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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炮灰背景板是个万人迷 第1章 倒霉的妻主1

    陆坪镇小凤乡。

    小凤乡名字听着倒有几分意蕴,实则陆坪镇边边角山旮旮的小村庄。

    村里蜿蜒而下的溪流,一帮子嫁了人家的乡村主夫碎嘴子,聊起了小凤乡最近时兴的事。

    “俺家那口子今个去了乌家帮忙,乌家小女郎成亲,乡里乡亲,一会儿俺也要去帮忙。

    你们不如一会儿回家晾晒了衣物随我一起去呗。 ”

    十里八乡离得近,祖上没准扯上点姻亲,沾亲带故啥的。

    小凤乡上百口子人,这家唤那家一声叔老爷,那家叫这家表姑姑。

    谁家红白喜事大家伙知道不用人知会声,粗布袖子朝上撸撸,卷巴卷吧,登门就是干。

    洗碗的洗碗,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各自分工明确。

    乌家不大的小院早上天不亮就挤满了人,穿堂过院的忙活。

    明个闺女娶夫,乌老汉别提多高兴了。

    他带着群老伙伴剁肉宰鸡,砧板的菜刀挥舞的呼呼作响。

    乌老汉卖足了劲,旁边关系和他较好的几位忍不住笑打趣道。

    “你们瞧招妹开心的觉不着累了。”

    同村蹲大盆边洗褪毛鸡的木叔叔笑得见牙不见眼。

    其他干活的人顺着他湿淋淋指着的手看向了一旁虎虎生威的乌老汉,心里都高兴。

    毕竟女儿娶夫,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哪天轮到他们自己家,只怕他们比乌老汉还藏不住的高兴。

    别人调侃,喜上眉梢的乌老汉不仅不生气,朝着院里来来往往进出的人看过去,他高兴啊。

    鸾凤国女尊男卑,男子出嫁到了女子家,改女姓,为女家生儿育女,繁育后代。

    乌老汉本不姓乌,他妻家姓乌,是以嫁过来后旁人喜欢以乌姓称呼他。

    旁人见他乐呵呵傻笑,心里大都理解。

    乌老汉早年不易,嫁过来后一连四年为乌家添了三个小子,上边公爹自是不喜。

    乌家子嗣单薄,娶了乌老汉的乌苗苗乃是乌家唯一的女娃,宝贝着来。

    而嫁给乌苗苗的乌老汉四年生了三个赔钱货,乌苗苗的爹险些被家里不下蛋的公鸡气死。

    那段时间天天捂住胸口坐在门前长吁短叹,唉声叹气叫乌苗苗休了这个不下蛋,断他家根苗的大公鸡。

    乌苗苗不愿意啊!

    乌苗苗与主夫几年夫妻恩爱,感情甚笃。

    年轻的乌老汉无怨无悔给她生了三个儿子,叫乌苗苗休了发夫,她自是千般不愿。

    夹心烧饼乌苗苗不甚其扰,为了避开父亲的逼迫,一气之下,气了一下的她带了主夫跑去了镇上。

    所幸上天垂怜,没过两年,乌苗苗乌老汉怀里抱着女娃娃归家。

    哎呦我的天呢,乌苗苗的爹啊抱着家里的独苗不撒手,一口一个宝贝蛋,一口一个小心肝,疼的爱不释手。

    为了家里宝贝的独苗根根,乌老汉的公爹甚至捧着厚礼,请了村里唯一的秀才娘子给她大胖孙女起了个顶顶好的名字。

    乌钰儿。

    地里刨食的庄稼人哪懂文邹邹的字,村里女郎大都苗儿,花啊,草的。

    男孩名就更不值钱了,招妹,招媳,招姊,反正大差不差吧。

    不过抱着心肝宝贝回来的乌爷爷却是笑得合不拢嘴。

    对着当时的乌大,乌二,乌三连声叮嘱照顾好妹妹,这可是家里盼了多年盼来的独苗苗。

    院子热闹,大堂热闹,只除了东屋安静些。

    “乖女啊,爷爷的乖女啊,山那头的小子有什么好的。

    外边搬来的,不知根知底的外头户,你娶他做什么呦,杀千刀的狐媚子,哎呦哎。”

    连蹦带跳的乌爷爷激动起来,大腿糊的啪啪响。

    乌家除了在外忙里忙外主持大局的乌老汉,乌泱泱的人呦,全她么挤进乌钰儿的房。

    幸好没爬她的床。

    乌钰儿老无语了,瞥了瞥被爷爷挤到一边的娘。

    她娘给了她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她奶奶同样给了她自求多福的眼神。

    呵呵呵哒!

    爷爷哭天摸地,欲与天公试比高。

    她三个五大三粗的哥哥杀伤力同样不遑多让,一人不知搁哪摸来的粗布。

    可能厨房擦桌子的抹布,家里洗盆的布,乌钰儿也搞不清楚。

    反正看三个哥哥瓮声瓮气的迎合爷爷,乌爷爷说一句,三个并一排的应声虫齐齐点头,短短半炷香点了不下数十次。

    不是,点的那么勤,头不晕吗?能听清吗!

    “爷的乖宝啊,我苦命的孙女,要不是,要不是...”

    乌钰儿见乌爷爷拉着自己的手,吸了吸鼻子,眼神痛苦又悲伤地盯住她面具遮挡大半的脸。

    他苦命的钰儿,当初就不该让上山,如若不然也不会被伤人的野物抓花了脸。

    想起上年找她退婚的路家人,乌爷爷生吞了路生平的心都有。

    乌爷爷神情狰狞的熟悉面孔,习惯了的乌钰儿暗叹口气。

    看爷爷脸不费劲猜爷爷又想起了路家退婚的事,她从善如流凑近气哼哼的爷爷,做好孙女样安抚吹胡子瞪眼的老头。

    其他人同样满脸心疼瞅她受伤的脸。

    不自觉举手够脸,不出意外触手冰凉硬实。

    隔着木头面具放下手的乌钰儿对上几个人担忧心疼的神色,乌钰儿缓缓吐口浊气。

    其实作为当事人的她已经放开了毁容的心结,反而乌家的亲人时刻放不开。

    乌钰儿能做什么,她释然的笑在乌家人眼中是故作坚强。

    她娶了村外的外来户,是委屈,是自暴自弃。

    做什么都不对,只会让家人担心多想的新娘子。

    盼着以后日久天长大家都能放下心中的芥蒂好好生活,好好过日子。

    第二日迎亲的大喜日子,新娘的乌钰儿起得极早,天未亮就起了。

    端早饭的乌大哥抬眼见妹妹起得早,心疼的哟。

    赶紧叫屋外的乌二端盆水进来,乌二唉了一声。

    知晓妹妹醒了,他手脚麻利,没一会抹了把脸的乌钰儿坐在堂上。

    一家人开始吃饭,乌爷爷,乌奶奶也来了。

    两家早早分了家,不过今天不一样,乖孙女的大喜之日。

    乌爷爷,乌奶奶来得早,一家人潦草应付顿饭,各个开始忙碌。

    吃了饭,乌钰儿进屋换上了前些日子镇上订的喜服,红艳艳的颜色,外头披了轻纱似的外衫子。

    刚换好衣服,门外贺喜声,吵闹声传来。

    东屋贴了红喜字的门让人推开,同辈一同陪新娘接亲的女郎们脸上带笑,定睛瞧着身姿纤细袅袅的新娘纷纷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