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案之绝代香药师 第24章 黄家‘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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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支香啊？”
一声略有些娘炮的声音从临安府御街上的一间阁楼传出 ，语气中透出一股轻蔑的味道。
这里正是黄计香药铺的专营店，此刻窗外大雪纷飞，黄计的阁间银屑炭炉燃烧正旺，可依旧感觉有些寒冷。
“对，这正是最近大火的那支。”
香药铺二楼的阁间里，几位衣着鲜丽的男子正围坐一只巨大的桌旁，他们的表情很严峻，室内气氛和那窗外的世界一般冰冷严酷。
一名身着黑色裘衣大袄戴着锦帽的中年男子将一只紫色香盒用力扔到桌上，他显然气愤极了，肥硕的脸庞不知是天冷还是气闷的原因，憋得皮脂通红仿佛马上就要渗出油来，他的胸口起伏得比较明显，裹在身上的獭皮裘衣跟着一阵巍巍颤颤。
此人正是黄计的东家黄伟味。
他的外形肥胖矮钝，看上去只有约莫三十四五的年纪，却已成为临安府首屈一指的商业巨贾，算得上是年富力强且富甲一方了。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那万计为什么每次总是有贵人相扶，之前是‘华贵’，现如今又冒出了个...什么‘馨林’？！”
黄家在香药行业把持着近半的江山，几成垄断的趋势，就在一切顺风顺水之际，平日里密切关注的市场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只‘爆款’香品，还是昔日老对手的，这是黄伟味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他扭过头去猛咳了两下，然后望了望对面头上簪了朵花儿的男子。
“是不是万家又请了什么制香的高人？”
身旁一名留有八字胡，面容阴鸷的男子拿起香盒闻了闻，轻语了一声又放了回去。
“现如今哪还有什么绝世的高人，掰着指头就那几人而已，皇宫里一个，还有一个已死，再有就是咱们的薛师傅了。”
桌上另一位黄袍男子冷哼一声，看向簪花男子的眼光极其崇敬。
“还请薛师傅看看这香的成色。”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到这位枣红夹袄，脸搽得粉白，头上还插着一支像生花儿的妖娆男子身上。
只见他缓缓拿起那香盒，将其中乳白色的香丸取出，他的手指很长，骨结有些突出，应是药水保养过，显得极其嫩白。他的年纪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皮肤竟然细腻得犹如少女一般，临安府市面上不少的名香可都是出自这双手。
他低头轻轻嗅了嗅，沉默了一会儿。
“还是老派技法？”
那男子的嗓音比较尖锐，如同铁器摩擦的声音。
“茉莉、丁香....”
男子随口就说出了‘馨林’的配方，这香丸的底色在他面前竟犹如透明的一般。
“不过此香的配比十分精妙，也算得上一款难得的佳品。”
他微微点头赞许，又轻嗅了一下，然后将香丸扔进盒里，不屑的努努嘴。
“薛大师傅真乃神人！”黄袍兴奋起来，“我刚就觉着不过是些便宜花露的料儿，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就是组合得精巧些罢了。”
“对薛大师来说只能算得上过得去的香罢了。”
黄袍对头戴簪花之人一顿马屁，后者倒还眯起眼，双手环抱胸前——一副十分受用的样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号称临安府第一香师——薛若男，亦是巧儿口中那个自大自恋，眼睛望到天上去的家伙。
说起薛若男，就不得不提提薛家。
要说这薛家本也是苦命人家，家中世代做香，长辈在从北方南迁路途中遇兵匪劫掠，家人从此不知所踪，只留下这薛家的二子辗转来到临安府，算是安顿下来。
这薛家老大老二年纪差距较大，薛若男在家中排行老二，自幼跟着比他大十多岁的哥哥习香，二人在制香上都有着极高的造诣，很快就出了名。
要说这薛若男原先并不在黄计，薛家老大初时机缘巧合结识了黄伟味，二人甚是交好。
黄伟味素知薛家香做得好，也算为了帮扶薛家，便聘请了薛老大来为他家制香，后来黄家生意蒸蒸日上，生意越做越大的时候，薛老大却对香道之事产生了别样的理解，他突然对丹鼎求仙有了兴趣，从此心不在香上，遂让弟弟薛若男过来接了班。
黄家家大业大，薛若男来到黄家以后，凭借着黄计的平台和自己的才干，着实为黄家出了不少的好香，一时如鱼得水好不得意，薛若男的名号也从此在临安府打响走红。
人一旦出名，心态也跟着膨胀起来，平日里耳边听多了褒扬的声音都已习以为常，没人吹捧着才是不适应哩！
