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案之绝代香药师 第121章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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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豪走进房间，看见万蛾正独自一人坐着，望着窗前的一株含苞未发的花骨朵发呆。
“心儿还是没找到。”
林有豪语气有些低沉，连日在外的奔波寻觅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我知道。”
万蛾看向儿子，有些心疼。
“娘，孩儿有些难受。”林有豪语音嘶哑起来，“她为万家付出了那么多，可我还是护不住她！”
万蛾起身抱住儿子，这个平日最为叛逆的儿子，此刻居然犹如一个在外受到委屈的孩童，一副迷茫不知所措的样子。
“豪儿，坐。”
母亲将儿子拉坐到椅子上。
房间安静下来，有股微风吹过，窗台的花骨朵微微摇曳，似有哀伤的看着这对一时无言的母子。
“这几日我想了很多...”
林有豪垂首喃喃自语，有热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小时候我总觉着自己是不幸的，特别是看见别的孩子可以和父亲在一起。那时我觉得老天特别不公平。”
林有豪说着手往上一指，嘴角竟艰难的咧出一丝笑容,
“其实现如今想想，它对我算是可以的，至少在我的印象里有姑母还有您！”
“豪儿...”
万蛾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可心儿呢，她还有什么？！”
林有豪突然愤怒起来，他发泄似的咆哮。
“她没有了亲生的父母！被人追杀！连养育自己的家庭也失去了！她究竟犯了什么错，竟要承受如此之多的磨难？！”
林有豪越说越激动，站起身，将面前的茶几打翻在地。
“她只有我们，只有我们！而我竟如此无用，一次一次让她受尽伤害！”
“豪儿，豪儿！”
万蛾一把上前抱住情绪失控的林有豪，怀中的儿子失魂一般披头散发跪倒在地，他靠在母亲的怀中浑身颤栗，感受着童年不多的温情滋味，他再也按捺不住，抱住万蛾放声大哭起来。
沁心抱着林雪抽泣着，这么多年，终于见到了再次给予自己生命的人。
这种触动是巨大的，见到恩人，就仿佛看见那扇被尘封了十多年的神秘大门被打开了一角，终于有光透了出来。
那沉船的始末终于就要明晰起来。许多的谜团也会迎刃而解。
“恩人，心儿想问你件事。”
沁心擦擦眼泪，她看见林雪正用慈爱的眼光注视着自己，那种母性的光辉就像当年罗氏一样。
“孩子，你说。”
林雪的声音很温柔，她拉着沁心坐下。
“我的父亲，真是你们说的...江启臣？”
沁心突然有些结巴，不是不相信万家姐弟，毕竟这才是正源，她只是想确认一下。
“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雪有些惊讶。
“是蛾姨告诉我的，包括我后面的这块胎记。”
“蛾姨？”
“哦，她是万计香坊的大东家林万氏，本名万蛾，您认识的，她说当年这些信息还是你告诉她的，正是您的侄儿林有豪的生母啊。”
“哦，是，那是许多年前我给过她信件....”林雪回忆了番，“你认识她，是她找到你的吗？”
“那倒不是，我是‘认识’了林有豪后来到临安的...”沁心顿了顿，“如今，我还是万计的香师呢。”
“原来是这般。”林雪突然怔住，她凝想了会儿问道，“你是万计的香师，那么，之前城里疯传的万计‘玉如意’和‘凝脂芙蓉’是你做的咯？”
沁心没想到，林雪处在尘世之外居然也知城中的事，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那次宫赛的影响力。
“是。有些是我和林公子一起做的。”
“豪儿？”
林雪眼神里有种不相信的神态。
“哦，他帮的忙...”
沁心赶忙解释。
“哦？你们关系很好么？”
林雪神色松弛下来。
“很...好的。”
沁心声音有些羞涩。
林雪看了看她，似已了解了一切，她微笑着闭目定了定神，半晌，睁开眼睛忽然很欣慰的长笑了一声：
“这便是命啊~！”
说罢，她双手握住沁心的肩膀，注视着她的眼睛，神情振奋起来。
“孩子，我来告诉你罢。你本姓江，正是他们说的江大人江启臣的独女啊！”
信息已经确定无疑。
看来命运确实让人琢磨不定。
沁心呆滞了好一会才消化过来。
林雪见她的样子，接着说道：
“他是我的恩师，做过祭酒当过博士，为人很正直，是个极有影响的鸿儒大家呢。”
“那...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沁心有些好奇，对于这位自己的生身父亲，对他的认知几乎为零。
“他啊....很有魅力，学识丰富，博闻强记。”林雪眯起眼回忆着，“他的行事嘛，不拘一格，总能让人意想不到。”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某些往事，淡淡的笑了笑。
沁心看她的样子也不自主的轻笑起来。
这就是江启臣的魅力，看到林雪，就如同看到了他们那辈人身上的光辉一样。
“恩人....”
