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恶女种田:薛四娘家花满蹊 > 第118章 竟还矫情上了,要请郎中

恶女种田:薛四娘家花满蹊 第118章 竟还矫情上了,要请郎中

    诸氏被这话噎了一噎,心里恼怒。

    觉得薛夏姜果然是个狐媚子,自家那么贴心的幺儿,生生被这贱人挑拨的同自己这当娘的离了心。

    她心里有气,自然不甘示弱,声音故意又大几分。

    梗着脖子,喊道:“那草药都是家里往日采晒积攒的,咱们又不靠山,这么些草药,要积攒多久,偏填了她那不出货的肚子,真是糟践。”

    “娘,姜娘是我媳妇,她如今病的沉重,我如果有银钱,早背了她去镇上请郎中诊脉开方,哪里会拿家里乱七八糟的草药凑合,再说,那些草药都是清火败毒的,路边多的很,哪有你说的那般金贵。”

    郑新城真的恼了,嘶吼着声音喊道。

    薛黄英隐在他们院墙外,听着里面的争吵,攥紧了手里的棍子,眼里满是冷意。

    呵,这还真是刀不落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二姐夫,看在你还没拿乱七八糟的草药,把我二姐吃死的份上,待会儿我下手定然轻着些。

    薛黄英又等片刻,诸氏被小儿子顶撞,气的又骂一回薛夏姜,最后骂骂咧咧回了房。

    诸氏砰的一声关上屋门,在屋里同郑金虎抱怨,只说小儿有了媳妇忘了娘,果然是个不孝顺的。

    郑新城听的心头苦涩,回身看一眼黑漆漆的屋内,想着躺在炕上奄奄一息的薛夏姜,心里焦虑又惶恐。

    不行,他得想法子弄钱,好给媳妇治病。

    庭院一角是个鸡棚,家里的十来只公鸡母鸡都养在那儿,他看一眼身后黑漆漆几扇窗棂,唯有一扇亮出昏黄的烛光。

    那是他大侄儿郑赟的卧室,临窗是一张桌案,哪怕窗棂紧闭,他也知道,郑赟想必正在用功苦读。

    姜娘嫁进家里多年,所做的绣品九成供了这个侄儿读书之用。

    饶是如此,这些日子也不见他为婶母说句话,从老太太手里争取些医药费。

    非但如此,大侄儿仿佛对姜娘卧炕生病,私底下同大哥大嫂有些微词。

    他嗤笑一声,只觉讽刺。

    母鸡呵呵哒叫两声,郑新城瞧着鸡棚的眼神愈发幽深。

    也不知三只母鸡够不够几剂汤药费。

    ”邦!”的一声,一块石头砸在了鸡棚上。

    郑新城想着做家贼,本就心虚,这一声把他惊了一跳。

    “谁!”

    他摸一根棍子,咽咽唾沫,往墙头外看去。

    “邦!”

    又是一块石头砸到鸡棚上。

    郑新城生性胆小,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开始喊人:“大哥,二哥,有人往家里丢石头。”

    他说完,脑子灵光一闪,加了一句:“该不会是来家偷鸡的吧!”

    说完,悄悄在心里给自己点个赞,这样,明天家里人发现鸡少了,有了今晚这个事的铺垫,想必也怀疑不到他身上。

    他语气愈发急切,直喊有偷鸡贼。

    郑宝城和郑志成刚躺下,梦还没做完整,懒得起身,闻言不禁烦躁吆喝:“你拿把铁锹,出去看看,这会儿狗都没睡,贼人没这么胆大。”

    这话正中下怀,郑新城应下,谨慎起见,把手里的棍子换成铁锹,打开院门探头探脑往左右瞅瞅。

    月影细弯,繁星点点,院门外并无人影,他正准备关门,眼睛就是一凝。

    擦擦眼睛,蹲下,地上竟有一枚铜钱。

    他握着铜板,心里欢喜无限。

    正准备起身,突然看见前面还有一枚,他乐的不行,忙又快速捡起,直捡了十来枚,正好到院墙的拐角处。

    他顺着院墙的折弯挪过去,想瞅瞅这边还有没有散落的铜板。

    突地,兜头一块布罩下来,他来不及惊呼,嘴巴就被人捂的紧紧。

    他心里大骇,开始奋力挣扎,钳住他的人力道甚大,任他如何扑腾,始终挣扎不脱。

    “唔…唔…唔…!”大哥,好汉,鸡在鸡圈里,猪在猪圈里,放了我,我给你瞧着门,让你偷的放心。

    他唔唔叫着,声音闷闷。

    薛黄英自然听不出他叫的什么,她听着郑新城唔唔不停,心里如雷鼓般砰砰跳。

    这还是她第一次套人麻袋,对象还是自己二姐夫。

    以防郑新城的动静被人听见,她决定速战速决,一脚把郑新城踹倒。

    在郑新城惊呼的同时,心一横,腿上蓄起力气,一脚踹到郑新城的小腿骨。

    “咔嚓”一声细微声响。

    这声音清脆,薛黄英微微放心,一把拎起痛苦哀嚎的郑新城,把他掷到了郑家的院门口。

    人片刻不停,抓起掉落的包裹布,顺着墙根,消失在了黑暗中。

    郑新城的嚎叫很快引得屋内众人出门查看。

    待看到躺在地上痛苦叫喊的人,都吓一跳。

    郑宝城和郑志城忙去扶他。

    郑新城哀哀不已:“疼疼,我腿好像断了。”

    这话一出,不止郑宝城和郑志城,郑金虎和诸氏都惊了一跳。

    郑新城自小惫懒,常常装病躲活,最近正给麦地除草,几人都以为他是故技重施,借着摔伤躲开活计。

    这会儿听他说腿断了,可谓吃惊不小。

    “小叔,你这离方才说话不过片刻,这怎么把自己腿弄断的,就是自己砸,也得找到趁手的东西吧!”

    沈氏不信,忍不住阴阳怪气。

    “老大媳妇,你怎么说话的,敢情不是你腿断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诸氏虽然也怀疑郑新城是装的,但这话从大儿媳嘴巴里说出来,就是不行。

    沈氏气恼,也知老太太偏心眼毛病又犯了,不敢强撩虎须,只得忍气吞声。

    “娘,小叔既摔断了腿,咱们快些请郎中看看吧,若只是摔的疼了歇个两天就好了,若真是摔断了,更加耽搁不得。”

    丁氏见妯娌挨骂,也在心里骂了声蠢货,上前一步,作势查看郑新城伤处,满口的关切。

    只消说要请郎中来家看看,这浑人是不是真的断了腿,一试便知,若他是装的,定然极力阻止。

    丁氏老神在在,等着郑新城大惊失色拦阻。

    “爹,娘,快给我请郎中,我腿好疼,动不了了。”郑新城听到请郎中,声音愈发中气十足,连声催促郑金虎和诸氏。

    丁氏一愣,随即心里越发的恼怒,家里银钱都是有数的,这小叔子不说顺着自己台阶下,说摔重了,需要歇息个三五日。

    竟还矫情上了,要请郎中。

    哼,她倒要看看,这郎中待会儿请来,这懒蛋如何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