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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炮灰背景板是个万人迷 第20章 后母带进门的拖油瓶20

    脚下的步子迈得极快,又极其凌乱。

    慌张的背影像极力逃避不愿面对的某人,某事。

    背对不明所以的钰儿逃离的谢怀君,颤抖着手推开了眼前的房门。

    人进去,门被甩上。

    顾不得当前环境,踉跄地蹲下身子,失力成一团。

    脸埋手埋了半晌,漆黑的房间因为主人的不作为而显得格外冷清。

    过了好久好久,突然的巴掌声惊醒了独自一人的房间。

    伴随而来的是小男生低哑,错愕,莫名其妙的话。

    “你真不是人。”

    钰儿有时候很讨厌便宜三哥,相比大哥哥的温柔包容,二哥哥的甜言蜜语。

    谢怀君仿佛有着摆脱不了和他年龄相称的叛逆,嘴毒,冷脸。

    叫人摸不清头脑的情绪,前一刻对你笑脸相迎,后一刻冷脸臭嘴上身。

    明晃晃向你生动表现我国传统技艺,川剧变脸。

    就比如今天,往日黏糊人,餐桌上不挑两句话头,言谈中争夺钰儿关注的小男生,今天格外寡言沉默。

    谢怀真鼓励勤奋好学的乖巧妹妹。

    “钰儿你最爱吃的香菇青菜包,多吃一点。”

    话落随着温柔笑颜过来的还有从天而降的香菇青菜包。

    谢怀真身体力行地证明了好哥哥,好家长的典范。

    谢怀明笑看对着大哥笑眼弯弯的乖巧妹妹,同样不甘示弱。

    他像无所不能的哆啦A梦,叮叮当,从桌子下面掏出来一个盒子。

    笑眯了眼的弯腰递给了桌子对面的钰儿,钰儿和对方对上眼,他解释道。

    “眼部按摩仪,小姑娘家家天天拼了命的学,眼睛不累吗?”

    感动瘪瘪嘴,要不是有人,钰儿恐怕眼眶子都要哭的稀里哗啦,不过她硬是憋住了。

    同亲爱的大哥,亲爱的二哥照例开启了一天美好的开始。

    几个人你来我往,互相关心对方。

    按照平常的势头发展,这时应该有煞风景的冷嘲热讽,不合时宜,不合地点的横插过来。

    大家都习惯了。

    今天说了很多,那道伴随着冷哼的前奏打底,随之而来阴阳怪气的嘲讽话语。

    一直一直没有来。

    有些不习惯的老大,第一反应看了坐回座位的老二。

    老二同样回头看了看老大。

    两人四目相对,瞬间察觉到不对。

    谢怀真和谢怀明分外默契地抬头看向桌子对面,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一身黑气的老三。

    谢怀真:嗯嗯嗯…

    谢怀明:嗯嗯嗯…

    两个便宜哥哥都察觉了亲弟弟的情绪不对,偏偏钰儿半点不知。

    她只觉得今天格外的清净,包子格外的香,粥熬得格外的好喝。

    就连出门外头的花草也格外的茂盛。

    看天天蓝,看地地宽。

    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绿化带,钰儿支颐下巴闲适感叹,今年的花开得格外艳丽。

    有人就看不惯她的悠闲,坐在一边,今天难得没嘴毒,没惹人烦,也不敢看钰儿的谢怀君。

    别看他面上消停,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搏斗。

    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挡板,有点儿心虚,有点挣扎。

    他藏不住话,借由抬头的动作,余光迫不及待地扫向了左边。

    扰得他夜不能寐的罪魁祸首,那没心没肺的样子,谢怀君郁卒。

    他心想啊,自己在这里吃吃不好,睡睡不好,愧疚挣扎。

    如同犯了滔天大罪的罪人,负罪感一直没消停过。

    好吗,另一个当事人不仅生活美满,吃好喝好。

    阳光明媚普照大地,一视同仁的普照了他大哥,他二哥,他老头,还有他的一帮同学。

    就是没有他!

    唉,好,好得很!好得很!

    好得鼻孔出气的谢怀君,冷冷咳了两声,那边没响应。

    又冷冷憋了两声,那边没搭理。

    又不死心重重咳了两声,左边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

    淡淡抛出一句。

    “你感冒了,多喝水。”

    生噎人,多喝热水轻飘飘的话,谢怀君感受不到来自身旁一丁点实际的关心。

    时刻谨记自己有目的,不能轻易歪楼的小男生笑得很难看。

    “昨天的裙子~”

    钰儿眨眨眼:“昨天的裙子怎么啦?好看吧,我妈妈亲手做的。”

    谢怀君:“阿姨亲手做的?”

    转头的钰儿瞧着旁边低头不语,耳根子又红起来的谢怀君,听他低低说了声。

    “挺好看的,就是…”

    后边的话声音渐小,钰儿没听清,不妨碍她被挑起了话头。

    借题发挥和便宜哥哥大夸特夸妈妈的手巧。

    “我妈妈手可巧了,做衣服绣花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谢怀君想说,露肩头的衣服可不可以不穿。

    哪怕现在天气不冷,不注意保暖,年纪大了风湿病,肩周炎,这些,对吧。

    他也想学钰儿巴拉巴拉巴拉。

    但没巴拉成。

    心里憋着话,欲言又止的小年轻对着神采飞扬的钰儿。

    小青年沉默寡言,独自忧思一上午。

    自己消化了那些莫名其妙,不合时宜,突如其来的情绪。

    “…都是错觉,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觉,没错…哈哈哈,对吧,我就说对吧,我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禽兽,对,没错。”

    二胖戳了戳后面的孙聪,他注意老大好久了。

    老大一个人在那独自沉思,45度仰望天空。

    忧郁的侧脸,深沉的神色,妈的好装逼,妈的好帅。

    他什么时候能够拥有老大那样完美的侧脸,那样比人生规划还清晰的下颌线。

    眼底闪过深深羡慕,回头和小伙伴分享消息的二胖。

    转头前不忘小心窥探讲台横飞吐沫的光头强,眼里一闪而过的嫌弃。

    “大哥在那嘀嘀咕咕半天了,我怎么瞧着有些不对。”

    作为合格的小弟狗腿,二胖深谙察言观色之道,想老大不能想,思老大不能思。

    孙聪这人名字里有个聪字,他倒也没浪费这个名。

    人通透又聪明,观察入微。

    至少比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差捅破一张纸,却不敢捅破的老大谢怀君。

    以及看着聪明,实际傻乎乎,不怎么聪明的老二强多了。

    他不吭声,看了看认真听课的钰儿,了然的目光才再次转向距离很近的谢怀君。

    “春天到了,又到了…”

    二胖一脸莫名,夏天快结束了,马上到了秋天。

    什么春天到了,又到了什么?

    玩手手的二胖觉得聪聪神神叨叨的,莫名其妙。

    总是说些自己理解不能的话,好怪异。