薛若男从此陷入了自我迷恋的怪圈。
“那万计在临安苦撑这么些年，你说要在台州搞搞香料贸易跑跑运输也就罢了，现如今他还想在合香这块寻着饭碗，那我黄家可是绝不答应！”
黄伟味气不打一处来。
他又何尝不知万计‘曲线救国’的策略——将核心研制合香的地方放置台州，要的就是这较远的距离，你要排挤打击他，就得花费更多的人力物力，再说那万家本就是台州出来的，家乡故土，更加的不容易。
“东家也不必气闷，那万计只是在台州有些气候而已，”八字胡劝慰道“本就是小地方，哪能和咱们这的天子行地想比，他倒是想，终归也不过小打小闹而已！”
薛若男点点头说道：
“如今这些年，这制香也发生了不少的变化，我听说有一种叫做蒸沉的技术已从五羊(广州)传出，是一种香露的形式，不用翻香的——这是一场巨大的变革。老式的制香方式未来空间会越来越小，往后会越来越-没-前-途！”
他的尾句一字一顿，极尽轻蔑的样子。
黄伟味听言想了想：
“这我倒也是听说过，不过不知此事确不确实？”
“自然。”薛若男理了理头上的像生花，轻描淡写道，“我自有渠道，相信不久便会有成果，东家放心，黄计必是此番变革的弄潮领袖。”
众人听罢皆是一派欣喜，赞扬不断。
黄伟味也兴奋的搓了搓自己肥厚的手掌。
“甚好！”
“待到有革新的香货出品一定不能给对手以喘息，特别是那万家！先就让他闹腾去吧，沿着老路走得越远越好，待到新品冲击下.....”
黄伟味笑容里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他沉浸了一会，赶紧正了正神，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对于这些对手，不能留下一丝空隙，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可能....”
他的面部严肃，目光变得凶狠起来：
“一定要做到——一剑封喉！”
台州万计香阁里。
这几日以来，万计上下都在全力的加紧赶制‘馨林’和联系四处发货的事，沁心其他不懂太多却也瞎忙了个顾头不顾腚....
其实她自不必这样，万叔也说过，她可以不用管这些，有闲尽量放松歇着便是了。
于是沁心难得放工了一日，结交了巧儿还有前店里的这些个朋友，回来确实感到有些累了，她准备回到香阁，收拾一下就早些回去休息了。
刚到‘清苑’门口，就见万庚父女正站在里面谈着什么，两人似在专门等候着自己。
“万叔，倩儿，有什么事儿吗？”
沁心小心问道，一般这个时辰都是下工的点儿了，前店已经开始做着打烊的准备。
莫不是万叔要吩咐什么？
沁心内心一阵嘀咕。
“沁心姑娘，”万庚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长辈对晚辈关怀的慈爱，“今日休息得如何？”
“很好啊。”
沁心将今日在前店中香品的售卖状况大致的讲述汇报了一下。
“你瞧，换换脑子果也是不错的。”
万庚称赞一番，他看了眼万倩，又看看沁心，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一副略显尴尬的表情。
今儿这是怎么了？
正当沁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倒是万倩说话了：
“沁心姐姐，爹爹还有我，和族中的长辈商量过了，大家一致决定，你从今日起就是我万计的第一香师！”
沁心呆愣住了。
这怎么可以！
自己刚来万计也才数月的功夫，要知道，好些香师在香坊辛辛苦苦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坐上第一的位置啊！
“这如何使得？”沁心赶紧推辞道，“我只是侥幸制成了一支香而已，和大家一起，这完全是运气使然而已啊。”
“沁心姐姐不要谦虚了，”万倩也上前拉住沁心的手臂，“你的能力我可是见识过的。”
“就是。沁心姑娘莫要推辞，要真说起来，老朽才该羞愧，都怪老朽昏聩无知，竟未能识得姑娘如此的大才！”万庚也在一旁拱手诚恳道，“我等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万计的第一香师！”
“就是，就是，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一直以来居然还在你的面前班门弄斧，以后就由我来给你打下手了，记住了，我可是你的关门弟子哦！”
万倩嘻笑着晃晃沁心的胳膊。
“这....”沁心看着万庚父女诚恳的表情，犹疑不决....
“沁心姑娘放心，其实工作和平日也无甚变化，工钱还会加哦。”
万庚生怕沁心不答应，赶紧为她排解心理上的压力。
“你一定行的，要不你先试试看嘛！”
.......
两人一顿好说歹说，好不容易达成让沁心答应着先试试做看，万氏父女也自会为她做好一切的辅助云云.....
