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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在狗血中成为正道的光 第153章 姐妹站起来(16)

    太子在娘胎里就是养尊处优的主,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冰冷的刀刃贴着肉,还有刺鼻的血腥味,愣是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

    “让你的人把皇帝老儿叫来。”夏思合用刀身拍拍太子脸,发现对方竟然被吓到整个人都不敢动弹,更是嫌弃的一脚踩对方背上,“窝囊废就是窝囊废,只敢对小姑娘横。”

    太子生得娇贵,这一脚痛得他叫苦连天,也成功激发他的求生欲。

    太子带着哭腔:“父皇早已驾崩,我如何能把他叫来。”

    夏思合眼珠一转,眼神越发冷,“你们秘不发丧?”

    太子赶紧大声狡辩:“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安静点,我不关心这些。”夏思合知道皇帝是个背景板,但没想到这么背景板,只能改了口,“现在皇宫能主事的是谁,让他赶紧给我准备御医三名,碎银药材各两箱,再用快马好车拉过来。”

    太子:“现今摄政王乃十一皇叔,现在行宫与爱妃赏花。”

    夏思合:…………

    硬了,拳头又硬了!

    高了,血压又高了!

    咦为什么要加又?

    狸花猫:“合姐冷静,这样不更方便你起事吗。”

    “道理我都懂,但我真的想宰了了他们!”

    在太子惊恐的目光中,刀柄被夏思合捏变形了,那张稚嫩姣好的面容目露凶光,在配上被渐得浑身都是的血迹,说是母夜叉都有人信。

    “听着,”母夜叉……啊不,夏思合又开口了,“我不管过程,但是我要的东西……”

    “我懂,我马上就准备!”太子在夏思合将话说尽前麻溜开口,一脚踹在离得最近的近卫身上,“没听到吗,还不快去!”

    太子不像太子,更像暴发户养出来的纨绔子弟。

    一炷香后,近卫带着浩浩荡荡的禁卫军清场了。

    该说不说,刑场的兵差和各家侍卫除了好看什么作用都没有。

    刑场没有因为禁卫军的清场变得多好看,被咬的啄的和被各种动物拉一身自然不想多留,侥幸完好无损的也早就衣衫不整,纷纷打道回府。

    局势似乎变了,太子肉眼可见得意起来,而夏思合则以怜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太子。

    “知道吗,我选你当人质是有考量的,”夏思合叹口气,显然为这只蠢太子心累,“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群皇亲国戚夺权夺到什么地步,但你太子的身份还在,也没被软禁,我以为就算不聪明也不至于蠢。”

    太子有了不妙的预感。

    夏思合:“你们是不是忘了常延玉是怎么毁容的?”

    太子:!!!!!

    可恶,他怎么忘了,这恶妇心狠手辣,有人质她真下刀子。

    可是已经晚了,夏思合手起刀落帮太子换了个平头发型,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相信太子能体会自己是动真格的。

    太子也不负夏思合的期望,当场叫得跟杀猪似的,立刻端正态度让人去准备东西,他很清楚再强硬下去自己就是下一个常延玉。

    这一次出城比上一次更顺利,看在人质听话的份上夏思合没有再从太子身上取下点什么,只是扔在半道上。

    马车在林间小路左拐右折,夏思合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还有闲心戳一下狸花猫,“诶,今天你看到通缉系统了吗?”

    狸花猫被撸得呼噜呼噜,但是说出来的话很无情,“没有,他已经不在于轻轻身上了。”

    如果说今天有什么让夏思合觉得不舒服的,那就是通缉系统没出来闹幺蛾子,难道已经找到了新的受害者?又或许是已经离开这个世界?

    思索间,夏思合看到狸花猫在玩通缉系统留下的水珠,就像普通猫咪玩线球一样。

    她问:“你在干什么?”

