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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种田:薛四娘家花满蹊 第143章 深夜鉴定绣品

    绣品预定出去,郑新城心满意足。

    薛黄英担忧别有哪个熊孩子去旧屋耍,到时往灶孔来上一泡尿,或者爬土炕上蹦跳。

    拿过两把青铜锁,和容泽又回旧屋锁门。

    锁好门,简单吃过午饭,又略说些闲话,人就要走。

    临走时,看到西厢房还算齐整的家具陈设,微微一怔。

    “二姐夫,分家那日忘了说清楚,明儿咱们把这些炕柜衣柜啥的拉去村尾,大伯和伯娘允吗。”

    “这些都是我成婚时特意添置的,两个哥哥也一样有,有啥不允的。”

    郑新城摆摆手,并不放在心上。

    薛黄英却没那么乐观,为免自己小人之心,当下她也没有多说。

    临走时,薛夏蝉特意叮嘱他们明儿早些来。

    回到家,已经半下午,猪和昨儿一样,扯着嗓子叫的凄惨。

    飞快把猪食煮出来,倒进猪食槽,两只猪吃饱喝足,发出愉悦的呼噜声。

    瞧着两只圆滚滚肉嘟嘟的半大小猪,薛黄英笑眯了眼:“吃吧睡吧,快长肉吧。”

    容泽从回来就钻进灶房烧水,这两日干的活尘灰大,又加汗水,头发身上都脏的不行。

    等热水的间隙,薛黄英去一趟后院,着重照看了山椒苗。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半天功夫,苗叶仿佛拔高舒展了一些。

    春末的午后不算热辣,她提过来半桶水,把水像晨起时那样,慢慢泼洒到苗床上,浸润土壤。

    “阿英,水好了。”

    容泽的声音响起,薛黄英忙放下水瓢,匆匆去了前院。

    澡桶先前就清洗干净放在了灶房,家里就他们俩,倒是不用特意搬到东屋。

    滚烫的水兑到适宜温热,换洗的干净衣裳放在竹凳上,澡豆干布巾也准备好。

    容泽把灶房门从外面关好,搬一张凳子坐在院中,既是看着别有人突然上门,也是防着薛黄英随口招呼。

    约摸两刻钟后,门“吱呀”一声由内打开。

    薛黄英穿着一身寝衣,绞着头发,走了出来。

    “你略等等,待我头发绞到不滴水了,再给你换洗澡水。”

    说着,她赶快绞起头发。

    “慢些,我不着急。”容泽见她用布巾包起头发,就是一顿狠命揉搓,生怕她这般粗糙伤了头发,忙开口制止。

    其实,他更想说,水不换也可以。

    但这话委实有些冒犯,连这个念头他都觉得有些唐突,忙在脑中打住,通红一张脸端起盆子落荒而逃,也不用薛黄英动手,开始一盆盆往外端水。

    等薛黄英头发绞到半干,澡桶里已经只余薄薄一层水。

    澡桶厚重,薛黄英拦住他欲要抱桶的手,双手略一使力,澡桶就移出灶房。

    待容泽也终于进了热水里,薛黄英换好出门的衣裳,拿出洗衣裳的大木盆,邦邦邦轻敲灶房门。

    “我把脏衣裳收了,趁着天色没黑,洗了晾上。”

    “嗯,进来吧。”

    听到门内传来闷闷的回应声,薛黄英张手推开门,入眼就是氤氲水汽中,那白花花的的消瘦背脊。

    水珠顺着瓷白的皮肤滚落,原本半披的青丝绾在头顶,越发显得肩颈削薄修长。

    薛黄英咽咽口水,太瘦了,还得再养养。

    投在身上的视线令容泽莫名有些羞囧,水波晃动,他把光裸的身子越发往水里沉入,温热的水包裹在身上,他才觉得自在些。

    哎,这澡桶还挺深,薛黄英可惜收回视线,顺手把俩人脱下来的脏衣裳放在盆里。

    临出门时见容泽红耳垂通红一片,不知怎的,脸色也微有些发热。

    她定定神,深吸一口气,脚步还算从容走了出去。

    从河边洗完衣裳回来,容泽已经洗好澡,头发也已经绞的半干。

    吃过晚饭,两人躺在炕上,黑暗中,容泽声音温润:“明儿二姐和二姐夫搬家,咱们需要送什么礼物吗。”

    “买一刀肉吧,明儿他们新灶烧火,咱们去燎个锅底。”

    “会不会简薄了些,不用送些陈设吗。”容泽迟疑道。

    “陈设啊……!”薛黄英思考半晌,也想不出送什么够实用。

    家具之类,二人西厢房拾到拾到就尽够用了,锅碗瓢盆,不用她张罗,薛夏蝉也会料理妥当。

    送个什么好吗。

    “要么咱们也和大姐一样,封上一个红封,他们缺什么,由他们自个添置。”

    不知送什么合宜,那就送银钱吧,既免了买到不合用的东西浪费,银钱在手,多少也能解一些燃眉之急。

    “成,你自己拿主意。”容泽不置可否。

    薛黄英忍不住失笑,这话头明明是他提起的,不然自己早睡着了,哪里消磨这么半天功夫。

    想到红封,薛黄英突然想起一桩事,忙起身点亮油灯。

    “怎么了。”

    容泽见她往炕尾爬,大半夜去开炕尾的黑漆大柜,开始翻找东西。

    忙也起身,小心举着油灯,给她照明。

    不多会儿,薛黄英胳膊从大柜里退了出来,手上稳稳拿着一只素面荷包,神色轻松含笑。

    “找到了。”

    “是另外找个钱袋,还是另拿红绳重新串好。”

    时下规矩,红事的礼钱要么用红纸封好,要么用红棉布缝个钱袋装上,两样都没有,至少也得用红线串起。

    如此才算喜上加喜,不会失礼。

    薛黄英摇头,把荷包开,掀底倒在炕上。

    竟是两块碎银子。

    薛黄英捡起两块碎银锭,叹一口气,缓缓说起它们的来历。

    听闻这七两碎银是二姨姐卖炕屏得的,容泽眼眸亮了一亮,好奇道:“家里有二姐绣的绣品吗。”

    薛黄英不知他要作甚,也没问,转身又去炕尾,往黑漆大箱柜里扒拉。

    不多会儿,一对绣有远山黄菊的枕套铺在炕上。

    “这是我十七岁时,二姐绣给我的生辰礼物,我一直没舍得用。”

    薛黄英轻轻抚摸月白枕套上的刺绣,眉眼温柔。

    容泽拿起枕套,凑近灯下细瞧。

    只见墨绿与青黛两种绣线勾勒交织,绣线如画笔,用细腻的针法流畅自然绣出远山的神韵。

    针法的变化,绣线的配色十分用心,很好的刻画出山势的走势与层次,如一幅上好的水墨画卷。

    旁边一丛秋菊凌霜盛放,鲜艳浓烈的金黄,和柔和素雅的淡黄。

    每一针绣线走势,都把花瓣勾勒的栩栩如生,娇艳欲滴,细密的丝线交织出的质感,仿若秋日里最盛的那丛菊花,被人搬到了绣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