

    I think ''s wort……

    在这最后的时刻,池康宪从地上抓起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对准自己的脖颈。

    之后,他将视线投向窗外向全国人民直播的录制镜头,高声呐喊:

    「有钱无罪,无钱有罪!」

    那一瞬间,全南韩的人都为之一震。

    就在这片刻的宁静里,池康宪毫不犹豫地将玻璃扎向自己的脖颈。

    几秒后,他捂着冒血的脖子摔坐在地上。

    人质惊呼、警方破门……

    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破门而入,对池康宪连开数枪。现场瞬间陷入了更不可控的混乱中。最后,池康宪抢救无效,去世。

    就这样,轰动一时的「池康宪劫持人质案」,在一片唏嘘声中落下帷幕。

    四人中唯一的幸存者姜英日,也迎来了审判。

    判处结果原本为 14 年的刑期,之后因为一封《请愿书》,刑期减半。

    这份请愿书,来自被四人挟持过的人质。

    「对于我们这个普通却团结的家庭来说,那一天是难忘的。」

    「起初我们都很害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他们的行为变得柔和有礼。」

    「从这些人身上,我读到了后悔。」

    「他们临走时还不忘道谢。他们走后,我们四个人都哭了。」

    「我真的很恨他们所犯下的罪,但我无法恨他们这些人。请您阅读这份请愿书, 再给他一次获得希望的机会。

    「男人们特别有礼貌, 一直在和我们说敬语, 完全不像威胁别人的样子。

    能与人民共情的, 永远都是同样疾苦的人民。而不会是权欲遮眼的高位者。

    没有人要为池康宪一行人的犯罪事实辩解, 他们只是感到悲伤和遗憾。

    他们拥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坚定决心, 和不甘被压迫和欺凌的善良本性。

    这份本性, 在上世纪 80 年代的南韩,显得尤为珍贵。

    1988 年,南韩如期举行了汉城奥运会。

    这是继日本的东京在 1964 年举办奥运会后, 奥运会第二次在亚洲国家举办。

    159 个国家超过 8000 名运动员参赛,规模空前。

    毫无疑问, 奥运带来的国际声誉和全球关注,填补了南韩政客日益膨胀的虚荣心。

    而这份虚荣背后,是南韩普通人的「噩梦」。

    从 1973 年申奥开始, 南韩就开启了大规模的「流浪汉清除计划」。

    为了市容市貌,朴正熙(朴槿惠的父亲)政府建立了一座福利院——兄弟之家。

    将成千上万的流浪汉, 儿童, 无家可归者送入其中。

    在福利院里,这些人遭遇殴打、性侵和奴役。

    之后,南韩爆发了惨无人道的「光州事件」和「釜林事件」。

    后者为电影《辩护人》的原型。

    朴正熙遇刺后,全斗焕依靠军事政变,上位总统。

    他奉行「新军人权威主义」的独裁统治,更是极力镇压民主运动。

    但在全斗焕任职期间, 政府一共改组了 22 次内阁,内阁阁员的平均「寿命」为 8 个月。

    所以全斗焕一度被称为「全都换」。

    1987 年, 南韩百万民众游行大示威, 迫使全斗焕结束了自己的统治, 无奈把权力宝座让给了自己的心腹卢泰愚。

    直到 1992 年, 南韩才终结军人独裁统治,出现了第一位民选总统——金泳三。

    南韩的情况变好了吗?并没有。

    作为发达国家的南韩,仍然没能逃脱「穷者愈穷,富者愈富」的怪圈。

    时至今日, 你与任何一个南韩成年人说「有钱无罪」。

    他们都能自然而然地对出下一句:「没钱有罪」。

    但与楼下不同的是,罗美兰毫不吝啬护肤品,把整个脸都涂白了一层。

    擦着护肤品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新闻,罗美兰忍不住感叹道:“哎呦!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成东日也在此时打开房门,穿着已经被洗的松懈,明明是白色背心,却被穿成淡灰色,还露着胸口,好像围裙一样的衣服走了出来。

    虽然金成钧家从多姿多彩的穷人,变成朴实无华也枯燥的有钱人,但一家人也只有金成钧还没有适应现在的生活。

    正在擦脸的罗美兰,看到自己老公这副邋遢窝囊的模样,立马有些生气的叫道:“是不是要我过去撕下来啊!”

    金成钧整理了一下背心,委屈的说道:“还可以继续穿的,还没有漏洞啊!”

    罗美兰无语的叫道:“现在谁穿背心,要穿到漏洞啊!马上给我扔掉!”

    金成钧有些气愤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委屈的看向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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