待到沁心离开，万氏父女站在窗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万倩突然转身对着万庚道：
“爹，你说她和‘妙手’那会儿，是不是很像？”
倚窗而立的女孩弯下腰双手托住下巴，万倩美眸中闪过沁心那日调香时的场景。
“她们仿佛同一类人，看她们调香给人感觉都是一种美感，她们是那样随意而动，轻轻松松的一气呵成。真让人羡慕。”
“是啊！”
万庚也不禁陷入了回忆。
多年前那位白衣飘飘的女子，灵动隽秀，举手投足之间，各种精香犹如精灵一般在手中自由聚合，一切都随性而至，时刻透露着一股天成的优雅自然。
这印象永生难以忘怀！
只可惜，那位犹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却再也没有回来...
一声略有些娘炮的声音从临安府御街上的一间阁楼传出 ，语气中透出一股轻蔑的味道。
这里正是黄计香药铺的专营店，此刻窗外大雪纷飞，黄计的阁间银屑炭炉燃烧正旺，可依旧感觉有些寒冷。
“对，这正是最近大火的那支。”
香药铺二楼的阁间里，几位衣着鲜丽的男子正围坐一只巨大的桌旁，他们的表情很严峻，室内气氛和那窗外的世界一般冰冷严酷。
一名身着黑色裘衣大袄戴着锦帽的中年男子将一只紫色香盒用力扔到桌上，他显然气愤极了，肥硕的脸庞不知是天冷还是气闷的原因，憋得皮脂通红仿佛马上就要渗出油来，他的胸口起伏得比较明显，裹在身上的獭皮裘衣跟着一阵巍巍颤颤。
此人正是黄计的东家黄伟味。
他的外形肥胖矮钝，看上去只有约莫三十四五的年纪，却已成为临安府首屈一指的商业巨贾，算得上是年富力强且富甲一方了。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那万计为什么每次总是有贵人相扶，之前是‘华贵’，现如今又冒出了个...什么‘馨林’？！”
黄家在香药行业把持着近半的江山，几成垄断的趋势，就在一切顺风顺水之际，平日里密切关注的市场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只‘爆款’香品，还是昔日老对手的，这是黄伟味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他扭过头去猛咳了两下，然后望了望对面头上簪了朵花儿的男子。
“是不是万家又请了什么制香的高人？”
身旁一名留有八字胡，面容阴鸷的男子拿起香盒闻了闻，轻语了一声又放了回去。
“现如今哪还有什么绝世的高人，掰着指头就那几人而已，皇宫里一个，还有一个已死，再有就是咱们的薛师傅了。”
桌上另一位黄袍男子冷哼一声，看向簪花男子的眼光极其崇敬。
“还请薛师傅看看这香的成色。”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到这位枣红夹袄，脸搽得粉白，头上还插着一支像生花儿的妖娆男子身上。
只见他缓缓拿起那香盒，将其中乳白色的香丸取出，他的手指很长，骨结有些突出，应是药水保养过，显得极其嫩白。他的年纪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皮肤竟然细腻得犹如少女一般，临安府市面上不少的名香可都是出自这双手。
他低头轻轻嗅了嗅，沉默了一会儿。
“还是老派技法？”
那男子的嗓音比较尖锐，如同铁器摩擦的声音。
“茉莉、丁香....”
男子随口就说出了‘馨林’的配方，这香丸的底色在他面前竟犹如透明的一般。
“不过此香的配比十分精妙，也算得上一款难得的佳品。”
他微微点头赞许，又轻嗅了一下，然后将香丸扔进盒里，不屑的努努嘴。
“薛大师傅真乃神人！”黄袍兴奋起来，“我刚就觉着不过是些便宜花露的料儿，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就是组合得精巧些罢了。”
“对薛大师来说只能算得上过得去的香罢了。”
黄袍对头戴簪花之人一顿马屁，后者倒还眯起眼，双手环抱胸前——一副十分受用的样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号称临安府第一香师——薛若男，亦是巧儿口中那个自大自恋，眼睛望到天上去的家伙。
说起薛若男，就不得不提提薛家。
要说这薛家本也是苦命人家，家中世代做香，长辈在从北方南迁路途中遇兵匪劫掠，家人从此不知所踪，只留下这薛家的二子辗转来到临安府，算是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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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薛若男原先并不在黄计，薛家老大初时机缘巧合结识了黄伟味，二人甚是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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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出名，心态也跟着膨胀起来，平日里耳边听多了褒扬的声音都已习以为常，没人吹捧着才是不适应哩！
薛若男从此陷入了自我迷恋的怪圈。
“那万计在临安苦撑这么些年，你说要在台州搞搞香料贸易跑跑运输也就罢了，现如今他还想在合香这块寻着饭碗，那我黄家可是绝不答应！”
黄伟味气不打一处来。
他又何尝不知万计‘曲线救国’的策略——将核心研制合香的地方放置台州，要的就是这较远的距离，你要排挤打击他，就得花费更多的人力物力，再说那万家本就是台州出来的，家乡故土，更加的不容易。
“东家也不必气闷，那万计只是在台州有些气候而已，”八字胡劝慰道“本就是小地方，哪能和咱们这的天子行地想比，他倒是想，终归也不过小打小闹而已！”
薛若男点点头说道：
“如今这些年，这制香也发生了不少的变化，我听说有一种叫做蒸沉的技术已从五羊(广州)传出，是一种香露的形式，不用翻香的——这是一场巨大的变革。老式的制香方式未来空间会越来越小，往后会越来越-没-前-途！”
他的尾句一字一顿，极尽轻蔑的样子。
黄伟味听言想了想：
“这我倒也是听说过，不过不知此事确不确实？”
“自然。”薛若男理了理头上的像生花，轻描淡写道，“我自有渠道，相信不久便会有成果，东家放心，黄计必是此番变革的弄潮领袖。”
众人听罢皆是一派欣喜，赞扬不断。
黄伟味也兴奋的搓了搓自己肥厚的手掌。
“甚好！”
“待到有革新的香货出品一定不能给对手以喘息，特别是那万家！先就让他闹腾去吧，沿着老路走得越远越好，待到新品冲击下.....”