沁心刚说到，便被林雪打断。
“你就叫我雪姨或者了尘吧，我信缘，恩人这词实不敢当。”
“哦，好....”沁心顿了顿。
林雪笑眯眯的看着她。
“雪姨，你能给我讲讲沉船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么？”
“你知道沉船这件事？他们跟你说了吗？”
林雪反问道。
“当年人人口传这件事。只说是一场事故触礁沉船。”
沁心想起以往所有的猜疑，如今遇到事件的亲历者，她自然不愿放过。为什么总感觉蛾姨在三缄其口，特别在林有豪的面前，总感觉她在隐藏着什么。
“据我所知，那些游船的船主经验都很丰富，且当时游船季节，海况也不错，怎么就会触礁了呢？”
沁心不解的疑问道。
“还有您之前说的‘一切并非偶然’，是不是您已经调查出什么了？还是你有什么没说的？”
“那船触礁前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边万蛾母子伤感了一阵，林有豪鼓起勇气终于将要问的话说了出来。
他要一个答案，是的，一个明确的说法，不论这个真相究竟是什么，他一定得知道！
林有豪焦急的看着母亲，万蛾却是明显的慌张和犹豫起来，她站起身来到窗边，然后又看了过来。
“娘，您究竟在犹豫什么啊？！”
林有豪喊了出来，他的声音很大，眼睛里淌着热泪。
“您平时可不是这样啊...！”
在林有豪的心中，万蛾行事总是果敢干脆，从来没有一件事情像现在这样能让她如此的瞻前顾后，她是在害怕什么吗？
“豪儿，....”
万蛾眼圈也红了起来，看着林有豪疲惫中透着渴求的眼神，她的心柔软了...
“因为，那船压根就不是触礁沉没的啊。”
万蛾和林雪同时回应。
“不是触礁？您是说另有隐情？”
林有豪惊讶的望着母亲。
万蛾转过身，思忖了一会，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的说了出来。
“那是一场暗杀。”
“暗杀？！”
沁心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眼前的女子当年到底经历了怎样一件可怕的事。
“全船的人？都..死了？”
林雪凝望着沁心：“全船的人，除了你和我...”
实在不愿回忆那个夜晚，永生难以忘记，林雪努力调整了下心态，发觉原来自己这么多年还是没能完全放下。
“心儿还是没找到。”
林有豪语气有些低沉，连日在外的奔波寻觅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我知道。”
万蛾看向儿子，有些心疼。
“娘，孩儿有些难受。”林有豪语音嘶哑起来，“她为万家付出了那么多，可我还是护不住她！”
万蛾起身抱住儿子，这个平日最为叛逆的儿子，此刻居然犹如一个在外受到委屈的孩童，一副迷茫不知所措的样子。
“豪儿，坐。”
母亲将儿子拉坐到椅子上。
房间安静下来，有股微风吹过，窗台的花骨朵微微摇曳，似有哀伤的看着这对一时无言的母子。
“这几日我想了很多...”
林有豪垂首喃喃自语，有热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小时候我总觉着自己是不幸的，特别是看见别的孩子可以和父亲在一起。那时我觉得老天特别不公平。”
林有豪说着手往上一指，嘴角竟艰难的咧出一丝笑容,
“其实现如今想想，它对我算是可以的，至少在我的印象里有姑母还有您！”
“豪儿...”
万蛾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可心儿呢，她还有什么？！”
林有豪突然愤怒起来，他发泄似的咆哮。
“她没有了亲生的父母！被人追杀！连养育自己的家庭也失去了！她究竟犯了什么错，竟要承受如此之多的磨难？！”
林有豪越说越激动，站起身，将面前的茶几打翻在地。
“她只有我们，只有我们！而我竟如此无用，一次一次让她受尽伤害！”
“豪儿，豪儿！”
万蛾一把上前抱住情绪失控的林有豪，怀中的儿子失魂一般披头散发跪倒在地，他靠在母亲的怀中浑身颤栗，感受着童年不多的温情滋味，他再也按捺不住，抱住万蛾放声大哭起来。
沁心抱着林雪抽泣着，这么多年，终于见到了再次给予自己生命的人。
这种触动是巨大的，见到恩人，就仿佛看见那扇被尘封了十多年的神秘大门被打开了一角，终于有光透了出来。
那沉船的始末终于就要明晰起来。许多的谜团也会迎刃而解。
“恩人，心儿想问你件事。”
沁心擦擦眼泪，她看见林雪正用慈爱的眼光注视着自己，那种母性的光辉就像当年罗氏一样。
“孩子，你说。”
林雪的声音很温柔，她拉着沁心坐下。
“我的父亲，真是你们说的...江启臣？”
沁心突然有些结巴，不是不相信万家姐弟，毕竟这才是正源，她只是想确认一下。
“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雪有些惊讶。
“是蛾姨告诉我的，包括我后面的这块胎记。”
“蛾姨？”
“哦，她是万计香坊的大东家林万氏，本名万蛾，您认识的，她说当年这些信息还是你告诉她的，正是您的侄儿林有豪的生母啊。”
“哦，是，那是许多年前我给过她信件....”林雪回忆了番，“你认识她，是她找到你的吗？”
“那倒不是，我是‘认识’了林有豪后来到临安的...”沁心顿了顿，“如今，我还是万计的香师呢。”
“原来是这般。”林雪突然怔住，她凝想了会儿问道，“你是万计的香师，那么，之前城里疯传的万计‘玉如意’和‘凝脂芙蓉’是你做的咯？”
沁心没想到，林雪处在尘世之外居然也知城中的事，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那次宫赛的影响力。
“是。有些是我和林公子一起做的。”
“豪儿？”
林雪眼神里有种不相信的神态。
“哦，他帮的忙...”
