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案之绝代香药师 第92章 他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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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孩子露出粉白的手臂尽量向上伸展着，可惜始终还差了一指的距离，他几次尝试，都未勾到分毫，孩子身子紧贴墙面吐了吐气，有些无奈的样子。
正当沁心觉得他要放弃的时候，只见他突然一个侧跳跃起，脚下的石块纷纷激落水中，他一手采下那支樱花，然后身体呈一道侧方弧线顺着墙檐稳稳的落入安全之地。
沁心吓得心中一紧，呼了出来：
“啊！~”
那孩子也一惊，这才发现有人正看着他。
“你是谁？”
那孩子蹙眉走了过来。
沁心指着他。
“是你？”
这不是上次在神树下碰到的那个孩子吗？还是那样倔犟的表情。
“你...？”
那孩子也认出她来。
“你在这里干嘛？”
孩子有些生疑，宫禁之地怎么会有个外人？
“我是万计香坊的叶沁心。”
“你是香师？”小孩想了想问道，“是来这里比赛的吗？”
显然他已经知道宫中有人比赛，只是没想到场地会安排到这里。
“对。”
那孩子绕她走了一圈，上下打量，好似检查一般。沁心见他如此举动有些好笑，配合的张开双臂任他观摩。
孩子终于停了下来，他歪着脑袋看着她。
“那你和他们怎么不一样？”
“什么？”
沁心不解。
小孩朝着身后努努嘴，远处院落里其他房间宫檐上已经升起了袅袅的香烟 ，显然那二家正在紧锣密鼓的赶制调试自己的香品。
小孩子叉着腰，对沁心有些好奇，显然他看到香药局的香匠们制香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看见那些捣鼓着瓶罐的香工师傅们尤恨不得多生出只手来，紧张兮兮生怕时间不够用似的。
可眼前这位姐姐就像是来度假似的，听风观景般的悠闲从容，她那仿佛尘外仙女般的闲淡气场与这皇城的威严死板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反差，小孩不禁有些好奇。
沁心笑笑。对于这位十来岁脸庞粉嘟嘟的孩子她有一股天然的好感。
“我可以告诉你答案。”沁心蹲下身子对着小孩笑道,“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哦？”小孩来了兴致，“你且说说看。”
沁心上下看了小孩一眼，“你是女孩，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那孩子脸上瞬间红了一片。
“大胆！你，你...”
“你怎么知道？”
她的声音低了一些。
“我当然知道，上次见你我就知道了，而且我还知道你有心事，对不对？”
孩子一怔，这个女子也太玄乎了吧！
“你！”孩子咬着嘴唇，“算你说得对。”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心事吗？”
孩子追问道，俨然小大人的口吻。
“我为什么要说？”
沁心与她打趣起来。
“这...”她显然没有料想到眼前女子会这般说，补充了一句，“你若答上来，我可赏你一件宝物。”
沁心上下看了看她，其实挺标致的小美人穿着件束身的男子服装，虽然衣着华丽，可看她美丽的脸庞却有一股明显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忧郁，她想到了神树下留下的那八个大字
——重振山河，国运隆昌。
沁心心中柔软起来，她走上前蹲下身，用手扶住女孩稚嫩的肩膀，眼睛看着孩子正色道：
“虽然我不知为何你这般年纪便学会了忧郁，但我看到你的身上有种忧思天下的情怀。我猜你是皇亲贵戚，心中所想的，自不是我这等百姓能够随意猜度的。”
小孩没有做声，只是张大了眼睛看着这位美丽的女子。她在思索在震撼，以前从未有人当着她面说过这些话。
沁心接着说道：
“依我浅见。其实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各有不同的使命。”
“每个人也许地位不同，但都在贡献着自己的力量，这也是大宋社稷的一部分。”
“此话何解？”
小孩问道。
沁心站起来指了指远处的飘香。
“此道就和这香道一样。每样原料都有它的作用，只要适度发挥就是最符合道的。”
孩子跟着望去，又思索一番，小大人的表情跃然脸上。
“你的话倒有几分道理。”
“文有文道，敢谏言不贪墨；武有武道，常警然不惧死。商者卖货，学者授业，农者耕田便都是各自的道。”
沁心望着那股青色的烟雾，在远处上空弥散开来，很空灵也很漂亮。
“如此说来，那你的道呢？”
孩子盯着她的眼睛。
“我的道？”沁心笑了笑，这个孩子还真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或者说我的贡献方式吧。譬如，调香就是我的方式啊！”
“我的使命就是让大宋人都能用上好香。”
那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依你的意思，我的使命或者道又在哪里？”
沁心看她一眼，笑笑：
“你这般年纪，第一的道就是快乐啊！”
“那你刚才说人人都在道中，在社稷之中。难道就我只能无所事事？”
孩子有些生气。
沁心站起身来看着她：
“谁说‘无所事事’就不是践行道了。你还尚小，就像新酒没有陈酒香，你总不能要求刚生出的雏鸡就能下蛋吧？”
她说着笑脸凑近了些，一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所以你的道就是好生学本领，然后健康~快乐~的成长。”
沁心说得一字一顿，她的笑眼如月，极具亲和力的表情犹如春日里的太阳，也如一位邻家的大姐姐。
孩子笑了，她对眼前的这位女子已经有了好感。
“我记住你的话了。”
“好。”
“那你想要什么？”
孩子倒不食言。
“哦？还有赏的。”沁心也想起来，她看看孩子手中刚摘下的樱花，笑道，“别的我不要，你要不就把这枝花儿送我吧。”
孩子愣了愣，她没想到这位香师只要一枝花而已，很有意思，她将那支樱花塞到沁心手上。
“谢谢。真美啊！”
沁心将花翻看着由衷的赞叹。
“你很有趣。”
孩子看着她孩童一般的表现坦言道。
她想了想。
“你和我娘很像，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好啊。”
沁心注意到女孩腰间挂着一支香袋，细嗅之下，软香沁润之间似有一种淡淡的琥珀气息， 这是她首次嗅到的香味，与林林总总的香品全然不同，仿佛是一支天外来香，绝然于尘世之外。
“你的香袋。很好闻，这个味道很不一般...”
