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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种田:薛四娘家花满蹊 第21章 去大姐家

    薛夏蝉闻言,愤怒之余,又满心焦急:“这死老婆子惯会算计这些,这可怎么办!”

    说罢,一叠声又骂郑新成,顺便又抱怨两句薛秀才,觉得他眼光实在不好,这找的什么女婿!

    二姐成婚后,几乎没过一天顺心日子,好好的一个人,整日消磨在这些混账事儿里。

    薛夏姜的婚事,老实说,实在怪不了薛秀才,彼时薛家除了有个秀才名头,再无其他,郑家有房有地还有一大片竹林,日子殷实,郑新成又是老来子,爹娘十分疼爱。

    怎么看,薛夏姜嫁过去的日子都该不错,薛秀才那时身子已经不好,仓促之下,只寻那些家底殷实,冻饿不着的人家。

    再细里的事儿,诸如公婆脾性、对待已成家的儿媳如何,他没有心力,也想不到去打听。

    薛黄英面色冷沉,哼一声道:“任是她再多的花花点子,三姐与姐夫不接招不就完了,你只管回去收拾衣裳!”

    说罢,她眼里浮起一抹笑,道:“这样,你晚些时候去一趟二姐家里!”说罢,凑到薛夏蝉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她姐妹二人小声交谈,任大川在一旁竖着耳朵听,还是只看到姨妹开开合合的嘴巴,自家婆娘倒是听的连连点头,原本怒气冲冲的眉眼,也蕴着狡黠的得意。

    临走时,薛黄英从屋里装一找布袋晒干的山货,递与薛夏蝉:“三姐去二姐家里,帮我捎给二姐把!”

    “哎,好!”

    薛夏蝉接过破旧的口袋,放进背篓里,临出门时,不放心道:“你定亲恁大的事,记得知会大姐一声!”

    “晓得了,我明儿就去!”薛黄英点头如捣蒜。

    大姐薛春樱的婚事是爹娘定下的,彼时家里还过得去,大姐许给了薛秀才另一位同窗之子,两家离的颇远,隔了两三个镇子。

    少时薛黄英晒的山货,打的野物,想着大姐夫家不依山不傍水,还曾大老远送货几回。

    大姐婆婆十分客气,回回她去,也给不少回礼,后来她长大,才知那客气中,更多的是疏离。

    既大姐过得不错,人家婆家欢迎她与否,实在无关紧要,为免招人厌烦,再后来,她就极少去了。

    算起来,上次去李家还是过年走亲戚的时候,想到两个乖巧的外甥外甥女,薛黄英眉眼间浮起一丝暖意。

    背着背篓走在路上,薛夏蝉心情颇好,脚步都轻快许多,任大川看在眼里,噌噌走到媳妇身边。

    撞撞她的胳膊,好奇道:“方才小妹同你说什么呢!”

    “什么说什么!”薛夏蝉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一脸莫名!

    “就方才,你俩嘀嘀咕咕!”

    “当然是守住咱们荷包的法子,二姐也就罢了,给她吃用我心甘情愿,我辛苦挣的银钱,除了咱们自家,我只花给姓薛的,他们姓郑的想着从我手里扣钱花,做梦呐!”

    薛夏蝉声音突地拔高,一脸恼怒。

    任大川抽抽嘴角,不知是不是该高兴,媳妇手里的钱他也能花的着!

    为免越说越多,再扯到自个爹娘身上引来争执,任大川摸摸鼻子,附和两句,又忙拿家里的两个小娃儿岔开话头。

    “咱们这一去这么久,也不知乐宝和乐贝会不会想咱们!”

    “我倒宁愿他们没心没肺些,也省的日日哭闹!”说着不知想到什么,眉眼一拧。

    指着任大川便道:“我可不是我二姐这般好脾性,再让我看到你侄子侄女欺负我儿子闺女,可别怪我这个婶子同侄子侄女们计较了。”

    这事,任大川有经验,他“嗯嗯”点头:“回头我说说娘,让她老人家把孩子看紧些,不用你说,回头蔓蔓和阿辰再欺负乐宝和乐贝,看我不大耳刮子抽他们!”

    薛夏蝉眉眼稍霁,道:“孩子一处玩,磕磕碰碰很正常,我也不是那等不讲理的,只要是无心的,我都能理解,若是故意推搡掐揪,那就不行!”

    “我媳妇最明事理了,可不就是这个理,你不知,乐宝乐贝磕碰着,我也心疼呢!”

    “……………!”

    吃过晚饭,想到二日还要去青浦镇,薛黄英收拾好带给李家的礼物,就早早上了炕。

    二日鸡鸣三声,她就摸黑起身,初春的早上空气寒凉,她挑着自己稍好些的衣裳穿戴整齐。

    洗漱过后,升火给自己做了碗疙瘩汤,昨晚上没吃完的杂粮饼子也撕碎泡进汤里,满满盛出一大碗,就是她今日的早食了。

    热热吃过一碗饭,又忙喂猪,给鸡从鸡笼里放出来,几把草籽,又扔进栅栏里几捆青草。

    这就是鸡今儿的饭食了,由着它们啄食扒拉!

    点点昨儿收拾好的山货,又揣上一串铜板,这才关门落锁,起身上路。

    从灰蓝色的天幕,直走到日上三竿,薛黄英才终于走到青浦镇。

    青浦镇同大泽镇一样,逢双不逢单,今儿正是逢集日,镇上摆摊的,赶集的,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薛黄英路过一个杂货铺门口时,花了十五文买了一包饴糖,路过点心铺子时,又花十二文买六块芝麻糖酥。

    薛春樱嫁的李刘庄离青浦镇不远,她脚程快,走了差不多一刻钟,就到了李刘庄村口。

    村口的妇人们眯着眼睛看从远处走来的女子,到了近前,有见过薛黄英的,就认了出来:“呀,这不是娇娇小姨吗,这大老远赶过来,还没吃饭吧,快些家去吧!”

    薛黄英含笑同这些大娘婶子们打招呼,也不多停留,往姐姐家里一路行去。

    “还别说,娇娇她小姨生的可真好,知不知有没有人家!”

    “我劝你别想了,咱们这里离大泽镇这般远,人家亲朋好友都在那边,怎么会同意嫁过来。”

    “她姐姐不也嫁过来了,这妹妹嫁过来正好,刚好同姐姐作伴,彼此也有个照应!”

    说着,就开心起来:“不行,我得赶紧问问娇娇她娘,这么好的模样,别被人先下手了!”

    “……………!”

    “嘿,你家来亲戚了,你怎么都不打招呼!”妇人一拐身旁人的胳膊,声音高高。

    “这是我家大嫂的娘家亲戚,可不是我的!”卫氏嘟囔两句,见方才一处闲扯妇人们透出看热闹的神色。

    遂做出担忧的模样,道:“哎,也不知怎么回事,回回娇娇她小姨一来,我家云云和长竹就不舒坦两日,别是克着了!”

    “云云她娘,空口白牙的,你可莫要胡说,人家还是大姑娘呢,被人这么编排,还说不说亲了!”

    在场的都谙熟阴阳怪气、指桑骂槐之道,卫氏一开口,她们就知这娘们没有好屁!

    “哎吆,亲戚里道的,我哪是那样人,不止我家娃儿,她未婚夫家生怕被她克着,这都拖到十九了,还不敢娶她进门呐!

    这姑娘别看长的娇滴滴的,一身的力气,脾气又怪,难缠的紧,不行,我得家去看看,别冲撞了我家云云和长竹!”

    说罢,起身就走,留下一群抓耳挠腮、欲探知更多的娘们儿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