沁心赶忙解释。
“哦？你们关系很好么？”
林雪神色松弛下来。
“很...好的。”
沁心声音有些羞涩。
林雪看了看她，似已了解了一切，她微笑着闭目定了定神，半晌，睁开眼睛忽然很欣慰的长笑了一声：
“这便是命啊~！”
说罢，她双手握住沁心的肩膀，注视着她的眼睛，神情振奋起来。
“孩子，我来告诉你罢。你本姓江，正是他们说的江大人江启臣的独女啊！”
信息已经确定无疑。
看来命运确实让人琢磨不定。
沁心呆滞了好一会才消化过来。
林雪见她的样子，接着说道：
“他是我的恩师，做过祭酒当过博士，为人很正直，是个极有影响的鸿儒大家呢。”
“那...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沁心有些好奇，对于这位自己的生身父亲，对他的认知几乎为零。
“他啊....很有魅力，学识丰富，博闻强记。”林雪眯起眼回忆着，“他的行事嘛，不拘一格，总能让人意想不到。”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某些往事，淡淡的笑了笑。
沁心看她的样子也不自主的轻笑起来。
这就是江启臣的魅力，看到林雪，就如同看到了他们那辈人身上的光辉一样。
“恩人....”
沁心刚说到，便被林雪打断。
“你就叫我雪姨或者了尘吧，我信缘，恩人这词实不敢当。”
“哦，好....”沁心顿了顿。
林雪笑眯眯的看着她。
“雪姨，你能给我讲讲沉船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么？”
“你知道沉船这件事？他们跟你说了吗？”
林雪反问道。
“当年人人口传这件事。只说是一场事故触礁沉船。”
沁心想起以往所有的猜疑，如今遇到事件的亲历者，她自然不愿放过。为什么总感觉蛾姨在三缄其口，特别在林有豪的面前，总感觉她在隐藏着什么。
“据我所知，那些游船的船主经验都很丰富，且当时游船季节，海况也不错，怎么就会触礁了呢？”
沁心不解的疑问道。
“还有您之前说的‘一切并非偶然’，是不是您已经调查出什么了？还是你有什么没说的？”
“那船触礁前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边万蛾母子伤感了一阵，林有豪鼓起勇气终于将要问的话说了出来。
他要一个答案，是的，一个明确的说法，不论这个真相究竟是什么，他一定得知道！
林有豪焦急的看着母亲，万蛾却是明显的慌张和犹豫起来，她站起身来到窗边，然后又看了过来。
“娘，您究竟在犹豫什么啊？！”
林有豪喊了出来，他的声音很大，眼睛里淌着热泪。
“您平时可不是这样啊...！”
在林有豪的心中，万蛾行事总是果敢干脆，从来没有一件事情像现在这样能让她如此的瞻前顾后，她是在害怕什么吗？
“豪儿，....”
万蛾眼圈也红了起来，看着林有豪疲惫中透着渴求的眼神，她的心柔软了...
“因为，那船压根就不是触礁沉没的啊。”
万蛾和林雪同时回应。
“不是触礁？您是说另有隐情？”
林有豪惊讶的望着母亲。
万蛾转过身，思忖了一会，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的说了出来。
“那是一场暗杀。”
“暗杀？！”
沁心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眼前的女子当年到底经历了怎样一件可怕的事。
“全船的人？都..死了？”
林雪凝望着沁心：“全船的人，除了你和我...”
实在不愿回忆那个夜晚，永生难以忘记，林雪努力调整了下心态，发觉原来自己这么多年还是没能完全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