“哦？”
孩子摘下香袋，嗅了嗅，再把它递给沁心。
沁心接过仔细的看了看，这是一只云锦制成的花朵形香袋，上面用金银线刺绣出祥云的图案，间以宝珠点缀，显得十分的华丽。
“我猜应不是出自香药局的东西。”
“不是。”
“是人送你的吗？”
“是”
“让我猜猜...”沁心又将香袋凑近仔细闻了闻，此香气味极赋变化，显得十分独特，不变的总是那种恬静淡雅的调性，“这是出自一个高人之手啊！”
沁心闭上了眼睛，用手抚摸着香袋用心感受。
“她应当是位女子...”
“年纪不大....感觉...性情雅致且独特。”
闻香识人，这是沁心独有的绝活。
“她应当有些冷僻，这类人....平日喜独处吧？”
“你真神了！”
孩子赞叹一声，不禁对这位神仙姐姐的好奇与好感更浓郁了些。
“你说得一点不错！她正是我娘。”
“你的娘亲？”
小孩点点头。
“她就是你说的那样。”
说罢，她歪着头，可爱的瞄着沁心。
“我感觉你们倒能说到一块。”
“是嘛~”
沁心笑笑，将香袋还给了她，对于宫里的这些贵戚，她可从未存在高攀的想法。
“我们交个朋友吧。”
小孩突然说道，看向沁心的眼睛里大胆而热烈。
沁心愣了一愣，反应过来：
“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婉儿。你比我大，我便叫你姐姐了。”
“你叫我心儿吧。”
沁心挺喜欢这个称谓。
正当沁心觉得他要放弃的时候，只见他突然一个侧跳跃起，脚下的石块纷纷激落水中，他一手采下那支樱花，然后身体呈一道侧方弧线顺着墙檐稳稳的落入安全之地。
沁心吓得心中一紧，呼了出来：
“啊！~”
那孩子也一惊，这才发现有人正看着他。
“你是谁？”
那孩子蹙眉走了过来。
沁心指着他。
“是你？”
这不是上次在神树下碰到的那个孩子吗？还是那样倔犟的表情。
“你...？”
那孩子也认出她来。
“你在这里干嘛？”
孩子有些生疑，宫禁之地怎么会有个外人？
“我是万计香坊的叶沁心。”
“你是香师？”小孩想了想问道，“是来这里比赛的吗？”
显然他已经知道宫中有人比赛，只是没想到场地会安排到这里。
“对。”
那孩子绕她走了一圈，上下打量，好似检查一般。沁心见他如此举动有些好笑，配合的张开双臂任他观摩。
孩子终于停了下来，他歪着脑袋看着她。
“那你和他们怎么不一样？”
“什么？”
沁心不解。
小孩朝着身后努努嘴，远处院落里其他房间宫檐上已经升起了袅袅的香烟 ，显然那二家正在紧锣密鼓的赶制调试自己的香品。
小孩子叉着腰，对沁心有些好奇，显然他看到香药局的香匠们制香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看见那些捣鼓着瓶罐的香工师傅们尤恨不得多生出只手来，紧张兮兮生怕时间不够用似的。
可眼前这位姐姐就像是来度假似的，听风观景般的悠闲从容，她那仿佛尘外仙女般的闲淡气场与这皇城的威严死板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反差，小孩不禁有些好奇。
沁心笑笑。对于这位十来岁脸庞粉嘟嘟的孩子她有一股天然的好感。
“我可以告诉你答案。”沁心蹲下身子对着小孩笑道,“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哦？”小孩来了兴致，“你且说说看。”
沁心上下看了小孩一眼，“你是女孩，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那孩子脸上瞬间红了一片。
“大胆！你，你...”