黄伟味笑容里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他沉浸了一会，赶紧正了正神，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对于这些对手，不能留下一丝空隙，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可能....”
他的面部严肃，目光变得凶狠起来：
“一定要做到——一剑封喉！”
台州万计香阁里。
这几日以来，万计上下都在全力的加紧赶制‘馨林’和联系四处发货的事，沁心其他不懂太多却也瞎忙了个顾头不顾腚....
其实她自不必这样，万叔也说过，她可以不用管这些，有闲尽量放松歇着便是了。
于是沁心难得放工了一日，结交了巧儿还有前店里的这些个朋友，回来确实感到有些累了，她准备回到香阁，收拾一下就早些回去休息了。
刚到‘清苑’门口，就见万庚父女正站在里面谈着什么，两人似在专门等候着自己。
“万叔，倩儿，有什么事儿吗？”
沁心小心问道，一般这个时辰都是下工的点儿了，前店已经开始做着打烊的准备。
莫不是万叔要吩咐什么？
沁心内心一阵嘀咕。
“沁心姑娘，”万庚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长辈对晚辈关怀的慈爱，“今日休息得如何？”
“很好啊。”
沁心将今日在前店中香品的售卖状况大致的讲述汇报了一下。
“你瞧，换换脑子果也是不错的。”
万庚称赞一番，他看了眼万倩，又看看沁心，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一副略显尴尬的表情。
今儿这是怎么了？
正当沁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倒是万倩说话了：
“沁心姐姐，爹爹还有我，和族中的长辈商量过了，大家一致决定，你从今日起就是我万计的第一香师！”
沁心呆愣住了。
这怎么可以！
自己刚来万计也才数月的功夫，要知道，好些香师在香坊辛辛苦苦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坐上第一的位置啊！
“这如何使得？”沁心赶紧推辞道，“我只是侥幸制成了一支香而已，和大家一起，这完全是运气使然而已啊。”
“沁心姐姐不要谦虚了，”万倩也上前拉住沁心的手臂，“你的能力我可是见识过的。”
“就是。沁心姑娘莫要推辞，要真说起来，老朽才该羞愧，都怪老朽昏聩无知，竟未能识得姑娘如此的大才！”万庚也在一旁拱手诚恳道，“我等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万计的第一香师！”
“就是，就是，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一直以来居然还在你的面前班门弄斧，以后就由我来给你打下手了，记住了，我可是你的关门弟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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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沁心看着万庚父女诚恳的表情，犹疑不决....
“沁心姑娘放心，其实工作和平日也无甚变化，工钱还会加哦。”
万庚生怕沁心不答应，赶紧为她排解心理上的压力。
“你一定行的，要不你先试试看嘛！”
.......
两人一顿好说歹说，好不容易达成让沁心答应着先试试做看，万氏父女也自会为她做好一切的辅助云云.....
待到沁心离开，万氏父女站在窗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万倩突然转身对着万庚道：
“爹，你说她和‘妙手’那会儿，是不是很像？”
倚窗而立的女孩弯下腰双手托住下巴，万倩美眸中闪过沁心那日调香时的场景。
“她们仿佛同一类人，看她们调香给人感觉都是一种美感，她们是那样随意而动，轻轻松松的一气呵成。真让人羡慕。”
“是啊！”
万庚也不禁陷入了回忆。
多年前那位白衣飘飘的女子，灵动隽秀，举手投足之间，各种精香犹如精灵一般在手中自由聚合，一切都随性而至，时刻透露着一股天成的优雅自然。
这印象永生难以忘怀！
只可惜，那位犹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却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