    狸花猫被吓得一激灵,一口吞下水珠,打个饱嗝,“报告合姐,这些都是纯粹的能量,我吸收了有好处。”

    夏思合嘴里一撇:“那你可真不挑。”

    不过狸花猫提醒了夏思合,本质上,他和通缉系统属于一类,能量互通,再结合上次自己一巴掌拍飞那只八爪鱼的经验,夏思合有了模糊的思路。

    月上树梢,远离皇城的一户农家小院中,梅凌寒在院中焦急踱步,项义蹲在门槛一言不发,直至门外想起马蹄声,大门被重重敲响三下,又三下。

    项义猛地站起来与梅凌寒对视一眼,走到门口同样重重敲三下门,门外又被敲三下,两轻一重。项义放下心来,打开门一看,竟真是夏思合。

    “你还真是命大,快进来。”

    夏思合侧身让院里的两人看到自己身后的马车,“御医药材和银两都在里面了。”

    项义只听到御医两个字已经迫不及待打开马车,果然是两名瑟瑟发抖肩背药箱的大夫,马车内还有一股浓郁的药味。

    梅凌寒笑意盈盈迎上去:“二位不必忧惧,我家妹子只是想请二位上门治病,事成之后报酬少不了。”

    两名御医交换眼神,不出意外在对方眼中看到苦涩惧怕,谁敢说不啊,能囫囵活着肯定比缺胳膊少腿好。

    御医战战兢兢跟随项义进屋,见内间确实躺着一名妇人才略微安心。这名妇人论容貌应该中上,但气色十分不好,病瘦的面容让她怎么样也好看不起来。

    项义道:“玉娘年轻时生产伤着身子,这些年又操劳过度,你们拿出看家本事,治成什么样我都认。”

    还真的不是要命的活?两名御医也不啰嗦,轮流上前把脉,又问了不少问题,最后一名胡子花白的说:“尊夫人除了根本有损,还兼忧思过度,有伤心神,除了固本培元外,还需放宽身心,否则于病情有碍啊。”

    项义大字不识一个,听不懂文绉绉的话,但是忧思过度他却懂了,自从一双孩儿去后,家里哪件事让玉娘顺心过呢。

    玉娘咳嗽几声,待喘匀气后缓缓开口:“当家的,我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说实话,我怕得很,可我也畅快,我们的孩子死的时候还未满八岁,爹娘老了,走的时候都不安心,你又一直不肯换了行当,这些年来,咱们家是怎么被人戳脊梁骨的你知道么,街坊邻居都说我们是官府的好狗咳咳…………”

    情到激动处,玉娘又咳嗽起来,夜晚寒凉,项义赶紧为玉娘倒上热水,又柔声安慰:“是我不好,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你放心,爹、娘、儿子丫头的仇,我都会讨回来。”

    御医站在一边听了个全,偷摸交换个眼神:怎么听着,这两口子也是被逼反的?

    玉娘的病需要不少上等药材,夏思合带回来的这批也仅够前期用,不过御医也说了,等这些药材用完玉娘的身体应该也比现在好得多,介时再做打算也不迟。

    这户农家小院看着小,实际内部十分宽敞,项义半客气半胁迫将御医留了下来,再等玉娘睡下才重新出门,果然夏思合与梅凌寒也没睡。

    项义先对夏思合抱拳:“玉娘的事,多谢二位了。”

    夏思合回礼:“还得感谢项大哥慷慨相救,否则我们姐妹要逃出生天还真得费一番功夫。”

    “不一样,你们才是救了玉娘的命,”项义回头看一眼玉娘的房间,“今日若是我将你们押赴刑场,待你们人头落地,那群官宦会赏给所有行刑的人一大笔钱,包括我,我一样能给玉娘请位上好的大夫。”

    梅凌寒自然深知其中规矩,“可是你没有这样做,不是吗。”

    项义点头:“若是我这样做了,不管请多好的大夫都是玉娘的催命符。”

    项义这一辈子窝囊,唯独娶了个骨头硬的媳妇,也幸好项义良心还在,不然吃苦的只会是玉娘。

    不愿多提这些事,项义又把话题转到夏思合身上,“你们现在怎么办,闹成这样,想要再从良过日子怕是很难了。”

    岂止是难,根本就没可能。

    梅凌寒把目光投向夏思合,她虽有猜测,但真正说了算的还是夏思合。

    夏思合也不再隐藏意图,大大方方说:“常家的江山坐不稳了。”

    项义大骇,第一反应去看院外是否有人,又靠近窗户确认御医是否睡着,随后才压低声音,哆嗦着确认夏思合的意思:“你、你们想反?”