“你怎么知道？”
她的声音低了一些。
“我当然知道，上次见你我就知道了，而且我还知道你有心事，对不对？”
孩子一怔，这个女子也太玄乎了吧！
“你！”孩子咬着嘴唇，“算你说得对。”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心事吗？”
孩子追问道，俨然小大人的口吻。
“我为什么要说？”
沁心与她打趣起来。
“这...”她显然没有料想到眼前女子会这般说，补充了一句，“你若答上来，我可赏你一件宝物。”
沁心上下看了看她，其实挺标致的小美人穿着件束身的男子服装，虽然衣着华丽，可看她美丽的脸庞却有一股明显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忧郁，她想到了神树下留下的那八个大字
——重振山河，国运隆昌。
沁心心中柔软起来，她走上前蹲下身，用手扶住女孩稚嫩的肩膀，眼睛看着孩子正色道：
“虽然我不知为何你这般年纪便学会了忧郁，但我看到你的身上有种忧思天下的情怀。我猜你是皇亲贵戚，心中所想的，自不是我这等百姓能够随意猜度的。”
小孩没有做声，只是张大了眼睛看着这位美丽的女子。她在思索在震撼，以前从未有人当着她面说过这些话。
沁心接着说道：
“依我浅见。其实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各有不同的使命。”
“每个人也许地位不同，但都在贡献着自己的力量，这也是大宋社稷的一部分。”
“此话何解？”
小孩问道。
沁心站起来指了指远处的飘香。
“此道就和这香道一样。每样原料都有它的作用，只要适度发挥就是最符合道的。”
孩子跟着望去，又思索一番，小大人的表情跃然脸上。
“你的话倒有几分道理。”
“文有文道，敢谏言不贪墨；武有武道，常警然不惧死。商者卖货，学者授业，农者耕田便都是各自的道。”
沁心望着那股青色的烟雾，在远处上空弥散开来，很空灵也很漂亮。
“如此说来，那你的道呢？”
孩子盯着她的眼睛。
“我的道？”沁心笑了笑，这个孩子还真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或者说我的贡献方式吧。譬如，调香就是我的方式啊！”
“我的使命就是让大宋人都能用上好香。”
那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依你的意思，我的使命或者道又在哪里？”
沁心看她一眼，笑笑：
“你这般年纪，第一的道就是快乐啊！”
“那你刚才说人人都在道中，在社稷之中。难道就我只能无所事事？”
孩子有些生气。
沁心站起身来看着她：
“谁说‘无所事事’就不是践行道了。你还尚小，就像新酒没有陈酒香，你总不能要求刚生出的雏鸡就能下蛋吧？”
她说着笑脸凑近了些，一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所以你的道就是好生学本领，然后健康~快乐~的成长。”
沁心说得一字一顿，她的笑眼如月，极具亲和力的表情犹如春日里的太阳，也如一位邻家的大姐姐。
孩子笑了，她对眼前的这位女子已经有了好感。
“我记住你的话了。”
“好。”
“那你想要什么？”
孩子倒不食言。
“哦？还有赏的。”沁心也想起来，她看看孩子手中刚摘下的樱花，笑道，“别的我不要，你要不就把这枝花儿送我吧。”
孩子愣了愣，她没想到这位香师只要一枝花而已，很有意思，她将那支樱花塞到沁心手上。
“谢谢。真美啊！”
沁心将花翻看着由衷的赞叹。
“你很有趣。”
孩子看着她孩童一般的表现坦言道。
她想了想。
“你和我娘很像，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好啊。”
沁心注意到女孩腰间挂着一支香袋，细嗅之下，软香沁润之间似有一种淡淡的琥珀气息， 这是她首次嗅到的香味，与林林总总的香品全然不同，仿佛是一支天外来香，绝然于尘世之外。
“你的香袋。很好闻，这个味道很不一般...”
“哦？”
孩子摘下香袋，嗅了嗅，再把它递给沁心。
沁心接过仔细的看了看，这是一只云锦制成的花朵形香袋，上面用金银线刺绣出祥云的图案，间以宝珠点缀，显得十分的华丽。
“我猜应不是出自香药局的东西。”
“不是。”
“是人送你的吗？”
“是”
“让我猜猜...”沁心又将香袋凑近仔细闻了闻，此香气味极赋变化，显得十分独特，不变的总是那种恬静淡雅的调性，“这是出自一个高人之手啊！”
沁心闭上了眼睛，用手抚摸着香袋用心感受。
“她应当是位女子...”
“年纪不大....感觉...性情雅致且独特。”
闻香识人，这是沁心独有的绝活。
“她应当有些冷僻，这类人....平日喜独处吧？”
“你真神了！”
孩子赞叹一声，不禁对这位神仙姐姐的好奇与好感更浓郁了些。
“你说得一点不错！她正是我娘。”
“你的娘亲？”
小孩点点头。
“她就是你说的那样。”
说罢，她歪着头，可爱的瞄着沁心。
“我感觉你们倒能说到一块。”
“是嘛~”
沁心笑笑，将香袋还给了她，对于宫里的这些贵戚，她可从未存在高攀的想法。
“我们交个朋友吧。”
小孩突然说道，看向沁心的眼睛里大胆而热烈。
沁心愣了一愣，反应过来：
“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婉儿。你比我大，我便叫你姐姐了。”
“你叫我心儿吧。”
沁心挺喜欢这个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