    夏思合理直气壮:“他常氏不把人当人,就别怪我们不把他当皇帝,这皇帝常氏做得,我就做不得了?”

    梅凌寒:“正是如此!”

    项义在那一刻觉得有什么裂开了。

    夏思合:“事已至此,常氏也决不可能放过我们,即使如此,那我就要给自己、给我们这些不被当人的人搏个前程。”

    听着确实有道理,项义点头。

    梅凌寒:“天下没有长久帝王,只有长久的百姓,须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该让常氏吞下这颗果子了。”

    太有道理了!项义连连说是,就算是皇帝也不过小命一条,谁有本事谁做。

    项义不懂什么叫圣贤书,他也知道女子当皇帝是何等荒唐的事,可就如夏思合所说,被遍地追杀是活,落草为寇是活,当皇帝也是活,为什么不给自己搏个最好的呢?啊,这么一想,项义觉得自己不帮一帮夏思合都说不过去,反正朝廷不会放过他,那干嘛不整个大的呢。

    “你们要起事,得有人有粮有兵马,就你们两个……不对,你们一群女子想要起事?!”项义陡然想起,偎香楼跑出去的上百名女支子官府至今一个都没抓到。

    艹,一群姑娘怎么打仗?

    梅凌寒依旧是一派端庄静雅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截然不同:“这农庄下有一条暗道,项大哥要想知道,等明日就去看看吧。”

    项义退后半步,警惕溢于言表,“就算我不怕,也还得照顾玉娘的身体,不过我倒是知道个去处。”

    夏思合:“项大哥请说。”

    “是我的家长,那里地处中原,山高土肥,出山容易进山难,”项义回忆着,“那些年苛捐杂税,徭役重,村里人实在熬不住了,死的死跑得跑,我们一家跑到这皇城脚下,本以为日子能好过点……”

    没想到即便是皇城脚下,他们这样的老百姓日子一样难过,甚至变本加厉。

    世道多难,不幸者各有不同,酿出来的却是同样的苦酒。

    夏思合不愿提起别人的伤心事,答应下来:“那就等嫂子身体好点再出发。”

    通缉系统让剧情强行快进,但狸花猫能回溯剧情。当时她们两个被捕,夏思合强行多要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这半个时辰夏思合全给了梅凌寒。梅凌寒如何安排的夏思合一概不知,也没让狸花猫查看,至少她没听到有哪个姑娘出事,这就够了。

    *

    常延玉府中,于轻轻看着躺在床上的丈夫,又默默哭成泪人,今日这场混乱她躲进轿中,侥幸没受伤害,但常延玉却被恶狗咬下一大块肉,至今昏迷不醒,这叫于轻轻怎能不难过。

    忆及曾经恩爱甜蜜的时光,常延玉为她许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承诺,只是一转眼便沦落到这般光景,于轻轻忍不住怨怼:“飞黄腾达时百般讨好,落魄了就不见踪影,什么系统,也不过是趋炎附势的小人。”

    通缉系统:……

    于轻轻看不到他,但他看得到于轻轻。夏思合那一巴掌虽然不至于让他元气大伤,但疼也是真的疼,他就在其他王孙子弟身上找了点垫补,只能说聊胜于无,可即便是这样,损失的气运还是让这群人着了夏思合的道。

    于轻轻身上没油水可捞,通缉系统本来想着改头换面在常延玉身上下点功夫,结果一扫描———呵,狂犬病预定!

    没救了,等死吧,下一个。

    在于轻轻看不到的地方,通缉系统满肚子坏水来,又骂骂咧咧离开,谁能信啊,这两个脆皮竟然是中级世界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